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 十五 三口之家


一夜的沉默讓雨汀很不舒服,這一夜心裡很壓抑,也就沒有睡意,天快亮的時候昏昏沉沉的眯了一會,早晨醒來雨汀感覺頭有些昏沉,喝了點,水去了趟衛生間,就又回到了床上。

山哥起來在做早點,雨汀迷迷糊糊的到也沒有睡實,估計是山哥把飯做好了,感覺山哥放餐具的聲音大了些,雨汀繼續躺著,外面寂靜了一會,隔了一小會雨汀聽到了腳步聲,“起來,吃飯呀”。雨汀睜開眼睛看見山哥雙手扶著門框,一臉的和善,雨汀有了假仁假義的感覺,你光明正大的幹嘛一夜都沒和我說話呢,不說話就是因為他心裡有愧,想到這雨汀又閉上了眼睛說:“不吃了”,山哥依然用和善的語氣說:“吃點吧,不吃不餓嗎”,雨汀索性氣哼哼的說:“餓也不吃,餓死拉到”。山哥走了過來用手拉她,雨汀啪的把山哥的手打了回去,山哥在也沒有說話轉身出去。

  雨汀感覺剛才視乎是用力過猛了,肚子裡抽動的有些疼痛,而且是越來越疼,疼到她無法忍受,疼的已經滿頭滿臉都是汗水,雨汀不得不開口說話了:“快,快點,我要去醫院了”。山哥立刻跑了過來喊道:“怎麼了,怎麼了,挺住,快起來,穿衣服我們去醫院”。

山哥急忙給雨汀披了件衣服,睡褲也沒來得及換,就抱起雨汀向車跑去,家裡到醫院路途很近,到了醫院門口,山哥下車後一個人向醫院大樓跑去,雨汀正在質疑的時候,山哥推來了一張床跑了生回來,雨汀這時才發現他也是穿著睡衣出來,人已經跑的滿頭大汗,山哥把雨汀抱到了床上,然後又飛奔了起來,邊跑邊喊:”讓讓,讓讓,急診,急診”。

  雨汀已經摺騰了兩個多小時,孩子還是沒有生出來,雨汀已經是筋疲力盡,現在雨汀明白了,為什麼過去的老人都說,生孩子是女人的生死關頭,她真有點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這一關的感覺,她已經摺騰的氣如遊絲,隨時隨地就可以停止呼吸的感覺。

這時一個年長的大夫說:“她自己生不了,孩子的胎位不正,趕緊通知家屬手術”。

   雨汀感覺脊柱被打了麻藥,過了一會,雨汀感覺肚皮彷彿被拉鍊啦開了一樣,唰的一下就被打開了,之後有手進入她的腹腔,然後感覺吐魯一下肚子就空多了,雨汀迷迷糊糊中聽大夫說:“是小子,這大孩子可不小呀,8斤9兩”。雨汀這時感覺冷,冷的如同在冰窖裡一樣,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說:“病人大出血,趕快輸血”,雨汀感覺一切猶如夢裡一樣,漸漸的沒有了意識,失去了知覺......

  當雨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了重症監護室,感覺肚皮有些隱隱作痛,整個身體都很沉重,估計是麻藥的反應,脖子已經僵硬的不行,雨汀晃了晃頭,護士看她醒來就走了過來:“您醒了,有什麼要求可以告訴我”,雨汀說:“能給我一個枕頭嗎”,護士說:“術後都不能用枕頭,您就忍忍吧”,雨汀問:“我什麼時候能出去”,護士說:“您沒什麼事了,明天中午可以出去”,說完護士就離開了。

  這時的雨汀,感覺還不如昏迷時間能好過一些,醒來的時間太難熬了,這種全身的不適加上刀口專心的疼痛,實在是難以忍受,但又無法不去忍受,雨汀眼盯著時鐘一分一分的過,疼痛越來越劇烈,雨汀實在忍受不了,用虛弱的聲音喊:“護士,疼,我太疼了,可以給我打一針止痛的針嗎”?護士又走了過來:“打針對傷口癒合不好,如果您能忍受,儘量不打針,實在忍不了在打”。雨汀說:“我忍不了了”。

  打了止痛針以後,那種跳動感的疼痛好了一些,雨汀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雨汀再次醒來的時候,山哥已經站在了床頭,他好似憔悴了很多,他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雨汀的臉,然後把雨汀肩頭的被子整理好以免透風,然後他雙手捧著雨汀的臉,充滿憐愛的說:“老婆,讓你受罪了,現在好點了嗎?昨天我一夜沒睡,一是看見兒子激動的,還有惦記你,不知道這一夜你怎麼樣,昨天你要嚇死我了,搶救了你好久,我都要崩潰了,現在好了,兒子,老婆都平安了”,這時山哥的眼睛溼潤了,雨汀從山哥語氣裡感覺到了,他昨天有初做人父的喜悅,還有怕失去老婆的驚恐,她們兩個又一同度過了一個生死關口。

山哥把雨汀推回病房去。雨汀一進病房就感覺到了一股暖意,寶寶的東西不知道山哥什麼時候從家裡都取來了,在一堆卡通的圖案的包裹中有一張萌萌的小胖臉,這時山哥說到:“寶寶這是媽媽,以後我們三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雨汀與山哥都俯臥在寶寶的床頭,雨汀仔細的看了起來,這個讓她十月懷胎,這個在她肚子裡成長起來的小生命終於見面了,此時的雨汀感覺到,以往所受的苦,遭的罪,在看見這個小東西的瞬間都是不值一提,雨汀看不出來寶寶像誰,像誰都不重要,他是她的孩子,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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