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帝國、元朝與金帳汗國,到底有什麼樣的淵源?

所謂“金帳汗國”,是成吉思汗長子朮赤的次子拔都,在結束西征後建立的汗國。

金帳汗國東起也兒的石河(額爾齊斯河),西到斡羅思,南起巴爾喀什湖、裡海、黑海,北到北極圈附近,可謂幅員遼闊。

蒙古帝國、元朝與金帳汗國,到底有什麼樣的淵源?

蒙古四大汗國

伴隨著蒙古帝國的擴張和各大兀魯思(國家)統治者的更迭,決定了蒙古帝國、元朝和金帳汗國關係的發展方向。

成吉思汗時代

這一時期,並沒有“金帳汗國”的說法。

在成吉思汗實行分封制前,成吉思汗與朮赤保持著父與子的關係;分封制實行後, 成吉思汗與朮赤統轄的“朮赤汗國”保持著類似於“父子之國”的關係。

關於朮赤的身世,一直都有微妙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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朮赤

成吉思汗早年間,曾跟蔑兒乞部有過直接衝突,當時蔑兒乞部將成吉思汗的妻子孛兒帖掠走。後來,成吉思汗打敗蔑兒乞部落,將妻子帶回本部,在回來的路上,孛兒帖生下了一個男孩,成吉思汗取名為朮赤,意為“客人”。

借用電視劇《成吉思汗》裡扎木合的話說: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不過自始至終,成吉思汗都沒有刻意將朮赤當做外人來看待。他不僅與二弟察合臺、三弟窩闊臺享有同樣的地位,成人後也跟兩個弟弟一起跟隨父親南征北戰,屢建功勳。

  • 1204年,掌右翼軍戰乃蠻部,配合諸軍大敗乃蠻於納忽山(位於鄂爾渾河東土拉河西),擒殺其首領太陽汗;
  • 1207年,統軍徵“林木中百姓”,先後招降或征服斡亦剌、不裡牙惕、巴兒忽諸部,並受命統轄這些地區的百姓。
  • 1211年,隨父南下攻金,與弟察合臺、窩闊臺統右軍,取雲內、東勝、武州、朔州等地。
  • 1213年,再次大舉分道伐金與察合臺、窩闊臺率右軍殘破太行山東西兩側諸州郡。沿太行山東麓南下,直抵黃河,復繞太行西麓北行,攻掠二十餘州,並與諸軍會合,圍攻金中都(今北京)。

在第一次西征時,朮赤率領軍隊順利攻下氈的、養吉幹兩城後,與“察合臺、窩闊臺率領著多得像沙漠裡的沙子般的,就像當前戰爭中那樣浩浩蕩蕩的軍隊向花剌子模進發了”。

不過,在進攻花剌子模玉龍傑赤的戰役中,朮赤和察合臺兄弟二人,由於個性和氣質上的不同,互相不和。他們不能取得一致,各執己見,使得戰事進行得很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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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龍傑赤,即土庫曼斯坦的庫尼亞-烏爾根奇

六個多月過去了,玉龍傑赤城始終沒有被攻下來。成吉思汗得知這一消息後,非常生氣,派窩闊臺指揮作戰。

窩闊臺就任後,盡力調和二兄意見,並申誡屬下,嚴守約束,很快軍威復振,最終攻下了玉龍傑赤。

玉龍傑赤戰役後,為了防止兄弟不和而貽誤戰機,成吉思汗便把朮赤和察合臺隔離開來。

他讓察合臺和窩闊臺經過河中地帶,越過阿姆河, 跟隨自己攻打花剌子模國王子札蘭丁;又讓朮赤進入欽察草原作戰,與速不臺和哲別率領的蒙古軍隊東西夾攻東歐地區的民族。

西征結束後,成吉思汗返回撒麻耳幹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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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撒麻耳幹,是烏茲別克斯坦的第二大城市

(成吉思汗)從那裡遣使如長子朮赤,教他從欽察草原出發,把獵物‘多系野驢’趕來….在朮赤攜來的貢禮中,有一千頭灰馬….(朮赤)遵從父命,從欽察草原趕來大群野驢….一行人到達一個叫兀禿合之地,成吉思汗和兒子們、軍士們,上馬遊樂,獵取野驢。

很快,成吉思汗便返回蒙古地區,而朮赤則留在欽察草原,因為這裡仍有許多未征服的地區。

此時的蒙古帝國,已然成為了疆域遼闊的大帝國,為了統治這些地區,成吉思汗將征服的西方之地分封給長子朮赤、次子察合臺和三子窩闊臺。

其中,“從海押立(Qayaligh)和花剌子模(Khorazm)地區,伸延到撒哈辛(Saqsin)及不裡阿耳(Bulghar)的邊境、向那個方向盡韃靼馬蹄所及之地,他賜與長子朮赤。”

