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如何記憶這場瘟疫?

作 者 | 高飛

編 輯 | 周雅

來 源 | 賽博故事(cybergushi)

我們應該如何記憶這場瘟疫?

瘟疫正離我們很近,近到讓我們幾乎寸步難行;但在多數時光裡,瘟疫又離我們很遠,遠到好似要隔海相望,甚至有八個人一起撞響了警鐘,做夢的人依然在做夢。

但在影視遊戲題材中,瘟疫和它造成的災難從來都是主流題材。因為它總是事關人類的存亡,又關乎人性的真善。現在,就讓我們暫時跳過近在咫尺的瘟疫,去看一看影視作品中那些遠在天邊的“瘟疫”吧。

或許這些虛幻故事的部分片段,能成為現實世界的某種啟示。因為其中的故事,離我們也不遙遠。

01 《十二猴子》:預言

我們應該如何記憶這場瘟疫?

第一部電影,《十二猴子》。

《十二猴子》是一部1995年的老電影。講的是關於未來的故事(編者注:電影劇情介紹來自維基百科,下同)。影片描述2035年時,由於1996年開始的一場病毒蔓延,地球上只在地底存活下來少數的人類。科學家們為了追查當年病毒擴散的原因,讓囚犯詹姆斯·科爾(布魯斯·威利斯飾演)作為志願者通過時間旅行回到1996年去調查。

第一次時光穿越出現了錯誤,科爾被送到1990年的巴爾的摩。可惜的是,當他向人們描述6年後將有50億人口死於一場病毒災難時,卻被精神病醫生凱瑟琳·雪莉診斷為精神分裂和幻想症,送入了精神病院。為避免劇透,劇情我們先說到這。

對於瘟疫,喜馬拉雅“賽博故事”音頻節目中介紹過,在傳播早期,最有效的方式是隔離。因為,這個階段,瘟疫感染的人數少,隔離人群的經濟成本低。如果此時,有人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對患病人群隔離,瘟疫也就消滅於無形。但是事實卻往往事與願違,誰會相信第一個敲響警鐘的人呢,況且要做一個說“國王沒穿衣服”的小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電影來源於生活,但高於生活,在電影中,說真話的詹姆斯·科爾被診斷為精神病。

在現實中,今年,“上帝”也派了“八個天使”警告世人,但是同樣沒奏效;如果上帝還派了你會怎樣?網友說:我會成為第九個造謠的。

去年,有專家說,我們已經建成了一套瘟疫預警系統,“SARS”不會再來,但結果它還是來了。說明再完美的系統,如果總需要一個按開關才能運行的人,其實系統啥的真不重要。有部電話機就可以了,再升級系統只是徒增預算。IT doesn’t matter?不,IT說了不算,真Matter。

我們再來談談電影本身吧,表面這是科幻片。但這不是一部通俗易懂的商業片,而是充滿暗示的“文藝腔電影”。說起來,布魯斯·威利斯雖然是個壯漢,但是真的演了很多這樣細膩的角色,《第六感》中的布魯斯·威利斯也是暖得不得了

這種感覺,有點像搖滾樂隊、歌手唱婉轉的抒情歌曲,總是別有一番風味,比如邁克爾··傑克遜的You’re not alone,或者皇后樂隊的Love of my life。在這樣的特殊時刻,多聽聽這些歌曲吧,旋律會給我們一些力量。

02 《流感》:封城

我們應該如何記憶這場瘟疫?

第二部,《流感》。

《流感》是一部2013年上映的韓國災難恐怖電影,主要講述一種由非法移民所帶來的致命流感在韓國盆唐區爆發後,使所有感染者會死於36小時內而引發的混亂。

電影具體講的是2014年的故事。蛇頭集團安排一群來自東南亞的偷渡客躲在貨櫃中,從香港花了九天的時間將他們運送到韓國,負責接應的人打開貨櫃後驚見縱橫交疊的屍體,裡面只有一位來自菲律賓的倖存者,卻不小心讓他逃跑了。倖存者其實患了嚴重的流感,咳嗽不止,不久之後便引發了多重器官衰竭而身亡。接下來,流感病毒已經四處蔓延,大批相同症狀的民眾湧入醫院,患者人數迅速上升,開始陷入失控狀況。政府為了防止疫情擴散,於是頒佈緊急封鎖令,這座城市瞬間成了一座“瘟疫之城”。老規矩,劇情我們就介紹到這裡,不做過多劇透了。

