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愿当皇帝的人吗?有!这两位无奈坐上宝座的人都不得善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作为封建社会的最高统治者,只要能谋上这份差事,就意味着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了。已经坐在皇帝那把交椅的人,不坐到死的那天都舍不得放手;没坐上的人只要有一丁半点的机会,不惜陪上身家性命也会冒死一博。

可凡事总有例外,历史上有条件却不想或者说不愿当皇帝的人也有,比如北宋末代的两任皇帝宋徽宗赵佶和宋钦宗赵桓父子俩。宣和七年(1125年)十月,金国在消灭了辽国之后,分兵两路南下进攻宋朝,直逼宋都开封。宋徽宗惊恐地拉住领枢密院事蔡攸(蔡京长子)的手说:“真想不到金军敢这样长驱直入!”说着气塞昏迷,跌倒在床下。群臣赶快灌药急救。宋徽宗苏醒过来,伸手索要纸笔。内侍呈上纸笔后,赵佶写道:“皇太子可即皇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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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这个大宋王朝的接班人那是有红头文件规定的,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又那么突然。一来他爹还活得好好的,二来在这个危机的时刻,他不想也不敢去接之前是梦寐以求,现在却变成烫手山芋的皇位。

现在赵桓突然听说老爹要让位给他,当场就吓傻了,想到金兵马上要兵临城下,他是十二万分不愿领旨。他有两个选项:一抗旨,等着他爹收拾;二领旨,等着金兵来收拾。第一个选项谁都救不了他,第二选项还有一线希望,至少等打不过的时候,还可以学范跑跑。

赵桓就这么惶恐不安的想啊想,突然也像他爹一样昏了过去。有人说他是欲哭无泪被憋闷过去的,有人认为他是装的。那些被派来执行任务的内侍都是老员工,他们可不管真昏假昏,只想尽快完成任务早点歇着,就趁机拿件黄袍给他披上,再抬到了龙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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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成了大宋王朝的第九任皇帝了。在他之后,北宋又出了一位不愿当皇帝,而被胁逼坐上皇位的人。他就是历史上备受争议的人物,伪楚皇帝张邦昌。

张邦昌,进士出身,历任大司成、知州、礼部侍郎、尚书右左丞、中书侍郎、少宰、太宰兼门下侍郎等多个领导岗位,是一位久经考验的老干部。北宋自哲宗朝以来,两条路线的斗争就非常激烈。朝中大臣主要分成两派:主和派与主战派。

到徽宗朝时,主和派以宰相王黼为首,以李纲为首的一派则为主战派。两条路线的对立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张邦昌为主和派阵营中的一员,又是王黼的得力干将。赵桓为太子时,郓王赵楷(宋徽宗第三子)由于跟他爹一样琴棋书画皆有所成,深得徽宗宠爱,极会见风驶舵的王黼曾暗中替他筹划夺取太子位。

宋钦宗即位后,王黼惶惶不可终日,趁着金兵南下,他来个不辞而别,带着妻子儿女就往东跑。当李纲请求诛杀王黼时,得到的最高指示是:你看着办!当宋钦宗得到《关于王黼同志到基层巡视工作因车祸不幸殉职的情况通报》后,张邦昌就成为下一个要打击的对象。因此,张邦昌很快接到组织上分配的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与金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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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邦昌不是傻子,接到圣旨以后,他请求宋钦宗出俱割地的委托书,遭到拒绝;又请求“河北路割地使”印绶,又被否决。宋钦宗的意思根本就不打算让张邦昌再回来。

