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頫说“书法的用笔比结构重要”,启功则说“结构比笔法更为重要”,谁更有道理?

宁志书法

关于赵孟頫和启功的这两个论断,并不互相矛盾,因为是站在不同层面上来说的话,都有各自的道理。我们在理解的时候不可对立起来看。

1、赵孟頫是从书法发展史的高度来说的,认为“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用功”

赵孟頫是在论述《兰亭序》这样的千古名篇时候有感而发,站在一个比较高的层面上来说的。说完以后,紧接着他又说:“盖结字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

从书法史来看,这两句话完全正确。篆隶楷行草,以及历代各不同的书家,他们共性的东西在笔法上,在结字上是千差万别、各具特色的。

2、启功是从个体(单个人)书法学习的技法操作层面上来说的,认为“结字重于用笔”;

他的理由很明确,“用笔”管的是笔画形状,“结字”管的是整体效果。笔画不够标准优美,但摆好了,形象还能凑合过得去;如果笔画局部很优美,但摆得东倒西歪不能成字,还谈得上什么美?

启功原话还谈到:虽说两者不可偏废,对书法学习来说,我认为还是应该以“结字”为先。尤其是初学者,以我个人的体会,“结字”是有规律可循的、掌握好了可得事半功倍之效。


结论:赵孟頫和启功的这两个论断,并不互相矛盾,我们不能把他们当作对立的论断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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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他二人谁的书法成就高?谁的书法造诣深?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的选手比什么!赵孟頫如博士生导师,启功在他的面前,只是学龄前儿童。


赵孟頫的原话是: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用功。盖结字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这是他的兰亭十三跋中最著名的一段话。大意为:在书法中,运笔最为关键。然而结构也需要努力学习。这是因为字的结构是随你所处的时代,人们的审美观念影响。而用笔方法的核心法则,千百年来都不会更改。

启功独出心裁的所谓黄金分割法,就是如制作如的一个模具,你只需要把字一个一个放进模具中就可以了。且不论这个分割法,它的分割点是在哪里。就算大家都能准确的找出这个点,每个字的比例都一样。人人的字都一个模式,我就呵呵了!


还有人甚至认为,赵孟頫是古人,启功是现代人,古人的思想肯定不如现代人开化。此更是荒诞不经的谬论。书法是古代先贤创造出的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在书法实践和理论上,古人的思想比你现代人领先的何止万倍!

大家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有什么不同见解,欢迎你发表你的意见。


子衿tjk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我认为这两位书法家所说的理论都有成立的部分,但是都有缺陷和不足。

赵孟頫的理论是侧重于笔法,是相对于一个较长的时间跨度上说的,也就是说是纵向的,历史的看待问题;而启功先生对于结构和笔法的认识,则是着眼于一个相对稳定的历史时期,横向的看待。二者并非一个维度上的探讨。所以基本上都有各自的道理。

然而,对于同一个问题不同的认识、同一个问题不同侧面的看法,并不能显示两者之间的高低贵贱和艺术成就。因此,我不同意其他答主简单的以两者在书坛上的地位、成就来评判二者的理论。

因为在地位和成就上,赵孟頫要比启功占便宜太多了。他离我们这么远,至少相对于启功先生来说,赵孟頫距离我们足够远了。而人总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厚古薄今,越是眼前的人,越是把它贬低到不如古人的境地上,我认为这是对启功先生的不公平。

所以我们在对待赵孟頫和启功先生关于“结构重要还是笔法重要的问题上,应该但就理论进行逻辑推演和评析,指出他们的不足。而不应该以他们现有的书法地位和成就作参考,来迁就对他们理论的评价。

因此,这个问题可以分为同时横向看待和历史纵向看待两个方面:

第一、横向看,启功先生说得对

结构比笔法重要,这个观点,确实是启功先生的观点。在启功先生出版的书籍中,有关书法理论方面的论著就有这方面的阐释,甚至对于黄金结字律的研究,也是出自对结构的阐释。

对于结构,启功先生曾经在一档书法讲座中介绍行书、楷书的区别和练习时,详细介绍过。他认为结构上的相似不变性,是楷书和行书之间的关系所在。为此他做了一个比喻,说:

楷书就是快写,我们把楷书书写所经过的重要节点标记下来,发现行书也是经过这些站点的,就好像我们做公交车的站牌,无论是行书还是楷书,都要经过这些站牌,无非是一个开得快,一个开得慢罢了。

