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千古奇丐”,行乞三十八年建起三處義學,載入正史唯一乞丐

封建社會將人分為三六九等,乞丐是其中社會地位最低的一種。很多窮苦的失地農民在那個時代因為種種原因而變成了流民、乞丐。因為,他們沒有自己的耕地,所以,就只能以乞討為生。雖然,大部分乞丐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但是,同樣也有一部分人是因為好吃懶做才淪落為乞丐。

因為,這些人的存在,封建社會將乞丐們統一打入了下九流,將他們視為社會底層。

一個“千古奇丐”,行乞三十八年建起三處義學,載入正史唯一乞丐

而封建社會的中流砥柱是什麼人呢?是士紳和讀書人。我們都知道,古代有“士農工商”的等級制度,但是,乞丐並不在其中。

因為,他們是失去了社會價值的一種人,不論走到哪裡都會遭人白眼,被人隨意欺凌。然而,我們翻閱歷史之後就會赫然發現,有一個乞丐不僅不被視為不入流的下等人,反而被記錄在了史書之中,名垂青史。這位不同凡響的乞丐就是清朝末年的武訓。

作為一個乞丐,武訓的社會地位非常低,他從小生於貧寒之家,父母連名字都沒有給他起,原名武七(因在家中排行第七,故名“武七”)。武訓這個大名還是朝廷下令賞賜給他的,為嘉獎其興辦教育之功,取“垂訓於世”之意。

一個“千古奇丐”,行乞三十八年建起三處義學,載入正史唯一乞丐

所以說,武訓最開始不過是個阿Q式的貧民,他七歲的時候,父親就離開了人世。失去了壯勞力的武家開始迅速走上破敗之路,最終,武訓只能與母親相依為命,乞討為生。

雖然,流落街頭,無家可歸,但是,武訓的內心卻始終不願意自輕自賤。年紀稍大一些,他就開始到有錢人家裡做工,用微薄的收入養活自己。在武訓辛苦做工的時候,與他同齡的孩子們卻在私塾裡讀書。年少的武訓一直很羨慕那些讀書識字的人,但是,他沒有上學的錢,也沒有上學的時間。

封建時代,識字率不到百分之十,在這種情況下,能夠識文斷字的都會被人尊敬。但是,很多人卻仗著自己認識字來欺騙不識字的農民,武訓就曾遭受過這樣的欺凌。

一個“千古奇丐”,行乞三十八年建起三處義學,載入正史唯一乞丐

地主家裡做了一本假賬,並且,說已經給武訓結清了工錢。武訓不識字,自然無可辯駁。他雖然據理力爭,但卻被毒打了一頓,氣得口吐白沫,不食不語,病倒3日。經過這次慘痛的經歷,武訓終於意識到了讀書的重要性,他意識到,如果不能掌握文字,那一輩子都不會有出路。

痛定思痛,武訓決定自己開辦一個學堂,讓那些和他一樣出身窮苦人家的孩子們能夠讀得起書。

武訓的這種想法在當時的很多人看來無異於天方夜譚,屬於被地主打壞了腦子之後的臆想。然而,武訓卻知道,這是他一生的事業。於是,從1859年開始,年僅21歲的武訓開始為自己的夢想而奮鬥。他放棄了到地主家做工的活計,開始在各地乞討,並且,計劃用乞討來的錢開辦義學,請先生來講課。

一個“千古奇丐”,行乞三十八年建起三處義學,載入正史唯一乞丐

可以說,武訓在乞討期間,日子過得越發窘迫,破衣爛衫、蓬頭垢面就是她的真實寫照。但是,他並不決定悲傷,因為他是在為自己的夢想而拼搏。武訓就這樣用自己的雙腳走了大半個中國,他每到一處不但乞討,而且還學人表演。

他不知道從哪裡學會了江湖人士的雜技,於是,便開始給人表演,以此來獲取施捨,等到四十九歲的時候,武訓就已經攢了一大筆錢,行乞三十八年,建起三處義學。

光緒十四年(1888)與楊樹坊在堂邑柳林鎮創辦崇賢義塾;

光緒十五年(1889)與了徵和尚在館陶楊二莊創辦義塾;

光緒二十二年(1896)又與會門首領施善政在臨清鎮創辦義塾。

一個“千古奇丐”,行乞三十八年建起三處義學,載入正史唯一乞丐

山東清廷封其為“義學正”,賜給黃馬褂和“樂善好施”匾額,准予建立牌坊。然而,令人詫異的是,武訓為了讓自己的有更多的錢,開始學人放高利貸。之後,他用這種不正義的方法卻獲取高額收益。他自己是個窮苦人出身,所想的也是要窮苦人家的孩子能夠得到讀書的機會。可是,他卻採取了一種極端的方式。

放高利貸固然是一種快速積攢本錢的辦法,但是,這樣一來就會有更多像他一樣身份的人家破人亡。武訓的出發點固然是值得肯定的,但是,他放高利貸的行為絕對是錯誤的,為了讓窮人能有出路,反倒讓窮人家破人亡,這樣的行為已經不能稱之為偉大。最終,與他所培養、拯救的孩子相比,他破壞的家庭更多。

一個“千古奇丐”,行乞三十八年建起三處義學,載入正史唯一乞丐

光緒二十二年4月23日,武訓病逝於御史巷義塾。根據《清史稿》的記載:

“(武訓)病革,聞諸生誦讀聲,猶張目而笑”。就這樣,武訓在眾學童朗朗讀書聲中含笑離開了這個世界,享年五十九歲。

武訓已經是乞丐之中的佼佼者,是中國歷史上以乞丐身份被載入正史的唯一一人,甚至,可說是繼朱元璋後最了不起的乞丐,但他的行為依舊不值得提倡。我們不必對他稱頌太多,要客觀的去看待他的歷史侷限性和成就。

『《武訓傳》、《中國的“千古奇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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