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這些“小動作”,每個孩子都可以是千里馬

文︱尹建莉

兒童是脆弱而無助的,他們的天賦需要激活也需要呵護,家長在孩子的成長中既要成為孩子進步的助推器,又要成為他們的保護傘。

這樣的鏡頭大家估計都不陌生:孩子拿著一塊石頭對媽媽說這像一條魚,媽媽很不屑地看一眼,拿過來扔掉,“這哪是什麼魚,一塊破石頭,看把手弄得多髒!”這樣的家長肯定也給孩子講過科學家、發明家的故事,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是牛頓、愛因斯坦、比爾·蓋茨,他們不知道,自己這一個動作一句話,如同踏在幼苗之上的一隻腳,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孩子的天賦扼殺在萌芽時。

儘管現在家長們接受了新的教育理念,像上面提到的顯而易見的粗暴的做法越來越少了,但類似的破壞行為並沒有減少,而是有了變種,變得更隱蔽和普遍,破壞力也可能更大。

做到這些“小動作”,每個孩子都可以是千里馬

有個小男孩,十分喜歡汽車,到了迷戀的程度,吃飯、睡覺時都要把玩具車放在旁邊,剛3歲就能把市場上的各種車牌、原產國都說出來。在幼兒園,孩子也總是沉浸在汽車中,把各種東西都能想象成汽車,動不動就像模像樣地“開”起來。

上課時,老師教小朋友看圖說話,只要和汽車有關,他就眼睛發亮,很認真地聽;講其他的,就東張西望,心不在焉。每次老師帶著大家做遊戲,他都不太願意參加,總是抱著汽車不放手,一個人可以躲在角落玩好長時間。老師向家長反映,說孩子不合群,顯得孤僻,是不是有什麼心理問題,要家長注意。家長非常擔憂,回家後就限制孩子玩汽車,並且買了一大堆書,想要天天給孩子講故事,多陪孩子,讓他從“孤僻”中走出來。

家長挑書時特意不選有汽車的,孩子翻了翻,一本都不喜歡,興趣還在玩汽車上。沒辦法,家長就把玩具車都收起來,謊說都賣給收破爛的人了。孩子傷心得大哭兩天,家長狠狠心還是沒把玩具車拿出來。

之後,家長總是刻意帶他到人多的地方。孩子不拒絕和別的小朋友玩,但沒有興趣,只有在看到汽車玩具時,才表現出真正的快樂和投入;家長堅持每天晚上給他講故事,教他認字,孩子也能接受,但神情經常是遊離的,不太專注。有時媽媽正起勁地講著,孩子忽然自言自語地說道:“那個黑色車車到哪裡去了?”

這位家長肯定很愛她的孩子,但她不知自己的行為有多殘忍。孩子僅僅是有一種特別愛好,因為沉迷,討厭無端的打擾,於是顯得稍有點與眾不同,這卻成了老師和家長眼中的問題。

家長和老師在理論上一定認可“孩子和孩子不一樣”“每個孩子都應該得到尊重”;可是面對一個具體的孩子時,“不一樣”就是問題,令人擔憂,尤其孩子的愛好和“學習”衝突,或和他們固有的一些觀念衝突時,他們更會簡單地判定其為一個缺點,是不良愛好,甚至有可能是一種心理疾病,應該被改造。

不經意的損害,往往就是從剝奪孩子手中的一件玩具開始。

做到這些“小動作”,每個孩子都可以是千里馬

每個人都是帶著一些自然給予的特殊密碼出生的,自然給你一條鮮活的生命,一定會同時在你的生命中注入某種天賦。這種“上帝的恩賜”猶如種子,蘊藏著表達潛能,能不能生根發芽開花結果,還要看外部是否提供了適宜的條件。很多人習慣宏大地談教育,哪怕是面對非常個人化的一些教育事件,也要問責到社會、體制、政策上來。其實,教育的成敗常常在生活細節中,正是家長和老師的一些“小動作”,劃分出了孩子才能和命運的不同檔次。

有位家長,聽幼兒園老師說她孩子很聰明,只是上課注意力不集中,她回家和老公說了這事,老公又不知從哪裡聽說用牙籤扎黃豆可以鍛鍊注意力,於是在一個水盆裡泡半碗黃豆,讓孩子天天下午回家後用牙籤扎豆子,扎不完不許玩耍不許吃飯。

結果就是,孩子紮了幾下就不願意做了,但家長不同意,說這事至少得堅持三個月,結果弄得孩子天天為此大哭——想一下這孩子遭遇到的是什麼:幼兒園居然要上課,天知道老師講些什麼內容,把課上成什麼樣子,卻要求孩子認真聽她講,不聽就是“注意力不集中”——

幼兒園的錯誤教學和負面評價已非常損害孩子的智力、自尊和自信,家長又不動腦子,胡亂作為,雪上加霜,想當然地用扎黃豆這樣歪門邪道的招術來訓練孩子。

可以肯定的是,扎黃豆達不到鍛鍊孩子注意力的目的,這樣做,培養一個智力和心理的雙料傻瓜倒很有可能。

做到這些“小動作”,每個孩子都可以是千里馬

大部分家長其實都有一個很合理的培養目標,他們要培養精英,可以平凡,但至少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和穩定的收入——這樣一個目標本來可以很容易實現,只是,由於他們在處理教育小問題時多有不妥,持續不斷的小錯疊加起來,最終形成一個損害孩子基本能力和心理健康的大錯,使這個小目標也難以實現。

本文摘自

尹建莉老師著《最美的教育最簡單》

做到這些“小動作”,每個孩子都可以是千里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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