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訪岷江、大渡河,講述長征途中兩支紅軍主力部隊的經典傳奇

翻開長征歷史,會發現1935年5月下旬,幾乎在同一時間段上,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兩支紅軍主力從不同的方向向今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境內匯聚,共同書寫了一段紅色傳奇——

重訪岷江、大渡河,講述長征途中兩支紅軍主力部隊的經典傳奇

四川甘孜州大渡河流域瀘定縣境內的瀘定橋(資料圖)

紅四方面軍於5月23——29日在四川阿壩州汶川境內為西渡岷江策應中央紅軍而“強佔雁門關,搶奪威州橋”;中央紅軍於5月25——29日在四川甘孜瀘定一帶為甩掉追兵、奮力接近紅四方面軍而“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

不論是 “強佔雁門關,搶奪威州橋”還是 “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都是紅一、四方面軍在轉戰川西北的途中於崇山峻嶺之間面臨大河阻擋時,先頭部隊為大軍渡河而展開的一場爭奪戰,均堪稱紅色經典。

大渡河、瀘定橋位於四川西南部少數民族居住的崇山峻嶺之中,河流湍急,河面橋樑為鐵索橋,被國民黨軍視為不可逾越的天險,曾經太平天國名將石達開在大渡河邊因山洪暴發,搶渡不成,最後全軍覆沒。

雁門關、威州橋位於四川西南部少數民族聚集的茂汶地區岷江河岸,山高谷深,岷江河波濤洶湧,險關索橋廣佈,河面橋樑為木質竹索橋,雁門關從三國時期就是一處“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著名關卡。

駐守大渡河、瀘定橋的川軍屬楊森、劉文輝序列。大渡河安順場有川軍2個連的兵力把守,瀘定橋有川軍2個團的兵力築碉固守,另有2個旅增援(未到),敵方主要武器是火力猛烈的機槍。紅軍急行軍到達瀘定橋時,橋面木板已被敵人拆除大半,還剩有數根鐵索鏈在大渡河面蕩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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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奪瀘定橋(宣傳畫)

駐守雁門關、威州橋的川軍屬劉湘、鄧錫侯序列。其中雁門關敵方守軍有4個營及50餘當地民團武裝,國民黨出動了數架次的飛機進行轟炸。敵人將橋身損毀、焚燒,紅軍到達時索橋的橋索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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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學本拍攝於1934年5月的威州索橋。1935年5月中下旬紅軍到達時此橋被國民黨損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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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拍攝的電影《羌笛頌》中威州大橋實景視頻畫面。

中央紅軍(紅一方面軍)“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的目的是甩掉川軍的圍追堵截以求絕地逢生,繼續向前力圖靠近紅四方面軍、與紅四方面軍匯合,帶有突圍的性質;紅四方面軍奮力挺進川西北的岷江上游,為西渡岷江而“強佔雁門關,搶奪威州橋”,目的是為了進軍川西北,策應中央紅軍,為兩軍會師創造條件,帶有進攻的性質。

據史料記載,1935年5月25——27日, 中央紅軍為甩掉追敵,進行了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的戰鬥,“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成為紅色經典傳承至今(相關史料眾多,過程不再贅述)。中央紅軍主力渡河、奪橋的險勝,粉碎了蔣介石欲殲滅中央紅軍於大渡河以南的企圖。紅四方面軍強佔雁門關、搶奪威州橋的壯舉雖然有史料記載,卻沒有得到廣泛傳頌,但其重大歷史意義非同小可。

1935年5月中旬,中國工農紅軍紅四方面軍長征到達茂縣,方面軍總部根據偵聽、接收的電報判斷,中央紅軍正在向大渡河流域接近。紅四方面軍奮力策應中央紅軍,必須經過威州(今汶川)向理番(今理縣,下同)、懋功(今小金縣)方向前進,攻取威州、突破雁門關勢在必行。

當年紅軍突破土門、進佔茂縣、問鼎威州的意圖令蔣介石非常擔憂,“赫然震怒”之餘又發電嚴厲斥責屯署督辦鄧錫侯“指揮無方,阻剿不力,縱匪養匪,禍國禍川”,令他戴罪立功,以觀後效,於是鄧錫侯又重整旗鼓,率川軍重新封鎖土門,力圖截斷紅四方面軍西進岷江流域的通道,意在“甕中捉鱉”。

紅四方面軍總指揮徐向前率領前線指揮部繼續駐紮土門,扼制土門制高點,阻擊敵人的反撲,方面軍總部駐紮在茂縣縣城,在組織開展建政、宣傳、籌糧、擴紅的同時,立即分兵南下威州,給敵人造成紅軍意攻打成都的假象,紅軍那時候真正的意圖則是西進理縣,策應中央紅軍,同時分兵北向松潘開進。