在这段话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个问题。启功先生所说的站牌,实际上就是我们书写汉字时候的节点、布局和关键位置。也就是说启功先生认为,结构是重要的,它表现在书法各个方面。

然而,启功先生所说的结构相对不变,结构比笔法重要的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他所局限的时间维度是非常短的,不能历史的、一贯的总结书法史上的变迁,只能说在相对一个比较稳定的时期内,中国书法的汉字结构稳定不变,在某程度上重要性超过笔法。但是一旦时间这个尺度拉大,这个规律就不起作用了。这是它的局限。

这一点涉及到对结构本质的理解。书法结构,是构成书法的三大要素之一。结构就是每一个汉字笔画之间的安排和布局,它体现的是一个时代人的艺术审美和规范。比方说我们去观察同一个字,在不同历史时期,它的结构变化是非常大的,这些就是因为每一个时代的审美标准不一样,有些朝代认为肥胖为美,有些认为瘦骨嶙峋是美,因此,结构上会有差异。

但是在每一个时期内,能否正确把握这些审美变化和审美规律,及时在艺术上、在书法上抓住时代脉搏,体现书法审美,我想这个是启功先生强调结构的重要性比笔法重要的原因,也是他合理的地方。

第二、纵向历史地看,赵孟頫更有道理

赵孟頫首次提出这个理论是在王羲之兰亭序书法后面的《兰亭十三跋》中说的。我想,此时的赵孟頫仍然沉浸在王羲之美妙的书法世界里,对于王羲之无限崇拜的他一连写下十三天“观后感”可见他对王羲之的崇拜。

但是我们想一想,从王羲之赵孟頫,他们之间隔了多少年呢?从东晋一直到元朝,这其中已经换了多少朝代,又有多少审美转变?

“晋人尚韵,唐人尚法,宋人尚意,元、明尚态”是清代书法家梁巘在《评书帖》中所说的一段著名书论,也是对这四个时代书法审美标准的评价。

在这其中,我们就可以看到,从王羲之到赵孟頫,经历了晋、唐、宋、元四个时期,审美也经历了韵、法、意、态四种审美风格变化。联系我们之前所说结构在本质上是时代审美的体现,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结论——在赵孟頫写下《兰亭十三跋》的时候,赵孟頫所着眼的,不是王羲之的书法结构怎样巧妙。当然我们说王羲之书法结构也是一流的,超级棒的,但是赵孟頫所处的年代,审美上必然和王羲之的审美有冲突,因此在以审美为主导的结构上,赵孟頫才会写下:

结字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

这里面结字就是结构的意思,因时相传就是随着时代变换模样。笔墨当随时代也是这个道理。赵孟頫之所以在王羲之兰亭序后题跋这篇文章的目的,也在于讲解这个道理,接着他便说用笔千古不易。就是笔法是千古不变的。

因此,赵孟頫才抛弃了结构这个要素,单纯的去考察笔法这个要素。在纵向历史的维度上,赵孟頫说的道理更有规律性和不变性,可以横跨千年而结论成立,则是赵孟頫道理的视野大过启功先生的地方,也是他的的进步性。

但是,赵孟頫所忽略的一点就是工具的变革对于笔法的冲击也是很明显的。比方说我们从软笔的书写工具过渡到硬笔工具,其形态变化之一就是笔法的作用大大削弱,而结构方面的不变性更多了。这是赵孟頫理论的缺陷所在。


松风阁书法日讲

两个人说的都很有道理,因为角度不一样。

赵孟頫说用笔重要,所谓用笔千古不易,结体因时而变。古人用毛笔写字,是由笔法决定结构包括更外在的风格、习惯等等,在毛笔书法中,用笔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中的一,所有东西都由此生发,是最基础最根本的东西。

启功说结构比笔法重要,这也是时代造成的。启功先生横跨几代,但他主要生活和面对的时代,毛笔已经不再具有统治地位,笔法渐渐丧失。尤其广泛用硬笔,写字比书法更直观,所以结构更重要。

简而言之,赵孟頫的时代,结构根本不是问题,所以笔法最重要;而启功的时代,没了笔法,自然结构更重要了。


书法日课

赵孟頫说“书法的用笔比结构重要”,启功则说“结构比笔法更为重要”,谁更有道理?他们两个都没道理。也难怪他们的书法作品不能达到巅峰之作。

其实笔法与结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没有谁比谁更重要,书法中光有笔法不讲结构行不行,我看不行。书法中光有结构造型不讲笔法行不行,我看也不行。笔法再高没有结构造型怎么写出精气神意境与神采来,结构造型再高没有笔法也写不出精气神意境与神采来。

