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駒啊
四川人追求安逸是不假,但川軍並不彪悍。而且,在民國期間,川軍軍紀之差,是聞名全國的,都是號稱兩杆槍,一手步槍,一手煙槍,戰鬥力很差。
清末新政期間,駐藏大臣張蔭桓曾提出,從四川調一千五百名川軍進入西藏,加強對西藏的控制,對沖英國在西藏的滲透。清廷一開始沒有答應。後來張蔭桓被調走,改由滿人聯豫擔任駐藏大臣,也在西藏搞了一點改革,同時清廷同意調川軍一千五百名入藏,統領為鍾穎,以保衛國防。
川軍還沒入藏,十三世喇嘛正在從青海返藏途中,就聽到了消息,就表示反對。但川軍仍然在清廷支持下進藏。進藏後,川軍因為紀律差,在當地造成的影響很不好,引起藏民反對。在新年後的傳召法會上,川軍與當地僧人發生衝突,拉薩謠言四起,說川軍要進攻布達拉宮,十三世喇嘛逃往印度。
辛亥革命發生的時候,西藏川軍並不知情,但袁世凱政府發表鍾穎為西藏督軍。一個月後,西藏川軍才從英國人在江孜辦的報紙說得到消息。川軍內部的袍哥組織以革命的名義,包圍了聯豫的駐藏大臣府邸,推鍾穎為駐藏川軍統領。聯豫不得已,只好偷偷召三大寺的僧兵協助以自衛,由此就造成了三大寺僧兵與西藏噶廈下屬的藏軍對抗川軍的局面,最後將川軍包圍起來。
消息傳到內地以後,當時的四川督軍尹昌衡和雲南省督軍蔡鍔聯名致電中央,要求出兵西藏,救援川軍,同時奪回西藏的控制權。袁世凱一開始的時候表示同意,川滇聯軍分別出兵,連戰皆捷,藏軍步步後退。但就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英國人介入了,出面進行干預,向袁世凱施壓。袁世凱當時正在為稱帝做準備,很希望得到英國支持,因此就同意停戰。
同時,作為條件,在西藏被包圍的川軍最後也達成了一個解決方案,這就是,川軍實際上向藏軍繳械投降,然後經印度回到內地。此後,中央在西藏就再沒有駐軍了,一直到解放軍進藏,才重新將西藏完全納入控制範圍。也是在此戰之後,西藏地方政府才在所謂的英國調停下,與中央進行談判,也就是西姆拉談判,後來的西姆拉協議。中印之間的邊境爭議就是這次會議上的麥克馬洪線留下的歷史問題。
在川西,一直和西藏地方政府有管轄權糾紛。西藏自1913年之後就逐步脫離中央管轄,加上當時北洋政府忙著內鬥,所以也顧不上西藏,西藏就一直這麼放著。在清朝時期,中央政府逐步越過金沙江,把和西藏的界線向西推進,尤其是趙爾豐時期,加強了對川西地區的控制,為下一步建立西康省做準備。
但到了民國時期,川軍忙著內鬥,西藏反而在十三世喇嘛的領導下,搞了一些類似清末新政的改革,變法自強。所以,後來西藏和川軍劉文輝部發生衝突,劉文輝部反而被西藏地方軍隊擊敗了。由此,西藏噶廈將邊界線一直推進到了金沙江一線,川軍也無如之何。到抗戰期間,國民政府遷都重慶,對西藏也沒有什麼辦法。
反觀青海的馬步芳,在西藏不服從中央命令,強行要求西藏與國民政府交往,必須通過外交處的情況下,出兵進入青海和西藏的邊界地帶,也就是格爾木一帶,西藏地方政府立刻低頭服軟。其實馬步芳當時就出動了一千人左右的騎兵,就達到了效果。再對照川軍和西藏打交道的歷史,就知道川軍當時戰鬥力差到什麼地步了。
此外,四方面軍長征到川西北後,當時四方面軍只有三四萬人,田頌堯號稱有八萬人的軍隊,在圍攻四方面軍的時候,卻被四方面軍消滅了五萬多。徐向前更是在回憶錄裡說,當地四川男人不怎麼幹活,還普遍吸毒,所以在當地擴紅很不容易,反而是當地婦女參加紅軍更積極。因為當地婦女日常不僅要在家伺候男人,還要下地幹活,受壓迫比較深。也是因此,四方面軍成立了紅軍歷史上唯一一個婦女團。
