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國最早走出國門的知識女性,是最先將列夫·托爾斯泰介紹到國內、最早使用公曆來記錄時間的人。
她生活的年代,在距今一百年前,可她的思想卻很現代。
這個不凡的女人,名叫單士釐,是晚清外交家錢恂的夫人。她本身也是一位作家,著有《癸卯旅行記》、《歸潛記》等作品。
單士釐最大的貢獻在於,在近一百年以前,便提出了女性教育的重要性。
在那個矇昧的年代裡,女子們仍信守封建禮教,封閉在自己的閨房中,對此,單士釐大膽指出:“中國婦女閉籠一室,本不知有國。”
她希望女子也和男子一樣,“以國民自任”,參與到政治中來。
單士釐出身於書香門第之家,自小便飽覽群書,有著非凡的遠見卓識。
29歲時(一說25歲),她嫁給了外交家錢恂,二人情投意合,相濡以沫。
單士釐十分羨慕丈夫,既能參與到國家大事中,又能四處旅行收穫許多奇聞異事。
1899年,“汽笛一聲,春雨濛濛,遂就長途,”她終於隨丈夫走出國門,來到日本旅居。
四年後,她又和家人們遠赴俄國,遊遍英、法、得、意等國,極大地開闊了視野。
在日本,她看到東京的女子,可以從容漫步街頭,這讓她想起國內的女子,也許半生都走不出封建的樊籬,這讓她十分感慨。
在大阪參觀博覽會時,她清醒地意識到:日本之所以成為強國,正是因為重視教育。
她開始在自己的著述中,宣揚自己的教育理念,認為教育應該男女並重,而女性的教育尤為重要。
為什麼更應重視女性教育呢?她說,“孩童無不先本母教。故論教育根本,女尤倍重於男”。
她認為,“由女教以衍及子孫,即為地球無二之強國可也”。
孩子們是未來,是希望。而孩子的啟蒙老師,幾乎都是自己的母親。因此,對女子的教育關於民族未來。
單士釐不僅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她自己就十分熱愛學習,不放過任何增長見識的機會。
在日本時,為了克服語言障礙,她廢寢忘食地自學日語,居然在很短的時間就掌握了這門語言,還成了丈夫的得力翻譯。
後來在歐洲旅行期間,她還學會了讀拉丁文和希臘古文。
她將兒媳包豐保送到日本留學,這在當時引起了轟動——包豐保成為當時國內首批留學的女子。
她還親自教孫輩讀書識字。錢稻孫的三女兒錢澄,就是她親自啟蒙的。
單士釐旅居國外十幾年,回國後便大力推廣自己的理念。
她和同盟會女會員,一起參與到政治活動中,大力支持辛亥革命。
她還極力反對婦女纏足,甚至跑到朋友家裡,勸說他們家中的女眷。
在她看來,女子能夠擺脫思想枷鎖,自由地學習、生活,這比什麼都重要。
單士釐關於男女平等的理念,比波伏瓦在《第二性》中提出的,還早了近半個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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