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年武藝

廿四年武藝

父親劍術舊照

能記事的時候我的腰腿已經很好了,就記得父親讓我和我哥哥冬天裡在院裡扶著棗樹踢腿,一直踢到額頭上出汗才讓回屋吃早飯。耍小聰明的我偷偷用唾沫摸到額頭上說出汗了,被父親訓一頓之後又出去踢腿。那時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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樁功體態--體現卦象

再大一些了就開始教我練習拳術,學的第一趟拳法是燕青拳,是老輩兒和一個山東的把勢用鏈子鞭交換的。這趟拳講究的是震腳闖步,爆烈異常,多弓步,最精彩的是僕步旱地行舟出去弓步頂肘,父親演示時可以從院子這頭滑倒那頭最後一個頂肘。起式如風過,定時如楔釘,鞋一下就磨爛了。霸氣十足。可惜的是我到現在也沒有練出來。就對裡面最後的破陣亂打有感覺。學了之後我便教我那會的玩伴,第一式震腳轉身馬步上抄拳居然難道一片人。眾人皆感詫異。所以教時頗有教師爺的範兒。那時一二年紀,神州大地四處神功大師,那會開始對氣功類感興趣,相信通過修煉能掌握開天目異種能力。身體經常害病,經常鬧胃病,肚子疼,吐伴隨了好長時間。一難受父親便給我按摩推拿,父親按摩時手很燙,如同火燒,到現在我也只能挺燙。吃了無數藥,還得每天讓父親打針,有次半夜難受的厲害,父親揹我去衛生院砸門,給我講著故事,我看著漫天黑色,感覺自己好沒出息,父親的背好暖和。之後開始了教我易勁經八段錦導引術,還有坐禪搬運周天,法輪自傳,還有按摩諸類功法,開始感覺父親一入境便噓恭很神奇,但很快我就達到了。這些功法比武術技擊對我的幫助還大,之後再沒有害病,每次胃一難受,一入靜就好了。現在好久不練也沒再鬧過重病,不知這本事還在身上沒有。但是怎麼練我也沒練出神通來。家裡也就我大表哥練開了眼,能看到各樣物體的氣。我沒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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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拳--拉腰身

那會學的拳法大都是彈腿,七星落地的開門拳法。也理解不了,就是練,最多看看拳譜,偶爾問問掌故。再大一些了,教了我披掛掌。那拳自己雖還不知奧秘但也感到好用,就是硬劈,也能打贏。開始了操練功法,拍打,靠牆,撞樹,舞石擔,捏核桃,抓罈子之類的功法練習。我很不喜歡。嫌髒累。那時父親對我的訓練已經開明多了,不再像逼著我哥練功那般逼著我。所以到現在我也沒有繼承下來硬手功夫。在那會已經會器械了,六合刀,三合劍,小雙槍,雙戟等。不過練習最多的是軟器械。每當看著好小子電影時感覺自己的身手就如同他們般。有意思的是,打了一次架,夥伴們和我都以為我會使出電視劇和電影般的精彩鏡頭打到他時,他被我亂拳打到了。夥伴們和我一樣的詫異。都問我,我說他沒按套路出手。回去問我父親,怎麼打不出電影效果來。我父親說打架就是這樣,開始讓我被技擊口訣,涉及各派。不懂。但是讀著過癮。平時也開始給我講解練趟子的功夫是練趟子的功夫,如武松脫烤的旋風腳之後接金雞獨立。就得下功夫練,不能一絲晃盪。五路查拳的掃蕩腿,就得腿隨手動,劃的圈左右對稱,披掛的單劈手就得活腰順肩,一劈到底。打出鷹肩蛇腰來。還有六角式的連續旋風腳,趕馬三捶等等。雖然不能直接使用,但可也得花大功夫。要想練好了,能練出拳術的特色,韻味來。甚至比技擊還難。但和實戰的關係不大,實戰講的是保護自己同時最有效的擊倒對手,快狠準,拳不空出,手不空回,時間要短,打的要準。在身法步法手法上下功夫。身法要活得巧,能折能射;步法得移動快,能大能小,還得步型不丟便於發力,手法遠能護,挨能進等等。我知道這個就更是隻練習散手,捎帶著練習套路。可內心裡大部分還是不明白。 就這樣一直練功背譜到了十四歲左右的時候才覺得自己突然很厲害了。因為平時身邊周圍健壯的朋友慢慢都不和我打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厲害了。那會對打時就是感覺對方的動作慢,漏洞大,看著就打過去了。也不知道用啥打的。到十四歲的時候學了六角式、四平拳、武松脫烤拳、通臂拳、披掛掌、形意五行十二形、虎鶴雙形、八卦掌前三掌、八大招、二郎拳、醉步羅漢拳、地躺拳、螳螂拳一路,還有燕青拳,七星落地,四路查拳五路查拳。記下了動手秘訣,發手口訣,散招口訣,道德經,陰符經,周易參同契,伍柳仙宗,洗髓經、孫子兵法、大學等經典的內容。也不懂,但是自然之道靜,小而無內、大而無外,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大學之道在明明德等等之類的話聽著很過癮,更別說,腳心發氣起,知起到崑崙,人有心我亦有心,與人相站需明三前,即眼前手前足前,當面出手雲遮月,黑虎掏心跌當場,文有八股,武有八式,把勢把勢把住式子,逢強繞打,遇弱活捉,等等這些口訣更是念著爽,用著順。醉拳、披掛和螳螂是我那會比較擅長與實戰的趟子。玩時常繞兩步披掛進,醉拳鎖,重拳擊。要不然就是使用腿法,由於父親特訓,我的腿控腿很好,可以在空中一腳走路另一腳在空中踢腿近二百次。也就這個算是下功夫了。出來之後,不能守在父親身旁,只有回家時才能在星空下院子裡練習武藝。下的功夫漸漸不如以前了。出來時父親對我的要求已經降到腰腿別丟,會打兩趟漂亮的拳術就行。但是得熟練軟器械和雙器械,軟器械可以說是家中器械的特色,並且軟器械攜帶方便,方便突圍,所以我也就帶了一把鏈子鞭出來。雙器械是上下左右前後可補,也是為對付人多準備,還有暗器的金錢鏢。因為人少不用武器就搞定了。人多還拼拳那絕對是對自己想不開。和我說了好多好多過去行走江湖的規矩,處事方法,當時以為不為然,可等到自己出來單幹闖蕩後,發現規矩就是規矩,是萬千年不變的。你可能不知道,或者覺得沒有這些了,是你沒在這圈裡而已。這些比打敗對手的技術更為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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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時的熱身