蕭武
這個題目很有意思,四川省有8600多萬人口,如果算上重慶市的話,文化意義上的四川人有近1.2億。人口基數大,所以川人分佈在世界各地,接觸到川人的人也就更多。不同人眼裡的四川人也許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些共通點:四川人聰明,有“川耗子”之稱;四川人豁達,放得開,什麼不如意的事都能一晃而過;四川人勤勞,什麼苦都吃得下,農民工大軍裡川軍佔了相當大部分;四川人會享受,川劇、麻將、蓋碗茶代表川人的慢生活;四川人好吃,不管什麼食材到了四川人的飯桌上都變成了美味,等等。四川人形成這些鮮明特點有幾個原因:
一是四川自古是天府之國,從李冰父子都江堰治水成功之後,成都平原風調雨順,成為千里沃野,糧食豐收,人口聚集,是為人間天堂。大詩人李白寫道:“九天開出一成都,萬戶千門入畫圖,草樹雲山如錦繡,秦間得及此間無”就是最真實的寫照。優越的生存環境造就了四川人慢生活、會享受的特點,從視覺(川劇)到味覺(川菜)再到精神上的娛樂(麻將)一應俱全。
二是四川也並不是世外桃園,歷史上天災人禍從未間斷。四川處於長江上游,青藏高原流出的大江大河從崇山峻嶺傾洩而下,水禍不斷;四川盆地處於青藏高原的東沿,地質板塊極不穩定,鮮水河、龍門山、攀西等大型活躍的斷裂帶分佈較多,歷史上汶川大地震那樣的超大型災害多次出現。四川雖遠在西南,但並非偏安一隅,歷史上戰亂不止,從秦代司馬錯伐蜀到明末張獻忠屠川,成都平原多次十室九空。大災大難鑄就了四川人樂觀、豁達的習性,擦乾眼淚,依靠勤勞的雙手,川人照樣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三是四川本質上屬於一個移民省份。經歷明末清初的戰亂,四川人口銳減,據康熙二十四年人口統計,全省僅餘9萬餘人。康熙三十三年,朝廷正式頒佈了《招民填川詔》,下令從湖南、湖北、廣東等地大舉向四川移民,鼓勵外省移民入川墾荒。清末《成都通覽》曾記錄“現今之成都人,原籍皆外省人”,其中湖北15%,湖南10%,河南、山東5%,陝西10%,雲南、貴州15%,江西15%,安徽5%,江蘇、浙江10%,廣東、廣西10%,福建、山西、甘肅5%。新中國成立後,1964年國家開始三線建設,大量軍工科研單位和軍工企業搬遷入蜀,來自五湖四海的建設者紮根四川。歷次大移民,既是民族的融合,也是生活習性的融合,造就了川人鮮明的性格特徵。
四是川人小事不計較,大事不糊塗。性格溫和,講理、講義氣,袍哥人家,決不拉稀擺帶。但在大義面前,立場鮮明,團結一心,眾志成城。近代,川軍突出表現就是內戰外行,外戰內行。打內戰,決不趕盡殺絕,見好就收,川內幾個軍閥基本都能相安無事。打外戰,川軍毫不手軟,350萬川軍出川抗戰,佔全國同期實徵1405萬人的1/5還強。根據國民政府統計,川軍在抗戰時期的傷亡人數約為全國抗日軍隊傷亡總數的1/5,居全國之冠!建國後,搞美援朝、中印戰爭、對越自衛還擊戰,川人均衝鋒在前,戰功赫赫!
等您1660年
川軍在抗日戰場上並不彪悍啊,當然四川為抗戰勝利貢獻很大,但是實事求是說,川軍表現並不如何出色,最多算及格,根本說不上彪悍。
早在1930年代中期,當時人對川軍的評價就不高,認為川軍“三多”:老婆比軍官多、軍官比士兵多、士兵比槍桿多;四川本地人士也認為川軍軍事技術拙劣,只配在四川當地耍耍威風,“技藝太低劣…只能騙騙自己人”。
另外,川軍在出川抗戰時也不得不承認從部隊開拔之日算起,部隊逃兵數量日益增多,“各連故參兵逃亡甚多,沿途拉夫充數者亦復不少”。
