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及中国另类投资发展趋势-私募股权和风险投资

2018年5月17日,“杭商·国际另类投资暨财富管理峰会”在杭州千年运河畔的创意金融宝地,杭州运河财富小镇举办。本次活动由杭州市投资促进局、杭州市拱墅区人民政府承办,杭州市拱墅区运河财富小镇、杭州市拱墅区招商局、浙江创业投资学会,以及融中集团、融资中国杂志、纽约另类投资协会执行。

以“全球及中国另类投资发展趋势- 私募股权和风险投资”为题,大会进行了论坛环节。浙江省创业投资协会秘书长、浙江浙科投资董事长顾斌、鼎晖创新成长基金管理合伙人黄炎、KKR董事总经理季臻、创世伙伴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周炜参与了论坛讨论,达泰资本管理合伙人方元为论坛主持人。

以下为“杭商·国际另类投资暨财富管理峰会”中“全球及中国另类投资发展趋势-私募股权和风险投资”论坛环节中的精彩演讲实录,由融资中国整理。

全球及中国另类投资发展趋势-私募股权和风险投资

方元:各位中午好!我们这一组做的是私募股权投资和创业投资,本质上讲,我们是给刚才那几位嘉宾源源不断地提供好项目,没有我们,他们好的项目越来越少,我们也是帮着早上王理事长(王忠民)跟唐总(唐宁)的母基金配置资产和投资。所以我希望这个环节给大家带来干货。接下来各位嘉宾介绍一下自己的机构、团队以及本人。

周炜:我们基金叫创世伙伴资本,我是周炜。这个基金是一个很年轻的基金,去年4月份刚刚发布,之前我们的完整团队是在凯鹏华盈中国基金,从2007年开始,凯鹏华盈TMT投资都是我们做的。十年里我们投资早期项目,绝大部分是A轮,30%投资成为了独角兽和超级独角兽,包括京东、银杏,A轮独家是我们投的,融360去年在美国上市的,我们也是投了他的A轮。内容平台有中文在线、喜马拉雅等其他很多优秀的项目。

中国市场的变化非常快,本土产生了很多创新机会,所以我们决定在完整团队基础上独立创建一个本土决策的机构。目前,我们在一年内已经募集了人民币和美元基金,加起来超过30亿人民币,过去累计管理资产超过了10亿美金。这是现状。团队规模也在扩大,希望能够积极和各位合作,在中国扶持早期创新的,带有中国特征和中国创新的技术和创新企业。谢谢大家。

季臻:大家好!我来自KKR,KKR今年是第42年历史了,刚才理事长说20年已经是非常成熟的基金,40年来,我们是一支不断自我更新中的基金。我们在全球也是股权投资规模最大的基金之一,现在整个KKR在全球管理的所有资产总量加起来接近1700亿美元。经过我们手投出去资金的总量已经超过了5000亿美元。所以无论从规模还是历史上来看,KKR应该是全球股权投资类一个最大的基金。

进入亚洲十年时间,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我们在亚洲的回报也非常好,现在已经募到第三期基金,是去年5月份募完的,第三期亚洲基金的规模是93亿美元。作为专投亚洲的基金来说,单一基金应该是最大的。大家知道,在亚洲能找到的项目大小和其他相对成熟的欧美市场非常不一样。所以在这么大的一个基金规模情况下,因为基金本身有自己的发展逻辑,追求的是自己的资产管理量。在那么大的基金量的情况下,要在亚洲大的项目相对少的情况下,投出那么大的基金,同时又有好的回报,这是非常有挑战的。所以我们的业务模式在中国,和耳熟能详的基金投资模式不太一样。在别人追求独角兽时,我们比较冷静。独角兽是有它的发展逻辑的,其中一个逻辑我们看得到的,最有投资价值的时候是相对小的时候,因为估值还没有到那么高,利润空间比较大,风险也比较大。在相对早期情况下你要投出这么多资金,实际上单笔不可能投的非常大,所以这和我们基金本身规模匹配度不是非常高。在中国十年的发展里面,我们也是另辟蹊径,发展出一套在规模投资的战略下,怎样在中国以高发展的早期为主的市场里取得良好的成绩的方法,待会儿我们可以找机会说一下。

