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在等周立齐爆红,我想到了我们村那个“四进宫”的男人

昨天,周立齐刑满释放。

此前几天,这位即将出狱,人称“窃·格瓦拉”的男人早以妥妥地登上了几天热搜。手铐铐在铁窗上,随意又慵懒地说:“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会做,就是偷这种东西,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带有浓重地方口音的一席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觉得毫不违和 。

全网在等周立齐爆红,我想到了我们村那个“四进宫”的男人

有人在调侃,这个“不可能打工”的周立齐出来了,这回会不会去打工?有人在起哄,周立齐出手,没有偷不了的电瓶车。却没料到,有一群人,已翘首以盼,开着玛莎拉蒂等在监狱门口接周立齐,同时准备好了200万的合约。

全网在等周立齐爆红,我想到了我们村那个“四进宫”的男人

虽然,由于疫情的关系,谁也没接到周立齐。

其实自从“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视频走红网络后,早在去年3月,传言说周立齐马上要出狱,就有“网络公司”造访他家,商讨怎样“包装”他出道。这几天更甚,人一拨一拨,从没断过。周立齐的弟弟说:“很多公司找来了,发展的方向也很多,合作都是三五年起步,说能把哥哥的粉丝涨到几百万的那种。”为此,他个人账号的头像也换成了走红视频里的截图。

周立齐的弟弟认为,哥哥能红,是因为说话幽默。

全网在等周立齐爆红,我想到了我们村那个“四进宫”的男人

周立齐的大姐则认为,只要弟弟回头是岸,接下来好好做人,努力生活就好,无所谓红不红的。毕竟,周家兄弟姐妹6个,除了嫁出去的大姐周虹,没一个能好好拉这个家一把的。小学五年级的她,已是家里学历最高的孩子。在离南宁城区30多公里远的这个村子里,三间突兀的破旧平房,诉说着几十年的落魄。

而周立齐自己呢?去年,家人去牢里探望他时,谈了这事。他依旧淡定地说:“红就红了呗。”

反正,看来“窃·格瓦拉”的网红路,已迫在眉睫。只是,小学三年级都没读完,“四进宫”的一个人,着实让人三观碎了一地...

全网在等周立齐爆红,我想到了我们村那个“四进宫”的男人

我想起了老家村里也有一个“四进宫”的男人,是因为盗窃,据说有一次还因为欺负了一姑娘。最后一次进去,大概也差不多周立齐的年纪,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农村民风朴实,夜不闭户估计也不夸张。但自从这个人开始偷东西,不是今天这家少了几只鸡,就是那家少了几百块钱,要么干脆看得顺眼的皮箱,一并顺走。偷多了,被抓了,就被关进去了。出来后,什么浪子回头,也是空话。

他家在村口的桥边,一个老式的黑瓦平房,一眼看去,黑洞洞的,透着诡异。他有个老父亲,去世时估计有九十几岁了,脚一跛一跛,眼睛差不多也看不清了,据说是糖尿病落下的病根。背着个鱼篓,扛着网兜,还在河浜里捉鱼来卖钱。他还有一个弟弟,大学毕业,也因为这样“吃官司”的哥哥,婚事始终耽搁着。

全网在等周立齐爆红,我想到了我们村那个“四进宫”的男人

去年,我带朋友回去老家写生,见到桥边造了一栋洋气的别墅,才知这块宅基地,早就被变卖了。上海郊区的宅基地很抢手,卖了,就很难买回来了。不过,村南面的竹林前,有个三开间的平房,是村里给这个“吃过官司”的人造的。如今算来,估计也有50好几岁了,孑然一身,成了村里的“五保户”。听说,村里还给那个弟弟在村北口造了楼房,他也娶了个二婚的老婆。

我支起画架,抬眼看去,倒有几分“屋瞰梅间倚竹林”的感觉。

人生,因为走了一段岔路,再回归正途时,用同样的脚步,大抵是要落在后头了。但好好地生活,也能寻出些滋味的。

总以为,这才是正常的节奏。

只是,如今的社会,太多出其不意,以及乱象丛生。谁能说得准。


记得,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流浪汉沈巍爆红。

“谁发他谁火”。

全网在等周立齐爆红,我想到了我们村那个“四进宫”的男人

那段时间,在上海浦东杨高南路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铺门口,每天上演“活捉”流浪大师的剧情。有些人从山东、安徽、北京等地赶来,有求合影,有做直播、还有仰慕者。甚至朋友圈里,晒和流浪大师的合影来炫耀。有人说:“沈巍穿上西装,就是教授。”

确实,沈巍讲起西汉名将周亚夫、明代思想家王守仁等,或者探讨《诗经》、《菜根谭》、《了凡四训》、《左传》......他都能侃侃而谈。

虽然红得很突如其然,但至少流浪大师心中有诗,眼里藏着远方......

而周立齐呢?只能说,拭目以待吧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