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23歲的孟鶴堂從傳習社帶走了剛滿17歲的周九良

孟鶴堂是德雲四公子之一。

他本名孟祥輝,1988年4月26日出生於黑龍江的農村。由於從小長的眉清目秀,所以年輕時候的孟祥輝一心想當演員,後來畢業於某藝術專科學校,在德雲社也算是高學歷了。畢竟在德雲社還有畢業於華夏女子二中、龐各莊一高、胎教、和僅從學校門口路過的各種奇葩學歷。當初孟鶴堂18歲藝校一畢業就加入了北漂的隊伍,做夢都想演戲。每天奔跑在自己夢想的大道上,精神襤褸卻毫無倦意,一天天體會著什麼叫生來彷徨。2008年在最困難的時候,馮照洋告訴他德雲社招人,於是孟鶴堂跟同學借了500元錢去報考。考試當天偏偏還發燒了,嗓子又腫了,勉強的學了一段貫口,結果下午就來短信,通知他明天去報到。馮照洋是孟鶴堂的發小,最先踏入相聲圈,是于謙的二徒弟。初來北京的孟鶴堂,跟馮照洋一起住在於謙家裡。進德雲社做學員的時候,沒有收入,孟鶴堂就在於謙位於馬場內的一個飯店裡做服務員餬口。孟鶴堂身如玉樹,眉目如畫,笑似春風,靜如朗月,走哪都招人喜歡。很快他從飯店主管升到大堂經理,最後又直接被于謙看中,成了于謙的助理。後在於謙推薦下,2009年21歲的孟鶴堂正式拜郭德綱為師,排在“鶴”字科,成了頭鶴。由於在於謙那當過大堂經理,所以郭德綱又給了一個“堂”字。在郭門弟子中,孟鶴堂是與于謙關係最好的,也是單獨拜過乾爹的。

2011年8月19日于謙北展晚上有演出,但是他中午就跟人喝大酒,到了天黑20扎啤酒下肚了,當時開車把謙大爺送到北展的就是孟鶴堂。孟鶴堂曾好意勸阻不想讓他多喝,被謙大爺以,大人的事小孩兒別摻和為由懟了回去...孟鶴堂屬於半路出家開始學相聲,註定就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進入德雲社之後,他一直不急不躁,同樣先從場下打雜開始。後來有機會上臺了,也願意潛心同搭檔在小劇場裡沉澱,他具有紮實的基本功和舞蹈功底,說學逗唱樣樣不輸人,臺上應變和互動的能力也強,深得觀眾和同門的讚許。


那天,23歲的孟鶴堂從傳習社帶走了剛滿17歲的周九良

2011年的夏天,周九良第一次遇見孟鶴堂。

那年,他還在德雲社的傳習社裡以學員的身份學相聲。德雲社招生面試千把人,只留下40個左右進傳習社培訓三年,最後能畢業的也就5-6個,淘汰率殘忍的高。周九良山東省菏澤市舊城鎮周樓村人,本名:周航。那時候的周九良其貌不揚,胸無大志,整天沉迷於文玩小曲中,跟他最親的就是他的“三叔”,一把三絃。看著學員們競爭如此激烈,周九良反倒氣定神閒的很。如果畢不了業,大不了回去繼續彈我的三絃。他就是那麼想的,把自己活成了晚清的遺老遺少。

孟鶴堂剛能上臺的時候,第一個搭檔是個女的,那時候他根本沒資格選,只要搭檔是個人就行。跟他搭檔的是德雲社的創業元老,張文順先生的閨女張德燕,張德燕師從相聲名家李文山先生,受到張文順先生的臨終託付,張德燕留在了德雲社說相聲,同時也從事管理工作。按理說,男女搭配,幹活應該不累。但是在相聲界,說男女相聲的其實很少。因為女性的保守身份,會導致很多相聲題材受限制,很多倫理哏不能使。理不歪,笑不來,一個女同志整天碎嘴一樣說歪話,容易被人感官上留下不舒服的負面形象。當年,上海京劇名家關棟天在與周立波鬧翻後,想要依葫蘆畫瓢,重新打造一個玫瑰金口,要與周立波的海派清口對立,結果以失敗告終。關棟天找的是上海滑稽劇團國家一級演員胡晴雲,胡晴雲是周立波早年的搭檔,所以這事情不是輸在能力上,而是性別劣勢上。