黄炎:大家中午好!我是鼎晖投资黄炎。鼎晖投资应该说是中国历史最久,资产规模最大的另类投资品牌之一。16年的历史,1200亿的资产管理规模,大概100家的机构LP。

我们另类资产比较多,就不介绍了,今天我想介绍相关的。我们在做的是一个创新成长基金,投资的主要方向是TMT、医疗。像人工智能、医药生物,是我们这两年关注比较多的。医药行业,这次香港新政十家新药IPO,我们占了其中三家。

今天在杭州开会,杭州是我一个非常有缘分的地方,我是浙大毕业的,99年底遇到马云之后在杭州创业,所以前期也在杭州花了很多时间。我们的基金跟杭州的缘分也很深,刚才说了,上一个基金杭州是我们的基础LP,上一个基金30个亿,浙江+杭州给了我5个亿,所以这也是我的福地。另外,我们在杭州的投资也非常大,过去三年投了三五十个亿,像口碑网、百世物流、挖财,还有一个很小的企业普利药业,我们投了1千万,现在在A股流通的市值是3.5亿美金,我们赚了35倍。所以非常感谢在杭州有这样的机会,一会儿有机会进一步交流我们对投资的看法,对资产管理的一些趋势看法。

顾斌:我们主要是浙江本土的一家创投企业,我也担任了浙江创投协会的秘书长。

浙江的创投起步于93年,浙江省科技风险投资公司也是93年设立,我本人也是93年从事创业投资工作,做了24年,可以说看了整个创业投资在国内的发展历程。其实我们创业投资的发展起源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这个时间,经过了几轮的发展,现在创业投资在国内已经是蓬勃向上。我们协会2001年成立的时候差点成立不起来,协会会员只有十来家,都还要凑数,因为官方要求协会会员30家以上。今天我们的私募,从统计来看达到4700多亿的投资规模,规模已经非常大。

我现在在浙江省浙科投资管理公司,我们成立了浙科系的基金系列。浙科系列团队全部来自于浙江风险投资管理公司,这个团队有很强的创业投资机会,我们在本土投了100多家企业,现在100多家企业当中有26家在国内A股上市了,有30多家在新三板挂牌,有8家被上市公司并购,应该说我们所有的基金都取得了比较良好的回报。谢谢。

方元:达泰应该算是国内比较早的一波外资PE/VC合伙人出来创自己平台的,2010年创办,两个创始合伙人之前分别在其他领先的外资PE/VC机构里面。

我们从开始到现在基本上都是人民币、美元同时在做,最近几年关注的重点会集中在硬科技和消费升级两大类,所以最近投的比较多的像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行业。消费升级也会集中在最新一些,如教育、金融、零售、健康这些领域。我们在杭州本地有很多LP,也有很多项目,所以很开心跟杭州本地朋友们有机会在这里交流。

资管新规和募资难度

方元: 接下来我们进入干货时间,PE/VC这个行业,募投管退四大流程,最近一段时间很多环节有很多热点话题出来,特别是刚才几位嘉宾提到的资管新规,包括最近很多媒体爆炒的募资难。在座的几位GP的同仁,对资金募集层面上看到什么新的趋势?自己有什么体会?

顾斌:我觉得资管新规对整个行业来说有些影响,原来很多大的基金都是通过一些渠道去募集,渠道的募集往往都是通过银行这些体系。而由于新规使很多资金不能流向于,或者比较难的流向于私募股权领域里面。从浙江自己本土的创投来说,这块影响比较小,因为浙江本土的创投还是比较立足于自身的募集体系,基本上还是从浙江的民营企业家,比较富有的个人投资者等等,这些领域里去募集,所以对浙江募资来说影响不大。但反过来说,这种募资方式的优劣,浙江创投企业或者私募股权企业,往往募资都是通过自己的渠道去募。带来一个因素,一个是渠道的保障度比较好,基金由于投的比较好,前期的投资又把钱回过来,循环状态。第二,这种渠道本身是一些民营企业家,他还是有钱做这一块,所以对渠道影响不大。