从古至今只有怀素《自叙帖》笔法与结构是最高。能够把笔法与结构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也只有怀素能做到。称为中华第一帖一点不为过。无论是笔法还是结构把握非常到位,神态与意境十足。这才是最完美的书法。书法要是能练到这种境界话,可以说神乎其神。线条纤细刚劲有力,用笔法把它表现出来,却是有血有肉,让你感觉不到它的瘦,气与血相通的。功力要达到一定的高度,才能写出意境绝佳美妙绝伦的书法来。所以说学书法玩的就是基本功。我想你没有过硬的基本功要想写出这样书法来,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写出来。其实书法的结构也就是书法的造型,它是没有固定的格式。尤其在草书中更能体现。我可以说是千变万化,变化无穷的。所以启功说结构比笔法更重要的道理。


有了结构造型就美了吗?当然不是。我们要用笔法把它表现出来。使它活灵活现,有血有肉,栩栩如生,含情脉脉这就是笔法功效。所以说笔法与结构都要达到一个高度才能写出美妙绝伦的书法来。两者缺一不可。笔法与结构都是我平时练习中要总结的。日积月累才能达到如此高的境界。这就是书法没有百日功的道理。

如果你没有学过怀素《自叙帖》可能真很难体会到笔法与结构都多么重要。即使楷书也是讲要笔法与结构的。不过没有草书表现更加神乎其神。
怀素的笔法与结构又是那么非常自然,看上去让你欣赏悦目,真是鬼使神功啊!


要想达到这种境界没有过人的悟性,难!难于上青天!

这就是我对笔法与结构的感悟,喜欢就关注吧!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传承文化继承传统



赵孟頫得其笔法,并参入了一些智永的沉稳,



启功得其结体,兼得欧阳询的弄险去险的绝技,只能叫各擅胜场。



这里的道理是:能到巅峰的书家,笔法、结体、章法都是顶尖高手,唯在气韵上分胜负。所以,笔法也好结构也好,都需要下苦功去临池学习,不可偏废。 另:帖学发的言,碑学未必同意,认为气势与古意最重要也未可知。




大成国学

赵孟頫说“书法的用笔比结构重要”,启功则说“结构比笔法更为重要”。如果简单地做判断题的话,显然是赵孟頫说的对。

赵孟頫是经过700多年历史检验后,沉淀下来的四大楷书大师之一,从书法成就上来说,赵孟頫比启功高很多。启功只是现当代一位书法大家,至于能不能传世,现在还判断不来。

赵孟頫在一生的书法创作中,以理论践行实践,以实践衍生理论,两者相辅相成,把理论和实践糅合得让后世评论家没有给他挑刺的余地。从这个层面讲,赵孟頫的话要比启功可信得多,更有道理。

赵孟頫的楷书可以说是用笔和章法完美合一的典范,用笔沉着稳重,章法分明,字型刚柔并济,结体秀美宽博,平正中凸显奇崛,并且很注重点画之间的呼应关系。依靠这样的创作实践,赵孟頫终成一代书法大师。

“用笔比结构重要”,是因为书法是一种时间艺术,是书写者在一定时间内,给书法线条中凝注笔法,让线条融入书写者的情感和思想,从而实现抒发自我情感的目的。如果不注重笔法,不给书法线条融入情感,那么,就没有必要写书法了,用印刷和喷绘完全也能达到目的。

正因为笔法的存在,让字体才有了情感和温度。因此,可以这样说:用笔和笔法是书法的呼吸,如果失去呼吸,那就只剩下一堆汉字尸体。

而启功认为“结构比笔法更为重要”,显然是忽视了书法的艺术性,而偏重于书法的设计性和装饰性。经营结构可以让书法看起来更齐整,更美观,但并不能增加书法的艺术性。如果对结构追求过度,反而会损害书法那种随心所欲、笔走龙蛇的气韵和张力,丧失掉个性和艺术性。中规中矩的书法从来算不上优秀书法。


鸿鹄迎罡

谢谢题主提出用笔与结构的问题。我是千千千里马,书法用笔是我研究的一个重点问题,所以,我很有兴趣。我们一起分享一下这份乐趣。


你能看出来启功先生“敬佛”二字有什么遗憾吗?我告诉你:注意敬字的口和反文的“接笔”太碰撞。而赵孟頫是不会出现这“莽撞”笔法的。

赵孟頫是中国历史上书法成就非常高的杰出书法家。他一生你的书法创作十分丰富,天姿颖悟,世不可多得,所以,他的书法论述是非常值得我们重视和体会的。

关于书法用笔,他有一段著名的论述,说:

