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舊事》:我不再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我想塗去一切不幸

我想在大地上

畫滿窗子

讓所有習慣黑暗的眼睛

都習慣光明

——顧城

妹妹知道我愛看書,初中畢業把自己還有同學購買的文學作品蒐羅起來,給我送來滿滿的兩大箱。每天疲於奔命,始終不得閒去整理,翻閱。疫情在家,終於可以沏一杯花茶,坐在任意一個角落裡慢慢細品。

《城南舊事》:我不再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拿到這本《城南舊事》,習慣性的打開豆瓣看評分,9.1的高分,就開始認真閱讀起來,不知不覺間從午後到黃昏竟一口氣讀完,合上書,卻不免長嘆一口氣,有一點悵然,真想拿起手機給作者打個電話問問:爸爸的花兒落了,小英子後來怎麼樣了?

可回頭一想,有什麼好問的,人總是要長大的,當爸爸的花兒落了,不再是小孩子的英子鎮定安靜起來。這是生活的智慧,是時間一點一點教給我們的。

本書有五個小故事構成,《惠安館傳奇》、《我們看海去》、《蘭姨娘》《驢打滾》《爸爸的花兒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最後又加上出版後記《冬陽·童年·駱駝隊》。

《惠安館傳奇》那時3歲的小英子剛從日本回北京,住在城南的一個小衚衕,衚衕有一家惠安館,裡面住的是到北京讀書的窮學生,故事就圍繞著惠安館的“瘋子”秀珍展開。秀珍與住在惠安館的書生思康相愛並生下了小桂子。思康回家探望病重的母親,一去不返了,家人把小桂子出生後就把她扔到了路邊,秀珍想念思康和小桂子而精神失常,變成了人們口中的“瘋子”。可是小英子不這麼認為,秀珍長得漂亮,人也和善,怎麼會是瘋子。妞兒是小英子的玩伴,其實就是小桂子,書裡面寫到這兩個人時,英子總是很迷糊,分不清秀珍和妞兒,因為他們有扯不斷的聯繫,很多的細節也都在暗示妞兒就是小桂子,秀珍的女兒。故事的最後,秀珍和妞兒相認,踏上火車去找思康三叔,可是秀珍和妞兒卻在上火車之前死了,英子大病一場清醒後看到金鐲子和小手錶的時候大概已經知道了。

《城南舊事》:我不再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我們看海去》,秀珍和妞兒不在了,小英子的生活還得繼續。英子搬家了,也上了小學,學校裡面有很多小夥伴和自己喜歡的老師,還有喜歡的課文《我們看海去》。小英子沒見過大海,不知道太陽是從藍色的大海上還是藍色的天空上升起來,也分不清大叔是好人還是壞人。大叔對聰明真誠的小英子很喜歡,小英子卻無意中出賣了他,英子在他被抓的時候躲在門裡面哭,再也不能和他去看海了。

《蘭姨娘》,蘭姨娘是爸爸的朋友,起初英子還是很喜歡蘭姨娘的,直到有一次看見蘭姨娘和爸爸做出不合適的行為,而對蘭姨娘產生了厭惡。繼而撮合自己不怎麼喜歡的德先叔叔和蘭姨娘在一起。解了蘭姨娘對媽媽的威脅。可是,爸爸在蘭姨娘和德先叔叔離開後,很傷感。英子又開始同情爸爸了。

《驢打滾》宋媽把自己的兒子小栓子和小丫頭留在老家,自己來北京打工養活家,誰知丈夫嗜賭,根本都沒有好好照顧孩子,小栓子在去找父親的時候淹死了,小丫頭也被丈夫賣給了別人。宋媽在同一時刻得知這兩個沉痛的消息,精神幾近崩潰。帶著英子滿城尋找自己的女兒,卻沒有任何消息,在徹底絕望之後,決定跟隨丈夫重回家鄉,生兒育女,傳宗接代。

《城南舊事》:我不再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爸爸的花兒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是本書的最後一篇,爸爸因為抽菸、喝酒染上了沉痾,院子裡的花兒沒有爸爸的照料長勢也不如從前。英子小學也畢業了,她沒有辜負爸爸的期望,代表班級去領畢業證書並致謝詞,可是爸爸卻沒有來,爸爸把責任留給了英子,因為她是家裡最大的孩子。花兒落了,爸爸不在了,小英子也長大了。

三毛曾說:“童年,只有在回憶中才成就了那麼完美。”可是在林海音的筆下,童年故事卻飽含了悽婉的味道。彷彿那不是一本小說,而是一個關於過去的真實回憶。

《城南舊事》:我不再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那些點綴在英子人生路途中的人和事,就這樣匆匆遠離。昔日像一首詩,躺在回憶的深處,不曾忘記也不需要想起,因為他們早已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也許在我們每個人的心目中,都有這麼一些城南舊事。那飄逸在童年角落讓人回味無窮的點點滴滴,或喜或悲。它們在現實的潮水退去後,露出那麼一個尖角,又再一次被我們淹埋。請不要為了那業已消失的時光而悵惘,如果這就是成長,那麼就讓我們安之若素。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