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一次面,十分钟,算不算交往?

“只有啤酒,没事吧。”陆佑苒丢了一罐给陆沐擎。

陆沐擎打开罐子,深邃的目光斜睨向陆佑苒,“那个景熙就是你爷爷给你找的女人?”

陆佑苒喝了一口酒,惺忪的抿了抿嘴,无所谓的说道:“好像是!”

陆沐擎的黑眸沉了沉,“你觉得她怎么样?”

“看起来是一个很乖巧的女孩,长的还行,好像没什么性格,是那种放在角落不容易让人想起的平庸女人。”陆佑苒又喝了一口气回忆道。

乖巧,没性格,平庸?

那个女孩可真会伪装!

“你们交往多久了?”陆沐擎意味深长的问道。

“见过一次面,十分钟,算不算交往?”陆佑苒不屑的嗤笑道。

见过一次面,十分钟,算不算交往?

陆沐擎的眼眸渐渐的清明了起来,“如果你对人家小姑娘没有意思,不用着急和她订婚,你爷爷那里我可以帮你说明。”

陆佑苒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受伤,愈发的慵懒邪魅至百无聊赖。

想娶的女人娶不到,娶谁都无所谓。

他一口把罐子中的酒全部喝掉,意味深长的笑道:“要不小叔给我做主,你眼光好,你看上的女孩我肯定能看上。”

陆沐擎摇晃着手中的罐头,清风朗月般确定的说道:“还是别,我看上的女人,就只能是我的女人!”

他的风姿卓越,他的俊美优雅,以及与生俱来的高贵让陆佑苒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笑容却更加的灿烂,又开了一瓶酒……

*

炎景熙出了公寓外,王叔的车还在。

“小姐,夫人让你下来后回个电话过去?”王叔说道。

炎景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打电话给冯如烟。

“他对你的礼物满意吗?”冯如烟直接问道。

送那种礼物,冯如烟要看的不是陆大少爷对礼物满不满意,而是对她这个人有没有兴趣吧!

炎景熙气恼冯如烟的这种行为,眼中掠过一道寒锋,直接回复道:“不满意。”

“我就知道这样!”冯如烟厉声说道,挂了电话。

炎景熙不在乎她是不是失望,棋子,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了,成败是她自己的决策问题。

炎景熙惺忪的把手机放进包里,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说道:“王叔,直接送我去学校的宿舍,我明天有课。”

炎景熙已经打了第二十八个哈欠了,平均一分钟一个。

教美学赏析的杨教授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就是催眠功能一流。

那慢死慢吞的说话速度,加上无数次的重复,重复再重复,嗡嗡嗡的!

平时他的课,炎景熙是不敢睡的,因为杨教授比较难说话,上次一个男生睡觉,直接被记过。

昨晚真的是睡太少了。

炎景熙渐渐的趴在了桌上,睡着了。

肚子被猛的一撮,炎景熙睁开睡衣朦胧的眼睛,手背擦了擦口水,看着紧张中的周嘉敏,顺着她的视线扭头。

杨教授站在炎景熙的桌子旁,下巴紧绷着,脸色铁青。

炎景熙立马站起来。

“很困?”杨教授问道。

炎景熙被抓到了,百口莫辩。

“出去站着。”杨教授厉声道。

见过一次面,十分钟,算不算交往?

炎景熙知道这个教授难说话,她今年研究生毕业了啊,不能招惹是非,无奈的走出去,靠着墙,耷拉着脑袋。

思绪慢慢的瞟到了昨晚那个男人身上。

他应该猜到她说的未婚夫是陆佑苒吧?

如果和陆佑苒一对质,她满纸荒唐。

不过,又一想,她以后是不可能嫁给陆佑苒的,也不可能和陆佑苒的小叔有交集,他们不过是她人生中的过路人。

说谎又何妨,满纸荒唐又如何?

突然的,眼前突然被一个高大的黑影罩住。

“你是学校的老师?”

