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这些年绝无后悔6

我问孟非师叔中的毒能不能解。

孟非说,老人中毒太深,这巫毒之毒不比其他的毒,即使服用了你们的解毒丹药,也只能暂时拖延巫毒深入五脏,必须要有特殊的配方才能够完全解除。

孟非接着说,巫妖是几百年前云南巫师所创,在死人口中填入剧毒之物,用各种药材让他尸体不腐不烂,在它身上画上符咒,然后埋在阴气极重的地方,如果这个尸体最后变成了鬼,就要听巫师的召唤,但是巫师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这个召唤术的,因为召唤的代价是巫师自己也要成为巫妖的牺牲品,直到现在还有很多远古的巫妖,没被召唤出来过呢。刘国栋功力尚浅,召唤的巫妖还不是最厉害的,如果真正厉害的巫妖出来,我们几个恐怕很难对付的了。

我们听了后怕连连,大家商量了一下,当即决定离开这里再说,孟非让老孙把刘国栋的尸体拖到卫生间的浴缸里,然后拿出一个玻璃小瓶,叹了一口气,把瓶里的粉末倒了一点在他尸体上,这粉末一沾人的皮肤,立刻剧烈灼烧,片刻功夫,刘国栋的尸体化的无影无踪,只有一滩血水,这化尸粉果然厉害,竟然能使尸体融化成那么一点污水,而且一点异味也没有,孟非拧开水龙头把那摊污水冲掉后,刘国栋在这个世界上就永远消失了,孟非不禁神色黯然。

我们关好门窗,擦掉可能留下的指纹,脚印,孟非把可视系统里的录像全部删除,一行人搀扶着师叔,出了门,在路上用公用电话报了个警,就说刘国栋携款潜逃了,然后一行人去了我家。

师叔依然不省人事,老孙把炼制的伤药一一拿出来,但是解毒的药品就是只有九转克毒丹一种。

我们问孟非,师叔的毒会怎样。

孟非说,如果这样下去,不出七天,就会有性命危险了。

大张开口说,孟非,老人家为了救大家才只身赴死的,不然我们都要死在那别墅里了,你不要见死不救啊。

孟非面容暗淡说,我比你们更想治好他的毒。

小白奇怪的问,为什么?

孟非说,因为我有话要问他。

我们都感觉很奇怪,疑惑的看着她。

孟非说,我想问问他为什么一去不回?抛下我和母亲。

我们更加吃惊。

孟非抬头看着我们说,他是我失散多年的父亲孟占波!

我们几个彻底呆住了,个个都感觉很突然,以前好像听师叔说过他姓孟,可是我们只知道他道号“观月”,确实不知道他的大名,我看着孟非,孟非向我们说起了往事。

师叔很小就跟随师父子悠道长学习道教法术,那时候局势动荡,兵荒马乱,子悠道长遂停止了到处云游,落户到了孟非老家的一座道观里,行医看病,相看风水。后来没过多久,子悠道长参加了抗日军队,成了王栋军长的左膀右臂,留下观海师叔和观月师叔在道观,后来观海师叔接到师父来信,匆匆离去,从此竟然失去联络,不知所踪了。

观月师叔当时十几岁的年纪,过了几年后在当地和一女子相恋成家,成家不到半年的时候被子悠道长来信叫到王栋军长身边去了,子悠道长那个时候已经在弥留之际,叫师叔过去主要是在王栋军长身边做警卫工作。

孟非刚见到师叔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和父亲的照片很是相似,待看见他手臂上对称的青色胎记后便确信无疑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听到这里我们无不慨叹世间的事情竟然如此巧合,真是造化弄人,不得不信服上天的安排。孟非知道师叔是她父亲后,这才舍身出去救自己的父亲,要知道那可是相当危险的,如果不成功,会丢了性命的。

虽然成功除掉了巫妖,她也被巫妖的巫毒浸入身体,虽然自己研习毒蛊之术,但是毕竟没有太深的研究,这巫妖的毒是前辈巫师所创,毒性自然强了很多,她咬破舌头喷出的血蛊破了巫妖的巫毒,但同时自己也中了毒,所幸不太重,没有侵入五脏六腑,而且幸亏有我们的九转克毒丹,才得以化险为夷。

孟非说刘国栋从张文山那里得道的“黑巫术”一书,并没有破解巫毒的部分,只有黑巫的教主才知道各种巫毒解药配方,这么说来张文山的师父肯定知道解药的配方,我们必须要到云南去找寻张文山的师傅,才能得到那解毒的方法,救师叔性命。

大家一合计,事不宜迟,师叔岁数大了,没有多长时间能坚持,我们决定明天就启程,去云南张文山说的那个小镇,找寻张文山的师父。

老孙问,那么多年过去了到哪里去找他师父啊?