就像我們在第一部電影解讀中說的,關於封城,真是一個矛盾的問題。在瘟疫早期,隔離封城都是有效的手段,但是在瘟疫早期,問題又沒有那麼明顯,所以對於決策者來說,很難下決心,心想或許還可以搞搞萬人宴會,慰問演出。但到了瘟疫爆發中期,問題已經很嚴重,這時候下決心就比較容易了。但是,這時隔離也好,封城也好,成本已經非常非常高了,效果也未必理想了。

接下來說說醫學問題。這部電影講的是流感,72小時致命。大家可能會奇怪,流感不就是感冒麼?有沒有這麼嚴重。這裡解釋一下,流行感冒,和流感可不是一回事,它們只是名字類似而已,和早期症狀類似。流感是由專門的流感病毒引發,有甲乙丙等類型;而普通感冒是由鼻病毒引發的,致病原因完全不同。

從後期症狀上,也完全不同,前者兇險,後者緩和。普通感冒是自限性疾病,不治療,基本也能好;但是流感不治療,容易引發致死的併發症,一定要防範。在電影中,流感強度又被放大了,三天致死。在電影作品中,這麼兇狠的病毒很有戲劇性,但是現實世界中,這麼容易致死的病毒反而不是最可怕的。因為被感染的人群,還沒有把病毒廣泛傳播就過世了,病毒的傳播範圍就不會太大。反而是艾滋病,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等長潛伏期的瘟疫更加可怕。患病的人還不自知,覺得自己沒事,瞎跑,結果將病毒帶出去了。更有甚者,有人從疫區出來,覺得自己還挺好,偷偷滿哪兒溜達,結果造成一個社區,甚至一座醫院整體被隔離。

03《傳染病》:疫苗

我們應該如何記憶這場瘟疫?

第三部,《傳染病》。

《傳染病》是2011年上映的美國驚悚災難片,由史蒂文·索德伯格執導,演員團隊包括瑪麗昂·歌迪亞、布萊恩·科蘭斯頓、馬特·達蒙、勞倫斯·菲什伯恩、裘德·洛、格溫妮絲·帕特羅、凱特·溫絲萊特及詹妮弗·艾莉等。

劇情的設定涉及一種類似“SARS”的大型瘟疫,並引發一場社會秩序混亂,然後科學家以疫苗搞定的故事。

說起來,在瘟疫題材電影當中,《傳染病》很難繞得過去,一來是導演大牌。導演在1989年,執導銀幕處女作《性、謊言和錄像帶》,馬上拿了第42屆戛納國際電影節金棕櫚獎。而且他執導的作品有兩個特色,第一個是多線程敘事,第二個是大牌多。《傳染病》裡馬特·達蒙、瑪麗昂·歌迪亞哪個不是名人,《十一羅漢》、《十二羅漢》等作品也是眾星雲集;二來呢,就是名字就很直接,就叫傳染病,說傳染病的電影,哪能不提它呢。

但是我本人對這部作品評價是可看,但不經典,娛樂性不如《流感》。

說說原因。首先是專業性不夠,比爾蓋茨還在他的TED演講中擠兌過這個電影,說對抗瘟疫不是這麼簡單哈,帥哥美女出鏡就可以。傳染病這東西,有個發展,爆發,和偃旗息鼓的過程,在這部電影中,是用疫苗解決問題的,但這不專業。對於傳染病來說,疫苗有用,但是不可能馬上就有用,因為安全的疫苗,要經過一個漫長的研發和臨床試驗過程。就像這次肺炎,普遍認為,至少18個月後才有疫苗。疫苗能預防瘟疫未來的問題,但不是解決瘟疫當下的問題。

