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篇:了願》第12章 嬰的生辰,我們的家

這一系列,是我的腦洞文,依然以藍湛為主視角。

寫藍湛獨白過程中,最揪心最遺憾的莫過於亂葬崗一別。魏嬰要送藍湛下山,可他卻在伏魔洞門口頓足不前,許久才邁出第一步。那一刻,藍湛的糾結讓人心痛。理智與情感對撞,終歸理智佔了上風。

可是若有一天,他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十六年前……

再過兩個月便是魏嬰的生日。

我有個計劃,想要給他個驚喜。

這半年多,不但宣稱征討我們的人越來越少,反而有越多的人發出讚美之聲。我想,是時候找一處更適合我們居住之地。

姑蘇藍氏門生眾多,消息靈通,我拜託兄長幫我留意合適的地方。這一日,兄長金蝶傳訊於我,有兩處地方很不錯,距離其他大世家均有一定的距離,可以帶我前去。

既然是驚喜,當然是我獨自前去。

我對魏嬰說:“魏嬰,我今日有事外出。”

魏嬰道:“什麼事?我也要去。”

我道:“兄長的私事,你不便前去。”

魏嬰悻悻地道:“哦,那好吧。那我繼續研究我的新發明。含光君可是要早些回來喲,不然你會想我的。”

我溫聲道:“好。”

兄長帶著我到那兩處各看了一遍,一處像是水鄉,作物較少,較為荒涼,不過要是精心修繕,也是不錯地選擇。另一處則依山傍水,而且一片樹林伸向遠方,竟像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模樣,頗有一番原始生態的感覺。這一處較為偏僻,但若御劍,倒也沒什麼壓力。只是魏嬰,恐怕行動會受限。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選擇第二處。首先,這山背後是望不到頭的森林,所以不會出現背後有和誰接壤的可能。雖然偏遠,但是青山綠水甚是養眼,環境美,空氣好。做結界也較為容易,地勢屬於易守難攻之勢。長久發展考慮,此處更為合適。現在人跡罕至,但是以後發展壯大了,人自然多了。到時候,魏嬰不會感覺無趣吧。

地點確定,先做結界,再建房搭院。

每隔幾天,我就會去一次,查看周邊和建造情況,順便加強結界。

魏嬰雖然有些好奇我兄長到底遇到了何事,但終究他也沒什麼八卦的心思,見我每次回來心情還不錯,便也沒追問什麼。而且招收了幾個弟子,資質人品都不錯,溫寧一個人教是應付不來的,所以魏嬰也要抽時間給他們講講課,雖然與藍氏聽學不同,隨意很多,但也有些成效。

玩歸玩,鬧歸鬧,魏嬰認真起來,做事還真挺不錯的。

和兄長這段時間接觸頻繁了,說的話難免多些。有一次,我告訴兄長,有個蘇涉的外門弟子,就是當初溫旭來奪陰鐵之時,背叛藍家的那個門生,從藍氏離開後獨自建了一個門派,叫秣陵蘇氏,提醒兄長注意,幫我隨時關注他的動向。

兄長自然好奇我從何得知此事,因為我暫時沒有固定的消息來源。大多數消息還是從兄長那裡得知。

所以,我向兄長坦誠地說出了我來自十六年後,並且簡要的說了上一世所經歷之事,只說到了不夜天魏嬰身隕,我苦尋十六載,並未說金光瑤等事,慢慢來。即使如此,兄長仍大為震驚。好半晌終於回過神來。因此,也更加理解我的當下的所作所為。

這一日早上,我對魏嬰道:“魏嬰,今日和我出去逛逛。”

魏嬰笑道:“好啊好啊!好久都沒和我的藍二哥哥約會啦。”

還是這,麼可愛。

御著劍,攬著他行了好一段距離,魏嬰終於忍不住道:“咦?不去夜獵,也不去姑蘇、蘭陵,更不是雲夢……藍湛,你這方向好像從沒去過啊。難不成,你要把我綁架了?”

我笑道:“嗯,可以考慮。”

魏嬰道:“啊!含光君威武啊!小生怕了。敢問官人,想把小生綁架到哪裡啊?”

我:“到了便知。”

他:“哦?很神秘的樣子啊。含光君,每日晚上都陪你,你即使想幽會,也不用跑這麼遠吧?”

我:“別鬧。”

他:“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這悶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飛了整整一個時辰,魏嬰最後乾脆掛在我身上了,我們才落下。魏嬰朦朧地眼神道:“咦?這裡是哪裡啊?風景真不錯。藍湛,你怎麼找到這麼好的地方?”

我微笑不語,牽著他的手往前走。

走到最大的一處庭院前,魏嬰看著院門口那副匾額,站定了:“夷水濱?這個名字不錯。藍湛,這是誰家的?沒想到,這麼遠的地方,還有你朋友?”