炎景熙听到了一个低沉的男音,抬起头来,是昨天的那个男人。

眼眸中掠过惊艳。

今天的他,穿着黑色的修身西装,白色的衬衫,纽扣一丝不苟的全部扣上,手腕上带着名贵的劳力士,隐约的从袖子里露出来。

昨天太过惊讶没有细看。

眼前这个男人长的确实很好看,英姿飒爽的剑眉,深刻的双眼皮,囧囧的眼眸,五官也立体深刻,很像是贵族中的王子,背对着阳光,仿佛在他的身上染上一层光圈,坐落在阴影中的眼神也深邃悠长。

总不能说她在罚站吧,传到冯如烟的口中不是好事。

“嗯。”炎景熙随意的应了一声,不想和他有交集,说多,错多。

她疏离的朝着前面走去,像是不经意经过这个教室而已。

可一下课,她就被杨教授无情的‘请’进了办公室,开始一连串的训话。

“三千字的检讨,少一个字就记过。”杨教授最后说道。

三千字?她就算从她八岁开始忏悔也没有那么多字写啊。

炎景熙刚想再求情,听到敲门声响起,她看向门口。

陆沐擎踏着清辉矜贵的走过来,手中拿着一本书,露出优雅的笑容,天生略带沙哑和低沉的声音喊道:“杨老师。”

炎景熙看到是他,上课的时候说自己是老师的牛皮下课的时候就吹破了,脸上火辣辣的尴尬。

杨教授看到陆沐擎,一扫之前阴鸷的脸,立马笑着站起来,主动弓着腰上前握手道:“沐擎,你居然真的肯来,现在见你一面都要排到西伯利亚了。”

“杨老师让我来帮忙,没有不来的道理。”陆沐擎把手中的书递到炎景熙的面前,疏离的问道:“这本书是你的吗?杨教授很喜欢楼兰。”

炎景熙瞟了他一眼,他的眼里很疏离,像是根本没见过她一样!

但是他喊她同学,明显是知道她刚才说的是谎话了。

书名:《赖楚苗之因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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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中灵光一现,沐之秋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她对月月小声交代几句,月月虽满脸疑惑,依然乖巧地去了。

天黑前,月月找来了十几个一般大的孩子。沐之秋吩咐片刻,孩子们便分头行动起来。

沐之秋能防治麻风病,但她变不出粮食,想要有足够的粮食,就必须找到外援。

她刚穿越来一天,在这个异时空里没有朋友,认识她的人都希望她死掉,只有一个人心存善念,那就是八皇子萧良。

仅有一面之缘,沐之秋没把握萧良一定会帮她,不过,她可以感觉到萧良和萧逸的感情很好,甚至可以说萧良很崇拜萧逸,倘若用鬼神做借口,或许能逼迫萧良就范。

孩子们的动手能力很强,看着眼前做好的孔明灯,沐之秋露出满意的笑容,用锅底灰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天降神旨,萧良借粮,起死回生,秋助靖三”。

她在赌,赌靖王爷即使知道是自己从中作梗,也不会置流言和百姓性命于不顾。

领着孩子们到一处隐蔽的位置,打开准备好的小布袋,密密匝匝的萤火虫便飞了出来。

成百上千的萤火虫仿佛精灵手中的魔法棒,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璀璨夺目的星河。

把守的士兵都是大老粗,哪里见过这样的美景,顿时有人惊呼道:“快瞧,王母娘娘的银河。”

不错嘛,还知道银河,沐之秋窃笑,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悄悄点燃孔明灯。

巨大的孔明灯腾空而起,像一轮明月,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见过一次面,十分钟,算不算交往?

“呀!天降祥瑞!” 随即就听到更多的声音惊呼起来:“天降神旨,萧良借粮,起死回生,秋助靖三。莫不是上天有旨,需要八皇子相助‘死亡村’吗?”警戒线上乱成了一团。

目的达到了,沐之秋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接下来就要看看静安王朝这些兵卒们制造舆论的能力了。

京城,八皇子府。

萧楠兴冲冲地闯进萧良的书房,张口便嚷:“八哥?听说了吗?京城里到处都传开了,说王母娘娘昨晚畅游银河时路过‘死亡村’,降下一道神旨,要八哥你给‘死亡村’借粮呢!”

进门才看见萧逸正悠闲地坐在主位上喝茶,而萧良手握毛笔正伏在案前写字,眉头紧锁。

“三哥也在啊?”走近些,萧楠便看清了萧良写好的字,嚷嚷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萧良没理他,却将目光投向萧逸,问:“三哥以为呢?”他写的正是沐之秋在孔明灯上留下的那几句话。

“与本王何干?”慵懒的语气,波澜不惊的表情,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无关吗?“秋助靖三”难道指的不是沐之秋相助靖王三皇子?连他都猜得出的哑谜,三哥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如果真的看不出来,以三哥的性子今日怎会来自己府上?又岂会接自己的话?

