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理,我們一起

世上最奢侈的人,是肯花時間陪你的人。誰的時間都有價值,把時間分給了你,就等於把自己的世界分給了你。世界那麼大,有人肯陪你,是多大的情分!人們總給”愛”添加各種含義,其實這個字的解釋也很簡單,就是:有個人,直到最後也沒走……


—— 蘇芩

就好像電影裡演的,我把車從 北京 一路開到了 昆明 ,前方就差那麼300多公里就有無數的姑娘了,然而這最後的幾百公里拖了我足足四個月,感謝妞兒不遠千里來看我,幫我完成了這最後的路。她來那天 昆明 陰雨連綿的,很冷,出發去 大理 那天萬里無雲,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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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天的海埂大壩海鷗依舊,就是比晴天時那種黃昏的溫暖多了一份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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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乎是客人來 昆明 我的招待三部曲之一了,喂海鷗。其實無聊的時候我自己也經常去。這人吧,歲數大了就喜歡懷舊,就喜歡在不經意間能有昔日重來的小感動,矯情的人生無處解釋。元旦的時候放假沒事可幹,坐火車自己去了一趟 大理 ,在永遠的人民路發現了一家涮羊肉,味道麼,調料出人意料的好吃。這次妞兒來度假,正好圓了我的想法,一路向西開車去,想法麼,了卻一件是一件,只有這樣子才能把心慢慢騰乾淨,否則東西越裝越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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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同事,阿雅,因為實在不耐煩朝九晚五的生活,辭職去了 大理 開了一家小小的私房菜,她說,在 大理 啊,我最喜歡看天上的雲,有時候,整整半天我可以什麼都不幹,就是看著天上的白雲發呆。我說你好文藝哈姑娘,要是那樣你走趟 阿里 的話脖子都要看斷了。是啊,蒼山不高,洱海不大,可是 大理 有生活,有生活的地方,看天上的白雲變幻是生活的一部分。
每次去 大理 ,我一般都固定住一個地方,人民路上的陽光客棧,這裡面有個秘密,可是這個秘密就留著自己解悶兒吧,這是典型的說出來矯情不說出來憋屈的事,反正就是這麼回事。我開車的時候讓妞兒打了個電話給客棧訂房,本來妞兒死活要去 喜洲 住,我很耐心的跟她說,這冬天吧,住海邊真的就是缺心眼兒加一,且不說這個時候住海邊冷,更何況住村子裡沒吃沒喝的,除了文藝屁都沒有,何苦來。
客棧老闆娘挺痛快的留了房,我倒挺意外——每次住她家挺費勁的,沒房的時候多。住人民路最大的好處是鬧中取靜,還能免費停車。安頓好了房間去街上轉了轉,阿雅給我留言說昨天熬夜到天亮,讓我到了自己玩,她睡醒了找我一起吃飯,我正好樂的自在不跟一幫小屁孩兒混,帶著妞兒四處轉了轉。陽光明媚,天氣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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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香酒館門口,一堆流浪藝人在彈琴唱歌。照片是妞兒拍的,我說你拍什麼呀拍,光線這麼強,拍出來人都看不見了,這是賣唱還是行為藝術啊……話說其實大家生意都不好,飄香這麼臭拽的餐館都允許藝人擺攤了,可見房租很高。走那天之前的晚上,喝多了在街上溜達,這對藝人又在街角彈唱,不知道為什麼一剎那那個吉他和口琴的和旋讓我很感傷媽的,攛掇我家妞兒花了一百塊買了他們一個全集的CD,從 大理 一直聽到 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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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兒像個對外部世界一無所知的孩子,對 大理 的一切都很感興趣,不停的拍呀拍……當然這張片子是我拍的。我拍她的時候路過一個哥們被我觸發了靈感,舉起機器也對著她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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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忘了到 大理 第一頓飯吃的是什麼了,記憶最深的是街上冒出了好幾家烤腸店,我被坑了一下。所謂大腸保包小腸就是你媽個腸衣粽子包著個肉腸。逛街有點冷了,回客棧去加衣服卻發現被鎖在了外面,給老闆娘打電話,她說在345喝下午茶,讓我們過去找她。見到她的時候發現認識的另外一個客棧掌櫃也在,於是沒好意思走,就著啤酒和芝士蛋糕一起聊著 大理 的八卦和各種奇人以及各種神經病。太陽暖暖的曬著一群快樂的人。阿雅打電話來說晚上去吃梅子井,我說扯淡吧去那兒幹嘛,又貴又難吃,喝酒能喝到破產,爭了半天我決定帶大家去吃葉榆路口新開的那家火鍋店,因為我前幾天來的時候路過,聞著味道很好,可是當時竟然滿座。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這頓飯阿雅請客。宰小富婆是每個窮人的義務。然後呢,就順便把客棧老闆娘拖著一起去吃飯了,反正,整個客棧我就們倆人住。她閒著也是閒著。然後晚上大家就意料之中的集體喝多了,臭味相投這事冥冥中是有雷達掃描的,總能把這樣的人呢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家麗活像個吉普賽女人一樣裝神弄鬼的給大家算命,還別說算得挺準,但是她說我更孤獨終老,然後又往回兜,說我不是孤獨終老,是我選擇了這樣一種任性的活法,自得其樂。我恨!


