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我的三个朋友成了蹲族,但他们还死不了

白天上班整天无斗志,一副与世无争,到点下班,逛街吃饭喝酒聊天追剧,节目此消彼长。到了2019年,你很可能是下一个蹲族。

2019年,我的三个朋友成了蹲族,但他们还死不了

电影:不求上进的玉子

日本有一部电影就是对于蹲族群体的一种真实表述,影片叫《不求上进的玉子》,自从大学毕业以后,整天无所事事的在家中,发呆、睡觉、看漫画、吃饭,依靠着父亲的照顾。整个影片就是如此平淡而重复,只是在影片结尾处,父亲对女儿说“等夏天结束,请你从家里搬走,工作也好,游手好闲也罢,总之先从家里出去。

我的三个朋友跟影片中的玉子不一样。

他们曾都是高等学府的佼佼者,他们知识渊博,能力出众,争强好胜。各种比赛经常大展身手。如今却在家里,公寓里,城中村里蹲着,苟且。

选择成为一个“废人”。不上班,也不回家,龟缩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连喝一口水都感觉吃力,外卖的筷子少了一根都能成为让人失望一整天的仪式。

生活到底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活着吗?活着有必要那么累吗?

01

小强是中大的研究生,去年博士毕业,是朋友中学历最高的。研究生入学时目标是菲尔茨奖(数学界的诺贝尔奖),入读博士四年后目标变成了发表及格毕业论文,如今在科研企业艰难谋得一份兼职,工作时断时续。在他认为:这是鸡肋。

前年还没毕业那会,我们朋友三五个还会去清吧喝点小酒畅谈人生理想。如今,畅谈变成了沉默,沉默地蹲着。

我知道自从去年985任教无望后,菲尔茨奖也被他烂在心底了。

没有才华难道就得像一只猪一样,等待被宰杀吗?

他甚至想过自己的死法,饿死,不可能;痛死,不可能;高兴死,不可能;于是,等死。

他租了一间40平方的公寓独住,白天和夜晚都开着灯。他真的就和自己杠上了。

2019年,我的三个朋友成了蹲族,但他们还死不了

无工作时,整天窝在家里,看无聊的新闻,听黑色的摇滚乐,躺在浴缸垂死;有工作时,也不会变成另一个人,让他干什么,都不再会有什么激情。

他觉得生活既然已经无望,为什么还要讨好他们呢?

02

25岁的彬今年6月名校本科毕业,商务英语专业,母亲拜托熟人给她在在幼教中心找了份英语“代课”教师的工作,但合同到今年8月到期,微不足道的积蓄不足以让她独立租房住,她不得不再次回到母亲身边,重新住进“小时候的房间”。

她从不悲伤,也不觉得是什么耻笑的事情。

有工作与没有工作的区别,在她那里发现不出来。

吃饭,追剧,陪妈妈逛街,一个节目都没有落下了。家里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养不活她。她没有这些担忧。

有一次,她跟我说,反正不谈恋爱,支出就很少,不结婚,就没有负担。也许过几年我会努力向上,认真工作,但现在我不会,我享受现在的生活。


2019年,我的三个朋友成了蹲族,但他们还死不了

我不认为过几年后,她会勇气出来,一旦蹲起来,就站不起来。

从前总是争强好胜,现在落得一个蹲族,有无工作无所谓。

03

黑泽毕业西北大学,现在南方一线城市工作,住处距离我不到三公里。

以前工作那会,一周还会有两三次串门,给我带点好吃的。最近这两个月,一次也没有。

他开始研究起酒了,说是研究,那是嗜酒。

这种蹲法是会死人的。

昨天,我去那里敲了半天的门,真的是半天,他才来开门。

开了门后又睡了半天,到了傍晚,我们才聊上了话。

原来工作受了打击,工作了五年,还是个小小的工程师。整天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毫无尊严。

他告诉我,别劝他了,他能自己拿主意:不去工作了,大不了就是死。

他实在太大压力了。家里父母创业失败,欠下了百万巨款。他从小过着被人追债的生活,做梦都梦见有人拿刀,泼红漆,堵在回家的路上的。出来工作这几年了(不包括今年),每个月四五千一个劲往家里寄钱还债,按照目前进度,估计还要还上十年八年。生活永远看不到头。

我说什么也没有用。我拿出几万给他也没有用。

04

最近部门进来了实习生,在澳大利亚悉尼大学读财会专业。

人积极向上,走路都像是在蹦迪,感觉上班是在玩。

每天八个小时,有五个小时在刷微博&聊天&和过去的美好。

再看她朋友圈,今天美食,明天逛街,后天摄影,再后天聚会。。。

跟她聊,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2019年,我的三个朋友成了蹲族,但他们还死不了

她和山羊

重点是各种花费不少,都是父母的。

我感觉她会是下一个蹲族。

05

近日,意大利银行的研究结果显示,由于付不起高昂的房租,59%的意大利年轻人选择与父母同住甘当啃老族,为扭转这一局面,意大利政府甚至希望能够以立法形式要求所有年轻人离开父母独立生活。

彬蹲了两个月,小强蹲了三个月,黑泽蹲了半年。

但我们知道:生活很有趣,但有时候我们也想过死,难道不是吗?

每个人都有挫折低谷的时候,只是处理低谷的方式不一样。

如果蹲能获得释放,它也能带来成长。

我相信他们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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