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生命,生存,生死

突然想寫點什麼,不明所以。

記得那個陽光明媚,那個風流瀟灑的哥哥,穿著白色襯衫,騎著大槓自行車,大槓上坐著滿臉懷笑的扎著沖天辮的小娃,後面坐著穿著落腳的裙子的姐姐,哥哥迎著風,風兒吹過他的臉,又經過帶著髮箍姐姐的髮梢,順著髮絲,再悄悄的流逝,留下他們一家串串的笑聲,穿過田野,穿過馬路,流經歲月的長河。

生活亦是辛苦。為了好一點的生活,亦是為了那少年的娃,他們選擇了去外地打工,每天起早貪黑,掙著為數不多的工資,一到休息天就打電話給老家有電話的人家,讓他們家去叫那少年的娃,問下最近的生活,最近的情況。他們是如此的辛勞,卻是心裡充滿著愛,充滿著對生活的期盼,對未來的期盼。

生命是如此的可笑。他,給了他生命,卻剝奪了他愛人的對他們家父母的期盼。他,給大兒子蓋房,要求用他家的從岳父岳母家裡人帶來的準備給自己家蓋房的大梁,他,把自己的三合院給了自己的小兒子。而他呢,自己燒窯做磚,自己拉水泥砌牆,他,蓋起了自己的小院子,自己的廚房和三間臥室。他,手裡拿著剛從鍋裡盛好的飯菜,在自己砌到一半的院落前,擺起了position,想象著自己是一代武俠,笑傲江湖。多年以後,他,病了,叫來了大兒子,服侍了一個月不到,又到醫院裡去吊了兩瓶水,叫大兒子滾蛋,又叫來了小兒子,小兒子說自己家的孩子要買房,他要幫著掙錢,不能去服侍。他,聽到了這個消息,辭了工作,回家專心伺候他。

生存在一寸一寸的掙扎中。生與死的話語還在譜寫自己的詩篇。他有多少話想說,只是如今躺在床上,更與何人說。他,又有多少話說,多年的打工,那臉上的皺紋,手上的老繭,腰上的疤痕,似乎是在訴說從前,只是他那熾熱的胸膛,依然滿懷著對世界的美好。也依然靜靜的散發出那雖弱卻依然堅強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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