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縮文整合版第十期:通天河觀音捕魚

西遊縮文整合版第十期:通天河觀音捕魚

入秋後的一天,師徒趕夜路來到車遲國境內的通天河,河寬無舟,借宿在陳家村裡的一戶人家,正巧趕上戶主“預辦喪事”。

經過了解,原來通天河有一妖精,保著通天河附近風調雨順,但每年要來“靈感大王廟”吃一對童男童女,陳家村各戶輪流獻童,今年正值此戶。戶主是老哥倆,五、六十歲上下。老大陳澄,膝下獨生女叫一秤金,八歲;老二陳清,膝下獨生子叫陳關保,七歲。老來得子得女,皆愛如掌上明珠,但無法作假,今晚不得不獻,難割難捨,所以提前做個超生道場。

悟空搖身變作陳關保,答應替其獻祭,陳清跪地磕頭,並許下白銀一千五百兩為酬。陳澄見狀,不磕頭也不說謝,倚著屏風痛哭。悟空知之,逼著八戒變作了一秤金。

忽然,外面鑼鼓喧天,燈火照耀,原來是同莊眾人來催獻祭。“二童”坐在紅漆托盤內,分別放到一張桌子上,各由兩名家丁抬出院子,趕往神廟。

西遊縮文整合版第十期:通天河觀音捕魚

“二童”被擺上供桌,眾人忙活一陣兒後散去。不久一陣風響,妖精來了。妖精很謹慎,發現童男膽子很大,一改慣例決定先吃童女,伸手來抓八戒。八戒現出本相,一耙打落妖精兩片魚鱗。妖精問清二人是唐僧的徒弟後,逃回河中,悟空和八戒返回陳家與唐僧就寢。

卻說那妖精被壞了名聲,破了香火,回到水府悶悶不樂,轉念想捉唐僧,卻又無從下手。這時,鱖婆精上前獻計降雪凍住通天河,引唐僧踏冰過河,然後在河中央破冰捉僧。妖精歡喜,答應事成之後與鱖婆精拜為兄妹、共享長生。妖精立即起身出府,作法興風降雪。

快天亮時,師徒被凍醒,出門一看原來是下雪了。雪下了一整天,唐僧取經心切,焦急垂淚。陳氏兄弟殷勤侍奉,反覆勸導唐僧放心小住,待天晴,化了冰,必幫渡河。轉天早上,唐僧聽見八戒說“想必河凍住也”,就教沙僧收拾行李,準備趁冰過河。陳氏兄弟再次苦勸唐僧,等雪融冰解再行。沙僧見狀,提議去河邊先看看情況。

大家來到河邊,見冰河上“人來人往”。唐僧叫悟空回去收拾行李,即刻出發,悟空

笑吟吟的答應。沙僧提醒“忙中恐有錯”,八戒則舉耙築冰試探,說“連底都凍住了”。師徒回到陳家話別,戶主捧出若干銀子相送,唐僧堅決不要,悟空卻用指尖兒捻了一小塊兒碎銀,遞給唐僧,提醒“不要辜負了二老之意”。

師徒再次來到河邊,用稻草包了馬蹄,踏冰西行一天一夜。八戒讓唐僧把錫杖橫在馬上預防落水,被悟空譏諷“是個常年走冰的”!忽然,腳下“撲喇喇”一聲響亮,緊接著冰破水湧,除了悟空跳上高空,其餘盡落水中。

妖精作亂把唐僧捉回水府,命人磨刀立即開吃,卻被鱖妹攔住,說先等兩天觀察下情況。妖精依言,把唐僧藏在府後石匣之中。

沙僧、八戒和白龍馬都識水性,撈了行李,和悟空一起返回陳家休整片刻,再次返回河邊尋師擒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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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河邊,八戒搶著背馱不會水的悟空,由沙僧負責剖水開路,三人一起下水打探。悟空知道八戒要使壞,提前拔下一根毫毛變作假身趴在八戒身上,真身則變作蝨子躲進八戒的耳朵裡。果然八戒使壞在水下假跌,故意將悟空摔得無影無蹤,正得意時,聽到悟空在附近高叫,卻找不到人,頓時慌了,跪在泥裡磕頭求饒,笑得沙僧前仰後合!

三人來到妖精水府“水黿之第”,見府內無水,悟空變作一隻蝦婆進去打探,確定唐僧被關在府後石匣之後,出府囑咐八戒沙僧“靈活處理”,縱身鑽出水面等待。

八戒喊出手持銅錘的妖精。三人先分別吹了一遍自己的寶貝兵器,然後戰在一起,兩個時辰不分勝負。八戒對沙僧丟了個眼色,二人詐敗而走。妖精追出水面,與等待多時的悟空只戰了三合,就招架不住了,一個浪花逃回水底。八戒提醒悟空下次穩點,和沙僧再次下水引怪。

卻說那妖精敗歸水府,把悟空的模樣和鱖妹一說,鱖妹立刻猜出是“混元一氣上方太乙金仙孫悟空”,誇妖精“跑的很及時”,勸妖精不要再出戰送死!妖精言聽計從,命小妖用大量泥石封死門口,任憑再次下水的八戒和沙僧怎麼叫罵築打,就是不出。

八戒沙僧只得跳出水面向悟空說明情況,悟空聽後,一個筋斗雲來到南海,請來正在趕製魚籃、“未曾裝束”的觀音。觀音解下一根絲絛將竹籃拴住,拋進河中,口唸七遍“死的去,活的住”後,提起竹籃,撈起一尾金魚。

原來,這妖精是觀音蓮池內養大的一條金魚,每日浮頭聽經,修成手段,不知哪日借漲潮之機來到通天河。妖精的銅錘是一枝未開的荷花所煉。觀音今早就發現金魚不見,掐指算到它正在通天河加害唐僧,未及梳妝趕製魚籃來擒。

悟空藉機讓“魚籃觀音”現身給村民看,重建威信。八戒和沙僧則下水救出唐僧,發現水府中的魚精都已死爛。

觀音走後,陳家和村民準備集合所有人力物資幫師徒渡河,卻被一隻從水裡鑽出的老黿攔住,自薦馱師徒過河。原來,這老黿在通天河修行了一千三百餘年,金魚精到後強佔了他的水府。老黿很感激師徒這次路過,使自己復得水府,所以出手相幫。

上了黿背,平穩渡過通天河。登岸後,唐僧答應幫老黿向如來詢問其修成人身的具體時間。

本期整合版西遊縮文,以世德堂本第四十七回至四十九為底,嚴格遵守原著脈絡,力求無任何情節增減或篡改,重現“師徒路阻通天河”的經過,僅供速讀或藏考。一目三回,簡單精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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