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肉將軍——張宗昌

民國多少事,盡在不言中。

一切簡與繁,付諸東流去。

民國奇人多,今日話老張。
狗肉將軍——張宗昌


在中國近代上千個大小軍閥中,張宗昌要算名聲最差的一位,文化程度最低,一天學沒上過。張宗昌的惡行真是盡人皆知。不過,老天也是公平的。最終也沒能讓這個“長腿將軍”安享晚年。當年張宗昌軍閥鬥爭失敗後,灰溜溜的離開了山東。按照慣例,他應該回家“享福”了。可是他就是安分不下來,總想著東山再起。因此,一有機會他就想著到老地盤轉轉。這一轉可讓新的山東扛把子韓復榘韓大爺不高興了,他心想你老張是不是又來跟我爭地盤啊。雖說張宗昌在山東名聲很臭,但畢竟在這裡還是有一些殘餘勢力的,何況韓大爺也是小心眼,神經過敏,於是就想著把老張幹掉,省的夜長夢多。韓大爺是個聰明人,絕不會親自把“上一任”幹掉的,影響不好。但他又必須把“上一任”幹掉。於是,韓大爺雙眼一眨吧,計上心頭。 同年9月3日,被山東省政府參議鄭繼成槍殺於津浦鐵路濟南車站。
狗肉將軍——張宗昌

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槍,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姨太太。所謂的“不知”,實際上講他這三樣東西特別多。第一個“不知”,前面講過,投奔他的土匪流寇太多,全憑投靠者自己報數,報一千增加一個團,報一萬增加一個師,部隊總是在擴軍,確實沒法統計得清。第二個“不知”也是貨真價實,張宗昌的統治,是天底下最不講規矩的統治,各種捐稅和攤派,幾乎無日無之,搜刮之酷烈,無人能及,而且沒有其他軍閥都或多或少都要顧及的鄉土情誼,對自己的家鄉也一樣下黑手。過去相聲界諷刺韓復榘關公戰秦瓊的事情,實際上都是他的原型(作為河北人的韓復榘,對山東倒還有幾分憐惜)。除了搜刮以外,張宗昌還有一大宗來錢的路,就是公開地走私販毒,其實這種事每個軍閥都要沾,但都沒有他張宗昌幹得這樣肆無忌憚。同樣精於此道的小軍閥孫殿英是個N姓家奴,跟誰都跟不長,就覺得跟張宗昌舒心。第三個“不知”自然也不是人家冤枉他,張宗昌的確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個小老婆。張宗昌隨身“攜帶”的小老婆就很多,據說是“八國聯軍”,有日本、韓國、俄國等好幾個國家的,此公走到哪裡都樂意將他的姨太太隊伍帶著,甚至出入外國使館也不例外,張大將軍屁股後面的一隊馬弁和一隊姨太太,這是上過外國報紙的。除此以外,他老先生走到哪裡都要逛窯子,看上哪個窯姐就帶出去給他做老婆,租間房子塞進窯姐,外面掛上“張公館”的牌子,再派上個衛兵,他張宗昌就算又多一位姨太太。不過,幾天以後,這個姨太太就被忘記了,衛兵開溜,姨太太再做馮婦,重操舊業。此地的閒漢再逛窯子,總會叫:走,跟張宗昌老婆睡覺去!這話傳到張宗昌的耳朵裡,他也就一笑置之。