而同赴上海參加淞滬抗戰的桂系老兵回憶說,他第一次見川軍,還以為來了一群叫花子。
“怎麼看就像一支叫花子……他們的裝備,沒幾個人有鋼盔,身上扛著的步槍也是五花八門,甚至連鳥槍都有,不少人的腰上還彆著一根旱菸竿。也許是長途的跋涉,這些人的精神狀態很差,不少人面黃飢瘦的。行軍隊伍鬆垮垮,沒有隊形,三兩個一群,四五個一夥。一眼看過去,隊伍拉長得看不到頭,不像是打仗的軍隊,到像是逃難的難民。”
事實上早在北洋時代,川軍戰鬥力底下就“有口皆碑”,比如在護國戰爭期間,蔡鍔和唐繼堯等滇軍將領就對川軍戰鬥力評價很低,更別提由於四川長時間處於軍閥混戰,本身又遠離東南發達地區,造成川軍軍事技術和軍事裝備在整個民國各派系武裝中墊底。
以死守藤縣的川軍122師為例,全軍裝備低劣,不少士兵還手持冷兵器,步槍也以“單打一”的四川仿製七九式步槍為主,就連“漢陽造”都沒多少,輕機槍往往一個師才十幾挺,重機槍一個師才有兩三挺;火炮就更是奢望,全師只有幾門自造的迫擊炮。
而在出川抗日之前,川軍不少將領甚至為了給自己留下“東山再起”本錢,甚至還故意留下了一批武器裝備,這讓本來就裝備就差的川軍裝備就更差了。
這樣的軍隊開赴抗日前線,怎麼可能表現“強悍”?正如桂系老兵回憶,面黃肌瘦,行軍隊伍鬆鬆垮垮才是當時川軍的常態。
我們還是以死守藤縣的川軍122師為例子,在藤縣保衛戰結束後,122師代師長王志遠給孫震的彙報,整個藤縣保衛戰期間,122師參戰官兵3714人,戰死111人,負傷166人,失蹤476人。也就是說真實的藤縣保衛戰,川軍122師死亡不足700人就已經全軍潰敗了,“官兵爭相奪路,秩序很亂”。
除了戰鬥力很差以外,川軍大部分部隊戰鬥意志其實也不怎麼樣。比如抗戰初期選擇自殺的川軍145師師長饒國華,他之所以選擇自殺真正原因是他自己的起家部隊145師好幾個團不聽他的命令,擅自從廣德撤退,導致廣德丟失,他既憤慨於自己部下擅自撤退,又認為丟失廣德無顏見江東父老,一氣之下選擇了自殺,在他最後的訣別信裡還專門控訴了自己下面的團長不聽指揮,擅自撤退,導致兵敗。
抗戰中後期,川軍29集團軍在五戰區軍紀之敗壞,令當時軍法總監何成濬中將異常憤慨,稱之為“土匪式軍隊”、“禍國殃民之軍隊”,之所以何成濬如此不留情面,實在是因為川軍軍紀在五戰區太差了,29軍在襄陽等地到處搶糧,還毆打政府官員,襄陽一帶因被川軍搶糧而餓死的民眾數以千計。
當然,川軍也有表現很好的部隊,比如楊森的20軍,可謂是從最差雜牌軍經過8年抗戰的磨礪成為了國民黨甲等軍,再比如藤縣保衛戰外圍的川軍124表現就比122師強得多,給日軍殺傷也要大得多。但是這在整個川軍裡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川軍表現確實不佳。
陳誠在回憶錄裡也表示,武漢會戰後川軍各部幾乎處於崩潰狀態,軍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軍官,並且士兵企圖回川情緒嚴重,大批川軍士兵在宜昌等地徘徊。
總而言之,四川人民在整個抗戰過程中犧牲很多,為抗戰最終勝利做出了重大貢獻,這些都是應該大書特書的,但是另一方面,我們也要承認由於長期的軍閥混戰,使得作為一個派系存在的川軍無論從戰鬥力、裝備和軍紀在抗戰各派系中都是最差的。
最後我還要提醒大家注意,派系的川軍和四川軍人不是一回事,正如奉軍不等於東北軍人一個道理,抗戰後期3萬四川青年報名參軍,加入遠征軍和駐印軍,這些四川青年表現就非常好,戰鬥意志更不是老川軍可以相提並論的。
蘭臺
