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冤的豆芽菜

被冤的豆芽菜

文/都梁記憶

零零年在廣州新塘鎮,轉了別人一個豆芽菜生產場地,每天生產2000斤以上豆芽菜,一般是綠豆芽。

這豆芽菜場地為什麼人家會轉?是有理由的,因為打不出優質的井水來。要想一年四季生產出優質健康的豆芽菜,沒有四季恆溫20攝氏度的乾淨井水,這豆芽菜要麼感冒要麼細菌侵擾,是不得善終的。

廣州是大市場,不是武岡小打小鬧,所以我們在廣州生產的豆芽菜是筆直的不是彎曲的。筆直的豆芽粗且直,粗且直的豆芽是以激素控長增粗,讓其在有限的菜桶裡使勁地擠著長大。這筆直就是擠直的,彎曲的豆芽在生長過程中絕對沒挨擠,彎曲的豆芽絕對產量不高。再說“廣州是大市場”,我們那個時候的豆芽菜賣到一毛五一斤就不會虧,筆直的豆芽產量是彎曲的4倍以上。那個時候的綠豆最便宜時是一塊五,豆芽能生產到一斤豆20斤產量。 豆芽在菜桶裡生長,一般15斤豆一桶,長成後賣時一桶有近300斤豆芽菜,而這菜桶也就70公分直徑1米高的圓塑料膠桶而已。這麼小的空間擠壓300斤豆芽生命在裡面,這個生存空間需要怎樣的絕對衛生度?這個問題傻子也想得到。

為保證生長環境乾淨衛生,我們每天“洗桶殺菌”是主要工作。間隔3小時淋一次水是鐵定的規矩,冬天可以適當長些。按時澆水按量澆水才能有效降解豆芽菜生長過程中自然升高的體溫。水量的多少間隔的長短水質的好壞,隨便一項都能影響豆芽短暫而脆弱的五天生命質量。

轉手過來的那生產場地做了6年,與勤勞辛苦的妻子,為淋水問題導致豆芽菜生產不理想爭吵不休了6年。原來:上帝給了我們不乾淨的井水,和一座3面擋了陽光的房子。

通過6年生產豆芽菜的經歷,讓我知道:植物生長靠陽光和氧氣為首要條件,人也是。

6年,與老婆爭吵了6年!都沒有爭清楚“豆芽菜為什麼會爛?”,後,被迫改行去中山做燒烤麻辣燙。去了中山第二年,聽老鄉說“廣州新塘的豆芽菜不準賣了”,原因是被人捅到報上說“豆芽菜生產過程中用了細菌絕殺劑……”

我呸:豆種裡的細菌不要被絕殺麼?

我呸:那麼高密度的生存生活生長空間不需絕對衛生麼?

我再呸:這麼簡單脆弱的豆芽都能健康生長沒有問題,我們臉這麼厚心這麼狠、不畏烈酒檳榔麻辣燙,吃狗肉時蒜泥薑末辣油花椒當飯吃的人還怕這豆芽菜?要說怕“是怕豆芽菜太乾淨太衛生太純潔自己配不上吧?”要嫌棄也是“吃香喝辣慣了”這豆芽菜清淡不合胃口?對這些重口味的人說,這清淡平凡的豆芽菜能救他的命啊。如果把這細菌絕殺劑比做我們社會生活中迫切需要的某種東西,我首先想到的是“嚴酷無情的法律”。

說到這裡,想起充斥我們耳邊的聲音還有,“原生態不用農藥生物藥包括激素的農作物才健康”,那麼我們可以理解為“凡是外來的東西就是不健康的就是有害生命的了?排斥異化,原來我們是個排斥異類的種群!以前我們還沾沾自喜於近親結婚叫”親上加親“麼?這“親上加親”!這“忠孝之道”!

三呸之餘,我只嘆息“無知便是罪惡”!

當年廣州市場:同樣一顆豆,你產量不高,根本不能立足。那利潤?真正是針尖上削鐵。而一旦細菌感染,一週之內,整個場地兩萬元豆種錢會血本無歸啊!說到這些,你說社會底層對體制內的社會壟斷行業怎麼想,還能叫眼紅嗎?還能叫心態不健康嗎?

也是那年,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欄目報道了“湖北省咸陽市咸寧區區長停薪留職”的故事。故事中:

此區長“下海經商”虧了,在沿海城市販過小菜蹬過三輪做過建築小工……後,重新回到公務員位置上,工作作風大有起色於是被提拔了。當記者話筒伸到他面前直接問他,“你說公務員必須到實際生活中歷練幾年才夠當公務員的格。是不是你去吃了苦,其他人沒去,你內心不平靜?”此刻,他一時語塞。

這《焦點訪談》節目應該十五年有多了,公務員錄用制度如何?公務員業績如何?社會公德讓公務員發揚光大得如何?這些都是我一介草民管不了的。

我今天為豆芽菜鳴冤,是我被它這細弱的生命折磨了那麼久,或者憤慨於這純潔赤子被這險惡人世汙篾得如此不堪?兩者我都理直氣壯。種過田的知道,“禾在田裡長禾根長在人心上”,種過田也生產過豆芽菜的我,知道豆芽菜比禾苗還貴氣。

怎麼這麼高貴的豆芽菜用了細菌絕殺劑就好像是人吸了鴉片染上梅毒一樣了呢?

在這裡我還以一個“快手”視頻提醒一下愚昧,視頻中:

有人用(純原料)塑料粒子造大米。

這視頻居然好多人相信。那麼 我要問,“是純塑料粒子貴?還是大米貴?”

用假酒假煙作比:兩元錢一包的煙造假的利益,能驅使不良商人冒險的力量終究有限。所以在這世道:我很難相信一個十足的壞人,更難相信一個十足的好人。也所以我躊躇滿志,左右不前。

2019.08.10都梁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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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都梁記憶,本名黃家冰,字水平,武岡南鄉人。命理學判為火命,名字裡有冰有水。感謝火命燃燒了多餘,才沒有能力幹更大好事或者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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