狗肉將軍——張宗昌

經人介紹,張宗昌與革命黨人張西曼、胡金肇等發生聯繫,加之張宗昌在海參崴時即已經接觸過革命思想,經宣傳鼓動拉隊伍回國參加革命。投山東民軍都督胡瑛,不久,即隨軍到上海,在陳其美部下任光復軍的團長。1913年,張宗昌升任江蘇陸軍第三師師長。二次革命時,江蘇是國民黨人討袁的主要省份,張宗昌第三師被派往徐州防禦袁世凱南下的北洋軍。然而,張宗昌卻在前線倒戈,投降北洋將領馮國璋;從此成為直系之一部。 1916年11月,馮國璋出任代理總統,張宗昌則任侍衛武官長。1918年護法戰爭爆發後,張宗昌又出任江蘇第六混成旅旅長,隨張懷芝赴湘參加對南方軍隊的作戰,結果大敗而逃,改任暫編第一師師長。1921年,張宗昌又奉命率部入江西,與江西督軍陳光遠交戰,結果,在吉安地區被陳光遠打敗,所部也被陳光遠解散,張宗昌在江蘇已無立足之地,只得隻身北上直隸省城保定,投靠直魯豫巡閱使曹錕。曹錕本想收留張宗昌,但吳佩孚等將領容不得這位土匪出身的師長,一怒之下,張宗昌和曹錕手下一名失意軍官許琨,遠赴奉天投靠張作霖、張學良父子,由直系轉到奉系。 投靠奉系之後,張宗昌也只能從頭幹起,先任憲兵營營長。不久,吉林軍旅長高士儐(原吉林督軍孟恩遠外甥)聯合鬍匪盧永貴,要和張作霖作戰。當時張作霖剛在直奉戰爭中戰敗,無大兵可派,便決定派張宗昌率憲兵營去應戰。這本來是一場勢力懸殊的較量,但由於盧永貴手下的大小頭目,很多都是和張宗昌當年一起闖關東的同鄉,此外還有不少山東老鄉,不是黃縣人就是掖縣人,大多久聞“張長腿”的名號;憑著這種關係,張宗昌兵不血刃,即把鬍匪收編成三個團,張宗昌又吸收了從俄國逃到中國國內的俄國白軍。張作霖很高興,任命他為吉林省防軍第三旅旅長兼吉林省綏寧鎮守使。這樣,張宗昌有了一塊立足之地。


狗肉將軍——張宗昌

不久,俄國內戰,白俄衛軍敗逃到中國,大多投靠了張宗昌,不多久,張宗昌已有近萬人馬。 由於人多槍多,張宗昌的軍費開支龐大,雖然張作霖不斷從奉天撥款資助,也是入不敷出,無奈,張宗昌便在自己轄區內讓士兵種植鴉片,彌補不足。這事引起奉軍各部不滿,要求張作霖遣散這支隊伍。加之張宗昌的部隊一向匪氣極重,聲譽甚差,張作霖便有心裁撤。1923年秋,張作霖趁陸軍各部演習,派出校閱委員郭松齡到張宗昌第三旅,視察張部的演習情況,名為校閱演習,實則伺機遣散。 演習過程相當苛刻,張部士兵爬冰臥雪被折磨得夠嗆。張宗昌躲到一邊發牢騷,罵道:“他媽的,這是哪個龜孫子的計劃,弄得我們這樣。” 正在罵時,郭松齡突然推門進來,聽到罵聲就質問張說:“你在罵誰?!”張宗昌雖說渾,但能在那個競爭激烈的時代裡嶄露頭角,卻也不能沒有他的過人之處。頭一條,有點歪心計。他張宗昌治軍是一筆糊塗賬,士兵既無訓練,也無紀律可言,但他看準了那個年月中國軍人都被洋人打怕了,看到高個子藍眼睛的白人兵就打哆嗦,所以,趁俄國革命,東北充斥了流亡的白俄之機,收編了一萬多白俄兵,每仗都令這些白俄打前鋒,其他軍閥的士兵,碰上這些喪家的洋鬼子也照樣腳軟,所以,張宗昌就總是贏,從東北一直打回自己的老家山東。其次是有點急智,當年在張作霖手下混事的時候,張作霖委託洋學堂出身的郭松齡整肅軍隊,郭早就想拿張宗昌開刀,一次視察張宗昌的部隊,兩下一碰,話說岔了,郭張口便罵,操娘聲不絕於口。誰知張宗昌接口道:你操俺娘,你就是俺爹了!隨即給郭松齡跪了下來,害得比張宗昌年輕好多歲的郭松齡紅了臉,整肅也就不了了之了。顯然,這種急智,還得配上過人的厚臉皮才行。


狗肉將軍——張宗昌

這就是張宗昌,狗肉將軍,三不知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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