孟非把随身带来的书包打开,里面是那本黑巫术,还有一个木牌和一封书信,说这些东西都是刘国栋从张文山那里偷来的,那封信是张文山和他师父往来的唯一一封书信,上面有邮戳,按照邮戳地址应该能找到大致的范围。

孟非读过黑巫术那本书,从里面知道那块木牌是黑巫教的教主圣牌,是教主才有资格持有的,凡是黑巫教的人都认识的,不知道怎么会到了张文山手中。

我们可以按照邮戳地址到那个地方,然后拿出教主圣牌,当地现在应该还有黑巫教的教众,我们只要找到一个,他就能带我们去见他们的教主。

看来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当即决定我和老孙还有孟非去云南一趟,赶在七天之内找到张文山的师父,把解药弄来,七天一过,师叔的性命难保。

王凡和大张紧握住我的手说,兄弟,一定要把解药弄回来,没有观山道长我们小命早就归西了。

看邮戳的地址,那个地方正好是我们旅游去过的丽城下面的一个小镇,叫乌鼓镇,第二天我们三人先做飞机到了丽城,下飞机后租了辆车直奔乌鼓镇。

这个小镇和丽城一样是著名的旅游城市,现在正是夏天十分,沿途景色甚是迷人,但是我们却没有心思观赏这美景,一面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一面是为了救同门师叔,三人脸上都透着焦急,不知道能否找到那黑巫教主,找到后也不知道有没有那种解药,还有就算找到解药,我们还来不来得及赶回去救师叔,大家心事重重,一言不发,老孙拼命踩着油门。

我们连夜赶到了乌鼓镇,在一家旅馆住下,那唯一一封给张文山的书信,就是这里的邮戳了。

我们向店老板打听这里是否有巫师或者蛊师,店主是个精瘦的男人,听完我们的话,看看我们说,你们是电影看多了吧?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巫术,蛊术啊?我从没听说过。

转天一大早我们就出了门,但是打听了好多店铺,竟没有人知道一点线索,还都用怪怪的眼神看我们,仿佛我们是神经病一样。这样转了一天也没有任何线索,第二天又遍寻了一上午,都快找遍整个镇子了,仍然没有一点线索。

临近中午十分,我们也都疲惫不堪了,进了一家饭馆吃点东西。

饭菜上来后,可是我却一点没胃口,照这样找下去什么时候能有线索啊,再说,那张文山的师父如今在不在这里还不一定呢,可是我们的时间有限,否则即使找到了人也是白搭。

我呆呆望着门口出神,老孙是一顿不吃饿得慌的主,风卷残云狼吞虎咽的,孟非也是吃不下,好不容易找到父亲,能不能父女相认还未知呢。

这时候门外进来个小乞丐,十来岁年纪,站在我们桌前不肯离去,孟非弄了点饭菜端给他,可是那小孩子愣是不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们桌子上的包,

这时候门外进来个小乞丐,十来岁年纪,站在我们桌前不肯离去,孟非弄了点饭菜端给他,可是那小孩子愣是不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们桌子上的包,我扭头朝桌子上一看,老孙的钱包露在外面, 孟非好心肠,拿过自己的包掏钱给他,可是没有零钱,在包里翻了又翻,那块黑巫圣牌一下掉了出来。

这小叫花一看这圣牌,脸色一变,扭头撒腿就跑,我们愣了一下,旋即追了出去,看来这小叫花一定识得此牌。

转过几个街角,看到小叫花在一个男人面前正激动的连说带比划着什么,我们躲在墙角,看见那个人朝这边张望了一下,转身拉着小叫花匆匆要走,我们三个急忙奔过去挡在那人面前。

那人看见我们一愣,那小乞丐小声对他说,就是他们三个人。

那男人对我们说,三位是哪里来的?怎么会有圣牌?