雁門關有多險?雁門關在地理位置中多以“險要”著稱,若追溯雁門關的歷史,往往不是悲劇發生地就是出奇制勝之地。人們熟知的雁門關一般指位於山西代縣城北的那個雁門關,在金庸小說《天龍八部》中,雁門關就是一個絕險的所在,也是一個發生悲劇的地方,一代大俠蕭峰的父母就在雁門關被中原群豪伏殺。我這裡說的雁門關指汶川縣城西約4公里處岷江河畔的雁門關,與汶川著名景點蘿蔔寨非常接近。

發源於鷓鴣雪山、虹橋雪山的雜古腦河從威州鎮的西北面奔流而下,岷江與雜谷腦河在威州鎮境內的堡子關前呈“丫”字形匯聚,堡子關雄踞岷江與雜谷腦河之間,曾有兩座竹質索橋橫跨在岷江、雜谷腦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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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谷腦河與岷江河在威州堡子關匯合(資料圖)

威州境內的路、橋是由成都北去茂縣、松潘,西進理縣(理番)、小金、金川(懋、撫、綏、崇)等地的咽喉要塞。如果將汶川喻為進入川西重鎮松潘的門戶,威州城則像門戶上的一把鎖,而雁門關則是開啟這把鎖的金鑰匙,所以在歷史上,威州雁門關又有“西陲鎖鑰”之稱。

威州即今日汶川縣城。威州鎮歷史悠久,三國時期蜀國名將姜維為平定邊亂曾經駐守於此,境內留有姜維城遺址。不難看出,高聳連綿的山峰、三國文化、翻騰的岷江及沿河分佈的諸多關卡勾畫出了威州鎮基本的輪廓特徵。

“西陲鎖鑰”雁門關在過去到底有多險要?今天的我們再也無法從視覺上去感知了。所幸有這樣兩個不同尋常的人——著名學者莊學本和範長江,從他們的文章中我們可以探知一二。

我翻閱相關史料得知,紅軍長征進入雪山草地前後有兩個文化青年考察了松茂地區,他們不經意選擇的考察時間在今天看來是那麼的湊巧:一個是在紅軍長征進入阿壩州的先一年,一個是在紅軍離開阿壩州的後一年。他們分別寫了兩本書,即莊學本的《羌戎考察記》、範長江的《中國的西北角》,為我們儘可能真實瞭解長征在阿壩州雪山草地提供了非常珍貴的一個視覺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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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實攝影大師莊學本(資料圖)

莊學本老師1935年5月拍攝的珍貴的威州索橋,堪稱絕版,從中可以窺視紅軍搶奪威州索橋的艱難與不易;莊學本老師筆下1934年的威州,受1933年岷江上游茂縣境內疊溪大地震的影響,沿途農舍破落,水災後修的新路多繞山勢迴環,行走更加艱難。紅四方面軍於疊溪大地震兩年後進入地震重災區的茂縣一帶,在交通閉塞的過去其行路的艱難程度更是無法想象。

距威州城約4公里的雁門關岩石嶙峋,岷江在雁門關狂卷怒吼、白浪逐天。莊學本老師一行數10人的考察隊行走雁門關的經歷與紅軍數千人馬征戰搶關又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考察者莊學本老師在過雁門關時比較悠閒,途中還收集了一些民間故事。涉及到雁門關有一段 “周倉背石的故事”:

傳說在蜀漢時期,因敵兵入山,大將周倉奉命負巨石去堵塞雁門關的洞口,如果將雁門關的天險擋住,敵兵便無路進山了。不料他負這巨石經過鳳毛坪時,眼見對岸山上一片黃草如一隻金鐘,他因為好奇,把背上的石塊放下,跨上坐騎,仔細觀望那草坪。及至回頭預備再負那巨石時,那塊石頭卻像生了根似的不能移動了,堵塞雁門關的計劃,遂完全宣告失敗。至今這塊石頭上還印有周倉的背痕,所以被稱為“周倉背石”。

從這個故事可以窺見,雁門關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奇險,一塊巨石就可以將山口擋住,若居險守關,真固若金湯。我是在汶川地震後才知道有這樣一塊奇石,至今依然還在雁門關附近的臺地上。這段傳說散發著濃烈的軍事文化氣息,似乎也預示著國民黨在雁門關堵擊紅軍計劃的失敗。

