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的快意恩仇——讲莱州民间小故事,卖自家原汁原浆扇贝丁2

好容易坚持到小丫头长到十四五岁,刘二他娘就急忙慌促的给儿子圆房,没办法,刘二二十多了,有来买肉的大姑娘,小媳妇,刘二看人的眼神就开始迷蒙起来了,人家一笑,他那刀头子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外拐。

  说实话,在解放前,杀猪匠也是个好营生,刘二他爹技术不错,不光杀猪,只要有人请,他还帮人骟猪,一技傍身,走遍天下,两技傍身,吃香喝辣。想找个儿媳妇,要说很容易。

  但是他家就是没有媒人登门,一个是大家都知道他家有个童养媳,再一个,看看他家的童养媳,一张脸上瘦得就剩两眼,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挑根粗的豆芽都能把这娃巴拉趴下,唯有一双爪子,因为常年在冷水里洗猪肠子,倒是冷疮摞着冻疮,紫青烂红的独树一帜。

  即便这样,东西邻居家的女人跟刘二她娘闲聊,刘二他娘还嫌弃小丫头吃的多干的少。

  据说刘二十七八岁的时候,刘二他娘是兴起过要给刘二说个媳妇的念头的,至于彩礼,卖掉捡来的这个小丫头也就差不离了。

  

  刘二他娘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可惜,刘二娘看中人家养的体面白白胖胖屁股大的闺女,人家闺女却是死活不同意。实在过不下去的穷苦人家倒是可以不顾自己闺女的死活,愿意嫁给刘二的,刘二他娘看看人家瘦弱不堪面黄肌瘦的闺女,刘二她娘又不愿意。

  说实话,自己家的猪养了这么些年,终于调教的不用吃很多饭就能干很多活了,再换一个同样的瘦猪,调三斡四再偷嘴吃,一个看不过来,上吊投井就没意思了。踅摸一段时间,刘二他娘也就死心了。

  就这样,随便找了个日子,刘二就跟这个捡来的小丫头圆了房。

  小丫头的洞房花烛夜是个怎样的悲惨景象,作者不便开车,但是,圆房后的若干天,都是刘二他娘纡尊降贵,勉为其难的接过了洗猪肠子这项高贵优雅风度翩翩的工作——不过她似乎并不满意,一般情况下都是边洗边骂。

  刘二洞房后食髓知味,小丫头却是半死不活,所以刘二也骂。尖锐的女高音混合着低沉的男中音,再倒上一瓶子方言俚语,半勺子人体器官,适量的特定动词,在半空中混合少许血腥味,外加猪的尿骚味,成为了刘二家的标志。

  没过多久,刘二他爹死了,死的不甚体面。刘二他爹出城帮人家骟牛,主人家管饭,回来晚了些,路上遇土匪——只劫财。可惜刘二他爹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结果惹恼了土匪,就在他常给猪开口子的地方,土匪也给他开了一个口子。

  

  刘二继承了全部家产。刘二他娘开始琢磨儿媳妇的屁股肚子。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家杀生太多,还是小媳妇根本还没发育完全,总之,小丫头的肚子就是没有反应。

  于是他家的女高音每天开腔,刘二偶尔伴唱,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直接把小丫头拽过来,用拳脚表明态度。

  又过了两三年,刘二他娘也死了,死的比较传奇。过去家家户户的厕所都是一个大坑,大坑上面要么横两块石梁要么横两块木板。刘二他娘是小脚,蹲下起不来,就在大坑边下钉了一个木头橛子,他娘起来的时候就扶着木头橛子。那年下大雪,也不知道咋回事,他娘一扶木头橛子,木头橛子断了,于是他娘后脑勺撞在石梁上。哎,挺好的一个女高音,就这么谢幕了。

   没有了婆婆的小丫头依旧挨骂,有时候还要挨打,但是奇怪的是,小丫头竟然偷偷胖了一点点,脸色也不再像一个盛了高粱粥的粗瓷碗了。只不过刘二越骂越欢实,有时候骂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有的时候就直接骂她是个挨千刀的讨债鬼。

  有一年冬天,刘二接了一单生意。乡下有个富裕农户娶媳妇,刘二提前一天过去杀猪。杀完猪,农户管饭。这农户家里自酿极好的地瓜烧,刘二贪杯,等醒了酒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幸而农户体贴,见他喜欢地瓜烧,又装了一小坛给他用来路上暖身。

  刘二出村口,见四处无人,便在僻静处拿出一只鸡腿,也不知道往鸡腿上倒了些什么,没过一会儿,就有一只狗从村里跑了过来。那狗见了鸡腿,还有什么甜言蜜语可说,自然三下五除二就结束战斗。刘二见狗迷倒了,才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条口袋,装了狗,抗在肩头,哼着小曲往城里走。

黄鼠狼的快意恩仇——讲莱州民间小故事,卖自家原汁原浆扇贝丁2


  夜越来越深,地上的雪在月色的映照下有些凄凄凉凉的渗人。幸而是十五,天上无云,月亮甚圆,甚亮。

  路边的田野里忽然有火光亮起,叽叽喳喳又好像有很多声音,刘二好奇,他是个屠户,见惯了生死,又借酒壮胆,所以竟悄悄靠了过去偷看。

黄鼠狼的快意恩仇——讲莱州民间小故事,卖自家原汁原浆扇贝丁2

我们莱州湾的扇贝丁个大味鲜,我卖的是真正原汁原浆的扇贝丁喜欢的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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