天降神旨?好聪明的女人,居然想出这样的招数,既是向他传递消息,又步步紧逼,还抛出这么条大鱼等自己上钩,当真胆大至极。只怕不帮她会难堵悠悠之口,这哪里是诱惑和交易,分明是勒索和要挟。

这个“助”字当真耐人寻味,她竟敢将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公诸于世,莫不是疯了?不过想起昨天捉奸时沐之秋的淡定从容,萧良又有几分动心。只是沐之秋是何意?她钓的是自己还是三哥?三哥这个老狐狸,总是把这种麻烦事丢给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不过,自己的心里,好像挺乐意接受这麻烦。毕竟,沐之秋是这么多年来萧良遇到过最有趣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求救的人是他,不是三哥。再看向萧逸时,萧良的眸底便多出几许深意。

两个时辰后,萧逸带着贴身侍卫夜袭神态自若地走出八皇子府。

跃上马背时,萧逸突然说:“传我令下,给‘死亡村’送两车鲜肉和蔬菜。另外,再运些布匹进去。”

夜袭惊呆,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正待问一句,自家王爷已快马扬鞭没了踪影,夜袭赶紧扬鞭追了上去。

“死亡村”,几辆满载的驴车远远驶来,不见一人驾车,却走得稳稳当当。

近些才瞧见几头驴子的头顶各悬着一根胡萝卜,驴子眼睛盯着胡萝卜不停地呲着牙往前走,可是不管怎么走也吃不上。

闻讯而来的沐之秋差点笑出声,这下好了,用不上她带着孩子们悄悄接近警戒线迎接,光靠这几批驴车就能将粮食运进来。

正要指挥孩子们将驴车赶进村子里卸粮,不料才走出五六步又瞧见远远地过来了个白色人影,距离驴车不足百米,像是背着什么重物,很是吃力,走得十分缓慢。

月月眼尖,也看见了白衣人,竟欢呼着迎了上去。她身后的十几个孩子顿时顾不上看驴子,纷纷跟了过去,跟着过去的还有葱四处赶来的村民们。

沐之秋眯起眼,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独闯“死亡村”?

冲向白衣人的村民们居然在距离白衣人十几步处收住脚步,继而全都跪下来重重地磕起头来。这场面,竟像是臣民们迎接他们的君主。

什么人居然比运粮车的吸引力还要大?难道是他?

有孩子先沉不住气,便欢呼着想去接白衣人身上的布袋,被村民们连声喝住。

白衣人忙将布袋放下避开几步,布袋立即被一骨瘦嶙峋的村民抢过背在身上,那村民竟笑逐颜开地大步往回走。

孩子们则放声高呼起来:“先生回来了,先生回来了!”

果然是他,月月口中的神仙先生。沐之秋的视线不由移到了白衣人的脸上,只觉眼前一亮,竟呆住了。 昨日看清楚萧逸的容貌时沐之秋曾经闪神瞬间,那个男人长得太耀眼璀璨,不由自主地就能让人看呆。沐之秋以为世上再也不会有这样风华绝世的男人了,可是面前这个男人虽蒙着白色面巾,却让她觉得丝毫不输给萧逸。她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面巾下的这张脸一定纯净得不含任何杂质,美若谪仙。

男人只是眉眼弯弯那样轻轻地笑着,就仿佛将阳光洒向了大地,让人的心头也立刻变暖起来。他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慎跌落凡间,带着太阳般暖洋洋的笑容,圣洁又温和,即便满身都是灰尘也看不出丝毫狼狈,仿佛尘埃在他身上都有了金色的光芒。

这不是人类该有的温暖,难怪月月会说他是神仙。这个男人确实是神仙,拥有完全不同于萧逸的另一种力量,温和得就像小时候妈妈轻拍在头顶的手,任何不敬仿佛都是对他的亵渎,让人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忠实奴仆。

如果说萧逸是代表热烈的火之神,能掀起惊涛骇浪,这个男人就是平静的水之神,能将惊涛骇浪化解成涓涓细流。

男人被村民们围着,温和地和村民们打招呼,寒暄一阵后含笑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沐之秋身上,当看见沐之秋特殊的穿戴时眼眸一亮,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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