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百口莫辯,大家都認為我就是凶手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百口莫辯,大家都認為我就是兇手

沈飛剛剛從包間裡跑出去,顯然就是殺人兇手!四眼男當下便按著他的樣貌向警方描述。

燕陽鎮派出所就在紅銅酒吧附近,一聽鎮長兒子被人殺了,派出所頓時炸開了鍋,所長陸正龍把正在處理的公文往桌上一扔,擼了把冷汗就趕緊召喚警員趕往現場。

與此同時,沈飛似火箭一般跑出酒吧,看到妹妹安然站在那兒,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和瀟瀟簡單說了小胖子王大樹死在包間內的事後,沈飛立刻想到要報警,這時酒吧外卻響起鳴笛,幾輛警車停在門口,十多名幹練的警員都掏出配槍,黑洞洞的槍口徑直對準了他。

前面的一輛警車裡踏出一雙鋥亮的黑色真皮鞋,陸所長一身便衣走了下來,陰沉著走到滿臉疑惑的沈飛面前。

“我們接到報案,鎮長的兒子王大樹在酒吧包間被殺,兇手上身白色T恤,下身藍色牛仔褲,短髮,身高一米八,沈飛,你還有什麼話說?”陸所長是沈飛豬肉攤的常客,幾年來兩人也算熟絡,不過眼下陸所長卻沒有半點老朋友見面的笑容,而是拿出一副純鋼手銬銬在了沈飛手上。

“等等,陸所長,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有殺人!”沈飛一臉懵逼,自己正準備報案呢,怎麼成了殺人兇手了!

“沈飛一直跟我在一起,他不是兇手!”蕭瀟急忙拉住陸所長,卻被他一手推開。

“有沒有殺人,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把他帶走!”吩咐幾名警員將沈飛帶上車,陸所長就準備到現場勘查一番。

沈飛頓時傻眼,自己明明

是第一個現場目擊者,特麼怎麼成了殺人犯被拷上了。腦子裡轉了幾個彎,他得出這樣的思路,一定是剛剛那幾個小男生看到他從王大樹被殺的包間裡急匆匆跑出來,誤認他就是殺人兇手了。

“錯了!特麼全錯了!”沈飛大聲喊冤:“陸所長,我沒有殺王大樹,兇手剛剛從三樓跳下來上了一輛路虎逃走了!”

陸所長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把沈飛拷上的一名年輕警官卻冷笑著率先開口:“每一個殺人犯都說自己沒有殺人,這種拙劣的伎倆對我們沒用,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一個人能從三樓跳下來還安然無恙,這不是開玩笑麼!

“我接受你大爺的制裁!”沈飛心裡咆哮一聲,有種一拳砸到這年輕警官臉上的衝動,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望著正好從現場勘查出來的陸所長,喊道:“陸所,咱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沈飛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我與王大樹無冤無仇,沒有理由殺他,而且我剛才就親眼看見那人從三樓跳下觀光電梯,並且樓下有一輛黑色路虎作為接應,現在你們若封鎖周圍還能抓住他,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陸所陰沉著臉走出酒吧,旁邊還跟著幾個高中小男生,其中一人正是那報案的四眼男。走到沈飛跟前,陸所皺眉半晌才冷冷說道:“張顯身為報案人,親眼看到你從王大樹的包間裡跑出來,此前並沒有看到其他人,你說你看到兇手從三樓跳下觀光電梯,可還有其他目擊證人?”

沈飛一怔。

似為了更得到證實,陸所偏首問一旁的蕭瀟:“你看到了嗎?”

蕭瀟神色急切,他知道沈飛是被冤枉的,可自己確實沒有看到沈飛所說的那人,只得茫然搖頭。

陸所嘴角微微挑了挑,再次看著沈飛,眼神中透出銳利,“你說你和王大樹沒有過節,可我怎麼聽說你們之前在包間裡發生過打鬥?還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現在……你的刀上還帶有死者的血跡吧?要不要我帶去做個DNA鑑定?”

頓了頓,陸所用犀利的眼神盯著沈飛,接著冷笑道:“你隨身攜帶管制刀具本就是違法行為,除了一開始就存了殺死王大樹的心思,我想不到你還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

沈飛目瞪口呆,無從辯駁。

抓了抓頭髮,沈飛直愣愣的點頭:“是,我承認之前與王大樹確實有過過節,那是因為那廝欺負我妹妹,我和他幹架也只不過是點到為止,並沒有傷害他,之後我就離開了。”

“他們也都親眼看到了。”沈飛指著四眼男和幾個小男生,在警察面前,量他們也不敢胡亂誣陷他。

“是,他說的的確是實情。”本以為會是其他人先站出來,沒想到是那看起來膽怯懦弱的四眼男先開了口,他指著沈飛鼻子說道:“和王大樹打鬥之後你的確離開了,可是走之前你威脅他如果再敢囂張就砍了他的腦袋,結果三分鐘不到,他的腦袋就真的被人砍掉了,事後你神色慌張跑出來,如果你沒有殺人,為什麼要慌?”

沈飛盯著四眼男,印象中這人膽怯懦弱,此時他顯得十分冷靜,甚至冷靜得反常。

無論怎麼看,他都覺得這四眼男不太對勁。不過眼下他沒有時間想那麼多,四眼男說的沒錯,自己剛剛把刀架在王大樹的脖子威脅他,結果他就真的被砍頭了,這是刻意還是巧合?

