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墜樓身亡,導師王攀獨創的“系統”有沒有“毒”?

研究生墜樓身亡,導師王攀獨創的“系統”有沒有“毒”?

“你立即到我家來一下,眼鏡沒找到”,“請你出發到茶餐廳幫我買一份香菇燒雞,一份飯,送到我家來”。如果不知道王攀和陶崇園是師徒身份,光看陶崇園家屬公佈的聊天記錄,誰都會認為,陶崇園是王攀的家奴。教師和學生,除了課堂上的授課,課外的關係不是說不能有。但這種關係更多的應該是有關學業方面的。而王攀的“隨叫隨到”,很顯然大大超越了這種範疇。

研究生墜樓身亡,導師王攀獨創的“系統”有沒有“毒”?

對待“不聽話”的學生,現在的大學導師有很多的手段。沒有導師的同意和簽字,學生無法參加論文答辯;沒有導師的推薦,學生也無法在這一專業中得到一個較好的就業機會,包括由研究生保送博士、由博士到博士後站鍛鍊的機會。尤其對歷史系這樣的冷門院系而言,就業情況更是要依賴於導師的資源。弟子們要麼選擇對導師絕對服從,要麼,會被推遲論文答辯,或者畢業即失業。

為了順利完成學業,可憐很多學生除了發奮讀書之外,還要學會忍受導師的種種刁難。男性學生還好,只是乾點雜役活兒,而女性學生,免不了還得嚮導師“獻身”。記憶猶新的是,前幾年一篇稱廈大教師長期猥褻誘姦女學生的博文在網上瘋轉。廈大人文學院歷史系考古專業博導吳春明被指長期猥褻誘姦多名女學生,甚至有女學生因此割腕。也許你會說,這些學生和陶崇園一樣懦弱,不懂得維權。大學生雖然學識高於常人,但畢竟還沒有過多的社會閱歷,在這種潛規則面前,又有幾人能逃脫這張魔網?

很難想象,學子陶崇園是怎樣讀過這段在校學習時光的。包括上門洗衣、幫忙買飯,甚至是找眼鏡,都成了其“份內”的事情。不僅犧牲了本該屬於他學習的時間,更扭曲了其對社會的看法。陶崇園家屬聊天記錄得曝光,引起社會的熱議。當事人王攀沉默了一段時間,最近終於有了回應。王攀不回覆還好,如此的神回覆,顯然是對公眾智商的侮辱。

“我們在網上交流的言論真真假假,有時候看起來疾言厲色的言辭,實際上是一個心理學小測試……事後,我們會一起復盤,分析這些交流。”更為可氣的是,對待學生的墜亡,王攀不但沒有任何反思,還指責學生有精神障礙,王攀憑什麼斷定陶崇園“最近突發了季節性嚴重反覆”?不知道導師王攀是在哪個領域做研究,單是其發明的這個“獨特語言系統”,估計要獲得國際大獎。

陶崇園鬱悶地墜亡了,武漢理工大學“初步認為學校和導師無責”。王攀的丟醜,當然是武漢理工大學的醜。出了如此的醜聞,校方當然只能搪塞和庇護。遺憾的是,從法律層面來說,王攀對於學生的死,似乎不需要承擔多少責任。好吧,就如王攀所說,家屬曝出的聊天記錄是“我們(王攀和陶崇園)之間的獨特語言系統”,那麼,這種系統造成了陶崇園死亡,是不是有“病毒”?

在指責王攀品行的同時,更應該審視的是,誰給了導師們這麼多的權力,可以誘姦女學生,可以逼死男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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