同時, 他還賜與朮赤四千軍隊,並“命長子朮赤掌狩獵,(因為)這是蒙古人的重要遊樂,很受他們的重視。”

此時的朮赤非常尊敬成吉思汗,可以說有命必從。不過,他在壯年時期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

成吉思汗數次降旨召見他,但都因病未能前往並表示請罪。因為成吉思汗聽信讒言,認為朮赤“不服命令”,怒火大發, 認為他“顯然要造反了, 竟對父親的話置之不理”,竟然要命令軍隊對朮赤出征,並命令察合臺和窩闊臺首先出動,自己也準備在他們之後出征。

不過,就在大軍即將開動時,傳來了朮赤去世的悲哀消息。

讒言使成吉思汗對朮赤產生誤會,但澄清事實後,成吉思汗對長子朮赤的去世感到非常悲痛。不久以後,成吉思汗也離開人世。

就像志費尼所說:

成吉思汗長妻生了四個兒子, 他們拼著性命去建立豐功偉績, 猶如帝國的四根臺柱, 汗國宮廷的四根棟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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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費尼,波斯史學家,《世界征服者史》作者

可以說,朮赤為蒙古帝國的建立和擴張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譬如說他對“林木中百姓”的征服和平叛,在第一次西征中對錫爾河流域和欽察草原的征服等等。

對成吉思汗而言,儘管在朮赤出生問題上有許多疑點,但他作為蒙古帝國的領袖和明辨是非的長者,知道這與朮赤沒有關係,他也只是蒙古草原軍事掠奪戰爭的受害者而已。

總的來說,在成吉思汗時期,蒙古帝國與朮赤兀魯思之間,始終保持著密切友好的汗與臣的政治關係。

窩闊臺與貴由時代

根據史料記載,朮赤與兄弟察合臺窩闊臺總是拌嘴、爭吵、不和睦”,但“(朮赤)和拖雷及其家庭友善,(因為)拖雷不嫌朮赤是蔑兒乞種。”

成吉思汗去世後,窩闊臺繼承汗位。此時朮赤兀魯思的領主,一直由朮赤次子拔都繼承。

顯然,上一代的矛盾“不可避免”地傳遞到了下一代。在窩闊臺繼承汗位後,察合臺和窩闊臺及其後王,仍對朮赤后王拔都進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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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都

拔都率眾第二次西征時,諸王在欽察草原舉行班師宴會,窩闊臺之子貴由察合臺的的孫子不裡,對拔都進行辱罵,為此拔都差使臣奏窩闊臺:

賴長生天的氣力,皇帝叔叔的福廕….因大軍將回,各人分離,會諸王做筵席,於內我年長些,先吃了一二盞,不裡、古餘克(貴由)兩個惱了,不曾筵會成,上馬去了。

不裡說:拔都與我一般,如何先飲?他是有髯的婦人,我腳後跟推倒踏他。古餘克說:他是帶弓箭的婦人,胸前教柴打他。

….被不裡、古餘克兩個這般說著,不商量散了,皇帝叔叔知也好。

他們之所以公開與拔都為敵,必然是知道拔都的父親朮赤和他們的前輩不和,而他們的前輩正掌握著蒙古帝國大汗的權力。

儘管窩闊臺出面很快將此事了結,但拔都與貴由之間的矛盾並沒有結束。

窩闊臺去世後,皇妃乃馬真後極力將自己的兒子貴由推上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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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馬真後

1246年8月26日,東西道諸王和各地大臣、將軍均已到達和林,乃馬真後遂於和林附近的夏營地達蘭達葩召開選汗大會。

由於與會諸王百官均早已被皇后籠絡,故大會一致推舉貴由為大汗。貴由假意以體弱多病為由再三推讓,而諸王、大臣則再三勸進。

經過一番推來讓去,貴由方表示同意繼承汗位,並提出了一個條件:如推其為汗,以後汗位必須讓其子孫世代相傳。與會者立誓道:“只要你的家族中還留一個哪怕是裹在油脂和草中的人,我們都不會把汗位再給別人。”

貴由聽了心中很高興,乃即位為汗,時年41歲。

而拔都並沒有參加推立貴由為汗的忽裡勒臺大會,因此貴由對他的怨恨進一步加深。

忽裡勒臺大會召開前夕,她遣使召集諸王、貴族到都城和林參加大會。諸王中,拔都威望最高,聽說要推舉貴由為汗,因與其不和,心中不滿,託辭有病,拒絕赴會,只遣其弟別兒哥代之參加。

1248年春,貴由從和林出發,率軍西行,準備討伐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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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由