出來之後,便訪師問友,想著感受各派前輩們武術技擊。遺憾之事是,家中實戰能力最低練功最不刻苦的我,居然一次次打贏。我和我家中長輩同樣莫名其妙。甚至許多武術前輩渾厚可以近身掛畫粘衣跌人的武術功力居然沒有打著我,每次打完了再看他們的功力示範,我都覺得是僥倖。而遇到同輩的年輕人,更是擒拿活捉,第一次去道館找跆拳道教練玩時,藐視我,但動手一開始他就倒了。打的他說自己是道館式跆拳道不是競技式。而遇到傳統的,我更是用他們門派的技術打他們。得罪了好多前輩,但更多的是結交了好多的朋友。那一段時間激情飛揚,揮斥方逑。當時覺得自己很有義務發揚武術,所遇朋友就勸其練習武術。對朋友們提出的問題極有耐心解答。但是閱歷知識有限,沒有總結自己為啥打贏。只知道打之前總是去問問父親。現在想來,原因有三,家中有個掌握武學知識博大廣厚且深通拳理的父親,自幼薰陶在父親的知識裡,對北方各門武藝的特點風格經典技術和主要的散手技術都熟知讓我和人對敵時一聽他的拳術名稱便大概知其打我的方位,行走路線。打起來很是方便,省事。第二,有少年時和師兄弟們切磋的經驗,怎樣叫門,怎樣破門,怎樣進門,有自己一小套的方法。雖然功力低微,但是打傷人夠了。第三,我長得讓人看了想欺負,我往這一站,除了老輩的,其它誰都看不出我練過武術來。對我藐視,這也很關鍵。也就是他在和一個他看不起,但是會他技術並且有些打鬥經驗的人交手。不敗也是不符合客觀規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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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極拳的畢業樁

遇到朋友們問最多的問題的就是一個又高又大又兇的黑胖胖怎麼打,也很多這樣體型的朋友們問抱住我怎麼辦?遺憾的是沒有抱住我的。在他過來時不是臉被打爛就是鼻子被打破了,都說又不怕疼的,可打傷他們之後,沒見過還往前衝的。都是蹲地抱著傷口。更不明白的抱起來了之後幹嘛又不會降服技術,一直不解。好歹會點功夫的被摔到都會安全著地的。抱起來就贏了的只有泡妞。再有就是有一個體格健壯武術功力深厚技術和知識如同我一樣的人,怎樣打。這個一直沒見過。我鐵定輸!贏了就不符合客觀規律了。這幾年自己單幹之後,年紀也大了,往往以為能脫離的基本煩惱一個也沒脫離,武術上就基本只能算是尋求武術理趣了。應酬多了,活動少了,腰腿漸漸比以前硬了,肚子上完美的腹肌也快成一塊了,練趟拳還喘氣。懷念暑假裡星空下院子裡父親旁練拳踢腿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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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獨門兵器--蠍子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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