川軍就是近幾年被網絡上的四川人吹噓起來的抗戰英雄,誰都知道當年川軍的形象吧:雙槍兵。論戰鬥力川軍和湘軍桂軍陝軍差太遠了,為什麼當年有一句順口溜:寧打川軍一個團,不惹陝軍一個連。說明當年川軍的戰鬥力了。
正義的天道
小時候在北方上學,因為老山前線的宣傳,大家都讚美英雄,希望國境平安。後來到四川工作,國境戰事已平息多年。重勾起那場保衛戰的話題,是個滑頭能幹的業務員同事,他幾次主動提起,每次都瞬間嚴肅,摘下眼鏡揉著眼睛說一生最大的遺憾是深度近視不能當兵上老山前線,最難過的是因消息封鎖誤過了迎接凱旋在子夜的英雄。在北方沒聽過有人這樣說遺憾上戰場的話,因為說了要被罵“二愣子”,在這裡說這話的人深情的說,旁邊一大幫男女替他遺憾。就是在十年前,四川幾輩子人都知道和自嘲著自己或家鄉軍隊是抗戰時是最大的“炮灰”,但居然沒聽過一句怨恨,反倒男人嘴裡隨口說的一句最看不起對方的罵人話就是“日本人”。久了就深刻的理解了這裡人了,不讓好好過,寧可與入侵(指外族)同歸於盡,也不讓自己和子孫淪為外族的奴隸(同族沒這個顧慮,當然沒勁頭打仗了,早點兒投降統一好早點悠閒過日子)。入侵者不一定害怕你裝備好人數多,就怕你團結不怕死,抗日時東北軍就是空手衝上去掐死幾個敵人或死守家鄉,而不是裝備整齊都那麼聽話的撤出來(同種情況四川軍隊會把土地自己的老人老婆孩子留給入侵者嗎?歷史上沒這種記載)。抗日時淪陷的各省區要是都還有些炮灰精神(而不是像樓主一樣只計算著各種優劣、利益得失、數據多寡上),而不是怕打不過就撤退或一味不戰而退中,不但進一步鼓勵入侵者的囂張氣焰,還擊垮了民族最後的自信。要不是後來的朝鮮戰爭中先烈的血肉之軀重新換回尊嚴,今天的你我,再過的好,也會在曾經的侵略者後代面前是一顆“奴才的心”。。。“炮灰”也好,“無川不成軍”也好,都是那個時代經歷過的人有資格評價的人的評價,但國人除了幸在盛世,笑看歷史,指摘前人的同時,實際也是有更多人意識到,與其算那麼多好賴賬,更不妨鼓勵下有情懷不怕死的人吧!畢竟再單薄襤褸也是擋在你前面為你(或前輩)擋過子彈的人。今天對川軍的感恩話題實際也沒幾年開始的,其實也是開始對半個世紀的輕蔑嘲諷的一種糾正而已。
回家去了
近年來宣傳川軍。我談談政治方面的原因:
我黨在被國名黨圍追堵截時,桂軍讓我紅軍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好像沒怎麼宣傳桂軍抗日如何如何)。
老蔣把紅軍往西邊攆,就是要讓川軍閥與紅軍都一起耗死。川軍閥沒怎麼和紅軍血拼。此其一
抗戰中後期:大半國土淪陷後,國人退無可退,幸得川盆物產與人力(看抗戰捐款數量和川人出川抗戰人數)才能繼續抗戰,再不濟精神上也支撐國人(至少還未亡國)。此其二
戰火(不談空襲)雖未燃及川盆,川人主動出川救國的情懷不容褻瀆(看網上好多人說怕打到四川才出的兵這點本人嚴重不同意,生活在四川你才能理解這種情懷,即使是現在川人也是這種性格:小事不計較,大事絕不含糊,跟你死磕,本人就是這樣。況且還涉及到民族大義這一點難道不應該宣揚嗎?)。此其三
抗戰結束後,川軍幾乎再未內戰,要嘛投降解放軍,要嘛信念不同的都自盡。主觀上是川人不願再讓國家塗炭,覺得日寇已退,無心再打自己人(周圍的老一輩,年輕人我都聽過是這個想法);客觀上就未對解放軍造成傷害,未對國家統一製造麻煩,還未傷到共產黨的感情。你說不宣傳川軍宣傳誰?此其四
第23集團軍
我個人認為,四川人追求安逸,和川軍作戰彪悍,並不違和!安逸是在相對和平富裕環境中的個人追求,而戰場上作戰剽悍,是精誠協作與勇氣的體現,說白了就是為了活命的拼死搏殺!所以我並不認為四川人追求安逸,川軍作戰剽悍有什麼必然的不合理聯繫!