我说,你识得这牌?

那人点头。

我说,那可否带我们去找牌的主人呢?

那人犹豫了一下,显然有些迟疑,可能不知道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老孙掏出一沓钱来,说,带我们去这钱归你了。

那人看了一眼,说,给我看看那牌子。

孟非拿出圣牌递到他眼前,这人竟然不敢用手去接,只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抬头问道,你们找这圣牌主人干什么?

我说,找她救人。

这人盯着我们,看我们神色焦急,确实是求药,不像是找麻烦的人,遂拿出手机,到一边拨了个电话,通话后冲我们一招手,转身领着小叫花就走,我们紧紧跟在他后面,转过几条胡同,在一家宅子门口停了下来。

这里的建筑多是明清建筑,四合院,天井,转角楼,高大的围墙,铁门大锁。那人扣动门环,一会工夫有人开门,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女子,看穿着打扮和内地人无异,她看了那男人一眼,那男人竟不敢抬头看这个女人,只是冲她点点头,用当地话告诉了这女子我们的情况,女子冲我们微笑着说,欢迎贵客,请进吧。

说着闪身让我们进去,那一脸的笑容很是灿烂,那个带我们来的男人则牵着小孩走掉了。

我们进了这宅院,走过两道院子,进了房间,那女子给我们沏了茶,我们知道她可能会蛊术,虽然我们来前吃了九转克毒丹但是也不敢大意,没人动那茶水。

那女人显然看出了我们的心思,微微一笑说,你们的牌牌可以给我看看么?

我看了孟非一眼,孟非拿出圣牌,那女子一瞥之下,伸手接了过去,仔细看了一眼开口问道,你们和张文山什么关系?

我们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来之前还真是没来得及想清楚,如何解释我们和张文山的关系。

我转移了话题说,这牌子是张文山的师父的。

我伸手一指孟非说,她也会蛊术,她的蛊术是从张文山那里学来的。

我这样说,并没有直接说孟非是张文山徒弟,是为了让对方不明白我们到底和张文山什么关系,否则透露了底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那女子微微一笑说,我们苗族人呢,不像你们汉人,弯弯肠子那么多,你们也不用套我和张文山什么关系,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叫苗青青,是黑巫教现任教主,也是张文山的师父。

我们三个听了很是诧异,这年轻女子竟然就是黑巫教的教主,着实让人刮目想看,更奇怪的是张文山起码快五十岁了,可是眼前的女子,年轻貌美,皮肤白皙,也就三十岁不到的样子,怎么会是张文山的师父呢。

那个时候我在偏远山区炼蛊,蛊炼到一半不能离开人,也就没办法联系他的部队,想等我的蛊炼完了,再出去寻找他的部队。有一天他发现我使用巫术,惊讶之下非要和我学,要拜我为师,那个时候我每天寻找毒虫,毒草,练功炼蛊,百般无聊就答应教他巫术,我们所学的黑巫术,多数是针对人所用的巫术,也就是外人所说的害人之术,但是我们并不是去害好人,我们害的都是坏人,但是即使是坏人我们也没有随便害过的,只是传下来的巫术不能没有继承。蛊术只适合女人学习,我就随便教了他一点巫术,由于他天分不高,所以只学会了“将头术”其中一种,就是草人之术,还有一些驱鬼的方法,并嘱咐他不可出去害人,他也满口答应,我看他是军人,也就对他很放心了。

后来我们离开那里到了附近的城镇,联系上了他的部队,部队的人就把他接走了。同时我发现他把那本师父传下来的“黑巫术”的书也给偷走了,还有这块圣牌。我是黑巫术的继承人,享有很高的地位,凡是本教中人,都要听我的号令,那圣牌就代表着黑巫教主的权利,只是到了现代,黑巫教人才凋零,教众又少,也没有人愿意入教了,那圣牌实际已经失去了意义,只是教内的圣物,丢失有点可惜。