此時,拖雷汗的正妻唆兒忽黑塔尼別吉,暗中給拔都傳達了貴由西征的消息。因此,拔都小心謹慎地等待貴由汗的到來。

貴由一行人行至橫相乙兒(今新疆額敏縣附近)時,體弱多病的貴由突然病情惡化,很快就去逝了,時年43歲,在位不滿兩年。

貴由的突然去世,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蒙古帝國與朮赤兀魯思之間的一場迫在眉睫的戰爭。

說到這裡,可能有人會問:貴由意欲征討拔都,為什麼託雷的妻子會暗中給拔都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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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雷與妻子唆兒忽黑塔尼別吉

在窩闊臺登基之前,按照成吉思汗的遺囑,蒙古帝國本部的軍隊都交給他最喜愛的幼子拖雷掌管;而在成吉思汗去世後的兩年時間內,拖雷一直扮演著監國的角色。

微妙的是,在金朝即將消滅前,拖雷卻突然離奇去世。要知道,金朝的滅亡與拖雷優秀的軍事指揮才能密切相關。

等到了拖雷長子蒙哥登上汗位後,大肆屠殺窩闊臺和察合臺家族后王,也在一定程度上預示著自己父親的死用窩闊臺和察合臺有著密切的關係。

拖雷死後,拖雷家族和一直倍受歧視的朮赤家族由於共同的命運而團結協助,但他們沒有足夠的實力反抗作為大汗的窩闊臺,因此只有俯首聽命,積蓄力量。

像拔都就聽從窩闊臺大汗的命令,在第二次西征的過程中,在金帳汗國內修建驛站,並與窩闊臺和察合臺兀魯思的驛站相連,保證了蒙古帝國內的交通為之暢通, 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東西方政治、經濟和文化的交流。

但第二次西征完成後, 拔都的實力發生了變化。

他在伏爾加河下游建立是金帳汗國,不僅囊括了中亞北部和東歐的大部分領土。還鑑於他的才能和智慧,獲得了“賽因汗”、“賢王子”的稱號。

此時的拔都,已然成為了成吉思汗第三代后王中最有威信和實力的汗王。

綜觀這一時期蒙古帝國與金帳汗國的關係,可以用對抗和矛盾來形容,但也為拖雷長子蒙哥登上汗位積聚了有利的條件。

蒙哥時代

貴由去世後,拔都作為家族第三代中最有威望的汗王,對貴由的妻子斡兀立-海迷失(海迷失後)進行了慰問,並表示了友好。

不過,海迷失後和她的兩個兒子治理帝國無方,使蒙古帝國出現混亂局面,選舉新汗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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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迷失後

此時,拔都以長兄身份,召集忽裡勒臺大會, 但窩闊臺后王和察合臺后王拒絕參加。

此時,拖雷的妻子唆兒忽黑塔尼別吉(得知了)此事以後, 對蒙哥說:既然宗王們不聽長兄的話,不到他那裡去,你就帶著兄弟們去探望一下吧

蒙哥按照母親的吩咐,前往金帳汗國。當他到達那裡,並著手履行職責時,拔都親眼看到了他的才幹,於是說:

在(所有的)宗王之中, (只有)蒙哥具有一個汗所必需的秉賦和才能,因為他見過世上的善惡,嘗過一切事情的甘苦,不止一次率軍隊到各(方)作戰, 並且才智出眾;他在窩闊臺汗、其他宗王們和戰士們的眼中, 都受到最充分的尊重。

於是,在拔都的支持下,蒙哥順利地登上了蒙古帝國汗位。從此,蒙古帝國汗位從窩闊臺系轉入拖雷系,蒙哥繼位後,一直對拔都非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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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哥

至於海迷失後,下場極為慘烈:

海迷失後先是被拘禁起來,蒙哥即位後,海迷失後居然暗中策動窩闊臺系的宗王,並且施巫術暗害蒙哥。事情敗露後,被蒙哥下令投入河中溺死。

此時的拔都在整個家族中,具有“為其他成員的高級仲裁人和國王的製作者的地位”,但他並不居功自傲, 已然服從蒙哥大汗的派遣。

如蒙哥下令進行第三次西征時,他派遣“昔班的兒子巴剌罕與朮赤汗七子不哇勒的兒子明合答兒的兒子禿塔兒,穿過欽察的打耳班,讓他們到達之後,當旭烈兀汗軍隊的援兵,為他出力。

拔都去世後,因為自己的兩個兒子早逝,弟弟別兒哥登上金帳汗國的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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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兒哥

他在蒙哥繼承汗位事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是拔都派往哈喇和林的代言人, 也是親自將蒙哥扶上汗位的人。

