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插足2段婚姻,一段因她家破人亡,一段因她妻離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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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文學漸漸復甦之時,朦朧詩出現在中國文壇。此派詩人運用一系列瑣碎意象,抒發心中思緒,與當時盛行的風格全然不同。因此,他們在備受關注的同時,也遭到老一輩詩人如艾青、臧克家等的否定批評。

其中代表詩人有北島、顧城、舒婷、食指、海子等。很多詩人的精神世界似乎都承受別樣的重負。食指,對當代中國詩歌有披荊斬棘意義的引領者,其生命中有20餘年在福利院度過;抒情詩人海子,在25歲那年臥軌自殺。

而另一位詩人——顧城,於37歲時在新西蘭激流島用斧頭殺害了妻子謝燁,並隨即自殺,令人唏噓不已。關於顧城荒誕悲慘的事件中,有位女子起著關鍵作用。這位女子在破壞顧城夫婦感情的同時,也摧毀了另一個家庭。

這位女子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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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兒"的原型

顧城與妻子謝燁離世後不久,顧城的絕筆《英兒》問世。《英兒》是顧城唯一一部長篇小說,由顧城和謝燁合作而成。該書為一本"真愛懺悔錄"。但此"真愛"並非謝燁,而是名為"英兒"的女性。

書中講述了英兒與顧城相戀,後又出走,導致顧城崩潰、深受創擊的故事。顧城曾在接受採訪時表示,這部小說"基本上是真實的""主要想反映一些能解釋又無法解釋的事情"。讀者在閱讀後也是議論紛紛。有人欣賞其如詩如夢的美麗,有人從中看出"自私與真與靈巧都是不矛盾的",有人譴責惋惜。

書中這位英兒的原型,正是當年高調插足顧城與謝燁感情的李英。儘管李英在悲劇發生後被媒體推到風口浪尖,精神壓力極大,竭力否認自己為英兒的原型,但《英兒》中"曉南"的原型——三人的共同好友文昕,在接受採訪時直接斥責李英對世人撒謊。

那麼,當年李英是如何與顧城夫婦相識相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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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別樣的詩會

李英,生於北京。身為北京大學分校中文系的學生,李英對詩歌懷著深切熱愛。憑一篇論文,李英得到導師的欣賞,並得以"殘疾社會實踐大學生"的身份參加了一場詩會。這場詩會中,便有青年詩人顧城和時為《詩刊》執行副主編的劉湛秋

當時的劉湛秋尚未離婚,家中還有妻女。可以說,李英的出現,讓劉湛秋的心從妻女身上飄離,妻離子散。多年後,李英署名"麥琪",出版了《魂斷激流島》(1995年)和《愛情伊妹兒》(2002年)。其中,《愛情伊妹兒》就記錄了李英與劉湛秋的偷情歲月。

"'我'與劉湛秋在一場舞會上相識,對他一見鍾情。"在描述二人相遇時,李英這樣寫道。那場舞會上,劉湛秋《詩刊》執行副主編的身份,以及時髦的打扮,激起了尚為大學生的李英的幻想。

劉湛秋本人也是一位著名作家。其筆觸猶如行雲流水,其手法新穎瀟灑。在他的筆下,一切自然之景無比空靈。如這鬆軟美麗的南國雪花:"那微帶甜味的溼潤,那使人快活的冷氣,那彩色夢幻的飛旋,伴著我少年的輕狂,再也無法追尋。"令年輕的李英無限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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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6年某次節目中,李英坦誠,當年的舞會上,自己有種感覺,彷彿劉會主動過來邀請她跳舞。因此,當劉湛秋當真來邀請時,李英坦言"我覺得心臟要掉出來了"。後來,李英與劉湛秋漸漸靠近。她在書中寫下,自己正一點點走進劉湛秋的生活,並對此非常吃驚而興奮。