不論是山西代縣城北的雁門關,還是四川汶川威州城西的雁門關,在歷史上均為兵家必爭之地,威州雁門關也必然成為紅四方面軍西渡岷江時與國民黨守軍的激戰之地,敵人亦將重兵佈防在了紅四方面軍進攻的陣地周圍。

茂縣、汶川(威州)坐落在岷江河岸,過去岷江河上的通行橋樑均為索橋,且大部分是竹質索橋。1935年5月15日紅軍進駐茂縣,屯殖督辦署、軍閥鄧錫侯在逃離茂縣時,為了阻止紅軍進入岷江以西區域,命令守軍和民團將茂縣通往威州的數座索橋全部砍斷毀壞,無法使用。我們知道的大渡河鐵索橋,敵人事先同樣進行了破壞,只是因為材質為鐵索,加上劉文輝並不想與紅軍真心對抗,所以敵人沒有將鐵索橋全部破壞,而岷江上的幾座索橋卻被敵人全部砍斷、燒燬,連橋的骨架都沒有留下!即使這樣,一點也阻止不了紅四方面軍西進的步伐。

紅四方面軍兵種齊全,其中有一支上百人的造船架橋部隊。得知沿途的索橋已被敵人破壞,為了儘快佔領岷江以西地區,方面軍總部於5月16日電令尚在北川執行任務的總部水兵連(後改為工兵連)日夜兼程趕到茂縣,執行架橋任務。水兵連趕到茂縣立刻奔赴岷江河邊,在連長郭連順、副連長劉少康的指揮下,戰士們跳入冰冷刺骨、波濤洶湧的岷江河中實施搭橋任務,同時還在當地招募了具有架索橋經驗的羌、漢、回各族匠人,配合工兵連的戰士們日夜奮戰,於5月20日搶修完成了茂縣通往威州路上的幾座木質索橋。通往威州(今汶川縣城)的索橋搶通了,但茂縣至威州途中的險關要隘雁門關已被敵人重兵把守。

雁門關臨近威州約4公里,地處雞公山延伸至岷江的高崗處,臨江的山崗峭壁如削,茂縣至威州的大路到這裡山勢險到連索橋都無法架設!卻是一段鑿巖為孔、插木成楔、上鋪木板的令人目眩腿軟的偏橋,偏橋對岸由川軍築碉固守。

就在紅軍攻佔茂縣縣城的當天(1935年5月15日),松理懋茂汶屯區“剿匪”總指揮陶凱在土門慘敗後即退守雁門關,當時他們並不瞭解紅軍的真實意圖,判斷紅軍有經威州南下問鼎成都平原的意圖,便迅速集結殘部600餘人組成一個營,川軍某旅的兩個營也從今都江堰趕到雁門關,另外,屯殖軍團的兩個連和黑水小頭人術斯甲率領的民團約50餘人潰逃到雁門,川軍首領劉湘電令陶凱聚集雁門關附近的所有武裝扼險阻擊紅軍南下汶川(威州)進入成都平原,等待川軍李家鈺“三路軍”第二混成旅(旅長敖向榮)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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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威州雁門關山口(汶川文聯楊國慶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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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威州雁門關(作者攝於2012年夏)

1935年5月23——29日,紅四方面軍將領何畏率領的紅9軍27師首先在雁門溝高地天台山向守敵發起攻擊,敵人佔據有利地形,居高臨下,戰鬥進入相持狀態。這時川軍先遣隊耿伯萍營到達並投入防守陣地,情況對紅軍非常不利。紅軍通過火力偵察重新調整部署,29日佛曉,紅軍向駐守在過街樓的守敵發起攻擊,紅軍將士誓死強攻,國民黨空軍出動兩批4架飛機在紅軍陣地上空輪番掃射轟炸,紅軍從守敵陣地強行突入,接近了守敵指揮中心牛腦寨,伺機利用夜幕,與敵展開夜戰近戰(紅四方面軍有著特別擅長打夜戰的優勢),敵耿伯萍營約千人被紅軍三面包圍,壓迫至岷江沿岸,營長耿伯萍跳進岷江身亡,敵人走投無路後大部投降。此次戰鬥共殲滅川軍守敵4個營,數百名紅軍將士葬身岷江。紅軍將士以不畏犧牲、壓倒一切的氣勢強行佔領了“西陲鎖鑰”雁門關。

