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俄羅斯入境中國者感染病毒的比例是否證明俄羅斯疫情已失控

如今中國已率先在全球抗疫戰爭中取得階段性勝利:包括武漢在內的全國各地陸續解封,目前各地都在穩步推進復工復產。眼看著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就快恢復正常,然而近期黑龍江省的疫情形勢又出現了一些反覆波折:3月27日至4月13日從黑龍江綏芬河口岸入境的2497人中有322人被確診感染新冠肺炎。在4月5日一天之內黑龍江就新增20例境外輸入病例,這在當天全國38例境外輸入病例中超過了一半,而這20例病例全是由俄羅斯經中國綏芬河口岸入境。

近期俄羅斯入境中國者感染病毒的比例是否證明俄羅斯疫情已失控

黑龍江在地理位置上正處於中俄邊境,所以黑龍江目前所面臨的境外疫情輸入壓力在相當程度上與俄羅斯近期的疫情形勢變化有關。位於歐亞大陸的北端的俄羅斯正處於疫情爆發的中心地帶:俄羅斯西部面向疫情集中爆發的歐洲各國,南部與剛在疫情阻擊戰戰中取得階段性勝利的中國接壤,東部隔海與全球疫情的震中美國相望,東南方向隔海相望的日本現在也已宣佈進入緊急狀態。縱觀俄羅斯的鄰居要麼是疫情已爆發結束的國家,要麼是正處於集中爆發狀態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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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和蒙古、朝鮮相對封閉的國家不同:俄羅斯畢竟是聯合國安理會五大常任理事國之一,與美、中兩國同為世界級的軍事強國。儘管俄羅斯的經濟水平與其政治軍事實力不相匹配,卻也並不像有些人說得那麼糟,實際上俄羅斯的經濟總量在全球兩百多個國家和地區中位居第十一二位。可以說俄羅斯是當今國際事務中重要的一股力量,所以國際事務重要參與者的俄羅斯註定不可能像蒙古、朝鮮那樣封閉,事實上俄羅斯與世界各國的互動性是比較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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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俄羅斯面對疫情也有自己的先天優勢:新冠病毒是以人類或動物的組織器官作為傳播介質的,所以相對更小的人口密度無形中起到了減少人群聚集的概念,那麼地廣人稀的國家無形中就相當於擁有阻隔病毒傳播的天然屏障。有著1.4億人口的俄羅斯儘管是全球第九人口大國,但與此同時俄羅斯也是世界第一領土大國。俄羅斯的國土面積高達1709.82萬平方公里,這幾乎相當於我國與澳大利亞的面積之和。俄羅斯平均人口密度約為平方公里8人,歐洲排名倒數第二,僅次於冰島的3.04人/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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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病毒要在這樣一個地廣人稀的國家傳播擴撒並不容易,然而與此同時我們也要注意俄羅斯的地廣人稀和蒙古、澳大利亞、新西蘭等國又有所不同:俄羅斯的人口分佈其實是相當不均衡的。作為世界第九人口大國的俄羅斯四分之三左右的人口都分佈在只佔其國土面積四分之一的歐洲部分,而廣袤的西伯利亞及遠東地區很多地方其實都是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所以俄羅斯的地廣人稀其實更多是其亞洲部分領土的狀態,事實上俄羅斯位於歐洲的那部分領土其實人口是相當稠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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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在西伯利亞的確不容易傳播,然而如果疫情爆發於莫斯科、聖彼得堡這樣的大城市呢?不過俄羅斯並沒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地理環境上,其實俄羅斯採取了比其他很多國家更為硬核的防疫措施。1月31日俄羅斯外交部開始從中國撤僑:不僅開放遠東邊境從陸路入境,免費提供巴士,總統普京甚至下令動用空軍飛機撒離人員。中國疫情爆發後俄羅斯關閉了與中國接壤的遠東邊境,歐洲疫情爆發後俄羅斯宣佈從2020年3月18日起禁止外國公民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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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其他國家還在確定可能會對哪些國家實行限制入境政策時俄羅斯直接實行一刀切的全面禁止外國公民入境政策,也就是說只要疫情沒結束任何人都別想進入俄羅斯。這種一刀切的政策直接從物理空間上徹底切斷了病毒傳入俄羅斯的一切途徑。在禁令之前已入境俄羅斯的外國公民必須遵循和俄羅斯公民一樣的防控隔離政策,而一旦確診必須立即隔離並予以治療。應該說俄羅斯採取這樣的行動是比較及時的,要知道我國是在3月28日後才全面禁止外籍人士入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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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俄羅斯宣佈封國的3月18日這天俄羅斯累計確診新型冠狀病毒肺炎114例且治癒8例。這個數據不僅遠遠低於當時正處於疫情爆發期的歐美國家,即使比起當時疫情形勢已逐漸趨於穩定的我國似乎也是相當低的一個數字。當時的俄羅斯甚至還有力量對意大利提供援助,由此也可以反證當時俄羅斯的疫情形勢的確相對緩和。也許有人會說可不可能當時很多人還沒被檢測確診,所以問題還沒被充分暴露出來呢?這種可能性不能說絕對不存在的,但基本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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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不管你發沒發現都是會按時爆發的。即使當時俄羅斯存在大量未被發現確診的感染者,然而這些人感覺身體不適難道不會去就醫嗎?如果一個國家出現大量人口患病的現象,那麼誰去供應糧食、蔬菜等生活必需品呢?人們會因為買不到食品而導致一些混亂,越來越多的社會治安事件在短期內會集中爆發。當時的俄羅斯出現這些現象了嗎?當然有人會說新冠病毒有很長的潛伏期,所以會不會是當時實際上已被感染的很多人還沒充分暴露出症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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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的潛伏期是比較長不假,然而潛伏期在每個人身上是存在個體差異的。