但與此同時,劉湛秋也對李英講明,假使自己離婚了,也不願再戴上婚姻的枷鎖,不可能與李英結婚。得知無法與劉湛秋走到最後的李英,隨後便轉向了顧城夫婦。

這位年輕是否同時愛上了兩位詩人呢?誰也說不清楚。當年真摯的吸引似乎那樣強烈,足以說服日後不確定的記憶。

與顧城夫婦相識

1979年,顧城與妻子謝燁在火車上相識。兩人座位很近,相談甚歡。在之後的情書中,顧城形容謝燁的雙眼"又大又美,深深的像是夢幻的魚群",可見火車上的其對謝燁一見鍾情。臨下火車時,顧城匆匆將寫有地址的紙片塞給謝燁。謝燁按照地址尋到顧城,兩人交往,最終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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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燁也愛好文學,曾有幾篇詩作收錄於1986年出版的《朦朧詩選》中。才子佳人,兩位文學愛好者的結合似乎是天作之合,但誰想結婚幾年後,李英出現在二者中間。

1986年,李英在朋友文昕介紹下,參加了一場昌平詩會。在詩會上,顧城的作品受到一位老評論家較猛烈的抨擊。謝燁當即站起來堅定反駁,隨後大步走開。

李英與好友文昕跟著謝燁追出會場。謝燁流淚,李英也跟著流淚。當時的顧城只知眼前兩位女子為他流淚,卻不明其中的深切涵義。那一年,顧城30歲,與謝燁結婚已經3年。

顧城夫婦對李英的極力支持表示感激,大家相處甚歡。當時,李英與謝燁、文昕四人常一起行動,被稱為"昌平四人幫"。謝燁總在宿舍裡講起顧城——她的丈夫。她講起顧城的脾氣、癖好,講起他們幸福的故事。也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世事無常,平靜的生活也許是聚變的前兆。謝燁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被很多朋友形容為"單純、可愛,像小妹妹一樣"的李英,會在日後破壞她與顧城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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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畸形生活

1987年,顧城受邀,準備前往德國參加"國際詩歌節"。也許是擔心再也無法相見,在顧城夫婦出發的前一晚,李英當著謝燁的面,向顧城表白了心意。

1988年,顧城被聘為新西蘭奧克蘭大學的教員,夫婦倆最終在激流島定居。但由於顧城的課缺少趣味,學生認可度低。奧克蘭大學不得不辭退了他。同時,顧城的稿費無法滿足日常開銷。因此,1989年1月起,顧城夫婦在激流島上自給自足,養雞、種菜、寫作、繪畫。

自分別起,李英一直在給顧城寫信。1990年7月,謝燁費了很大功夫,替李英辦好手續,又用夫妻倆販賣一顆顆雞蛋攢下的錢購買機票,終於將李英接到激流島上。自此,一段三人同居的畸戀便開啟

但失去工作的顧城沒有收入,只靠微薄的救濟金生活。與世隔絕的小島生活艱難。也許李英在出發前幻想著在島上過上詩意田園的生活,但事實卻是,顧城夫婦並不富裕,簡直可以說是貧窮。

終於,在顧城和謝燁去德國參加學術會議時,李英與一名英國老移民約翰私奔了。傷心欲絕的顧城寫下《英兒》一書,並最終明白,李英與劉湛秋在一起是為了畢業後進入《詩刊》編輯部,與自己在一起是為了出國,與老約翰在一起是為了一張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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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與劉湛秋的後續故事

1994年,澳大利亞,李英與劉湛秋再次相遇,並結婚。8年後,李英終於直面大眾的質疑詢問。

她回答,劉湛秋才是自己的真愛。世上有人用心生活,而一些人則靠觀念偷生。李英對所謂規範持蔑視態度,認為倫理道德在自己眼中有些滑稽,人活出本性來才是美麗的。

2014年1月8日,李英因鼻咽癌在悉尼一家醫院離世,享年50歲。當年的好友文昕聽聞消息後,十分驚愕,最終表示,既然一切都已結束,就讓一切也都安靜下來,停止紛紛擾擾的世間恩怨。

或許,我們仍然無法理解李英當年的種種選擇。是如顧城寫《英兒》時察覺的重重算計,是李英自述的"活出本性",抑或是友人所言的藉助與老詩人的愛情從另一個悲劇中脫身,無論哪種說法,似乎都略顯片面。昔人已逝,事件的真相已無從考究,那些憤怒、絕望、壓抑、不解也將隨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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