但反过来说,我们这种募资方式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大部分浙江的基金规模都比较小,特别是单个基金来说更小。从浙江情况看,很多管理公司号称管了100亿、200亿,但可能单个基金5个亿就算是比较大了,因为按照一般的规范来说,对单个项目投资的量有限。所以这对于浙江去投资,甚至去培养一些独角兽企业来说就带来一些困难,因为你没有办法做到一个持续的投资。所以这也是一种困惑,当然好处是融资渠道比较有保证。

另外,我们GP跟LP互动非常大,甚至LP不光给我们提供资金,还能提供很多项目资源、技术资源,有时候经常讲我们是拽着大的LP投资培育小的项目,这还是比较有利的方面。

黄炎:我正好在募一个基金,所以我一线跑的比较多。我们在募一个30亿的人工智能基金,我谈一下大概感受。

刚才说了资管计划、三类股东这些事情,听了很多,我在一线没有明显感觉到。刚才谈了很多母基金的事情,大方向一定是专业化往前走。我觉得从整个国家监管的角度,能够控制这些事情长期来看是好事情,让基金做更加专业的事情。我们跑的LP一个是政府引导基金,是财政的钱。大家都非常关注人工智能,各个地方都在做科创,做智能化的事情。几个大的城市都给我钱,深圳、上海,有点拿不下了。但我也在找专业的LP,包括产业背景的上市公司,因为我做的基金不是每个人都看得懂的,个人LP的钱我还不敢要。所以整个融资环境一定是在收紧,但是专业化的道路才是取胜的一条路。

季臻:我们去年刚融完,最后融了93亿美元。我们也非常幸运,到现在的业绩还都比较好。所以刚才理事长也说了,一旦有十五年、二十年,你的能力非常强的话,有一批LP会不断来给你钱。所以前二三十位已经跟了我们几十年的LP已经能够把我们基金募满了,但我们不能拿那么多钱了,因为亚洲这个地方不一定投出去那么多。所以我们注重发展新的LP,今年我们有比较长的名单,从全球90多个扩大到了大概300多个,基本每次融资都是从这一批LP里面融资。我们非常幸运的是亚洲基金融的非常好,已经超过了欧洲基金,成为我们整个KKR平台上第二大基金。目前规模看美洲还是最大的,今年3月份募完的,北美洲基金规模139亿美元,但是那边项目资源跟我们不一样,所以它能够拿那么多钱,而亚洲单个基金做太大的话投资压力就会非常大。

周炜:我们创世伙伴目前从基金品牌来说最年轻,上个月刚刚满一岁。首先我们美元和人民币都募了,先募的人民币,人民币募资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原来我们不用管募资,坐在那里等就行了,发出去之后开几场会,一个月内就可以募资完了。非常幸运,主要是因为所有团队成员一起出来创建这个基金,所以我们LP有很多都是最知名的大机构和政府引导基金。有些机构它们有规定不能投,但在我们这里他们做了一个特别大的处理,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不是第一次基金,而是一个重新塑造品牌的过程。所以很高兴,我们募集基金15亿大概四个月的样子,而且我们是十年周期的基金。至少从去年年初来看,人民币基金达到十年周期的很少很少。所以非常幸运,也感谢LP的支持。

美元市场,相对来说钱大量往后端用,前端早期基金,尤其是新创品牌,过去两年融资成功的也不多,我们非常快的完成了。所以往后看,我个人的感觉两个市场还是有区别,美元基金融资花的时间比人民币多,但是投我们的这些LP只要我们表现不错一直都会有钱持续投我们。这是美元LP很好的一点,耐心很好,并且能够长期支持。人民币LP看这个市场是起起伏伏的,可能有些LP,尤其是政府引导基金,今年有钱明年就不一定有钱,尤其是资管新规对我们影响非常大。

对我们来说还需要观察,因为在人民币融资市场我们是一个新手,一年时间我们有三个项目要上市了,表现应该是非常出色的,也已经盈利。但是我仍然要观察,因为对LP的变化我们现在不是很确定。