一、安逸生活
自古就有少不入川,老不出川的說法。導演張藝謀說,成都是一個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1、酷愛麻將
99年前,沿成都街道遠望,一張張麻將攤攤將你的眼光遮擋的七零八落,一街麻將聲。後政府下禁令,不準沿街擺麻將桌。街邊的麻將桌子全部隱身到房子裡了,看不見了,潛水了。不過在如今,華燈初上時,還是有三三兩兩的麻將桌。你沿著那些小街道閒遊,一條街道必有麻將館,如果你有興致,也進去搓兩把。
2、茶館閒聊
成都人傳說,鄧小平說過:“不進老茶館相當於不走群眾路線”。這句話的真實性我沒有進行過考證,也不知真偽了。只是偶爾路過茶館,你就會看見裡面人聲鼎沸,滿屋是茶水嫋嫋的熱氣。我估計這裡一定又是一個成都人消遣和休閒的地方,在這裡可以家長裡短、可以國家大事,交流思想,開心聊天,這裡是成都人的最愛之一了。
3、川菜和火鍋
提到四川怎麼可能漏掉川菜和火鍋呢,到成都一定要去市民最愛,口碑最好的火鍋店去感受感受。市民最愛,肯定是大眾化的,口碑最好,肯定物美價廉的。一進門,寬闊的大廳,火鍋桌子一溜擺開,熱氣騰騰。剛走一桌子又來一桌子,熙熙攘攘,好紅火,好熱鬧。你不用點菜,你看旁邊成都人吃啥,你就點啥,絕對的美味。到成都當然要吃吃正宗的川菜了,川菜大家品嚐的多了,川菜講究配料豐富,豆瓣醬、生薑、辣椒、花椒、料酒等等。
我始終認為,四川是上帝偏愛的地方,得天獨厚的四川盆地,孕育了三星堆文明,也給了四川人爽朗與泰然自若的性格,享受生活彷彿是刻在骨子裡的文化,怡然自得,令人嚮往。
二、彪悍作戰
川軍,是對民國期間四川軍閥部隊的統稱。辛亥革命推翻清王朝的統治,四川軍閥由此產生。民國時期,四川軍閥長期混戰,自辛亥革命後自民國二十一年(1932年),四川軍閥混戰共約470餘次。民國二十二年(1933年)秋,二劉之戰後劉文輝敗走西康,劉湘成為川軍首領。因此,當年川軍的名聲並不好,因善打內戰,被其他部隊所不齒。
抗戰期間,共有350餘萬川軍出川抗戰,約佔全國出兵抗戰軍隊總數的五分之一,四川各地為了響應抗戰,每家每戶更是達到了兩丁抽一、三丁抽二、五丁抽三的政策,才有了無川不成軍的美稱。
盧溝橋事變後,川軍將領劉湘到南京慷慨陳詞稱“抗戰,四川可出兵30萬,供給壯丁500萬,供給糧食若干萬石!”並在臨終前留有遺囑:“抗戰到底,始終不渝,即敵軍一日不退中國境,川軍則一日誓不還鄉!”。就這樣川軍作為除國民黨中央軍外的第一大地方武裝,幾乎參加了抗戰中的所有大型戰役。
川軍在參加的眾多戰役中,我個人認為作為慘烈悲壯的就是臺兒莊戰役中的藤縣保衛戰!
藤縣保衛戰,是抗日戰爭初期,是川軍阻擊日軍第10步兵聯隊南下的一次防禦戰,也是徐州會戰--臺兒莊大戰的序幕戰,同時也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史上悲壯的戰役之一。
川軍在經歷了從激烈的外圍作戰到被日軍迂迴包抄,從外城守衛到死守內城,最終滕縣保衛戰共打三天,守城部隊自王銘章以下3000官兵全部殉難。城內300多名重傷員得知消息後,寧死不落敵手,或與敵肉搏致死,或互以手榴彈自炸,全部壯烈犧牲。值得一提的是,“滕縣保衛戰”無一俘虜。當時整個戰場屍橫遍野,滕縣城硝煙蔽空,一片焦土。
1938年4月21日,李宗仁在致蔣介石的電報中曾說:“該集團軍以劣勢之裝備與兵力,對絕對優勢之頑敵,獨能奮勇抗戰,官兵浴血苦鬥達三日半以上,挫敵兇鋒,阻敵銳進,使我援軍得以適時趕到,使戰役中心之徐州得以轉危為安,此為國犧牲之精神,不可泯也。”又說:“若無滕縣之固守,焉有臺兒莊之大捷!”為褒揚王銘章將軍,國民政府明令追贈其為陸軍上將。蔣介石親擬輓聯悼念王銘章:執干戈以衛邦家,壯士不還,拼將忠誠垂宇宙;聞鼙鼓而思將帥,國殤同哭,忍標遺像肅清高。
我始終認為,正是因為四川人骨子裡的這種最求安逸,樂天知命的生活態度,才能鍛造出他們再戰場是奮勇殺敵,彪悍作戰的精神,因為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麼,就像抗戰時期,清華蔣南翔校長所說的,“華北之大竟容不下一張安靜的課桌”一樣,唇亡齒寒下,豈能有安逸的生活!
我堅信任何民族的獨立與自由,都是各自民族艱苦奮鬥來的,絕不是別人施設來的!
最後提供一組數字,據《抗戰期間各省歷年實徵壯丁人數統計表》統計,抗戰八年,四川總計共徵壯丁2578810人,居全國各省之冠,為全國同期實徵壯丁14050521人的1/5。據何應欽的統計,抗戰期間,四川出川將士傷亡人數約為全國的1/5,即陣亡263991人,負傷356267人;失蹤26025人,共計64萬餘人。川軍先後有6個集團軍另有2個軍1個獨立旅出川抗戰,約佔全國出兵抗戰軍隊總數的1/5。
多有疏漏,煩請斧正。
我是“中匡史化”,期待您的關注!