今天的國道213線從汶川雁門關對岸經過。記得那是2018年5月初的一天,我乘車路過這裡時專門數數“1、2、3……”小車經過雁門關還不到5秒鐘!昔日只能搭建偏橋的山岩不知去向,人們再也無法感受到昔日雁門關之險,就像無法感受那段歷史的寂寞一樣。但雁門關就是雁門關,“雁門鎖鑰”封塵著紅軍將士浴血奮戰、強佔雁門關的壯舉,在歷史的長河中神聖而悲壯。雁門關,更加直觀地印證著紅軍長征歷史是一場“罕見的不畏艱險的遠征,罕見的不畏犧牲的遠征”。

搶奪威州橋 紅軍強佔雁門關後,敵軍將破壞威州索橋視為阻擊紅軍主力西渡岷江的目標重點防守,國民黨軍判斷紅軍欲過威州索橋南下成都,異常惶恐,便調遣重兵出擊,先是敵軍組織民團砍斷了索橋,紅軍架橋部隊跳進寒冷刺骨的岷江河中冒死搶修索橋,竹質結構的索橋剛剛修通,敵人又放火將剛剛修好的索橋燒燬,紅軍又冒死搶修,為防止敵人再次放火燒橋,紅軍派部隊日夜輪流守衛。敵人眼看不能阻擊紅軍進入成都平原,便派飛機轟炸,紅四方面軍為了突進理縣進軍懋功,修橋部隊利用夜幕繼續搶修威州索橋,保證迎接中央紅軍的先頭部隊向理縣方向前進!紅軍不屈不撓的戰鬥意志令裝備精良的國民黨軍黔驢技窮。威州索橋經過敵我雙方的反覆強奪最後被英勇的紅四方面軍控制。

我在北京的朋友張小川(紅四方面軍後代)給我傳閱了一份關於紅軍過威州的回憶資料,作者是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團長吳朝祥,從親歷者的講述中我們可以觸及當時戰鬥的艱苦卓絕:

自見到琴秋同志讓我迅速趕上省委的信之後,我就經理番、甘溪一直趕到雜谷腦,才找到省委,見到了琴秋同志(當時可能是一九三五年的六月份,因為青稞快熟了),她讓我重返理番磨子溝,到劉華(被服)工廠任廠長工作。劉華工廠的人員一部分是婦女獨立團去的,一部分是殘廢軍人。該廠原有四、五百人,撤到茂州過河時,因敵機將橋炸斷了,約三百多人,由工會主席肖德安同志帶著到黑水、蘆花去了;其餘二百餘人未渡過河去,撤到了理番磨子溝。

我到了工廠不久,敵軍就進犯了威州。擔任阻擊任務的是三十軍的一個師(八十八師)與三十一軍的一些人。我們接受了搶運此次戰鬥的傷員與運糧任務。搶運了一些傷員之後,威州就失守了。記得,威州附近有一條河,河上的一條索橋被敵機炸斷了,一部分搶運傷員的同志尚未渡過河來,有些人泅水過來,有的在泅水時被洶湧的河水吞沒了,有的在與敵人搏鬥中壯烈犧牲了。我在河的對岸,看到同志們英勇不屈的壯舉,默誓著:親愛的同志、親愛的姐妹們,你們未走完的道路,我們活著的人一定要替你們走完!你們不愧為紅軍的好戰士!

時光撫平了戰鬥的創傷,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實際上紅軍為搶奪、保衛威州索橋,戰鬥持續了近兩個多月。保證了紅軍主力順利西渡岷江向理縣、懋功一線推進。岷江、雜谷腦兩河匯聚的威州索橋,可以說是紅軍將士用血肉之軀架設而成,架起了紅一、四方面軍會師的橋樑。無論威州橋怎樣華麗轉身,汶川當地人就稱其為“紅軍橋”。

汶川地震之後,那座搖晃的索橋不在了,鋼筋水泥組建的大橋寬敞平整,橋上南來北往的車輛川流不息,橋下是奔騰的岷江河。就在鋼筋水泥大橋之上,還有一座索橋凌空飛架,氣度非凡,羌人、學生、遊客步行通過,身邊甘子堡山風輕雲淡,藍色的岷江、雜谷腦河完全是一道入畫的風景,這是汶川獨有的風景——威州紅軍橋,也是汶川最具魅力的一處人文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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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威州紅軍橋(資料圖)

威州,今日的汶川,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這裡都是交通咽喉要地,也是我們阿壩州南下成都的南大門。雙腳踏上威州紅軍橋,更能體會汶川重要的交通地理位置,這座橋不僅連接著彼岸,更連接著歷史。

作者蔣桂花,中共黨員,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若爾蓋縣人,曾任若爾蓋縣委黨史研究室主任、若爾蓋縣史志辦主任,雪山草地黨史資深研究者、阿壩長征幹部學院特聘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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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審:曲延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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