我不語,繼續拉著他往裡走。

直接走到一處優美的處所前,魏嬰看著那間居所的名字,愣了半晌,才說出那三個字:“忘~羨~居?忘羨居!藍湛,你,這,這是你建的嗎?”

我深情地看著他,溫聲道:“魏嬰,生辰快樂。這禮物,喜歡嗎?”

魏嬰原地轉了好幾圈,然後緊緊抱住我,道:“好喜歡!藍湛,我真的好喜歡!所以,這兩個月,你頻繁出來,不是你陪著你兄長做藍家的事,而是你兄長陪著你建我們的仙府嗎?我們的,屬於我們的仙府?”

我點點頭。

等魏嬰平靜下來一些後,我拉著他往側面走去,那裡開了一片池塘,種上了蓮花。剛剛長出一片片圓圓的小荷葉。再往忘羨居後面走去,是一處花房,主要是芍藥,還有些可以用來制單的花草。

我給阿苑也建了一處房子,放了兩個床榻。現在他小,婆婆陪著他睡,方便照顧他。等到過幾年,他獨立睡了,也許,在某一天,會有個頑皮聰慧的小男孩,來這裡做客呢。

除此之外,其他房間都差不多的風格,只是大小不同而已。至於名稱,等他們都搬過來的時候,再起也不遲。

魏嬰一一看過,最後站在忘羨居前,不動了。我走上前,只見他雙眼微紅,身體微顫,道:“藍湛,我,我不知道說什麼……”

我撫著他的後背,溫聲道:“做這些,不止為你,也為我。”

他啞聲道:“藍湛,你真好!好得我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我環住他:“魏嬰,你值得。”

定定地站了一會兒,我拉著他的手,進入我們的房間。屬於我們的,真正的房間。

進門是一處屏風,上面是竹子的圖案,配以文字:“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左側是書案,做的很大,足夠我們兩個在一起看書寫字作畫。書案旁是個工作臺,可以供魏嬰研究小工具,研發新符篆。雖然單獨給他闢了一處作為實驗室,但只在需要的時候再去。平時小發明小創造,在這裡就好。

右側是茶案,茶具茶葉已備好。茶案上一個青瓷瓶,裡面插著一朵芍藥花。

中間是一排大大的書架,已經放了一些我喜歡的書,以及我買來的,魏嬰可能喜歡的書。書架後面便是一張大床,紗幔,床圍,被褥,一應俱全。

許是心情過於澎湃,魏嬰走到這裡就挪不動腳,眼神皎潔卻一副沒有力氣的語氣道:“哎呀,藍湛,我困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魏嬰,你這是在完美地詮釋什麼叫“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無妨,我陪你便是。

在他身邊躺下了,片刻不到,他便如我所料搬粘上來。

送上門來的甜點,豈有不吃之理。

一個時辰之後,我坐在床邊,他則賴在床上不動。

我一邊撫著他的頭髮,一邊道:“魏嬰,去吃飯。”

他軟糯的聲音道:“不嘛!我動不了,我好累,我一點兒也不餓,吃你都吃飽了……我不想起……”

好吧,那你便再歇一會兒,我去燒水。

新建的地方,什麼都很順手。我建了兩處廚房,一處小的在忘羨居旁,一處大的在練功場旁。如此,我便再也不用拿捏時間了。

新的浴桶搬來,水放好,把他扒乾淨,往桶裡一放,他趴在桶沿上,拽著我的手,道:“含光君,浴桶做這麼大幹什麼?你居心不良哦!不過,正好我沒力氣洗,你來幫我吧。”於是,生怕我會拒絕一樣,麻利地將我解開,我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如此又折騰一番,已經下午了。

回去繞到姑蘇,湘菜館吃了一頓,又打包了一些菜,又帶了兩壺天子笑,他這才心滿意足地往回走。

回到亂葬崗,魏嬰一邊看著他們吃飯,一邊宣佈了要舉家搬遷的好消息。大家聽了都很開心,不斷地像我和魏嬰道謝。

這一夜,點起篝火唱起歌,連最早睡覺的阿苑都格外精神,大家在一起其樂融融。想起藍氏的清冷,這個氛圍倒也不錯。

整理兩日,我們一行人便一起出發。能御劍的不多,所以乾脆邊走邊玩,兩天時間也能到。溫氏眾人自從進入亂葬崗,很少出門。趁著這一次,好好放鬆放鬆。

幾天後,終於來到了夷水濱,我們的家。

這裡有青山,有綠水,有花草,有陽光,有他。

真好。

《忘羨篇:了願》第12章 嬰的生辰,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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