由于当时金国提出要一位亲王过去做人质,这项“殊荣”最终落到“慷慨请行”的康王赵构(后来的宋高宗)头上。危急关头是英雄是狗熊,一看便知,张邦昌和赵构在金营里呆了几个月,期间面对如狼似虎的金兵,张邦昌“恐惧涕泣”失魂落魄;而赵构却“意气闲暇”谈笑自若。这种巨大的反差,让金将翰离不产生了怀疑,在他看来赵氏皇族对金人个个都是谈虎色变,眼前这个赵构肯定是假的,是个冒牌亲王。于是,赵构和张邦昌一起被退了回来,要求另派货真价实的亲王过来。可不管怎么说,赵构和张邦昌之间也算是有过一段共患难的革命情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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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邦昌那股高兴劲还没过,又接到任务——陪同肃王赵枢再赴金营。这次出使,张邦昌没能回来,与赵枢一道被扣为了人质。

历史上,一般来自北方少数民族的侵略者都是贪得无厌,又常常出尔反尔的无耻之徒。靖康二年(1127年)四月,金人的铁蹄攻踏破东京(今开封),俘虏了宋徽宗、宋钦宗父子,北宋皇室成员几乎一网打尽,东京城被洗动一空,北宋灭亡。

可是金人的终极目的还是获取钱财,最简单而省力的途径就是收取保护费——岁贡。因此,他们还是要立一个汉人当傀儡,帮他们来筹措。虽然很多人主张在赵氏中另立一位君主,但很显然金人已经另有打算。

金人看中的人正是此次随金兵南下的张邦昌。消息传出,舆论哗然。大多数的汉臣都持反对意见,反对最为激烈的竟然是日后被人唾骂了近千年的秦桧。张邦昌知道这个龙椅不好坐,开始是称病,后来“欲引决”,想找根绳子上吊一了百了,看来他是真心不愿做这个皇帝。可金人以血洗东京城相要挟,宋齐愈、王时雍等人更是轮番“劝进”,有人甚至说出了过激的言语:“相公城外不死,今欲死,涂炭一城邪?”意思你要死当初在城外时干嘛不死?现在逞能,想当忠臣,你想让全城的人陪你一起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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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邦昌只得硬着头皮当上了金人的儿皇帝,定国号为“大楚”。他上任后主动将自己的办公桌椅朝西摆放(皇帝的座位是坐北朝南),坚决制止朝廷官员向他行跪拜之礼,有人出于巴结讨好的目的向他跪拜时,他则 “东面拱立”表示不予接受。他自称“予”而不称 “朕”,下发公文时则用“手书”替代“圣旨”。这一系列做法,无非是让人们体谅他的苦衷和无奈。

金人准备撤军北返时,已经身为九五之尊的张邦昌脱去龙袍换成缟素,率文武百官及城中的百姓在南薰门摆设香案,面对囚禁二帝的金营遥遥祭拜,哀哀痛哭,声泪俱下,完全是一付身为人臣的样子。

金军一撤,张邦昌立刻大赦天下,主动将已经被所人遗忘了的孟氏(宋哲宗的第一任皇后)迎入宫中,上尊号为“宋太后”,请其参与决策——垂帘听政,献上大宋玉玺。并上书表白 “所以勉循金人推戴者,欲权宜一时以纾国难也,敢有他乎?”随即退位,满打满算起来,张邦昌的“皇帝”只当了三十三天。

有不愿当皇帝的人吗?有!这两位无奈坐上宝座的人都不得善终

靖康二年(1127)五月,康王赵构在应天府(今河南商丘)登基称帝。张邦昌跪倒称贺。宋高宗封他为太保、奉国军节度使、同安郡王,五日一赴都堂参决大事、不久又擢为太傅,位脐三公。

高宗虽然暂时放了张邦昌一马,但张邦昌的结局早在上坐龙椅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的。关于他的死,金史记载:康王已即位,罪以隐事杀之。而根据相关记载,九月,赵构下旨赐死张邦昌。张邦昌“徘徊退避,不忍自尽”,使臣再三催迫,张邦昌在叹息声中自缢身亡,终年四十岁。

而宋钦宗被掳往金国受尽凌辱后,据《大宋宣和遗事》记载,1156年6月,金主完颜亮命钦宗出赛马球,钦宗皇帝身体孱弱,患有严重的风疾,又不善马术,很快从马上摔下,被乱马铁蹄践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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