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用功。盖结字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这是他的兰亭十三跋中最著名的一段话。


由于对“用笔千古不易”的理解不一,也引起不少书法学者褒贬不一的评论,令人眼花缭乱。

例如,有人说,中国书法经历篆隶草行楷不同的发展,凭什么说“用笔千古不易?”其实,人家赵孟頫真草隶篆诸体皆善,你说人家要违背真草隶篆笔法不同说话,那不是天大笑话?


注意:“雅”字的“佳”字,部分地方也出现了“接笔”顶撞。
笔与笔之间的关系,怎么恰当处理,这是“接笔”的难点,也是需要研究经典书法家作品时,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
为什么我一直强调“接笔”是书法的“秘诀”?道理就在这里。

所以,赵孟頫“用笔千古不易”肯定不是,写真草隶篆字不同的笔法,而是指书法的中锋用笔是永远不能改变的基本规律。

赵孟頫为什么开宗明义地说“书法以用笔为上?”这就是书法真谛的全部真谛之概括。

既然书法中锋用笔千古不易,那么,我们写篆书,就要把篆书的笔法写出来,写隶书就要把隶书的笔法写出来……总之,不论写什么字,笔法就是核心。书法的艺术都在笔法里面。


请看:这是赵孟頫的书法大字,你是找不到“接笔”环节严重莽撞笔法的。因此,非常灵动精美。这就是笔法的厉害。

为什么书法的笔法里面把书法的艺术都包含进去了?

因为,你只够在写每一个笔画的时候,把笔画的节奏“起笔、行笔、收笔”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书法的笔法才会有血有肉,充满张力。如果不是把笔画的节奏即(起笔、行笔、收笔)交代得很清楚,那么书法的笔法,或者毫无生气,或者生搬硬套。


我们看赵孟頫以及所有杰出书法家的书法作品,给人印象最深的肯定是笔法。没有笔法,就没有书法艺术。我们一直对好书法用“笔法飞动”、龙飞凤舞来形容。那么,能够产生出这样艺术效果的原因,都是笔法在起作用。

笔法,一是有一定的规范,二是同一个笔法,总是变幻莫测。不但楷书如此,行书草书更是如此。因此,笔法一定要厉害,才谈得上书法的厉害。

那么,你把功夫都用在笔法上了,结构怎么办?

所以,很多人对书法结构非常重视。

我觉得,这并不矛盾。只是认识的转换问题。


书法的“接笔”,非常注重含吐抵吸,穿插迎让。如果学习书法注意经典作品“接笔”的精准正确细节,犹如精准装配,不用费力讨好。

我们打一个比方,我觉得会很开窍的。我们今天许多工厂生产是零件,对吧,这些零件看起来与装配无关,但是,都要按照装配的需要来生产的。

如果装配有问题,零件不合格的可能性最大。

书法,为什么要强调笔法?实际就是书法的任何一个“零件”都不能出差错,这样,“装配”起来就是很容易的事情。

那么,书法的零件是怎样“生产”的?

我的回答是,也不复杂,就在我们写“接笔”这个环节的时候完成。

什么是“接笔”?我们知道,写字的每一个笔画都无非是通过“起笔、行笔、收笔”来完成的,“接笔”指的是一个字的第一笔完成以后的第二笔到最后一笔的全过程。

这一笔,也是通过起笔、行笔、收笔来完成的。但是,与写第一笔根本的不同是,如果以后的这些笔画的空间位置有错误,那么,任凭你有什么“结构”的设想也无法挽救的。

所以,写字,只要笔法意识强,注重“接笔”这个环境的重要性,就像装配一样,会“丝毫不差”的。

这大概就是赵孟頫“书法用笔为上,结字亦须用功”的道理。

书法偏旁部首,上下左右的关系,如果都非常固定,那么字就会机械化。


启功先生为了学习书法也是深入古典,总结出了一套经验,叫做“黄金分割率”。他的方法讲座,我在《书画频道》看过,觉得也许对他自己适合,普及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太复杂,而且,所谓的“交叉点”,我们真的不好判断。

