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路的大腦(一):欺騙和虛幻

本文包括四部分:前三部分為欺騙和虛幻、記憶、迷信,第四篇為小結。前三篇基本為《短路的大腦》記錄片的文字版,在必要地方增加了註釋、點評【注、評】內容,小結首先梳理了所有示例,然後是相當於讀後感的點評。“例外提供了法則的證明”,正是一個個大腦的錯誤、虛幻,能提供一個認識大腦途徑,看見真相。希望對人工智能、意識研究、媒體傳播能提供一點有用的思考。

引進自歷史頻道。事實上,我們的感官具有一定的欺騙性。接下來,你將會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實驗。所有這些實驗都將證明,大腦有時會犯下一些簡單錯誤。在本集魔鏡中,神奇魔鏡牽扯出了水手男扮女裝的歷史事件;被剪輯的照片,讓尼斯湖水怪變得家喻戶曉。這些反映了大腦的欺騙和虛幻的關鍵所在,也是解開大腦出錯之謎的鑰匙。

頭骨雕塑不翼而飛,它是怎樣消失?

短路的大腦(一):欺騙和虛幻

左邊是魔術前,右邊是紅布一罩頭蓋骨消失

原來頭骨雕塑根本不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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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頭蓋骨不在桌面上,而是後面有人單獨支撐

這個魔術說明要欺騙大腦非常容易,大腦要收集大量信息有時會曲解眼睛所看到的景象。心理學家和魔術師所做的就是利用你的日常假設 。人腦通常處處於自動操作狀態,假設我們周圍的環境是渾然一體的真實存在,大腦通常會忽略突如其來的變化,對於大腦視為真實存在的事物,人們並不會仔細查看,所有偶爾會遺漏一些重要細節。

1962年惡魔島越獄的3名罪犯每天晚上都溜進通風管道鑿牆挖洞,罪犯用混凝紙漿做成假頭,從監獄的理髮店找來真人頭髮做成人體模型、狡猾地騙過了獄警的監看,1962年6月11日成功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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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逃犯粗製的假頭顱

混凝紙漿做成假頭怎麼會騙過這些訓練有素的獄警呢?有個實驗或許能解釋這次越獄行動。請在五秒鐘之內儘快說出這兩個人的名字,這是比爾·克林頓和阿爾·戈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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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試者都認出了是比爾·克林頓和阿爾·戈爾。而實際是阿爾·戈爾的臉完成是比爾·克林頓複製過去的,也就是所兩張臉一模一樣。這個視錯覺騙過了幾乎所有看照片的人。大腦不會總是檢查更細微的細節,因為這需要額外的工作。克林頓和戈爾的視覺錯覺例子和惡魔島越獄事件非常相似,大腦的倉促判斷,或者說瞬間假設造成了嚴重影響,為罪犯越獄提供了可能。

人們相信視覺信息是對周邊世界的準確反映,但眼睛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事實上,大腦通過各種感官(包括視覺)來感知並理解外在世界,面對生活中的各種信息轟炸,大腦顯得力不從心,有時就會忽略一些細節。

大腦缺陷促成裡歷史上許多傳奇性的欺騙事件。二戰期間,盟軍最有利的武器就是充氣坦克,沒錯,英軍制造並戰略部署了數百輛充氣橡膠坦克,以欺騙納粹的轟炸機,敵人在高空誤認為這些坦克是真的,隨即發動進攻,該策略起到了聲東擊西的效果,為真正的英軍在其他方向的長驅直入提供了有效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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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氣坦克