方元:尽管是一个新品牌,但是一个老团队,在市场上有很好的积累,也获得了LP的认可。

方元:我们达泰创立了8年时间,人民币、美元都募过好几轮了。在今天这个时间点,虽然人民币、美元同时在募,但是人民币、美元两边LP机构还是有比较大的差异。我们现在人民币这部分可能三大类:第一大类,最积极的就是政府背景的基金,无论是引导基金名义的还是各种产业名义的,从中央到地方,这类的钱我们现在也拿到手软,因为确实非常积极,非常主动。第二大类,是各类上市公司、产业集团,这种实业的机构有比较强的偏好和参与感。人民币我们会尝试做行业专项的人民币基金,正好偏合这类人群的价值偏好,对我们有很好的帮助,包括退出,他们都是天然的买家。所以这是最近几年我们特别偏好的,也发掘了更多这样的机构、上市公司、产业集团参与到我们基金里来。第三大类是各种社会化的母基金财富家族等等,也慢慢越来越机构化。所以我们很欣喜的看到这样的比重,保持这样成长的态势.

所以总体感觉我也跟各位类似,没有感觉募资难或者那么直接的影响,但如同诸位所说,我们还需要观察,因为确实市场在变化。

投资下半场 哪些领域?哪些阶段?哪些赛道

方元:钱拿完了后面就要投项目了,我想听听各位GP同仁,在今天这个时间点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在投?

周炜:我们投的主要都是A轮。首先,很多人认为无线互联网已经快到下半场的下半场了,这个我不太同意,因为中国无线互联网的模式创新以及盈利周期刚刚开始。目前,中国年轻一代真正掌握了消费力,这个拐点在前年底去年初,多个行业都表现出来。原来中国互联网公司普遍用所谓的眼球经济,用用户数量做市场估值。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现在中国大公司具有很强的盈利能力来实现估值。在这种情况下,有很多以前不被重视的模式都会被赚钱。比如我们投资的喜马拉雅,14年投的时候只有四五万用户。我们当时预测的时候,认为它未来收入主要是来自于音频广告,在中国我认为还有十年周期。所以对这个公司收入并没有那么高的预期,但我们相信它会成为一个大平台。到现在它已经是6个亿的用户了,比它后面几家加起来的用户总额还要多,在这种情况下它也推动了中国的知识付费。去年12月3号到4号,两天时间推广它们的会员付费模式,两天时间获得了1.96亿人民币的会员订阅收入,这是远远超出我们对这个模式速度的预期。所以从这些来看,我觉得中国在很多原来不太赚钱的垂直领域会出现非常盈利的公司,这是下一个阶段特别有意思的东西之一。

第二是技术领域,我本身是做技术出身的,我设计了中国第一台本土的POS机,在94年的时候,以前我们都是用进口的,以色列和法国的。当年我们跟联想曾经可以分庭抗礼,我们是以自主知识产权出身的,他们是贸易出身的,所以非常了解。从这些角度来说,虽然是技术出身,但过去十年我们很少投深科技的东西,因为在中国赚不到钱。但是今天在中国的应用场景和技术驱动领域有很多机会。

