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愛情是浪漫純潔的,任何美麗的詞語加諸都不過分,因為愛情的產生激發了男女最原始純真的情感與慾望。
而婚嫁卻處處充滿了現實複雜與繁瑣,更離不開油鹽醬醋與門當戶對的字眼。
走向婚姻的每一個環節都是一個挑戰,隨時都可能將戀愛時的美好擊得粉碎。彩禮嫁妝更是成為了相親桌上彼此心照不宣又諱莫如深的詞彙。
即便如此,適齡的男男女女們像是完成人生必要的任務,一個個奔赴向婚姻的圍城。現實是殘忍的,人民公園的相親角里,婚戀中介市場上,男人們看到女人們的年齡,那一欄30+就開始望而生畏。
沒有誰不喜歡充滿活力的年輕肉體,大齡成為了男人們成熟穩重的標誌,而對女人來說,年齡似乎成為了女人們追求婚戀自由的一道坎,大齡意味著容顏的衰退,身體過了最佳生育階段,職場上面對的挑戰也遠比男人要殘酷的多。
蔣敏濡太明白這個道理了,因此即使過了30歲,也依然選擇了留在上海奮鬥,至於愛情她也堅持不將就,她深信總有一個男人會因為三觀興趣匹配,而不是因為年齡合適而成為她的意中人,步入婚姻一定要以愛情為基礎才能牢固,而不是湊活過日子。
假若是二十歲,女人有這樣的想法,大家會說她純情。到了三十歲還是這樣的想法就會被人詬病,大家只會在背後說她天真可笑不現實。
十五年前,上到初中就輟學打工嫁人的女娃娃更是一大把。蔣敏濡是村裡唯一走出去的女大學生。別人談情說愛的時候,她在一門心思讀書考研。別人談婚論嫁的時候,她已經一腳跨入世界五百強的大公司開始實習。
一晃眼就成為了人們口中的大齡剩女,34歲在大城市裡不足為奇,卻足夠能讓鄉下的父母操碎了心。早幾年待字閨中的年紀,媒人還能踏破門檻,這年齡一上去,媒人都得再三邀請才肯登門說對象。
蔣敏濡實在被逼得沒辦法,終於在相親的酒桌上見到了這個媒人嘴裡與她很合適的男人,40歲大腹便便,離過婚,沒什麼文化,做生意有點小錢。
她看第一眼就知道不合適。蔣敏濡莞爾一笑提出:“相親嫁人可以,但是說好了,彩禮要五十八萬八,另加一套房,少了面談。”
不出意料,男人暴跳如雷:“你不看看你什麼貨色,老女人一個,在大城市呆了幾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你也配要這麼高的彩禮。”
很快,這件事發酵的負面結果就成為了媒人嘴裡極盡辛辣諷刺的一番話:“人家30歲就已經是老姑娘了。
你再看看敏濡,她這把年紀,都34歲了,根本沒有什麼資本,還想要彩禮呢。說出去都是個笑話。”“再耗個幾年,你看還有哪個男人要她,送人都沒人要。”
蔣敏濡本不當回事,然而傳到了六十歲的母親耳裡,自然是急得掉眼淚:“你都34歲了啊,你看跟你同年紀的人孩子都上小學了。你叫我和你爸怎麼放心得下啊?”
她反駁道:“難道年紀到了就要隨便找個人結婚嗎?我當初唸書就是為了走出去的,結婚生孩子,一輩子都要依賴男人嗎?別說我現在34歲,就算十年二十年後我還沒結婚,不靠彩禮,我有存款,也能養得起自己和你們。
如果說因為年齡到了,我就要隨便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那才是真的不負責任。”父母被說得啞口無言,只得嘆氣。
沒過多久,敏濡遇到了她真心喜歡的男人,兩個人年歲相仿,卻因共同的興趣走到一起,沒有大操大辦的婚禮,也沒有繁瑣的程序過場,只有共同奮鬥的兩個人一起為愛巢打拼。
在這個人人都回歸現實的世界裡,所有的現實因素中,年齡往往也被視作是女人們的籌碼,大齡讓女人不配擁有愛情,讓女人在婚戀裡迅速貶值。
一旦兩個家庭開始結成一段連理,男人用彩禮衡量女人的價值,而陪嫁則成為了女人的附加價值。
《奇葩說》裡薛教授說,結婚就是兩人合夥辦企業,男女雙方各自出的資源不一樣,男人出的彩禮等於是提前為女人付出的生育價值做了先期保障。
只是回到現實中,彩禮成為了自身條件明碼標價的等值交換,與年齡掛了勾,一切都打上了價格的標籤。如果真的想從一場愛情走到婚姻,彩禮和年齡都不是最重要的,感情與心意才是最值得遵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