孟鶴堂與張德燕合作後,技術得到了打磨,但是發展的道路卻越來越窄。時間一長乾爹于謙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就跟他說:傳習社裡有一個學員還不錯,給你做捧哏吧。

等孟鶴堂和一票雲字輩師兄,來傳習社基地挑人的時候。周九良正一手端個茶缸,一手盤著核桃,穿一大褲衩,腳上一雙塑料大拖鞋。在那老氣橫秋。周九良當時在傳習社還沒有畢業,所以當雲字輩的師哥們來挑人的時候,他正雲淡風輕著。

孟鶴堂看著外表有40多歲的周九良心想:活還湊合,就是人老點......

那天,23歲的孟鶴堂從傳習社帶走了剛滿17歲的周九良。

有一種命運叫做,我從17歲開始就跟了你。


那天,23歲的孟鶴堂從傳習社帶走了剛滿17歲的周九良

跟孟鶴堂住在一起後,倆人互相關照彼此扶持,因為今後舞臺上的默契,全靠來自平時的磨合。捧逗如夫妻,天天不分離,這種磨合不似夫妻,卻難於夫妻。

郭德綱曾在臺上開玩笑的說過,于謙很神奇,是他在祖師爺那裡定製的。可見千金易得,搭檔難求。

周九良晚上睡覺不安分,經常會把腿搭在孟鶴堂的肚子上,有時候還會把孟鶴堂蹬下床,孟鶴堂就只能笑笑。周九良如果做飯燒菜,那麼孟鶴堂就一定負責洗碗搞衛生。夏天房間裡沒有空調,酷似蒸籠,就只能把風扇開大一些。冬天沒有暖氣,就披著被子在屋裡背詞。他們也曾一起喝著啤酒,抽著煙,述說自己心中的夢想。那幾年間,孟鶴堂在專研相聲和對周九良上,都有了過日子的心。

要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把自己弄得才華橫溢。為了說好相聲,孟鶴堂學會了彈吉他、唱歌、架子鼓、小號、打板,他還學蛐蛐叫、吹口哨、學電臺播音腔、學B-BOX.....別人說《大保鏢》的時候,頂多就是裝模作樣比劃下,他說《大保鏢》的時候,硬是加上了一段貨真價實的鐵門檻表演,自己不滿意還會再來第二遍。看的臺下的觀眾會莫名的心疼。

由於練功太努力,孟鶴堂落下了腰疼的毛病,周九良每次演出,就會在自己口袋裡默默的給他備上止痛片。周九良捧起哏來也是不爭不搶,表情冷峻,有著跟實際年齡反差極大的穩重。其風格被某些粉絲戲稱為:性冷淡式。

郭德綱對其的評價是:我們這的小可愛,颱風穩,大氣,在這個年紀並不多見。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實際生活中周九良不但不冷淡,對孟鶴堂還非常的貼心。他在舞臺上和公開場合,都會極力維護孟鶴堂,言語未必炙熱,但是一定暖心。有一次記者採訪孟鶴堂,問比賽的段子準備的怎麼樣了?孟鶴堂真實的說,最近太忙,正趕上還有封箱演出,所以寫了一半了。記者故作驚乍脫口而出,才一半啊!坐在一邊的周九良受不了別人為難他搭檔,立即搶過話筒說,什麼叫才一半啊?你應該說不容易,都完成一半了。

更有一次,外界發出了對孟鶴堂的質疑聲音,使孟鶴堂苦惱很久。藉著某次在臺上表演時的一個包袱,周九良現掛了一句:對於外面對你的質疑,你不要理他們.....

真是悉心如春雨,潤物細無聲。

周九良,你是孟鶴堂在這世上唯一契合靈魂。


那天,23歲的孟鶴堂從傳習社帶走了剛滿17歲的周九良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