顾斌:谈到投资,其实有时候也是跳出项目来讲。我自己总觉得做投资,做私募股权投资、做创业投资,其实也是一种生意,这个生意是什么呢?我觉得是以时间去赌一个价值的增值。说老实话,做贸易是把东西从东边运到西边,或者西边到东边做一个价值差。从我们做投资来说,今天投资进去,是三年以后、五年以后值多少钱了,能不能出来。这是现在从投资角度的一个逻辑。这个项目是什么呢?项目是我们所要认购的载体,我今天买入A股权也行,买入B股权也好,我们是叫私募基金管理人,其实我们管的是钱,管的钱最主要目的是什么?就是钱的增值。所以项目本身就是这么一个载体,而这个载体就像我们做贸易一样,我今天去那边买枣子,比如新疆的枣子运到杭州来,那边3块钱,这边6块钱,这个价值差合适的。核桃从那边买过来,那边4块钱,这边4.2元,那可能不合适。所以我们今天投资就是看看未来三到五年能不能退出。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今天投资的逻辑是从退出角度更多去看,尽管我今天投的都是科技项目,但我把这个科技项目也是看作一个载体。从今天来看退出渠道无非是几种:一个是上市,包括国内的A股、境外的上市。第二个是并购,被各种大企业并购,被其他产业类巨无霸并购。第三种是初创期的企业,初创期企业一个很主要的退出途径就是到A轮、B轮、C轮的时候退出,我天使轮进去,周总讲的一个案例我今天还在反思,就是喜马拉雅融资的时候,当时我们错过了,我觉得好像这个模式未来不能到100亿,而且我觉得从上市角度蛮难的,所以当时没有投资。从初创企业的投资来说,我觉得还是从退出途径要去看,因为今天我们的投资机构很多,产业投资也很多,所以在一轮又一轮中间都有很多机会。其实整个创业投资行业是2005年以后才起来,为什么说2005年呢?2005年我们国家实现了股权分置,实现了股票全流通,实现了以后才是上市。在2005年以前我们这一行都是惨淡经营,没有退出渠道,上市了你手上拿的是法人股,退不出来,那时候很多企业家根本想不到卖企业,觉得企业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不可能卖出去。而今天不一样了,今天很多初创型的企业随着一轮一轮的发展,一轮一轮机构会投资进去。所以从初创期投资来说,可能我们更看好未来这个企业在短期内估值的提升。

前面几位也讲到,前段时间模式的创新给很多企业带来了实实在在估值的大的提高。但是我自己在最近一段时间观察看,很多模式创新的企业赚钱了,他的估值反而下来了。而恰恰很多没有赚钱的企业在风口上,比如像人工智能、大健康、快速消费,价格上来的很快,也带来未来的一个趋势。

季臻:我们的投资方式和各位投成长期甚至天使阶段的,听起来更油盐酱醋一些,不是令人非常热烈沸腾。周总刚才说了,我们一个业务模式是给各位的业务接盘,接盘的事情我们也做了一些,但是接盘有一些逻辑性的问题,实际上有的公司到了真正盈利了,反而估值下降了。市场机遇已经充分表达出来了,今后的成长,大家对它的预期比较低了。所以接盘本身对我们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我们非常非常有选择性的去做,我们非常认真地看过,像蚂蚁金服、头条等等这样的公司,在那个时候我们有可能接盘的,但是绝大多数接盘的机会到最后让给了股市。

而到最后,中国现在有很多投早期的,回报非常高,上百倍,但是一般投资规模就是几百万、上千万美元,我们单笔最小投2亿美元,虽然KKR历史上没有100倍任何项目,有一单非常大,5亿美元翻了56倍,那是历史上的奇迹,我觉得再发生的几率非常小了。但是2亿美元一单,最后拿到的收入还是相当的规模。所以按照我们创始人的一句话,我们关键要把人减少,把资产规模做大,把单笔规模做大,这样实际上是薄利多效的盈利模式。

退出市场的新变化

方元:接下来各位嘉宾用简短语言概括一下,今天我们在退出市场上又看到了那些新的变化,未来的趋势和打法有哪些新的应用?

周炜:首先今后五年是中国PE/VC退出的黄金年代,现在香港AB股措施的实施,给中国企业上市增加了一个非常大的窗口。我刚刚看到信息,还没确认美团在香港上了。我自己公司投的有两家准备在香港交表,要上市。所以首先退出渠道扩大了,当然前提是公司盈利很好。未来中国政府也希望能够开辟一个通道,让真正领军的海外公司在中国上市,所以基本上三个市场都打开了。另外,现在大的PE机构和并购基金,他们的基金规模越来越大,对他们来说我们的公司很多是相应的垂直行业并购很好的对象。在过去六个月,光是我自己投的项目就发生了四次退出,11月份融360在美国上市了,我们的回报超过100倍,这是我们早期机构的好处。另外一家公司被中国的上市公司收购,现在这些大的机构并购也没有那么多的约束,一次性现金交易,我们的LP已经收到了分配。最近我还有另外一家公司,持有的股份已经到一轮了,我们还有25%,非常优秀的一家企业,但由于基金周期的问题我们卖了一半。所以在过去六个月,我自己投资的项目已经回报了2000亿美金。所以我认为今后五年这种机会越来越多,只要你手上有优秀的公司,退出不是大问题,关键在于这个公司本身业务是否足够稳定,成长性足够好,如果足够好的话机会会非常多。