后来我办完事情回到乌鼓镇,收到过张文山一封信,说是看过我的身份证知道我的住址的,说他抱歉拿走了我的书,他只是对巫术太着迷,想多多学习一下,但是部队来人接他,他不得不走,怕跟我要那书,我不会给他,只好偷了我的书,我想这书里的巫术我早就学会,自己再写一本也就好了,再说那书就算他看了也不一定能学会其中的巫术,因为书上的文字都是我们苗族的古老文字,而且学习的时候最好是有师傅传授,否则很难学成的。我只给他回过一封信,要他把那圣牌给我寄回来,毕竟是前辈传下来的东西,但是他只说弄丢了,我想反正这牌子也没什么实际意义,也就算了,他的为人如此,我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瓜葛,就此失去联系了,却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我们听到这里,这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我把张文山如何害人以求升官,如何强奸害死女学生后来被我们除掉的事情说了一遍。

苗青青说,这人心术不正,也是罪有应得。

我们赶紧把圣牌还有“黑巫术”一书还给苗青青,说明我们前来的原因。

苗青青听了奇怪的说,这刘国栋自己竟然能研究出召唤巫术,而且能练成,确实不易,很有悟性。

扭头对孟非说,你的蛊术也是全靠研究书本得来,说明你的悟性也很好,而且你竟然也会些巫术,还能用毒蛊术破巫妖术,真是学习巫术的人才。

刘国栋召唤出来的巫妖在我们巫教的召唤术中排名在第五位,这巫妖是按照其毒性和妖术的高低来排名的,其中第二位和第四位已经被召唤出来了,它们都是由我师父的师父创造的,在当年,黑巫两位长老一下召唤出这两只巫妖来,是为了保卫我们黑巫教不受敌人灭顶之灾,才舍身如此的。现在第五位的被刘国栋召唤出来了,那就还剩下第一位和第三位了,这第三位的是更上几辈的黑巫长老创造的,但是那第一位的巫妖却不知道是被谁所创,在我们黑巫教里也没有记载。在古代的巫教纷争年代巫妖很多,但由于这个召唤巫术太歹毒,召唤出来的巫妖如果不能被人所灭的话,会在人间生存数年,贻害人民,所以到了近代,巫妖数量渐渐稀少了,而且制造巫妖的方法也已经失传了,我师父的师父没来得及把制巫妖的方法传给我师父就在危急中身殉了巫妖。

苗青青娓娓道来黑巫教的事情,让我们听了连声称奇。

苗青青又说,你的师叔中的这巫妖的毒,,毒性还是非常强的,虽然那巫妖排名在第五位,也幸亏有你道教的神奇丹药才能把这巫毒拖延一些时日,但是估计不过七天也就会不治身亡了。

我忙说,那请您救救我师叔吧,我们除秽派道人本身和你们巫教一样早已经人才凋零,面临消失的处境,我就这么一个师叔了,请您说什么也要救他老人家一命。

苗青青说,治病救人也是我们黑巫教的传统,只是因为我们有很歹毒的巫术才被定为黑巫的。我也想救你师傅,配方我这里有,但是解药里面需要的一种主要的毒虫却已经绝迹了,没办法配制药品。

我们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这巫教的解药,就像老孙研制道家丹药一样,有好多丹药都是因为没有配齐原料才没办法制成的,这是人力锁不可及的,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大家顿时神色黯然下来。

孟非更是眼泪在眼里打转了,她好不容易才见到自己的父亲,却恐怕不能活着相认了。

我看苗青青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还有其他办法,忙问道,请问是否还有其他的方法呢?

苗青青说,那毒虫名叫“十六脚百毒虫”当年捉到这虫的黑巫教主,把这虫和近百种剧毒虫放入一只容器中,过了三天之后,唯一剩下的就是这“十六脚百毒虫”,可见这毒虫何等之毒。它也成了黑巫教的镇教之宝,刘国栋召唤出的巫妖就是被从这毒虫身上提炼的毒喂过的,所以要想解毒必须要提炼这毒虫身上与之相克的毒才行。因为百毒虫身上有那么多种毒互相存在,它们的毒性都是相生相克的。那虫生存的环境很苛刻,要在阴气极重的地方才能生存,历代教主都要选择阴气重,尤其是鬼气重的乱坟岗的地方来繁殖它,现代社会这种地方已经很少有了,这虫也就差不多灭绝了,但是只有鬼镇那里,相传有人曾经看见过这虫的踪迹。

老孙忙说,鬼镇在哪里?我们要尽快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苗青青说,鬼镇倒是不远,就在乌鼓镇的东南方,那个镇子本也是个大镇,在上世纪70年代的时候全村人突然暴毙,传说是死于巫术,曾经有人把这件事栽赃在我们黑巫教头上,后来凡是去过这个村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过一个月的,据说村里的人都变成了厉鬼。前段时间我们黑巫教的一个教众,进山采药,天晚回来,大雾弥漫,走错路误进了鬼镇,逃出来后不久就毒发而死,我发现这毒正是那十六脚百毒虫的毒,所以我判断,那鬼镇有这虫的踪迹。

我听了说道,那就白天去好了,白天是没有鬼的,赶在天黑前找到这虫不就可以了么?