中匡史化
很多人說到二戰必提川軍,在抗日戰爭時期重慶承受了倭寇長達7年的轟炸,而未被日軍突破防線,守衛了最後的防線。在中國歷史的長河中,重慶是英雄之城抵抗蒙軍入侵,釣魚城保衛戰成了上帝折鞭處。蒙古大漢蒙哥戰死釣魚城。這說明重慶人從來都是硬骨頭,不好啃!所以清朝時期被大屠殺,又以兩湖兩廣的人口填四川,重慶。後又形成江湖氣息濃郁的碼頭文化,袍哥會!成都人享受安逸,不代表整個四川,重慶的人都享受安逸。四川人勤勞,勇敢。重慶人受碼頭文化影響更是講義氣,耿直!古書也有記載蜀人尚文,巴人尚武。雖湖廣填四川后兩地的新四川人也同樣跟古代人一樣,成都人喜歡文,重慶人喜歡武。沒得法有碼頭的地方就有大爭端,武漢也是一樣,打碼頭!
有些人要講歷史,前面是寫得不詳細,隨便寫了點,成都人就跑進來吼,之前也寫了一篇文章關於蜀國和巴國的由來。在這裡寫把之前的文章再搬過來,給大家看。
有些蝦爬子一直覺得重慶沒有歷史,成都比重慶曆史文化底蘊深厚。其實不然,具最新的考古發現巫山人是目前考古發現最早的人類,比雲南的元謀人還早,所以北京人,藍田人,大汶口人,河姆渡人,三星堆人就更不用說了。再看看以前的巴國和蜀國那個版圖大。如圖4!
關於蜀地文明自岷江上游興起,從原始氏族部落開始,後來經過長期的發展及融合,變為蜀人,並轉型成奴隸制國家。
蜀國由蜀部魚鳧氏建立第一個蜀國開始,經歷瞭望帝杜宇建立的杜宇王朝,到蜀王杜蘆(開明氏)瓦解,共十三位君王在位,存在七百二十九年。後人稱作古蜀國。後人將這些居住在蜀地的人稱為蜀山氏。“蜀”字最早發現於商代的甲骨文中,據記載武王伐紂時蜀人曾經相助。但關於蜀國的歷史在先秦文獻中一直沒有詳細記載,直到東晉常璩的《華陽國志·蜀志》中才記載了關於蜀國的歷史和傳說。
關於蜀國曆史最著名的詩句是李白在《蜀道難》中所寫:“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
關於巴據考古發掘,巴國地區(包括今重慶地區和四川東部、陝西南部、湖北西部、貴州北部地區)史前文化發端於200萬年前的舊石器時代早期,其代表性古人類是“巫山人”。結束於距今4000多年前,即新石器時代末葉,其代表性文化是“巫山大溪文化”。約4000多年前,巴人先民們就世世代代在重慶地區這片神奇的土地上生息繁衍。他們領受神旨來到此建立地,自強不息,創造了燦爛的巴文化。
而後巴人建立巴國,據《後漢書·南蠻西南夷列傳》說: 巴郡南郡蠻,本有五姓:巴氏、樊氏、日覃氏、相氏、鄭氏。皆出於武落鍾離山。其山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於赤穴,四姓之子皆生黑穴,未有君長,俱事鬼神。乃共擲劍於石穴,約能中者奉以為君。巴氏子務相乃獨中之,眾皆嘆。又令各乘土船,約能浮者當以為君,餘姓悉沉,惟務相獨浮。因共立之,是為廩君。乃乘土船,從夷水至鹽陽,鹽水有神女謂廩君曰:‘此地廣大,魚鹽所出,願留共居’。廩君不許,鹽神暮輒來取宿,旦即化不蟲,與諸蟲群飛,蔽掩曰光,天地晦冥,積十餘日。廩君伺其便因射殺之,天乃開明。廩君於是乎君於夷城,四姓皆臣之。
即最早的巴國是由五個氏族部落聯合形成一個大型的部落集團,其中巴人以武力和船技上的優勢,獲得了集團的領導權,巴人首領巴務相成為該集團的首任領袖,稱廩君,即以白虎為圖騰的巴人首領。該部落集團溯流而上,同樣憑藉武力和船技戰勝了原住民載人,控制了清江流域及巫溪河流域的鹽業生產,在夷城(湖北恩施)建立了巴國第一個首都。
至夏禹時期,巴國加入夏王朝,成為夏王朝的諸侯之一。《左傳·哀公七年》載:禹“會諸侯於會稽,執玉帛者萬國,巴蜀往焉。”
