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讀轉發《所有的煩惱都有解藥》一文,我想和這個物慾世界談談

剛剛度了幾篇雞湯,其中4月11日新華社轉發的夜讀:《所有的煩惱,都有解藥》,本來春困迷人眼的狀態,突然打了一個激靈,令我莫名驚詫!

尤其是對於《所有的煩惱,都有解藥》一文中引用的這句話:“你該感謝,這輩子你不是受苦受難的牛,不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不是奢望健康的殘疾人。相比這些苦難與傷害,你已經幸運很多。”

因此,對於4月11日晚上新華社的夜讀欄目轉發一文:《所有的煩惱,都有解藥》,不可否認這個充滿物慾的世界需要雞湯,但是對於行文之中有幾點不敢苟同,並提出商榷:

第一,文中指出這個世界充滿物慾,從中可以看出該文已經將“人”在本質上視為物化了,從某種層面上來說是將人降格為牛;而且還隱含著言下之意,如果幸好“不是受苦受難的牛”的話,那麼“你該感謝”。我就想不通了,從人類之所以成為人類以來,未嘗聽聞過要感謝成為人的說法。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或許還要混入三道輪迴的舊風俗,從中可以窺見的是做牛做馬而不得的時代,按照魯迅先生《燈下漫筆》的說法,難道還要提倡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悲慘世界嗎?

我想,但願不要令人如此不堪!不應該“記憶力也一天一天的減退了”, 也不應該是健忘。

第二,前段時間的電影《何以為家》賺足了眼球與眼淚;我們閱讀郁達夫先生的現代白話小說代表作《沉淪》,可以看到那個時代的流浪者的沉淪史詩: “他的眼睛裡就湧出了兩行清淚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如果以此來論斷“無家可歸”的就是流浪者的話,是毋庸置疑的。問題就在於行文設置的大前提:“現今的人們,生活在充滿物慾的世界裡”,為什麼無家可歸與流浪者等價聯繫起來了?如果嘗試以“摺疊北京”模式來解析,那麼就置之弗論了。如果不是,那麼就否定行文中設置的大前提,那就要試問轉發這篇雞湯到底有幾個意義了?是不是打算將“人”物化之後,還想著將“人”繼續摺疊化?誰們絕對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是不曾質疑編輯們的道德文章,從來不敢!

當然,也可能只是說明某些不可告人的隱秘導致了視野的狹隘了,這個方面就不能夠妄自攛掇了。

第三,殘疾人怎麼就被看做奢望健康?難道從根本上是說成為一個正常的人就“該感謝”,如果不幸成為殘疾人就連“感謝”的奢望都不應該有了嗎?

難道就像郁達夫筆下的《沉淪》所說:“你還有許多兒女在那裡受苦呢!”“竟把他擠到與世人絕不相容的境地去,世人與他的中間介在的那一道屏障,愈築愈高了。”再進一步是不是要說殘疾人不配為人了嗎?因此,從中可以看出《所有的煩惱,都有解藥》一文涉嫌的就是歧視的眼光。為什麼向來抨擊的是那些二人轉總是以諷刺農民、殘疾人為樂呢?敬請各位正人君子慎思之,“他的前途的希望,在第一天的晚上,就不得不被目前的實情嘲弄了。”並希望新華社將該文的轉發予以撤回。

正如文章中所引用的古希臘諺語:“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侮辱我們。”但是《所有的煩惱,都有解藥》一文本身就是喧譁取眾,販賣雞湯,事實上行文邏輯已經產生歧義,已經將人置之於被侮辱的境遇了,試想近年來為什麼要文藝界反三俗呢?


夜讀轉發《所有的煩惱都有解藥》一文,我想和這個物慾世界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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