苗青青说,这虫性极阴,白天躲在很深的地下,谁也找不到,只有晚上才会出来。我们巫教虽然很想进去捉这虫,但是巫教只会简单的驱鬼之术,不会捉鬼之法,所以没人敢进那鬼镇。

她对我说,我看你是道教捉鬼教派的传人,如果你够本事进去捉得这虫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立刻说,我们去,告诉我们地址,还有虫子的样子,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启程。

苗青青看我们态度坚决,去里屋拿出两个小瓷瓶,并给我们画了“十六脚百毒虫”的样子,说只要见到这虫子,打开瓷瓶的盖子,放在地上,那虫子自己就会爬进去。

我们点头答应,决定当晚就进那鬼镇。

我们想赶在天黑之前去那村子里面转一下,看看那里的环境和街道的情况,三人匆匆驾车去了那里,那镇子比较好找,我们很快到了镇子入口的树林外,这镇子周围是秘密的丛林,丛林有一条小路直通这镇子,构成了奇特的周边环境,景色之美令人咂舌。

要不是这里闹鬼,很可能会被开发成著名景点的,我们没兴趣欣赏这里的风景,我用风水之术查看这里,发现这里有山无水,地处阴寒之地,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却是极易生成鬼怪的极阴之地,怪不得这里的人死后全部都变成鬼了呢。

我们进了镇子,在镇子里转了一圈,这镇子面积不大,也都是以明清时代的建筑为多,尤其是镇子竟然有三座庙宇,可见这里是经常闹鬼的,所以需要祭拜祈福。我们按照镇子的街道和每所宅院的位置画了地图,防止晚上迷路。

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把车子放在镇外的小路上,天一擦黑我们就进入了鬼镇。因为不知道这毒虫在什么地方出没,只好把苗青青给我们的另一个瓷瓶子里的黄色粉末状的“五毒香”每隔十几米撒一点在地上,这粉末可以引那毒虫出来。

我们刚撒了几处,突然听见身后有口哨声传来,稚嫩的口哨声清晰在耳,老孙和孟非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我仔细听了一下说,不用怕,这是哨声鬼,是小孩子死后变的,因为这里是极阴之地,死人即使没有怨念也有可能变成鬼的,不要理它,它感觉没趣,自然就走了。

我们接着干我们的事情,果然那哨声一会就消失了。我们接着往前,老孙突然指着前面的地上颤抖着说,老李你看这个。

月亮此时在我们身后,我们的影子投在前面的街道上,但是明明是三个人却出现了四个影子,另一个影子盖过了我们的影子。

我说,别怕,千万别回头。

说完,让老孙脱下鞋子,老孙看看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是还是脱下鞋子给我,我把鞋向天空抛去,然后双脚往前跳了两步,回头大喝一声“快滚”!那影子倏的没了。

老孙和孟非惊奇的看看我,我说,这个是影子鬼,天道妙法的“百鬼篇”里有这个记载,我们今天是来找毒虫不是捉鬼的,所以把鬼吓走就可以了。

只一会功夫,又听见背后有脚步的声音,还传来狗的叫声。

孟非说,这里有野狗跑进来了么?