而且,即使是未來的問題,疫苗也不是萬能的。疫苗一般是針對單一一種病菌的疫苗,但是某些病菌的變異能力超強,如果疫苗的研發無法跟上它們的變化速度,那麼低成本生產疫苗就變得不可行,所以艾滋病病毒,引發感冒的鼻病毒,我們目前都無法用疫苗解決。

第二個方面,是敘事方式問題。在這部電影中,索德博格使用了多線程敘事,但是這個多線程用的不夠精巧,在多個線索之間缺乏足夠的關聯性,不同劇情之間有雞同鴨講的味道。最近有部熱播劇,叫《新世界》,我看網上吐槽說一個兇殺犯小紅襖的支線情節,從第一集抓到最後一集都沒說完。其實吧,影視作品將疑問留到最後一刻沒問題,很多懸疑電影都是這麼處理的,比如我很欣賞的懸疑片《小島驚魂》。

但是關鍵在於這個支線情節,和主線情節有沒有關係,如果沒關係,這就不叫懸疑了,這是玄虛。電影是藝術,同時也是技術,但是總會技術和藝術的衝突問題。有些導演,喜歡炫技,有技術,無藝術。但是好的電影技術,應該是能夠表現出作品藝術內涵的。拿多線程敘事舉例,拿了奧斯卡金像獎的《撞車》,真是傑作;拿動作特效舉例,《黑客帝國》三部曲中,子彈時間等動作設計,完美的表現了救世主的主角風采。

但儘管如此,這部電影還是在可看的水準線上的。

04《生化危機》:陰謀

我們應該如何記憶這場瘟疫?

第四部,《生化危機》,是一系列電影,也是一系列遊戲。

今天我們說的是電影故事,介紹就從電影說起。第一部《生化危機》2002年3月上映。直接改編自電視遊戲《生化危機》。由保羅·安德森執導及編劇,米拉·喬沃維奇、米歇爾·羅德里格茲等主演。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在《生化危機5》中,中國演員李冰冰還上演了其中的人氣角色艾達·王。說到這還有一個插曲,《生化危機5》在日本宣傳時,當時中日之間出現了涉及釣魚臺的事件,李冰冰從當時的民族大義出發,沒有前往日本參加該片首映禮。

但時過境遷,在瘟疫當下,很多國家都對中國施以援手。日本表現的也非常突出,送來了大量救援物資,救援物資上的“山川異域,日月同天”等口號還引發了一場關於傳統文化的討論。希望瘟疫時期的國際合作,未來依然能得到延續,國家間能共甘苦,也能同富貴吧,畢竟現在流行的國際作風,是唯我獨尊範。

繼續說電影,電影講的是二十一世紀初,坐落於浣熊市的安布雷拉公司(雨傘英文單詞的英譯)成為美國最大的商業帝國,大多數市民全部在使用它們的產品。表面上公司是北美屈指可數的軍火和醫藥供應商,但公司卻有一個連內部人員都不為而知的秘密:在地底生化實驗室裡開發非法生化病毒武器。

就在城市的地底下,有安布雷拉公司其中一個生化實驗室,裡面存有公司最重要的成果“T病毒與G病毒”。一天,一名身份不明的核生化防護員走進病毒存放庫後將所有的病毒洗劫一空,也在走的時候隨手扔了一個T病毒後揚長而去,T病毒洩漏後飄進空調系統傳染給蜂巢的所有人,接下來病毒的擴散變得不受控制,瘟疫籠罩世界。

我之所以講這部電影,是因為談到瘟疫,是很容易涉及陰謀論的。這部電影就講了這樣一個陰謀,一個商業公司,表面上是正常商業公司,私底下卻是一個研發生化病毒的陰謀家。

而在這次冠狀病毒肺炎流行期間,同樣也有陰謀論出現。不少人覺得這個病毒不是天然的,而是人造的,印度人還不嫌事大的寫了論文。只不過差別在於,在美國,有美國議員說這個病毒是咱們造的;在中國互聯網上,有內蒙古網民說這是美國的基因武器。當然,他們都非常不靠譜,已經有更多的證據表明,這病毒咱們還造不出來,是純天然,絕對有公害的那種。於是美國議員的說法,在美國遭到抨擊,內蒙古網民的說法,被公安贈“銀手鐲”一副,戴10天。