大腦幫助人們在這個世界自由活動,為我們詮釋每種情況和環境,讓人們更好的適應外在世界,不過大腦本身並不完美,有些人知道大腦缺陷,利用簡單騙術就能操控我們。

弗蘭克·阿巴格內爾是美國曆史上最著名的大騙子之一,《逍遙法外》就是根據弗蘭克傳奇經歷拍攝的。但弗蘭克為什麼會名聲大噪?他只用簡單騙術就騙到可數百萬美元,弗蘭克開始沒有錢,就自己造錢,它偽造支票,利用假支票套現250萬美元,弗蘭克的偽造能力確實高明,也很善於分散銀行職員的注意。他裝扮成飛行員,只靠一套飛行員制服,弗蘭克就搖身一變成為周遊世界的花花公子,而他當時年僅16歲。1964年弗蘭克的騙局再次升級,他身穿飛行員制服,到達紐約的肯尼迪國際機場,機智自信的弗蘭克,大搖大擺地上了飛機。他居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他成功了,飛機在佛羅里達州降落。而這只是開始而已,這個年輕的“飛行員”搭乘250架不同的免費航班,到過26個國家,總行程超過100多萬英里,所有開銷都是泛美航空公司買單。

弗蘭克的基本騙術為何屢試不爽,人腦是否很容易被簡單偽裝所騙?為了尋找答案,製作人員在沒有“大選日”來到紐約市街頭,作了一個實驗。

丹·霍達普假扮為紐約州的參議員,與製作人員一切進行連任競選活動。他要取公眾選票,為了拉票霍達普還回應了選民的擔憂。為了取得競選優勢,霍達普收集了選民承諾,這些人簽署選民承諾就表示真的會投他一票。所有和霍達普交談的人都簽署了他的選民承諾書。當霍達普告訴受試者他並非紐約州的參議員而是演員,問他們為什麼相信時,回答有:“感覺很像,說話語氣很有權威,而且穿著打扮也很像”;“今天還遇到另外兩個政客,你看起來幾乎和他們一模一樣”;“你的穿衣打扮很像參議員,要麼我真的很容易受騙,要麼就是你的演技太厲害了”

就像霍達普一樣弗蘭克僅靠穿著打扮就騙過了所有人,他的制服和自信讓人們對他深信不疑。對於大腦接收到的新信息,如果沒有確鑿理由證明它是假的,那我們都會信息它是真的。對於接受到的外界信息,大腦表示懷疑要花很多時間,我們都先相信,如果幸運的話才會提出質疑,這就是衣著光鮮的騙子經常得手的原因。

大腦通常相信眼睛看到的,這種運作模式一般可以提高效率因為大腦做出的數百個假設中,可能只有一個是錯誤的。

【評:怎麼知道這裡是數百個假設,而不是數十個假設或數千個?依據在哪裡?】

可是縱觀歷史,騙子們總能操作我們的意志,讓我們的判斷流於表面。20世紀初期的查爾斯·龐茲就是最臭名昭著的騙子之一。龐茲欺詐投資數百萬沒美元,從此他的名字就和經濟犯罪密切相關,這就是“龐氏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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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一下龐氏騙局的創建人

1925年,維克多·拉斯提格喬裝成政府官員,將法國的埃菲爾鐵塔以相當於現在大約100萬沒有的價格出售給了一位不知情的廢品收購商,讓人驚訝之處在於,他居然賣了兩次。

我們不會做違法的事,但大多數人,都在生活中實踐欺騙的藝術。比如在約會時想留下美好的印象,或者在求職時誇大其詞,所有人在製作簡歷時都會捏造事實,他們會自我吹噓。弗蘭克就是自己吹得很厲害。

設計騙局就是想嘗試欺騙,有時候大腦甚至會自我欺騙,人難免會犯錯,這話沒錯。我們已經看到騙子,為何輕易欺騙我們,大腦在掌握大輪廓後,就會自動填充細節信息。

你還不相信時大腦在捏造事實嗎?來看看這個光學錯覺,女孩的眼睛是什麼顏色呢?你會覺得兩隻眼睛的顏色不一樣嗎?左邊的眼睛像藍色,右邊的眼睛是灰色,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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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兩眼其實都是灰色。你覺得兩眼的顏色不同,是因為大腦通過比較來識別物體本來的顏色。紅色透明板的遮擋,誘使大腦認為左邊的眼睛是藍色

【評:為什麼不是誘導你認為紅色、橙色?】

大腦出錯就是思維走捷徑所致,讓我們很容易受到錯誤影響,我們已經知道大腦很容易被騙,有時會忽略眼前的明顯錯誤,可是大腦有多容易上當?大腦會錯誤到把一整專業水手看成旅遊觀光的女人嘛?你還以為自己不會忽略明顯的錯誤嗎?