目前我國發現最長的潛伏期可達24天,但這僅僅只是個案,所以一般的隔離期還是確定為14天。3月18日俄羅斯宣佈封國時的疫情並不嚴重,而形勢真正開始惡化是在3月底4月初,由此倒推14天大致也就是在俄羅斯宣佈封國前後。為什麼只倒推14天呢?因為儘管潛伏期最長可達24天,但在群體宏觀層面一般都達不到那麼長,所以從俄羅斯疫情大爆發的3月底4月初倒推回去大概率應該還是在封國之後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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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問題就來了:人家都宣佈封國了,怎麼疫情形勢反而愈演愈烈呢?在3月18日俄羅斯宣佈封國後外籍人士已不可能再入境俄羅斯,所以乘坐撤僑包機回國的俄羅斯公民已成為最大的防控風險點。據俄羅斯旅遊署3月30日的數據顯示:在此前兩星期中有大約16萬俄羅斯遊客從43個國家返回俄羅斯。這個時間點大致上是與俄羅斯宣佈封國相吻合的,也就是說俄羅斯在禁止外籍人士入境後仍有相當多滯留海外的公民回國。外籍人士帶來的風險消除了,然而海外歸國公民同樣會帶來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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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要接自己的海外公民回家可以理解,但這必須建立在確保安全的基礎之上。從3月31日起俄羅斯開始縮減撤僑包機數量並對抵達乘客的數量設限:目前俄羅斯公民從外國飛抵莫斯科只可以通過謝列梅捷沃機場且一天不得超過500人。若是前往莫斯科以外地區的機場,那麼一天不可超過200人。目前俄羅斯數字發展、通信和大眾傳媒部已推出了一套收集境外返俄公民信息的系統。從4月4日凌晨開始滯留海外的俄羅斯僑民需要登錄一個公共網站,然後在裡面填寫一份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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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4月4日後俄羅斯開始根據海外僑民填寫的實際情況制定具體的撤僑方案,同時也便於日後對歸國僑民進行持續追蹤檢查。然而這也從側面反證在此之前俄羅斯對海外僑民歸國其實並沒採取太多切實有效的防範措施:俄羅斯的防疫工作主要立足於禁止外籍人士入境,然而卻忽視了海外俄羅斯公民歸國的風險,直到疫情形勢已然嚴峻起來的3月底4月初才開始陸續採取一系列更為嚴厲的防控措施。從3月18日俄羅斯封國到3月底4月初這段時間疫情隱患很可能早已潛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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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月底4月初俄羅斯疫情形勢惡化之前俄羅斯的防疫工作整體上呈現出重外輕內的特徵:一方面俄羅斯對海外公民歸國問題沒引起重視,另一方面俄羅斯對國內的疫情防控工作同樣不夠重視。俄羅斯的居家隔離令被民眾視為是外出放鬆的假期,直到該法令頒佈半個月後依然有30%的民眾對隔離政策不理解不支持。在3月底之前俄羅斯的大街上幾乎見不到有人戴口罩,甚至就連防疫人員在排查工作中也不戴口罩。當時俄羅斯人照常在週末帶著家人去公園聚會,彷彿疫情與他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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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普京向全國民眾發表的電視講話中發出警告:“如果有誰違反封鎖令隨便外出的話,最高可以判處2年監禁。如果感染別人甚至致死,那麼至少要判5年”。由此可見在此之前人們對居家隔離令其實還並沒引起重視,以致於不得不採取刑罰手段來加以震懾。這也間接證明俄羅斯的疫情已由單純的境外輸入轉為本土的社區感染。4月2日普京發表電視講話後俄羅斯各地被授權可以實施緊急狀態。目前包括莫斯科在內的多地已將此前“準封城”政策延續至了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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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俄羅斯民眾被要求僅在上班、遛寵物、買食品和去醫院等有限幾種情況下才可以出門。餐館、酒吧、影院、商場等公共場所保持關閉。超市、藥店、銀行等地方則貼出指示標誌,要求排隊民眾間隔1.5米。多地開始利用警察巡邏、街邊攝像頭、手機定位以及追蹤銀行卡付款記錄等方式來強化監管。俄羅斯採取怎樣的防控手段是俄羅斯的內政,對此我們不予干涉。不過我們對俄羅斯作為我國的戰略伙伴在疫情初期為我們提供的援助是銘記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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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5日一架俄羅斯伊爾-76運輸機飛抵武漢,不僅運來了各類救援物資,還帶來了5位俄羅斯醫療防疫專家。俄羅斯的5位防疫專家同我們中國專家合作研製疫苗,幫助我國抗擊新冠肺炎疫情。2月8日俄羅斯援助我國的抗疫物資抵達俄羅斯茹科夫斯基國際機場並被裝至專機。俄羅斯緊急情況部國際活動司司長表示:這批物資體積為190立方米。這或許是我們第一次聽說援助物資用體積來表示的,殊不知190立方米已是伊爾運輸機內部的最大容量,也就是說俄羅斯已把整個伊爾-76運輸機給塞的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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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疫情形勢惡化後我國不僅送去了大批醫療物資,還派去了有相關經驗的醫療專家全力幫助俄羅斯度過此次難關。我們真誠希望俄方採取切實有效的措施遏制疫情的蔓延,同時我們也願意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俄方提供幫助。與此同時為確保我們兩國人民共同的安全有必要加強對出入境的管理:我們必須盡一切可能遏制境外疫情的輸入,堅決避免出現像俄羅斯這種境外輸入轉為本土社區感染的現象。如果境外輸入轉變為社區感染後不斷人傳人無疑將給一個國家的防疫工作帶來巨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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