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聞穀雨槐花香

文/趙曉舟

又聞穀雨槐花香

清明盡處是穀雨,這是一個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季節,它喚來了燕子,招來了百靈,叫來了喜鵲,喊來了布穀,引來了蜂蝶,在蔥蔚洇潤中,百鳥齊鳴,蜂飛蝶舞,萬物盡顯風流。五年前,就是在這個時節,我聞著沿途槐花散發的芳香走進了陝西金融作協成立大會現場。

清晰的記得,當天的會議在陝西省銀保監局多功能廳舉行,進場的通道兩旁擺滿了金融作家出版的書籍,牆面上掛滿了金融書畫家贈送的墨寶,置身於這文化藝術長廊裡,我羨慕中有些許慚愧,忐忑中略帶不安。歷數自己從業幾十載,作品不少,精品不多。作為提名待定的陝西金融作協副主席之一,就這樣不經意間跨進了這支異軍突起的金融文學隊伍。

成立大會那天,與我同被安排在後排就坐的是一位氣度不凡的先生,年約四十開外,慈眉善目、和藹可親,交談得知,此人也是陝西金融作協副主席候選人。初次見面,我倆都矜持不苟,偶有絮叨,也就互問兩句,生怕打擾別人。會議結束時,大家爭先恐後到室外院落合影留念,搶著在前排佔位就坐,唯獨我倆緊隨其後默不做聲,生怕一不小心誤越雷池搶了別人風頭。後來,才知同桌的吳先生真實身份是某市銀監局掌門人。局長遇事波瀾不驚,我只好泰然處之、從從容容。迄今想起那天參會的情景,每次看到當時那張合影照,雖有“眾裡尋己千百度”,原來“己在燈火闌珊處”之感,但已面無慚色、心無愧意。

時光飛逝,一晃過去了五年。歲月抹去了記憶,時間消解了夢想,當年的人和事都已漸行漸遠,唯獨能夠沉澱下來的是一些文學作品,印象較為深刻的如杜崇斌先生所著《大儒張載》、楊軍先生《大漢錢潮》、黃天順先生《大引茶商》等,堪為陝西金融作協成立後的力作;姜啟德先生所著《上市前夜》、李倫先生《迷失的鳥》、孫宏偉先生《趟過流金河》、王宏先生《夜宴》等獨領金融題材風騷;程峰先生《清風韻雨》、吳嘉先生《夢入長安》實乃格律詩傑作;吳群英女士、張西西女士、肖照越先生、白凡先生的詩作,陳益鵬先生、白來勤先生、吳天武先生的美文,高歌女士創作的小說,薛雲利、姚正鵬、賈曉東、王東、王雪峰、江思思、魯洋等先生所創作的散文、隨筆,都是我書桌上的常客。

我自嘆人生短暫,欣慰文學永恆,慶幸年過半輩結識了這麼多金融作家,從他們身上吸收了豐富的文學營養,這是我加入金融作協最大的收穫。法國作家福樓拜說:“文學就像爐中的火一樣,我們從人家借得火來,把自己點燃,而後傳給別人,以致為大家所共同。”在過去的五年裡,自己發表了一點小品文,獲得了一些殊榮,這一切皆源於加入了金融作協,是作協這個平臺喚醒了我的文學夢,是金融作家們的創作精神激發了我的文學熱情,是文學藝術的魅力鼓舞我在文學創作路上深耕遠行,我為自己人生中有這樣一段經歷倍感榮幸。倘若有一天,鬚眉皓然,老馬戀棧,我會用冰心的名言與朋友共勉:“假如生命是乏味的,我怕有來生。假如生命是有趣的,今生已是滿足的了。”

又逢穀雨槐花香,恰逢陝西金融作協將滿五歲,也許是由於疫情的緣故,“絲路金融文學”圈似乎少了一點昔日的神采,多了一點今天的矜持,這讓我未免有點茫然。人無趣時需要調整,而我更喜歡獨自散步。時逢週末,推門而出,但見院中槐花盛開,清雅甜香,微風吹拂下,花雨如雪,落英繽紛。置身於槐樹下,花香沁入心脾,令人心曠神怡。微風拂過,花影搖曳,灑落星星點點的光圈,在地上悠然自得的搖晃,恰似春心蕩漾,多得數也數不清,密的分也分不開。我在想,這也許是槐花給予我生活寂寞時最好的饋贈。槐花如此,作家、作品給予我的不也如此嗎?想到此,我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金融文學陝軍再次起航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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