至此,巴國成為夏的統治集團的一個部分。《山海經·海內南經》記載:“夏後啟之臣曰孟塗,是司神於巴,巴人請訟於孟塗之所,其衣有血者乃執之。是請生。(孟塗)居山上,在丹山西。丹山在丹陽南,丹陽居屬也。”《竹書紀年》也記載:“帝啟八年,帝使孟塗人巴涖訟。”公元前11世紀,巴的軍隊作為前鋒加入了周武王伐紂的戰爭。也因此在周滅商後,正式成為周王朝的諸侯國之一,併入周王朝的疆域。《華陽國志·巴志》稱:“巴師勇銳,歌舞以凌殷人,前徒倒戈,故世稱之曰:‘武王代紂,前歌後舞’,也。武王既克殷,以其宗姬封於巴。”
春秋時期的楚國逐漸強大,驅趕巴國的疆域不斷向西遷移。《華陽國志·巴志》載:“巴、楚數相攻伐”“巴子怒,伐鄧,敗之。其後巴師、楚師伐申。楚子驚巴師。魯莊公十八年,巴伐楚,克之。”“魯文公十六年,巴與秦、楚共滅庸。”“哀公十八年,巴人伐楚,敗於鄾。” •
以上是巴國與蜀國的由來,之後是講四川省的由來。
北宋鹹平四年(1001年),將地處今四川盆地一帶的川峽路分為益州路、梓州路、利州路和夔州路,合稱為“川峽四路”或“四川路”。其間設四川制置使、四川宣撫使等官職,後來簡稱“四川”,四川由此得名。那些啥子自古成渝都屬於四川的說法,可以住嘴了。
現在的愛國者
山河破家國沒,生亦諾死亦諾,壯士無悔保家國。刀如影槍無情,戰旗破塵煙落,馬革裹屍英雄寞。
1945年8月15日,日本無條件投降,宣告了日本軍國主義的徹底失敗。中國人民在抗日戰爭的八年裡浴血奮戰,最終取得了反法西斯戰爭的勝利。四川是當時中國少數幾個沒有被日寇踐踏的省份,卻為八年抗戰幾乎貢獻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據後來的統計資料顯示,總計約350萬四川人走上了抗戰的戰場。更直觀來說的話,當年大約每15個四川人中就有1人上了抗日的前線;全國抗日軍人中,每5箇中就有1個是四川人……
除了人員上的投入,四川為抗戰出錢也最多。抗戰最困難時期,四川負擔了國家財政總支出的大約30%。八年抗戰國家總計支出14640億元(法幣),四川就負擔了約4400億元。四川出糧也最多,僅1941年至1945年,四川共徵收稻穀8228.6萬市石,佔全國徵收稻穀總量的38.75%、稻麥總量的31.63%。
四川人曾用血肉之軀書寫了一部抗戰的悲壯史詩,終得“無川不成軍”的讚譽,這是抗戰後人民所給予的最大褒獎!可能您很難想象在抗戰之初,川軍卻是被評價為中國最糟糕的軍隊。
上世紀三十年代的川軍裝備之劣、軍紀之鬆散堪稱舉國聞名,“雙槍將”是當時的人們對這支隊伍最貼切的比喻。除了那些五花八門的老套筒、漢陽造、單打一之外,川軍官兵幾乎人手一支大煙槍。出川時,他們成群結隊,毫無秩序。有的穿著軍服戴著軍帽,其餘的服裝則隨心所欲,任意穿戴。但每個人都帶著斗笠,用繩子將臉盆拴在身上。許多扛槍的人都把用布包裹著的私人財物,吊在槍桿上。
1937年川軍開赴抗戰前線後,一位目擊四川部隊行軍的美國記者對他的同僚說:“那種景象真是有趣極了,叫人看得發呆,令人捧腹。像這種吹吹打打喜劇般的中國軍隊,現在只有在傳奇故事中才有……”
殊不知,這才是傳奇故事的開始。
第一個傳奇故事叫淞滬會戰。
1937年9月,川軍第20軍開赴上海參戰。該軍是川軍中最窮的部隊,裝備也最差。川軍第20軍26師一個連僅有士兵八九十人,只有一挺輕機槍和五六十支步槍。有的槍使用過久,來復線都沒有了,還有少數步槍機柄用麻繩繫著以防失落。
最窮,最差,又如何?川軍第20軍26師是淞滬戰役中戰績最優的五個師之一,此足以顯示川軍之英勇。
在淞滬會戰中,川軍第20軍26師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全師4個團長,兩個陣亡。14個營長,傷亡13個,連、排長共傷亡250餘名。每個連留存下來的士兵僅三五人,最多不過八九人。全師4000多人,這場仗打後僅剩下600多人!