他一边讲“交叉点”,我一边找,真的不好找,太个性了。

我个人提出一个“四法三笔”的书法学习方法,只要你临摹古人的经典书法,一定能够很容易学会怎么用笔结字的。

也非常符合赵孟頫提出“书法以用笔为上,结字亦须用功”的精神。

因为,我们不用纠缠“结构”问题,只要从视觉出发,把“接笔”这个环节写好,书法的秘诀问题完全能够得到解决。


千千千里马

赵孟頫在《定武兰亭跋》中提到,“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用工。盖结字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在赵孟頫看来,书法用笔第一,结字第二。又说:“昔人得古刻数行,专心而学之,便可名世。”这句话也表明了这一点,昔人得古帖数行,悉心学习,便可成家,学古帖数行,能学到多少结字规律,学到更多的还是用笔。


赵孟頫《兰亭十三跋》
其一

启功先生针对赵孟頫的观点提出,“用笔何如结字难,纵横聚散最相关。 一从证得黄金率,顿觉全牛骨隙宽。”启功先生这首诗明确表示,结字高于用笔。
赵孟頫《兰亭十三跋》


其二

总结:大概赵孟頫所提出的观点更加科学,首先,赵孟頫并没有说结字不重要(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需用工。)只是认为用笔更为重要一些。而实际上用笔本身就是书法的最基本单位。

启功先生的说法,我们也不能妄称对或错,他大概是想更大程度的告诉我们,结字和用笔同等重要。而对于我们后学着应该辩证的去看待用笔和结字的关系,二者皆不可忽视。
启功先生作品


古风书法

各同道中人,其实,两位先贤说的都对,又都不对。

之所以千年来对这一问题有争议,都因与自己学习的感受不同,有所侧重而已。试问写一个字,如果笔法如柴棍鼠尾,结构再好能说好吗?反之亦然。从这点来说俩人说的都不对:而又都对是怎么回事呢?其实这是个先后问题,是先学笔法呢还是先学结构?

这个问题在每个人心中,按自己的步骤学习就成。但归到终结,还是要两者兼备,不能偏颇,才能写好字。

这里还要提一下,赵孟頫的这句话出自《松雪斋论书》里。原话是: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用工”。强调了用笔的重要性。个人觉得,汉字积累点划而成字,不论何种书体,先写好点划最为关键。行书的笔法是由楷书的点画,通过笔势往来,使转联系而成的。如果没有楷书点画为基础,行书的笔势往来、使转联系也就无从谈起。宋代的苏轼说过:书法备于正书,溢而为行草;未能正书,而能行草,犹未能庄语而辄放言,不足道也。又称:真如立,行如行,草如走。未有未能立而能行,未能行而能走者也(东坡集)。

前人还把行书与楷书的关系总结为:写行要用楷法,以点画为形质,这样就能笔笔送到,无浮滑无力之弊;写楷书要用行书意,注重笔画之间,字与字之间的呼应,以避免僵硬板滞。

我们要先讲究基本笔画的合理性与严格性,也要善于将同类的笔画写成不同的形态,所以前人有“钟书点画各异,右军万字不同”的说法。我们如果领会了用笔的基本原理,并熟练掌握提按、顿挫、转折、起收等方法,就能触类旁通,各种困难也会迎刃而解了。

另外想说一点就是,不要把今人和古人纵向比较,古今之人因时不同,专业不同,思想不同、背景也不同,是无法全方位比较的。

但如果以书法为限,以对书法的贡献来说,启与赵则不可同日而语。

赵孟頫:天姿英迈,是历史上少有的艺术全才,他善绘画,通音乐,精篆刻,工诗词,但均被其书名所掩。《元史.本传》称。“知其书画者,不知其文章,知其文章者,不知其经济之学”。是复古集大成者。书法至南宋,因时人皆习北宋书家,而北宋书法都以个性鲜明著称,注重性灵在笔墨中的抒发,讲究情趣,他们的书法虽然艺术成就很高。但这类作品于后世初学者是不易学,也不宜学的。故当时书法日趋衰微,而这一局面要到赵孟俯的出现,才得到扭转。赵孟俯倡导向晋唐书法学习复古的主张,笼罩着整个元代,继而文延续到明、清两代







。这犹如唐宋八大家的古文运动,是一场以古法来矫正时弊的革命,赵孟俯也因此成为继王羲之、颜真卿之后,对中国书坛影响最大的人物。所以近代马宗霍先生称:“元之有赵吴兴,亦犹晋之右军,唐之鲁公,皆所谓盟坛拈者也”

试问,在这位上下纵横五百年的书坛巨擎面前,今人能出其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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