看看這兩座比薩斜塔,注意到區別了嗎?右邊的傾斜度較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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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如此?兩座斜塔其實是一模一樣。大腦詮釋視角信息的方式明顯存在漏洞,所以我們會出現簡單的錯覺,並簡單的偽裝信以為真。

有個歷史事件就證明了簡單偽裝的有效性。一戰中,英國水手在對德國作戰中,制定了一個看似可笑的卻異常成功的計劃:男扮女裝。

德國在戰爭中使用了U型潛艇,U型潛艇是一種死亡機器,是當時德國出現的最先進的潛艇。英軍只有一種方法來攻擊U型潛艇,這些潛艇浮出水面後極容受到攻擊,因為這時你可以攻擊它們,它們不再躲在水底,在陰暗處發射魚雷,它們就在你眼前,不過引誘U型潛艇浮出水面的唯一辦法是假冒無害的商船。英軍利用女人來混淆視聽。1917年3月15日船上的水手隆重地登場表演,整像英國人期望的U型潛艇放鬆警惕,浮出了水面,這個瘋狂的計劃奏效了,計劃成功了,U型潛艇狼狽撤退。這不像戰爭更像一場鬧劇。

但這麼簡單的演出這麼會成功呢?這麼簡單的手法,真能騙過我們嗎?讓我們做個魔鏡實驗來證明一切。幾百年來,人們對映象的概念一直都非常著迷,鏡子裡顯現的映象總是完全相反的,不過還有更神奇的事情發生,如果遮住放大鏡,雖然鏡子裡的映象一直存在,真正的放大鏡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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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前的放大鏡消失了

這就充分展示了鏡子的神奇魔力,放大鏡消失了!但它的映象還在,你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嗎?換個角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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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魔鏡只能是在限制你的絕對才能成功

你會發現其實這並不是鏡子,只是一面中間有洞的木牆而已。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經常碰到鏡子,對各種映象早經司空見慣,也習慣了看鏡子裡顛倒的世界,魔鏡成功就是利用了這點。人們以為那是一面鏡子,其實那只是一塊玻璃。我們有時很善於觀察周圍環境,也很清楚世界發生的事情,但是為了保持這種狀態,我們會做出許多假設,而且我們並未意識到這點。作為心理學家和魔術師,如果你能明白大腦的這些假設,你就可以充分利用它們來騙人。

同樣,U型潛艇上的德軍,以為船上有女人,那艘船就沒有危險。英國海軍的這個障眼法大獲成功,他們創造了一大群偽裝艦船,英國海軍故技重施,成功誘出約70艘U型潛艇浮出水面,並擊毀其中14艘。

【評:整個誘出約70艘U型潛艇耗時多久,未被擊沉的潛艇難道就原地呆呆不會與總部聯繫,還是他們犯傻怕被處決而不報告情況?這個故事的真實性有很多疑問。】

千萬別對視覺信息作出假設,因為這些假設很容易然你被大腦引人歧途。大腦會讓我們認為細節信息和整體輪廓是完全相符的,只有掌握一點點信息,大腦馬上就對視覺信息作出結論。並假設所欲細節都是吻合的。

我們已經領略到大腦欺騙的非凡誤導力量,大腦的細微判斷失誤到令人震驚的欺騙和神奇的錯覺,這些都讓人歎為觀止。那人們該如何分辨真實和虛幻呢?