我说不是,脚步声是回音鬼的,狗叫声是长舌鬼的,都不要怕,不要回头就可以了。

老孙低声骂道,这里的鬼真他妈的多,真不愧鬼镇的名头。

只一会工夫我们就遇到好多种鬼,都被我用书中简单的方法赶走了,看来这里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这全镇的人怎么突然全部暴毙然后变成各种各样的鬼的。

很快我们在这里的街道全部洒上了五毒香。就在我们准备回头沿原路回去看看有没有把毒虫引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一阵寒冷,不觉打了一个寒战,我知道厉害的鬼到了。

这是个怨气极深的鬼,这下不能不理了,用简单的办法是行不通了。进鬼镇前我用“罩”字咒封住了我们三个全身,鬼是上不了我们身的,但是现在来的这鬼必须捉了,不然它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当即扣了一枚符咒在手,只觉得一股阴气从头顶压了下来,我推开老孙和孟非,手里抽出冷月宝剑向头顶卷起一圈剑花,那鬼被我的剑锋逼迫得横着飞过我头顶落在前面的围墙上。

我们三人看那鬼,衣服破烂,手脚都已经开始腐烂了,那恶鬼见我是厉害的角色,飞身向我扑来,我展开身形和他斗在一起。这恶鬼也当真厉害,和我斗了几时回合竟然毫不落下风。

老孙在旁边飞出两道符都被他迅捷的躲过了。我看这鬼行动迅速,也展开了道教轻功,按照八卦方位几下就把鬼给转晕了,摸不到我的方向来去,我趁着和它擦身的一瞬,把一枚“封”咒贴到它后背,口中催动咒语。

那鬼顿时停住身形,头冒白烟,我拿出乾坤筒,手里结个指咒,喊了声“收”,那里的鬼立刻被吸进乾坤筒中。

就在我低头把乾坤筒放进腰包里的刹那,只听见孟非惊叫一声,小心!

我只感到后脑一阵恶风袭来,知道这又是个厉害的角色,此时向旁边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我丹田一提气,顺着恶风袭来的方向一起向前跃去,这一跃用上我最大功力,身形快速无比,前面一颗大树横在眼前,我身在半空,脚一踩这树干,忽然转身宝剑刺向后面的恶鬼,等我回头看到这个鬼的时候,着实被它吓了一跳,这恶鬼可是异常吓人,身体都是残缺不全的,脑袋都掉了半个,一条腿也断了,我心想这个鬼为什么要找个这样的尸体附着啊,旋即顿时明白了,这就是那著名的夜叉鬼,是伤残之人含冤死去所变,它找残疾的尸体更能发挥它的威力。

我的剑还没刺到它身上,他一把抓住了剑刃,一下夺过去。我吃了一惊,这夜叉鬼迅捷无比,且力大无穷,竟然轻松夺过我的宝剑,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就在我一念之间,那夜叉鬼的一只手掌突然暴长拍在我的胸口上,我因身在半空,受这一掌,就像一只断线风筝被拍的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街旁的围墙上,直觉喉咙一甜,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我有内功护身,如果是普通人,受这一掌早被拍死了。那鬼速度当真是快,瞬间又冲我扑了过来,我勉强挣扎着躲闪。老孙见我危险异常,跳脚大叫,情急之下捡起块石头扔了过去,正中那鬼后背,那鬼听见老孙的喊声竟然停住身形,转身向老孙扑去,我心里暗骂老孙,这不是找死么,被它打上一掌必死无疑。

那鬼迅雷不及掩耳来到了老孙面前,我突见老孙胸前贴满了“驱”咒,想是他刚才给自己贴上的,我一见之下忙催动咒语,那鬼的手掌按到老孙身上后突然一身闷哼,那只手掌登时燃烧起来,那鬼一惊,就在这当口,老孙又飞出一枚符咒不偏不倚贴到那鬼的半个脑袋上,我口中念动咒语,那鬼法力顿时被封住,落下来倒在地上,由于它一条腿是断的,竟然一时站不起来,我急忙掏出另一个乾坤筒,口中念动“收”咒,那鬼瞬间被收入其中。

孟非和老孙忙跑过来,把我扶起来,我摸了下胸口,幸好有内力支撑没被打断骨头,老孙给我喂了一粒伤药,我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才觉得气息顺畅,一口闷气吐了出来。

看来此地不能久留,否则这里更厉害的鬼出来我们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三人急忙沿来路找寻十六脚百毒虫,那五毒香果然厉害,我们见到各种毒虫汇集到黄色粉末周围,有毒蛇,蝎子,蜘蛛等等一应俱全,颜色都极其艳丽,且体型个头与平时所见的迥异。,另外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毒虫。