因此,他的繼位依然有利於金帳汗國與蒙古帝國關係的發展。不過,這種關係一直維持到1260 年忽必烈與阿里不哥開戰為止。

對於蒙古帝國而言,由於朮赤家族和拖雷家族與窩闊臺家族和察合臺家族相互鬥爭長達幾十年,進一步從內部加劇了蒙古帝國的分裂。

忽必烈及其後王時代

1259 年,蒙哥在四川戰死,蒙哥的二弟忽必烈和幼弟阿里不哥為爭奪汗位展開鬥爭。最終忽必烈取勝, 建立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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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

不過,在忽必烈與阿里不哥的爭位鬥爭中,別兒哥是阿里不哥的支持者。

因此,在忽必烈即位後,別兒哥儘管表面上對元朝稱臣,但他不但不幫助忽必烈平息海都(窩闊臺之孫,阿里不哥支持者)與阿魯忽(察合臺之孫,察合臺汗國第五任可汗,忽必烈支持者)之爭, 反而為了河中利益幫助海都打擊阿魯忽。

同時,他又與拖雷第六子旭烈兀在高加索地區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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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的就是旭烈兀

1266 年, 金帳汗國與伊爾汗國(旭烈兀建立的國家,忽必烈的支持者)開戰, “在格魯吉亞的第比利斯, 那蓋(別兒哥的大臣)失去了一隻眼睛,別兒哥丟掉了性命。”

1260 年,蒙古帝國的首都從哈喇和林遷到北京。此時,蒙古帝國本部與帝國的其餘地區逐漸疏遠起來。

此時的金帳汗國,已經走上了獨立發展的道路。

在別兒哥去世後, 其侄忙哥帖木兒繼位,他繼續別兒哥的政策,與海都聯合打擊忽必烈派往河中繼承察合臺汗事業的八剌(察合臺汗國第七任大汗)。

至於跟伊爾汗國的關係,更是日趨緊張:

在伊爾汗國大汗阿八哈去世後,他與阿八哈的繼承人阿魯渾開戰,結果以失敗而告終,至於他本人也因戰爭失敗而“痛心至極,以致於一命嗚呼” 。

並且拋棄了以前朮赤家族與拖雷家族世代友好的傳統。

正是在忙哥帖木兒統治金帳汗國之時,蒙古大汗的名字和稱號已從金帳汗國的硬幣上消失殆盡,此後則只鐫著忙哥帖木兒和他的繼承人的名字。

在蒙哥和忽必烈的統治期間,以海都為首的窩闊臺和以都哇為首的察合臺勢力逐漸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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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都

他們以中亞為基地,掀起了反元浪潮,致使忽必烈無法與遠在東歐的金帳汗國保持實際上的友好、團結和協作的關係。

窩闊臺時代就建立的蒙古帝國驛站為之中斷,東西外交、商貿因此而阻塞。

到了14 世紀初,忽必烈孫鐵穆耳在位之後,方平定了長達半個世紀的海都、都哇之亂。他並將此事報告給金帳汗國大汗脫脫和伊利汗國大汗合贊汗,並封脫脫為寧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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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成宗鐵穆耳

此時,繼承蒙古本部的元朝和金帳汗國的關係,才得以緩和。脫脫死後,月即別繼位。兩年後,“元仁宗遣使冊封,予以承認,此後雙方經常遣使往來。”

月即別去世後,金帳汗國內亂,無暇東顧;而元朝國內也出現反叛勢力,無法再與金帳汗國保持聯繫。

中亞之地又興起了帖木兒,因此元朝與金帳汗國的關係趨於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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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兒

另外, 元朝統治者與金帳汗國統治者在意識形態方面的變化,也是雙方難以保持友好協作關係的原因。

從別兒哥大汗開始, 金帳汗國逐漸走上伊斯蘭化的道路,與埃及保持友好關係,打擊伊利汗國;元朝從忽必烈開始統治者走上佛教化道路,他任用藏傳佛教薩迦派傳人八思巴管理宗教事務。

不同的意識形態,決定了它們的關係不可能像蒙哥時期那樣密切和協作。正是這一系列的變化, 促使蒙古帝國日益分裂。元朝與金帳汗國的關係也逐漸疏遠。

總結

總的來說,從蒙古帝國和元朝與金帳汗國政治關係的發展歷程來看,彼此之間政治關係深受雙方領導人關係的影響。

雙方領導人關係的好壞,則與汗位繼承權有密切的關係。

成吉思汗長妻所生四子及其後王之間的矛盾,以及拖雷后王之間的矛盾和變化,最終致使蒙古帝國陷入分裂。

忽必烈所建元朝與金帳汗國均為獨立的政權,他們不再為蒙古帝國汗位繼承權而存在利害關係,加之地理遙遠、意識形態不同等原因而使雙方的政治關係逐漸疏遠,最終隨著元朝和金帳汗國的瓦解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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