人們偶爾會問,如果集中精神專注於某個物體,比如一個魔方,有沒有可能讓他漂浮起來,這太不可思議了,它充分證明了意念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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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在看視頻時,就感覺的這個人表情不是很自然,你有同感嗎

請看真實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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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能仰躺著,然後把魔方掛天花板上,你也是魔術師,你也可以操作人們的感官。

大腦在無法瞭解事物的全貌時,該如何區分真實和虛幻呢?對大腦來說,真相是相對的。尼斯湖水怪讓人想到(下圖左側)這張詭異的黑白照片。照片拍攝者羅伯特·肯尼斯·威爾遜晚上經過尼斯湖看到湖裡有個奇怪的身影,大吃一驚,覺得湖裡有個東西,於是他拍攝了幾張照片。其中一張變得世界聞名,許多人覺得就是有力證據證明尼斯湖水怪確實存在,他們把它稱“外科醫生的照片”,一些科學家仔細分析了這張照片,並最終認定這隻能是尼斯湖水怪。不過這個生物最引人注目的特徵就是體型龐大,許多人覺得像恐龍或者恐龍的近親,在人們的想象中它體型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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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剪輯照片,右邊:原始照片

【評:意外的證據。在上面圖片在百家號上傳時出人意外的一幕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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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意外的收穫

現代人工智能技術自動識別出兩張圖片是同一張,左邊是模糊的圖片,百度的人工智能還是碩果累累!】

20世紀80年代末,新的證據發現,引起世界一片譁然。在英國蘇格蘭道德一家檔案館內,研究人員發現了這張照片的原件。從而揭露了令人震驚的事實,原來這張照片是被剪輯過的。著名的尼斯湖水怪照片並非全貌,(上圖右側)才是原始照片。這時人們發現了一件怪事,這隻恐龍變小了,未剪輯的照片,從不同視角揭開了尼斯湖水怪的真相。仔細看這張未剪輯的照片,你會發現幾個不同的地方,比如水中的漣漪很小,並不是剪輯照片中的什麼巨浪,這說明尼斯湖水怪的個頭很小,或者說它根本是造假的。

數十年來,人們被一張剪輯過的照片騙得團團轉,對尼斯湖水怪深信不疑。可是人們為何會以偏概全呢?讓我們做個視覺錯覺的實驗吧!看圖中兩個怪物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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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怪物的小模型,可以量長度核對

受試者幾乎一致認為:後面怪物比前面大。當拿著後面的怪物一樣大的模型讓受試者自己比對,人們才驚奇的發現兩個怪物原來一樣大。當受試者知道真相後,再讓他們看是不是一樣大,多數人還是說看起來後面的怪物大。那裡出錯了?出錯的不是眼睛,而是大腦。

在判斷大小,視角決定一切。這個視覺錯誤充分利用了大腦本身創造的世界和感官認知世界之間的差別。大腦對物體大小的判斷,完全取決於人的觀察角度。在本例中,僅僅考慮到隧道的尺寸,大腦就不顧事實,直接判定後面的怪物較大。在大腦看來,真相其實是相對的,這是因為,大腦需要根據事物所在的背景來判斷它的大小。這個測試證明眼見未必為實。

在著名的尼斯湖水怪照片中,水面漣漪,也在生物周圍形成了一定視角。並使大腦相信這隻生物遠比它的實際尺寸更大。大腦對信息的編輯加工,就促成了一頭傳奇怪獸的誕生。

判斷一個事物的大小和距離,也然本來就出錯不斷的大腦更加捉襟見肘。人們特別不善於判斷物體的大小,除非是依靠尺子的幫助,這種情況在生活中很常見、。比如我們看到天空有個東西,它有多大呢?沒有人知道。這就是為什麼人們看到天空有光,就覺得是不明飛行物。其實那可能是任何東西。觀察視角是人們揭露真相的關鍵。

可是在尼斯湖水怪的照片中,相關事實並沒有全部呈現出來,許多人在看到未剪輯的照片後,相信這照片和尼斯湖水怪本身都是一個騙局。然而,就連那些承認照片造假的人,也認為,這並不代表尼斯湖水怪就不存在,不代表其他照片就是假的。無論這張照片的真實與否,有一點毋庸置疑,真實和虛幻對大腦來說都是對的。

大腦感知世界的方式有時很狹隘。簡單的視覺錯覺讓尼斯湖水怪變得世人皆知。而大腦偏愛關注細節的特點,使它很難把握全局,進而將真實和虛幻混為一談。大腦很容易相信不可能的事情,有時還會做出更極端的事,它會看到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信不信由你。