“是誰要陷害我?!”隱隱間,沈飛有種感覺,王大樹的死是針對他而來。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陸所雙手抱臂,眼神冷淡的看著沈飛。他是沈飛豬肉攤的常客了,沈飛的為人他很清楚,試問一個平日裡面對趙大頭百般刁難都會隱忍的人怎會突然發狂殺人?還把對方的頭顱砍下來?這一切看似很合理,其實沒有一點是合理的。

“沒有。”沈飛搖搖頭,他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因為他的殺豬刀上的確還沾著死者王大樹的血跡,這是對他最不利的證據。

“那就走吧。”陸所一時也找不出證明沈飛清白的證據,只能按明面上的線索走,說不定如此還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沈飛仰頭吐出一口長氣,回頭看向蕭瀟,安慰道:“別怕,哥沒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哥沒有殺人,不會有事。”

蕭瀟木然點頭。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百口莫辯,大家都認為我就是兇手

作為鎮上的治安管理人,陸所很清楚這對異姓兄妹的情況,看這姑娘可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正色道:“放心吧,我們是人民警察,為社會除暴安良,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同時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

沈飛豎起大拇指,轉身便要跟隨警察上車,這時場外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鼓掌聲。

“不愧是陸所長,此番話說得實在令人佩服。”一輛黑色路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路邊,從中走下兩名黑色西服的男子,前首一人三十多歲,臉龐如刀削斧鑿般稜角分明,眉宇間隱隱透著凌厲,後面跟著那人則比較年輕,二十多歲,體型健壯,看起來十分精神幹練。

不過,當沈飛看到那後首的年輕人之時,瞳孔卻猛地一縮。

“陸所!是他!他身後的年輕人就是從三樓跳下觀光電梯的那人!殺死王大樹的兇手一定就是他!”他孃的就是這人想陷害自己,沈飛下意識想按住腰間拔出殺豬刀,雙手卻被拷住了,只得大吼出聲。

陸所長神情一變,從一開始他就對沈飛的話抱有一絲信任,看到二人身後的黑色路虎,右手隱隱有了拔槍的手勢,不過在那名黑衣中年人掏出一張印有金色國徽的特殊警官證之後,他的手不由得停了下來。

“你好,我叫周闊,中央情報局分部副部長,這是我的助手陳鋒。”中年男子悠然收回證件,有些吃驚的看著沈飛,不過也只是短暫的一剎那便恢復平靜,淡淡笑道:“我與小陳只不過是在附近執行公務,聽說這裡發生了命案就過來看看,之前並沒有來過紅銅酒吧,而且此次我也正好有些事情要找陸所長談一談。”

沈飛臉色一沉,從方才那中年男子驚訝的神色中他就可以看出不尋常,卻沒想到此人竟是警察,但誰又能保證警察裡就不會有居心叵測之人?

陸所長一時間也驚疑不定起來,他盯著二人,眼中透出犀利,最終擺了擺手道:“有什麼事情先回派出所再說吧。

分出一部分警員清理現場後,陸所親自押著沈飛驅車回到派出所。身為事發在場人,蕭瀟、四眼男,還有幾個小男生也被一併帶走做筆錄。

半個小時後,單獨的審訊室裡,陸所把沈飛拷在了椅子上,隨後關上了門,二人面對面坐下。

“陸所,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訴你,那跟著周闊的小陳,就是我看到從三樓躍下的那人,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肯定會留下痕跡,而且之前我仔細看過他的手,發現他虎口粗糙,十指長繭,明顯常年握刀訓練所留下,以他的身手,絕對能一刀砍掉王大樹的腦袋。”沈飛壓低聲音,細細說出自己的看法。

陸所閉口沉默,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室內只有陣陣“噠噠”之聲,略顯壓抑。

“剛剛我向省廳打過電話,確認這兩人的身份的確是中央情報局秘密派來的,如果真如你所說,我想不到他們有什麼理由殺人,殺的還是鎮長的兒子。”沉思一陣,陸所緩緩道:“而且我想不明白,既然殺了人,他們又何必出現在我們面前自投羅網?”

“你可以把紅銅酒吧的監控錄像調出來,一定能查到小陳殺人的證據。”從陸所的語氣中,沈飛知道陸所對自己還是有一絲信任的。

“警察這碗飯我吃了幾十年,這麼簡單的事還用得著你來教我?”陸所鄙視的看著沈飛,而後嘆了口氣,“勘查現場的時候我就問過酒吧的老闆,不巧的是,酒吧的監控錄像從昨晚開始就處於維修狀態,所以監控錄像里根本沒有任何有用的證據。”

說著話時,陸所緊緊盯著沈飛的眼睛,實際上他也存有疑慮,有可能這小子第二次返回包間後看到王大樹心有怨氣,把對方一刀剁了之後又賊喊捉賊呢?

沈飛眉頭緊鎖,一時間也找不到對自己有利的說辭。

看著他良久,陸所發現沈飛的雙眼始終清澈,內心的疑慮漸漸轉變成了信任,隨即起身走:“有關這件案子,我們還要等待法醫做更多的鑑定,倘若你沒有殺人,我們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我妹妹呢?她怎麼樣?”沈飛抬起頭。

“放心,她與案件無關,做完筆錄就會讓她回去。”

陸所離開了審訊室,沈飛的周圍立即安靜下來,夏季時節,室內更顯悶熱,然而沈飛卻有種被寒冰包圍的冷意。

心緒千迴百轉,他最後想到了蕭瀟,養父去世那年蕭瀟才七歲,為了照顧她,沈飛什麼苦都吃過,最終克服一個又一個的困難走到今天,眼前縱然是一道關卡,但他堅信自己一定也能平安度過。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百口莫辯,大家都認為我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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