晚飯後第二場我請,我說去 太陽島 泡老外,他們說去壞猴子瘋。我問家麗……就是客棧老闆娘說,我咋突然發現蝴蝶私房菜變了小粒咖啡了?家麗咋咋呼呼的說臥槽老吳你還知道蝴蝶啊,我說你媽的我不但知道蝴蝶我還吃過蝴蝶我還知道蝴蝶老闆是個GAY!於是家麗大笑著說我靠蝴蝶老闆是我兒子哈,我說媽的你歲數比他還小,他怎麼就是你兒子了,再說你兒子是個GAY是代表你性生活很安全麼……然後大家去 鳳凰 喝真的洋酒。蝴蝶老闆果然在那裡,順便約了臨走那天去他家吃飯。晚上把家麗喝高了。活該,誰讓她說我孤獨終老得的,哈哈哈哈。回到客棧,妞兒累了先去睡了,我喝的渴。家麗給我泡了一杯桂圓紅棗茶,我坐在大堂裡醒酒,她也抱著一杯茶坐我身邊,所有女孩兒穿著睡裙的樣子都是很慵懶的樣子,很耐看。

蒼山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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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雅到中午才出發去挖色, 雙廊 過去一個小鎮,據說有段路可以延伸進洱海,很美。於是我這一天沒幹別的,沿著洱海開了大半圈,從環 海西 路開到 海東 路。不過中間那個海舌公園真心不錯,不要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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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 雙廊 的時候停車休息,路邊有人在拍婚紗照,我手賤,偷了一張。順手發在了朋友圈裡,於是各路仙人各種八卦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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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趕到了挖色。手機都沒電了。在最後的一分鐘落日餘暉裡終於感覺不虛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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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買了前面說的那對流浪藝人的CD,本來想選取其中一首做配樂的,後來發現聯想太不厚道了,所謂超極本竟然是沒光驅的。倒不出來,作罷。但是有情趣的可以去找找伊人依舊組合吧。妞兒買了CD,跟他們合了影,我說你看,文藝女青年就是你這樣典型的,當了行長也改不了本性,我就是個土賊。你買CD,我買豌豆粉和酸奶。
第二天拉著家麗去蝴蝶家吃飯,庭院私房菜,我胃口不好,淺淺的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不過我邊吃邊想,我的手藝在 大理 開個私房菜估計生意不錯。妞兒吃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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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跟 大理 作別,三個半小時殺回 昆明 。
妞兒今天的飛機回去了。來 昆明 這麼久,迎來送往的,我第一次進了停車場,幫著她拎著行李託運,送她進安檢。她就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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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確定哪架航班上是她。可是我終於知道我們不再是兩架不同航線的航班,一個在落地,一個又要起飛。終於,在某個時間還是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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