正是因為大腦的“無中生有”,許多人相信火星上有小綠人存在。大腦的這些小錯覺,往往會引出一些奇特的解釋。數百年來科幻小說和電影中的外星人,似乎總是來自火星,這是為什麼呢?這一切和19世紀的意大利天文學家喬範尼·夏帕雷利有關。在當時的意大利他是最著名的天文學家之一,對火星的觀測成功使他聞名於世。1877年,夏帕雷利利用先進的望遠鏡觀測火星,結果發現:這顆神奇的星球具有地球的特徵。夏帕雷利發現在火星表面,有些地方的顏色顯得更深一些,於是他推斷深色區域肯定是海洋。

在其他行星發現水體,本身就令人驚奇,不過,夏帕雷利還有更驚人的發現。在通過望遠鏡觀察時,他發現了一些深色的細線,好像把那些深色的區域連接起來。那些是什麼呢?他推斷那應該是輸送水的運河。神奇的是,世界各地的其他天文學家也證實了這一觀測結果:火星表面確實點綴著大量運河。並由此得出一個重要結論:那運河是某個發達文明建造出來的。這一結論根本改變了人們的宇宙觀,形成了一個普遍認知:火星上肯定有小綠人存在,公眾完全接受。

夏帕雷利為什麼會在火星表面看到不存在的輸水運河呢?他的誤解為何會引發巨大轟動?其實不止夏帕雷利會看到不存在的事物,我們也一樣。讓我們來看個錯覺實驗,或許能解答疑問。

下圖中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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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試者回答:“好像是向內彎曲”;“感覺眼睛被吸引到中心”;“看上去向內凹”。問他們線條是直線嗎,受試者回答不像直線。當把表層圖案上翻出現真面目如下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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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受試者都發現線條全部是直線。在確信是直線的情況,再讓受試者看最初的圖,問是什麼線條,受試者答案是:曲線。受試者都驚歎太神奇了!

夏帕雷利也出現了視覺錯覺,所以人們會相信根本不在的火星文明建造了那些運河。大腦在處理視覺信息時,很容易被簡單的線條和圖案引入歧途,這種視覺錯覺,如果發生在特定背景,比如火星表面,大腦就會做出不合常規的奇特解釋,這說明大腦處理信息的過程是存在很大缺陷。可是迄今為止,依然很多人相信火星上存在著發達文明,書籍、電影和其他娛樂活動也都頻繁提到這點,它對我們仍有吸引力,你還相信眼見為實嗎?最好還是三思而行,人們以偏概全的做法為尼斯湖水怪的真相蒙上了神秘面紗,在科學家進行火星觀測時,儘管事實還有待確認,但受錯覺的迷惑的大腦依舊相信火星小綠人的存在。大腦分辨真偽的方式存在先天的缺陷,我們並不生活在真實的世界,而是生活在世界的表象裡。這是大腦在潛意識中自動為我們創造的虛擬世界。

人的大腦就像高效的機器,會選擇阻力最小的路徑。大腦必須能快速評估,核查和確認信息的來源,如果信息源可信,我們對他人之言就深信不疑。人們喜歡盲聽輕信的習慣。

早年美國塞勒姆鎮,直接造成多人喪生,也使偽造的外星人解剖畫面欺騙可全世界有時候。要欺騙大腦,只需要一個老式的故事就夠了,如果操作得當,足以引發大規模的恐慌。在人們能夠看電視、網上看視頻、搜索信息之前,無線廣播是人們收聽新聞的唯一媒介。1938年,一天新聞的出現,引發了大規模的恐慌。當時來自各地的現場新聞報道:有人看到了三臺火星人的機器出現在樹頂上方。火星人入侵地球,他們有巨大的外星飛船,從天而降威脅人類,從而引發恐慌。真相是,故事大王奧遜·威爾斯策劃的《世界大戰》廣播劇引發這此群體性的恐慌。許多聽眾聽到廣播後,都把它誤認為是真實的新聞了,最初的報道,至少已經造成49民平民死亡。這是把虛幻變成真實的極具影響力的表現手法。這部以偽記錄片手法呈現的火星人入侵廣播劇激怒美國人,有人甚至以精神損失和個人損失名義起訴了廣播公司。

