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想過會因愛情家破人亡,更沒想過會因爲它墜入深淵

我從沒想過會因愛情家破人亡,更沒想過會因為它墜入深淵

“救……救命!”我被滾滾的江水瞬間淹沒過去,我拼命地掙扎著,渾身就像被人捂住了呼吸般難受,我的眼前漆黑一片,我壓根就分不清東南西北,身子好重好重,我又像被人拖了出去,慌亂之中我像極了浮木,不知飄向何處……

“媽咪,媽咪,你醒醒,醒醒!”一道稚嫩的聲音劃過我的耳夾,小傢伙拼命地用他的小手推著我的身子,不停地拿臉來蹭我,好像還掉了好幾滴水,耳邊的哭聲越來越嚴重,我這才猛然睜開雙眼,小傢伙的小臉都已經在微微顫抖。

“怎麼了,索索……?”我緊緊地抱著小傢伙,替他擦了擦猩紅的鼻子,看著他溢滿水珠的眼眶,心臟都疼了。

小傢伙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掙脫出我的懷抱,拿著他嫩白的小手貼了貼我的額頭,輕輕吁了口氣,“還好,沒事!”

我:“……”

“媽咪。”小傢伙又滾到我的懷裡,抱著我的脖子蹭了蹭,“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又生病了。”

我這才想起,剛剛似乎又做了那一場噩夢,時間彷彿回到了三年前,我從陸景宸的別墅裡逃了出來,白小小給了我輛車,還再三叮囑我一定要走湘府路,後來橫插了好幾輛車過來,然後車輛爆胎,手機屏幕裡陸景宸再衝我吼著,眼看橋墩越來越近,而我卻早已迴天乏力。

一陣慌亂中,我被人逼著撞下了橋墩,滔滔江水將我捲了進去,我使命掙扎著卻是無濟於事,呼吸越來越困難,唇角也開始隱隱地泛白……

“媽咪,您沒事吧!”小傢伙搖著我的手臂,睜睜地看著我。

“沒事沒事,媽咪只是做了個夢而已。”我揉了揉他的小臉頰,真想狠狠地親他一口,奈何撇過一旁的鬧鐘,一瞬便彈了起來。

“不行了不行了,我快要遲到了。”

“媽咪,方叔叔早就知道您會耐床,都已經和傅叔叔請好假了。”

“那怎麼成?”我臉都黑了,這可是我第一天入職,哪怕確實是靠關係,但我也不能靠得這麼理直氣狀。

索索聳了聳肩沒理我,自顧自地跳下了床去幫我擠牙膏,那小小的樣子,看著特別的萌。

我胡亂地收拾了自已一陣,屋子裡開始天翻地覆,我從櫃子裡挑了一件簡單的襯衣套上,然後又翻了半天的裙子,現在真想一巴掌把我自已給拍死。

傅大哥怕是要批死我了,保不準我剛一進辦公室,他就會擰著我的衣服直接把我丟出去。

小傢伙無奈地靠著牆壁搖了搖頭,他單手撐著下巴像是在沉思,爾後一聲輕嘆:“媽咪,您說我是不是變異了?”

我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您這麼毛手毛腳怎麼能生出像我這麼優秀的兒子?還是……我直接遺傳了老爸的冷靜與睿智。”

我僵了一下,知道這小傢伙又開始在套我話了,我卻是一巴掌蓋了過去,“臭小子,誰叫你不早點叫我。”

等我趕去醫院的時候,傅川正好在給醫生們開會,見我進門,輕咳了兩聲:“你不是生病了麼?”

“入職隨時都可以,不用趕得這麼急。”

我生病?

我懵了一會,瞬間意識到一定是方兆南在替我撒謊了,低著頭尷尬地解釋:“沒、沒事兒。”

“這是我們婦產科新入職的沈醫生。”傅川冷厲的眼神看向我:“沈藍希,給大家打個招呼。”

“嗨!”我不好意思地朝大家揚了揚手,傅川那表情,恨不得一抬手就把我給擰死。

知道那斯又要批我了,我瞬間換了個正型,簡單地給同事做了一下自我介紹,就聽見傅川準備給我安排工作。

“要不,我去給李醫生打下手吧!”我厚著臉皮跟傅川談條件,無非是想多爭取一點時間陪陪小傢伙。

當年也算我命大,若不是傅川救了我,估計我也早就命喪黃泉了,這樣算起來,他也算救了我兩次,反正傅川和方兆南的關係夠鐵,這麼好的關係那是不用白不用。

“我傅川的學生不是用來混日子的。”他直接把手裡的本子往桌上一丟,“沈藍希,你再這樣不在狀態,我勸你直接回去。”