黄炎:我做VC15年,过去两年和未来三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好的退出窗口。投资退出一直是一个挺麻烦的事情,困扰我们行业蛮厉害的事情:窗口特别短,周期特别快,所以很难预测。但是从宏观的角度,大家也都知道,中国本身在做一些调整,CDR新政,香港也在调整,美国也在降低一些门槛,所以总体来说环境是非常好的。微观一点来看,鼎晖过去每年40亿美金退给LP,今年我前面一个基金10个亿的规模,一年会退20个亿,那个基金接近5倍的回报。在接下来香港的新政,生物科技到临床二期就可以上市了,比美国门槛稍微高一点点,但这次也是一个很大的机会,第一波里面10家我们有3家。所以过去这么多年的投资历史,今天来看确实投资的退出我非常乐观。

顾斌:我刚才讲了,我经历的创投过程比较长,2005年之前创投界就经常探讨退出,几乎没有退出渠道。今天确实退出渠道非常丰富,从渠道来说,我觉得大概有无外乎四种:一个是上市,从我们这个行业来说,05年到10年投资的企业上市,那时候获得的背书最高。今天稍微低了一点,而且反过来说,目前上市要求也高了,上市新政出来以后,要求上市的标准提高了很高多。上了市以后,它的股价也不一定能够达到预期,当然也要看,我自己投了两个企业,去年表现还不错,我们投了华油工业,2块多钱投的,现在50多块。还有一个做快消的华统肉制品,5块多钱投的,现在58块可以退了。所以上市退出还是一条比较好的途径。

但今天来看,我们通过天使投资投早期的,通过后端估值的退出确实是一条比较切实可行的路。去年我们也有投的天使轮的项目退出,当然我主要还是投的医药领域。我觉得如果通过天使轮早期投资进去后端能不能退出,最主要是看企业的发展,这个企业的估值能不能被人家认可。而从本土创投来说,如果在资源方面没有像外资这样对行业资金持续支持这么大的话,我觉得从我们这个行业来说大健康领域还是非常好的,可以说是行业里面长青树的方向。一个是生物医药到香港、海外上市比较方便。第二个,医药领域在每个阶段基本上都会形成一个估值,这个估值也恰恰比较公认。

季臻:KKR对退出非常重视,而且不光是今年或者是去年,现在我们是亚洲第三期基金,我们在亚洲一的基金,06年募的第一个,到现在亚洲一DPI已经接近2了,超过1很多了,也就意味着LP1块钱拿进来,已经还给它接近2块钱。这在亚洲所有基金里面的表现算是非常靠前的了,尤其是我们这么大基金量的基础。因为我们是一个亚洲基金,在各个国家都有不同的渠道,在中国由于各种股市的估值要比在线下做并购高不少,而且量大很多,所以退出上市肯定还是一个主线。

我们现在对港股未来的估值比较有信心。而且他跟我刚才说的那几个行业契合度也非常高,医疗估值非常好,教育估值也非常好,数据中心等等,也都是非常好,我们对港股退出非常有信心。

A股确实估值非常好,对我们会造成一个问题,因为我们占的股比相对比较大,加上锁定,加上大宗交易一个季度退,再加上人民币变成外汇出去,一定要等一个过程,所以这对我们压力比较大了。所以A股我们会选择性去做,港股和美股应该是我们最主要的退出渠道,但是IPO公开市场退出,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不觉得它在最近几年内是中国主要的退出通道,这个现实是不会改变的。

方元:IPO是主要的退出通道,美股和港股也非常有机会。补充一点,我们自己项目当中,80多个项目当中除了已经退出的十几个之外,今天这个时间点准备退出或者讨论退出的20多个当中并购占的比例更高,这可能我们自己的生态系统有上市公司和产业集团已经成为LP有比较大的关系。这可能是我们自己的一些特点,未来这方面说不定也会成为一个行业的趋势。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