我们照着苗青青画的毒虫的体型图找寻,果然见到一个虫子与画像相似,它个头不大,遍体通红,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独自在那五毒香附近游动,它周围没有其他的毒物,那是因它毒性太烈没有别的毒虫敢靠近它。

我们确定就是这虫无疑,孟非忙把苗青青给的瓷瓶子拔掉塞子,放到那虫子附近,那虫子发现了我们,突然一怔,从口中喷出一股毒烟,我们赶紧跳出老远,绕是如此,三人还是感觉头晕目眩,老孙赶忙拿出九转克毒丹三个人各服了一颗。

再看那毒虫果然已经爬到了瓷罐里,想是这瓷罐里有特殊的药材吸引它,我过去小心的盖上盖子,放到包里,招呼老孙和孟非赶紧撤出去。

三人匆匆而返,就在奔出镇口的时候我忽然看见镇口有白影一闪而过,我以为又是这镇里的鬼怪,没在意,赶紧和老孙、孟非三人冲出镇子。

这时候我们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很像是葫芦丝的声音,这声音一起不要紧,鬼镇里顿时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我们三人回头一看,无数的恶鬼从镇子的各个地方,聚拢在一起,奔我们而来,我才猛然明白这乐声就是传说中的 “唤鬼之音”,是专门召唤恶鬼的。

我心里一沉,即使我们能跑出这周围的密林,这些鬼趁天黑之时也能追出我们很远,我们万万躲不过这么多恶鬼追击的,要是再遇见夜叉鬼那样的厉鬼,我们只有送命的份了。

我让老孙和孟非先回车上去,幸亏我早有准备,白天在镇里查看的时候在镇里的多处地方已经按照天罡索魂镇的位置,贴上了几枚符咒,只要在这镇口两侧再贴上两枚镇符,就能封住这鬼镇里恶鬼。

但我光顾撤退,出来的时候竟然忘了在镇口贴上两枚符咒,此时距那镇口已经甚远,此时若返回镇口贴咒已经是来不及了,那些厉鬼眼看就要蜂拥而出,我一咬牙,丹田提气,内力经胸口运到右手,胸口立刻一阵绞痛,刚才的伤被牵动,我运内力抛出两枚“镇”字咒,符咒在我内力的催动下,直直飞了出去,钉在镇口两边的大树上,然后我口中催动“镇”字咒语,然后拉开车门闪了进去,老孙猛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我从车里向后望去,鬼镇里面隐约可见鬼气冲天,鬼的叫声凄惨异常,都盖过了发动机的声音。

我们连夜回到苗青青家里,刚才强运内力掷那符咒出去,被夜叉鬼一掌拍到的胸口处再受重创,现在冷汗直冒,只感觉浑身竟要虚脱一般。而且在回来的路上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我们,但是鬼都被我们镇在鬼镇里面,不可能跑出来啊。

苗青青见我们捉得毒虫,立刻拿出一个铜盆,里面放了些特殊的药草,然后在铜盆周围洒上一圈褐色粉末,最后把装毒虫的瓷瓶子打开盖子,放在褐色粉末的圈里,再把瓶口放上一点吸引毒虫的黄色粉末。

一会工夫,那毒虫贪恋黄色粉末的气味,探出头爬了出来,这个时候周围的褐色粉末顿时燃烧起来,气味很怪,那毒虫显然受不了这气味,又不敢越过火焰爬出圈外,只能拼命爬到了那铜盆里,潜入水底,这盆的水里有特制的药品,一会功夫,那虫子就拼命挣扎起来,可是它已经爬不出来了,只能在里头折腾,拼命扭动身躯。

那虫子身体一会工夫由通红变成了灰色,从嘴里不停冒出毒液,毒液遇这盆中水就变成了固体颗粒,沉在水底。

此时盆里的水开始开始沸腾,等到那毒虫的毒液不再吐出,想是已经吐干净了,水面也渐渐归于平静,那毒虫肚皮朝上飘在水面,如同死了一般。

苗青青把这毒虫用银质细签挑起放在一个黑漆漆的大铜盒子里,盒子里尽是各种毒物,在盒子里翻滚着互相撕咬,让人看着恶心异常。

她说这十六脚百毒虫其实并没有死掉,只是毒液吐尽,放到这盒子里,等它吃掉这盒子里的各种毒虫,吸收它们身体里的毒,在自己体内聚集,就可自行变成它身体里特有的毒液。

老孙说,那这毒虫一动不动,放进盒子里不被里面的毒物吃掉么?

