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第一次恋爱，是在20岁的时候。遇到那个俊逸洒脱，爱笑，爱打篮球，爱唱迪克牛仔的歌的华峰。激情浪漫的青春，就像一朵饱满鲜嫩的花蕾，幸福呼之欲出。小芳是那么喜欢华峰淌着晶莹汗珠的脸，喜欢华峰在操场上腾跃而起的身姿，喜欢他浑厚不羁的歌声。小芳给华峰写信，很缠绵的语句，像一朵朵娇羞的含苞待放的花，有着柠檬香味的信纸。周末不回家的时候，小芳就会到华峰的宿舍里，把床单衣服都一起拿去，待洗干净晾干后再放回到他的床头。华峰偶尔会带小芳去街上的路边摊吃烧烤，点了一盘龙虾，小芳把虾壳剥了，把肉都给华峰吃，就这样地爱着。以为是一辈子的天长地久。却不料，爱情的花刚开就要凋谢，就在毕业的同时，分手的结局亦无可幸免地落到这对小情侣的头上，小芳和华峰就要这样分手了。
工作了的小芳很努力，性格沉稳内敛，同事间相处得也很好。由于小芳的努力勤奋，很快就被上司注意到了。那个看着儒雅俊秀帅气名胜，小芳加班到很晚，名胜坐在车里，默默地看着小芳办公室里的灯光熄灭，直到小芳下楼，安全地坐上出租车。每逢公司里有什么聚会会，名胜总是事先关照，不许别人灌她酒。小芳是那样冰雪聪明的女子，自然将一切尽收眼底。不是不钟情，只是……，再热烈的感情，也只能沉沉压下。彼此心照不宣，小芳依然每日巧笑嫣然，只有名胜看得出小芳笑容背后的故事；名胜亦沉稳如昨，也只有小芳才看得出他内心的无奈和对她的努力压抑的怜爱。这样的爱，终究是累。两年后，小芳突然递上辞呈。名胜没有挽留，辞呈在案头放了三天，终究还是批了。只是送别时，最后的拥抱，两个人都潸然泪下。
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小芳喝醉了。小芳再次见到了华峰，华峰送她回去，一路上小芳唠唠叨叨地对华峰讲起以往的爱情，最后她哭了，说，命运就像一个怪脾气的老头，你想要玫瑰，他偏给你百合，等你想要百合了，他又给你玉兰花———他从来不给你选择的机会。华峰认真听着，路灯下，小芳的脸上眼泪慢慢流着。华峰用手轻轻抹去小芳眼角的泪珠，温柔地说，还记得我们以前上学时做选择题吗？最后一个选择经常是“以上答案都不对”。命运并不是不给你选择的机会，而是把该选的答案留在最后了。你看，我就是那最后的一个。她听着他奇怪的理论，忍不住笑了。三个月后，她和这个男人结了婚。
有时候仔细地想想，爱情真的像一道选择题，有些答案你以为是对的，结果却不是；有些答案你清楚地知道是错的，所以远远地避开；你最终要选择的，其实是最后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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