我從沒想過會因愛情家破人亡,更沒想過會因為它墜入深淵

“不……不用了,您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我一切都聽從上級領導的指示。”我嚇得抖了抖,舉著雙手地跟他發誓,哪裡還再敢跟他討價還價,真是個“黑包公”。

我認命地去科室裡報道,就知道傅川夠狠心,啊啊啊,才第一天就要我單獨坐診。

撫了撫高低不平的胸口,我是真的還沒有做好準備,可婦產科是什麼地方,哪裡還容得了我想那麼多,外面的病人已經湧成了長河,小助理也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攤了攤手,“看樣子,我們今天又得忙死。”

“白小小。”分診臺的護士一喊,我手裡的杯了哐噹一聲砸在了地上,瞬間濺了我一鞋子的水。

“沈、沈醫生,您沒事吧!”

我趕忙低頭扯過桌上的紙巾胡亂地擦了擦,伸出手指頭朝助理勾了勾手:“你去幫我把外面那個病人給打發掉,不能讓她進來。”

“可是,她是我們的第一個病人啊!”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我雙手合十,“你趕緊幫我想想辦法,我和她八字不合。”

助理一臉的懵逼狀,我也沒辦法跟她解釋,只得趕緊去推她的身子。

還真是冤家路窄,即便只是萬分之一的概率也能讓我倆在同一個空間裡被撞到,我這是命裡多劫麼?

我好不容易才安生了三年,我可不想再繼續上演什麼宮鬥劇,再說我現在已經和陸景宸離婚了,對於過去的那些人那些事,我是一個也不想見到,更何況……現在時期也不成熟。

“我掛的就是這醫生的號,你們憑什麼幫我換醫生?”候診室裡已經嚷嚷了起來,白小小那尖銳的聲音就那麼束不及防地砸進了我的耳朵裡,我感覺汗毛都豎了起來。

門已然被外面的人給推開,白小小帶著她的墨鏡氣勢洶洶地朝我衝了過來,她甩下自已手中的病歷本,大怒:“不就是一個小醫生麼,你是怕我出不起錢麼?”

“若不是看在你是傅主任學生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

“對,我是名不見經傳,所以也看不了你這樣的三線小明星,大門在那,請!”

助理急得在一旁不停地扯我的衣角,估計這樣往門外趕病人的,我還是頭一個。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可我看到白小小那張臉,那是想忍也忍不住。

“怎麼……怎麼是你?”白小小僵了片刻,她自然是被我嚇得不清,要知道我在安城那可是一個死人,這會卻好端端的站在這……似乎有點詭異。

果然做多了虧心事還是怕鬼敲門的,我冷哼一聲,翻開她手中的病例本,“這麼囂張,趕著來打胎呀!”

“你……”白小小臉色漲紅地指著我的臉,“我要投訴你。”

“你去啊!”我才不怕她,即便是任性我也要任性這一回,逮著機會,該怎麼羞辱她就怎麼羞辱她,也好出出我當年氣。

什麼好心來幫我,還特麼順著湘府路一直往前走,她這擺明了是在坑我,車子竟然還在中途爆胎,我是傻才會信了她。

湘府路?

我懵了一下,想到悠悠那張滿是血痕的臉,我震驚地看向白小小,連聲音都帶了絲顫抖,“是你?”

“悠悠的死,也是你乾的?”

我不相信這僅僅是一次巧合,我們同樣見過白小小,同樣的地段,同樣的爆胎,我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如此泯滅良心。

“你胡說什麼?”白小小急。

她的臉上是一閃而過的驚慌,就如同那一天我回容苑時所見的一樣,白小小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她笑:“沈藍希,不要以為你金蟬脫殼死裡逃生了就可以汙衊我,我們陸氏可是有律師的。”

“別以為用你那些小手段就可以挑撥我和阿宸的關係,對了,在阿宸的心裡,你就是一個死人,或者,即便是個活人最後也同樣會變成一個死人。”

“白小小。”我怒:“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我不會讓你這麼得意。”

“先生先生,您不能闖進去。”分診臺的護士紅著臉追了進來,陸景宸那冰涼的聲音卻是劃了過來:“我是病人家屬。”

如同驚雷一般把我給劈中,我一怔,心底倏然冷了大半,內心卻是不停地在祈禱他一定沒認出我,沒認出我。

“阿宸。”白小小慌了,她飛快地收了病例本,眼神閃爍地看著他:“你不是在忙麼?我不過是有點肚子疼,現在沒事了,我們可以走了。”

“是麼?”陸景宸淡聲,他的目光卻是越過白小小而移向我,兩相交匯,我怔了一下,陸景宸揚了揚他性感的唇瓣:“我是不是該稱呼你一聲……沈、醫、生,嗯?”

我從沒想過會因愛情家破人亡,更沒想過會因為它墜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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