第二個故事叫滕縣保衛戰。
臺兒莊大捷戰後,李宗仁曾言道:“若無滕縣之苦守,焉有臺兒莊大捷?臺兒莊之戰果,實滕縣先烈所造成也。”滕縣保衛戰的主角便是以川軍為主體的國民革命軍第22集團軍。
在臺兒莊大捷之前,第22集團軍41軍、45軍參加忻口會戰,受命增援娘子關卻吃了敗仗,軍容軍紀嚴重不振,兩個戰區都不願收留。眼看22集團軍成了沒人要的抗戰棄兒,準備回鄉挨家鄉父老責罵時曾差點兒被攆回四川,因山東滕縣保衛戰的需要,第22集團軍又奔赴山東。
忻口會戰第22集團軍因為剛剛經過長途行軍而疲憊不堪的川軍,穿著單衣短褲草鞋臥在雪地中,手裡只有老掉牙的川造步槍,每人20發子彈、2枚土製手榴彈......甚至連地圖都沒給,就直接被安排投入了戰鬥。
這一次在山東滕縣,川軍誓要打出血性!
無論是影視劇還是書籍,都描繪了1938年滕縣保衛戰中川軍第122師3000餘人血戰並重創萬餘日軍,最後122師師長、參謀長先後殉國,三千將士幾乎全軍覆沒,十分悲壯。
外城在日軍炮火之下很快便淪陷了,此時內城區爭奪戰十分激烈。川軍第122師、第124師在代理軍長王銘章的指揮下以手榴彈、機槍、大刀片血拼日軍,日軍則以絕對優勢的炮兵轟擊滕縣內城。沒有任何炮兵的中國軍人只能憑藉血肉之軀抵抗日軍,面對英勇奮戰的川軍,日軍難以前進一步。
讓我們追溯一下八年抗戰中,為了民族獨立而奉獻出生命的川軍先烈們的名字:
李家鈺(1890-1944),四川蒲江人,第36集團軍總司令。1944年在山西與日軍的作戰中以身殉國。
王銘章(1893-1938),四川新都人,122師師長。1938年在滕縣戰役中英勇犧牲。
饒國華(1894-1937),四川資陽人,145師師長。南京保衛戰中率部堅守廣德,與敵人展開肉搏戰,陷入重圍後舉槍自盡,以身殉國。
還有許許多多我們現在已根本無從知曉或已漸漸被歷史所淡忘的名字......
在戰鬥中,川軍為國捐軀的有26.3萬多人,負傷35.6萬多人,失蹤2.6萬多人。血染的名字最後化成了成都東門旁的一尊雕塑:一名年輕的士兵,腳蹬破爛的草鞋,穿著短褲,身著舊式軍服,打著綁腿,胸前掛著兩隻木柄手榴彈,背上揹著一把大刀和一隻竹編斗笠,手裡端著一支上著刺刀的老舊步槍,前傾著身軀,堅毅的面龐正對著東方!
川人從未負國!致敬川軍!中華雄起!
刀墓手札
首先糾正下題主,四川人很會享受生活,但並不等於“追求安逸”。四川人民自古以來就是吃苦耐勞、堅韌剛烈的。至於說川軍為何彪悍,有一下幾個原因。
第一,四川自辛亥革命時就成立了兩個軍政府,造成分裂狀態。雖然之後尹昌衡時期成功合流,但內戰的根源並沒有根除,所以二十多年來四川一直是軍閥混戰的狀態。劉文輝、劉存厚、熊克武、楊森、劉湘、劉成勳、賴心輝、田頌堯、鄧錫侯、李家鈺、羅澤州等人你方唱罷我登場,長期的戰爭給人民造成了苦難,但也鍛造了川人的戰鬥精神,我們可以看到抗戰時不怕犧牲、勇於戰鬥的四川人。
第二,雖然四川號稱天府之國,但自古以來這裡卻並不安逸。自古以來就有無數梟雄人物想在這裡割據稱霸,伴隨的自然是無休止的戰爭了,這些戰爭練就了川人的性格,可以說川人絕不是“追求安逸”的。
第三,抗戰時四川動員了超過300萬壯丁出川抗日,其實他們並不是川軍,而是分散編入各個抗日軍隊,但客觀上確實給川軍加了分。
第四,所謂守土抗戰人人有責,國難當頭保家衛國是中華兒女義不容辭的責任。四川是人口大省,在這方面當然是義不容辭的,四川人民也做到了最好。
最後一點,川軍首領劉湘將軍是一位偉大的愛國者,國難當頭他率軍出川抗日馬革裹屍,對廣大四川將士無疑是巨大的激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