鮮為人知,這個廣播劇居然欺騙了人們兩次。甚至導致另一個國家風聲鶴唳,不洗調動軍隊抵禦外星人的入侵。1949年,在厄瓜多爾首都基多,電臺播出了一部廣播劇,基本就是奧遜·威爾斯的《世界大戰》的翻版,這次採用了同樣的呈現手法,採用現場新聞報道的方式。廣播中可怕又真實的細節,簡直觸目驚心。市民真的以為遭到了攻擊,許多人以為這就是世界末日了。驚慌失措的民眾穿著睡衣就湧上街頭。當電臺意識到是他們引發了全國性恐慌後,隨即中斷廣播劇,並向驚慌失措的民眾承認真相。民眾發現這只是一個騙局後,非常生氣、火冒三丈,於是攻擊並燒燬了電臺,並造成了人員傷亡。

人們為什麼這麼容易被騙,可怕的怪物,同樣的騙局,為何連續讓人上當兩次?演員丹·霍達普將扮演一名新聞主播在街頭用假新聞騙人。

“今天早些時候,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局長約翰·肖爾表示:美國在上世紀60年代並未登陸月球,他還出版了一本相關書籍”一事採訪民眾。民眾看法:“我很吃驚,記得聽說過好多類似說法,還以為這是什麼陰謀”;“這太瘋狂,有點遺憾,可能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成就了”;“真希望美國沒有做這種事,可是現在真相都披露出來了,讓人挺難過”。當霍達普告訴測試者,他的新聞是假的,約翰·肖爾也不是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局長。問:剛剛為什麼相信新聞是真的?人們回答:“因為你扮演的是新聞播報員,我以為你知道真相”;“你們有攝像機,有人戴著耳機,說話的方式也很官方,你好穿著西裝,拿著麥克風,這傳達出了的就是權威性和可行度”。

我們會默認相信一個新的信息,即使沒有任何人擔保這個信息的真實性。我們的天性會傾向於相信類似信息。大腦會即使聽到的信息都是真的,只要在事後才會質疑消息的真實性。如果是權威人士發表的聲明,那大腦感知的真相就更加可信了。這說明人其實很不理性,突然間相信陌生人。人們習慣相信別人,對權威人士的言辭更是毫不懷疑,盲聽盲信就像病毒,會在人群中擴散,這種輕信他人的特點,就是造成人們頻繁上當的根源。

【羅伯特·西奧迪尼的《影響力》第六章“權威”有詳細描述】

縱觀歷史,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在世界舞臺,大腦始終在努力地分辨真偽,可是顯而易見,這一過程困難重重。人們感知到的世界,並不是真實的外在世界,我們所感知的是一個經過簡化處理的世界,是人的潛意識製造出來的世界。人們生活在一個充滿搓腳的世界,有時,錯覺入會讓人難以判斷什麼才是真實的。

【注:人類認知世界的真相有三個故事:一、柏拉圖的“洞穴寓言”,我們看到世界的事物真相除了陰影以外,沒有什麼真實的實在;二、現代版的“電子洞穴”,通過閉路電視觀察外部世界,看到的是虛幻;三、終極版的‘二進制洞穴’,洞穴外是電視攝像機,信號轉化為“是”或“否”二機制信號,這與大腦頭蓋骨內部黑暗的神經信號脈衝完全一致,我們關於這個世界的全部經驗都是一系列的神經信號的集合。眼睛傳遞給大腦的並非圖像,耳朵傳遞給大腦的也非聲音,感官和大腦交流的無非是神經細胞中的電化學信號,神經系統中的各個細胞只能“聽到”鄰近細胞的脈衝,它們見不到引發這些信號的外界刺激。我們的全部經驗都處於可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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