勒杜鵑(橫)
花要是沒有被賞花的人看見,再美也是白瞎了。
作者 | 薛繼業
文人少畫勒杜鵑
我一直奇怪為什麼古畫裡沒有勒杜鵑,後來知道它的產地是巴西,大概葡萄牙人先引種到了澳門,到中國的時候,文人們差不多都死光了。
這花實在是皮實,插哪活哪,瘋狂怒放,實在沒有一絲文人氣質。文人們活著的時候,身邊常見的梅、蘭、竹、菊倒是依然在宣紙上常見。
但風雅這事情看來是死了,滿街都是東施的後代們劇烈地瞎咳嗽著。
勒杜鵑(豎)
每次聽到東施效顰這詞,我都想象著一髒不拉幾的女的,鼻子上吹出個大鼻涕泡。
不行的事怎麼努力都不行,正是:
好看無須捯飭,自有天生麗質。
秋石斛
牛糞之花
老有人擠兌我說畫上不該寫字,我回說鮮花配牛糞,又如老佛爺之尊貴配窩窩頭之剌嗓子。今晚一想,牛糞和花倒真有點哲學關係,插在牛糞上的花往往格外性感。
於是,假裝撒潑畫了一朵牛糞之花,又假裝奮筆疾書,看看我這爛字到底有多不配這牛糞之花。我要是字好得像花一樣,畫就成牛糞了,你以為個個能開演唱會啊。
因為沒有梨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所以沒有插壞的糞,只有蔫掉的花。花看見的都是糞,糞看見的全是花。花愛咋插咋插,愛哪插哪插。誰再說我畫畫不該寫字,我插伊。別以為這是醉草,我已經三天沒喝了。
鮮花配牛糞
大概只有動物能長出幽默感,植物怎麼長都那麼一本正經。
大概沒有人會對著一朵花忍俊不禁地說:
“丫怎麼那麼逗。”
有好大一部分人長得像植物一樣,一點喜感也沒有。
長三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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