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移民的生存:精英帝國也是一場夢?

第一代移民有太多的烙印,少量的錢、不通的語言、沒有任何社會關係……

可是就是這麼一群人卻從最基礎的頂層職業做起,慢慢完成財富的積累,在異國他鄉慢慢生根發芽。

可怕的生存現狀下的辛酸

對於祖國你是個外人,你的國籍早已更換;對於他國,你更是個外人,除了國籍,從內到外,不論是膚色還是文化內涵都那麼的格格不入。

於是第一代移民在萬般無奈下把自己活成了第三類人,他們只得抱團取暖聊表慰藉之意,奈何團內成員寥寥無幾,卻又不得不為生活奔走。

第一代移民的生存:精英帝國也是一場夢?

他們忍受著這個國度的尷尬與不堪,在眾多本土人側目不屑中,犄角旮旯裡艱難生存。

膚色、語言一刻不停地提醒著他們,他們不屬於這個城市,這個國家,張口就是蹩腳的英語或努力半天才會蹦出幾個簡單的詞彙。

他們白天努力掙取微薄的薪水,晚上加班加點的惡補語言,他們知道要想徹徹底底、哪怕是儘可能的融入,必須要用屬於這個國度的文雅發音。

煎熬,即便生活已經有所改善,他們仍天然屬於他們那水生火熱的同胞兄弟,承認自己和他們一樣地無能為力,一樣地飽受失去自由的痛楚。

移民美國之後的高知們

第一代移民在美國遭到排斥的同時,亞洲人也成了第一批無正式文件的移民;當時美國國內有許多恐慌,首當其衝的就是所謂的非法移民,於是亞洲人也就成了眾矢之的。

20世紀的第一個10年裡,政府官員們把驅逐非法移民出境的特工稱為“中國捕手”。20年代的立法者們則哀嘆,就算在墨西哥邊境樹立一道“中國牆”,也不能“帶來永久的解決方案”。

第一代移民的生存:精英帝國也是一場夢?

因此,他們不敢忘也不可能忘,自己與這個城市的代溝,無法逾越的代溝,這種融入血液的記憶永不可能消弭。

貧窮、不公時時在生命裡顯惡,他們依然無能為力,只能不斷的發現自己的渺小與無可奈何,想做些什麼,哪怕發出一聲吶喊,卻囁喏著消散在這座城市嘈雜的人群中。他們的聲音本地人聽不到也不可能聽到。

大陸出去的第一代往往代表著高知,這些在國內的天之驕子,精英中的精英,忍受著天上地下的巨大落差,他們的高學歷讓他們得以在大公司任職,然而都是些基礎崗位。

和印度裔出國前就已係統運用英語進行交流學習不同,語言的差異讓溝通成為阻礙,也讓晉升高層成為阻礙。

這是個瓶頸,然而真正跨過去的少之又少,你可以看到不少CEO是印度裔,可華人就很鮮見。是他們不夠努力?顯然不是,他們是一代人中的佼佼者,他們的障礙換成一般人可能更如天塹般的存在。

陣痛的辛酸屬於第一代人,無上的榮耀同樣屬於他們。他們為我們開啟了面向新世界的曙光,是他們努力消除移居海外人的不適。

最早登陸美利堅的應屬臺灣人,他們在1949年後就開始陸續遷移。

臺灣人由於到來較早,基本上已經融入了當地是生活,他們大多在公司擔任中層或是開個小店,華人圈中的小店幾乎都被最早移居來的臺灣人佔據。

他們是橋樑,連接了他國和後到國人的生活。站在紐約街頭、亞歷山大港口,那種舉目無親的無力已被偶見人群中華人的小喜悅取代,而這都是第一代移民者的功勞,是他們在一無所有中購買麵粉、奶油,慢慢地將蛋糕越做越大。

八九十年代陸續移居的大陸人,他們同樣值得尊敬,他們為融入撕開了一道口子,他們不斷掙扎,讓當地社會了解到有這樣一群特殊人的存在。

現在的移民可以說是站在了他們的肩膀上,雖然同樣困難重重,但前進的阻力畢竟小太多了。

加拿大第一代移民頻繁失業

加拿大多倫多懷雅遜大學最近公佈一份研究報告顯示,因受到2008年經濟衰退的長期影響,本地的第一代移民工人失業後的處境越來越差。

這項研究用五年時間跟進調查了數百名前Progressive Mould Products (PMP)的僱員,以瞭解他們在2008年工廠宣佈破產後,能否維持類似中產級階的生活。結果發現,大多數的受訪者 (77%)現在的景遇比五年前在PMP工作時工資更低。

第一代移民的生存:精英帝國也是一場夢?

這份名為“移民重頭再來?經濟衰退、工廠關閉和年長的少數族裔移民工人:關於Progressive Moulded Products汽車零件廠工人的個案研” 的報告,概述了1970至1980年代來到加拿大的這些移民工人的經歷。

研究發現:只有三分之一 (34%)的受訪者在2008年工廠倒閉之後,找到長期全職工作,另三分之二前PMP的工人不是工作不穩定就是失業。

研究發現,與當初在PMP工作時相比,有36%男性工人和37%的女性工人現在的時薪少了5元或更多52%的女性工人和42%的男性工人表示自從PMP破產後,他們就很難養家餬口。有49.4%的工人表示他們的健康在工廠關閉後惡化。

有85%的受訪工人認為,年齡障礙是他們找不到穩定工作的主要原因,另67%的受訪者認為自己在勞動市場被種族歧視。

在2008年6月,PMP汽車零件製造商關閉工廠,致使超過2400名工人失業。這些人沒有得到遣散費和解僱代通知金。後來這些失業工人堵塞工廠以抗爭,迫使公司支付數以百萬元的遣散費和解僱代通知金。

懷雅遜大學的研究報告指出,僱主透過有利於僱主而非工人的安省與聯邦法例,在關閉工廠時脫身。破產法把工人放在支付欠債名單的最後,而債權人、銀行和其他利益擺在首位,導致工人在工廠關閉後一無所有。

這份研究還指出,目前在就業市場上臨時工介紹所的作用越來越大,卻沒有受到安省充分的監管。那些找到工作的前PMP工人,很多時經由臨時工介紹所介紹而做臨時工,薪水比長工少,並且因為僱傭合約的臨時性質,經常在較危險的環境工作。

第一代移民的生存:精英帝國也是一場夢?

研究報告也提出瞭解決的方案,建議政府改革勞工市場,包括提供托兒服務幫助想重返勞工市場的母親,確保所有移民獲得安居服務,修訂就業標準以保障受僱於臨工介紹所的工人,以至增加最低工資等。

這份研究最後強調,PMP的故事並非特例,它代表了數以百萬計底層工人的狀態。這些人大多為第一代移民,許多人做著最低工資的工作,辛勤工作送下一代上學、 照顧下一代的衣食住行,並且承擔按揭貸款。

令人心酸的是,這個群體在加拿大社會植根30、40年之後,他們的處境甚至還不如初抵達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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