苗青青一笑说, 这虫不能动但是毒性依然,那群毒虫奈何它不得。

说着她把那一动不动的十六足百毒虫放进了大铁盒子,只见打斗的众毒虫立时让出一个空地,离这毒虫甚远,半步不敢接近这十六脚百毒虫。

苗青青把铜盆里水底的固体毒液颗粒捞出,用瓷罐盛了,小心包好,说要和我门一起回去救师叔,我们听了很是高兴,这才说了我们进入鬼镇的重重遭遇,苗青青听得是惊骇不已。

我们决定先休息一会,明天一早奔赴丽城,然后转飞机回家。我的胸口还隐隐作痛,老孙拿出伤药,给我一半外敷一半内服,然后大家这才各自休息。

转天一早收拾好东西,苗青青给那个带我们来这里的男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看护宅院。那男人和那小叫花是父子,都是苗青青的黑巫教的教徒。

我们问为什么要让小孩子要饭,苗青青笑着说,自古黑巫教的乞丐就是黑巫教一项重要的经济来源,尤其是旅游城市更是这样,很有点像古代中原的丐帮,但是这些孩子的学业都是有专人负责的,不会让孩子没知识,等到他上了初中,自然就用再要饭了。我们黑巫到现在,教众一百多人,基本都集中在丽城和下面的几个镇,大家平时都有工作,但也还都信奉着黑巫教历来的教规,所有收入都由教主支配,大家会定期开会,基本也都是商量如何能更好的赚钱,如何更好的发展黑巫教,我的巫术和蛊术也基本都用在治病救人和制药上面了,但现代社会没几个人愿意加入这些古老的巫教,所以至今为止人才凋零。

我们听了都觉得这黑巫教也开始现代化了。老孙说,你们开会时候小心点,这一百多人,小心当传销的给你们抓了去。

老孙打开大门,抬头却发现有个老者站在门口,一身中式白衣白裤,脚上穿一双白色皮鞋,领口袖口绣着鲜艳的花朵,看着还挺时尚。

苗青青看了一眼这老者问,不知您是?

老者一笑开口道,你不认识我么?可是我认识你的师傅吴芳。

苗青青一怔,脸色突变说,你是方明骏?

道教分“文道”和“武道”,“文道”就是道士参道且得道后广纳弟子宣扬道教,要么就是云游四方,传播道教,并在云游过程中不断参道,另外吸收一些其他门派优良文化为己所用以丰富提高道教水准。

“武道”分为“垂丹、除秽、御术”三大派。

“垂丹”就是炼丹,炼制的丹药主要是延寿、长生、成仙和一些独特功用,例如这道士炼制的“驱兽丹”,服用之后能在短时间内野兽不敢近身,诸如此类的丹药。

“除秽”派含驱鬼、镇怪、捉妖三类。

“驱鬼“就是使鬼不敢接近某人或某个地点。以达到保护人或保护地方安宁的作用。

“镇怪“就是用法术、符咒将鬼怪囚禁在某个地点或道家法器之中,以达到将鬼怪固定在某个位置不能出来害人的目的。

“降妖“就是利用法术将鬼怪捉住装进法器,埋在消煞之地让鬼慢慢消失。或者有功力高强的直接可将鬼怪打散,打成无形,永远消失。

这驱鬼、镇怪、捉妖三类都是通过符咒、布阵、咒语、指诀等达到相应目的的。此类道人以矛山道士比较出名。矛山道士也是这类道人里出类拔萃的一派,只是后来名气大了经常被人冒充,骗取钱财,结果被破坏了名声。

御术派在武道三大派里是最厉害的一派,这一派法术最为高强,普通的如穿墙过屋、隔山打牛,高超的如御剑千里取人首级、呼风唤雨、杯水之间千里来去等等。此派道人人数甚少,一方面是因为道术概不外传,一半都是师父对徒弟口口相传,另一方面因为学习困难,要求学习的人悟性极高而且先天条件要非常优越才有可能学有所成。否则,强硬学习必会走火入魔或者一命呜呼。此类道人当今天下恐怕是已经没有传人了,那么多的奇妙仙术也都尽数失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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