那這次病毒有沒有人為成分呢?答案是還真有。但是不是什麼邪惡的科學家造了什麼武器,而是可能人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病毒這東西,和人體的免疫系統的關係是非常複雜的。當病毒侵犯人體的時候,人體的免疫會像雷達一樣,迅速識別病毒,然後對病毒進行特徵標記,再調動白細胞、T細胞或者巨噬細胞等免疫細胞殺掉病毒。不過,不是所有的病毒都有致命殺傷力,像鼻病毒,只是讓人輕微不適,不會致命。這樣的病毒,甚至就充當了人體免疫系統的練兵對象。

人體的免疫系統是廣譜的,只要給足夠長的時間,人基本能對付常見的傳染病。那免疫系統這麼強,為什麼我們還搞不定瘟疫呢。這是因為多數瘟疫病菌,免疫系統對它們太陌生了。

我們真的對付不了陌生的病毒,特別是從動物身上傳染而來的病毒。剛才說了,免疫系統要發揮作用,得認識病毒,但是對於動物身上感染過來的病毒,我們的免疫系統處於完全無情報狀態,沒法打,早期只能任由病毒攻擊。

更何況,這些病毒對人體環境,也缺乏認識,對宿主會展開兇猛的殺傷,完全不考慮把宿主幹掉了,自己怎麼繁殖、傳播的問題。此時問題就會格外嚴重。這次肺炎,來自於蝙蝠,以及穿山甲,正如同當年的SARS,來自於蝙蝠和果子狸。

從野生動物來的病菌非常容易造成瘟疫,殺了當年歐洲1/4人口的黑死病來自齧齒類動物鼠。對現代社會造成威脅的艾滋病毒,來自於猩猩。

這些病毒,原本在動物身上是可以和平相處的。但人類捕獵等原因,或者人類侵佔自然領地等原因,被動的轉移到了人體。所以,如果我們一定要說瘟疫問題是個人為問題,那就先從敬畏自然,不吃野生動物開始吧。尊重野生動物的領地,敬畏微生物的領地,不要輕易過邊界。

05《釜山行》及很多電影:人性

我們應該如何記憶這場瘟疫?

第五部,《釜山行》。

我其實很不願意再推薦這部電影,不是這部電影不好,實際上這部電影非常可看,而是因為下邊兩個原因。

第一是題材,這是部殭屍題材電影;第二是國別,這是部韓國電影。

題材方面,雖然殭屍題材電影是我個人很喜歡的電影類型,知名作品看了遍,比如《驚變28天》、《殭屍樂園》,電視作品《行屍走肉》(當然這部劇最後爛尾了),剛才說的《生化危機》,也可以歸為此範疇。但是在當前背景下,談恐怖的殭屍電影,總覺得有些不合時宜,讓人打寒戰。

第二是國別,我一共談論5部電影,如果加上這部,就有兩部來自韓國,韓國電影說的太多了。但實話說,亞洲電影整體來看,人家韓國電影這些年真是突飛猛進(其實日本電影也很不錯,先不說《入殮師》拿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黑澤明、小津安二郎等大師可是歐美很多導演的偶像)。

作為一個影迷,以前談起中韓兩地電影,我是有自信的。雖然韓國商業電影口碑普遍較好,但是畢竟我們拿獎拿的多,歐洲電影節,我們可是常客,陳凱歌、張藝謀、賈樟柯都是有檯面的。但今年的《寄生蟲》打破了本土影迷的幻想,《寄生蟲》不僅拿了歐洲頭牌的戛納電影節金棕櫚,還拿了美國頭牌奧斯卡金像獎,一下子提高了韓國電影的上限。

更可怕的是,這或許不是個偶然事件。從可以預計的將來,這種一升一降的趨勢絲毫看不到扭轉的可能。韓國總統文在寅對此片獲獎的評語是:“今後政府(韓國)將進一步為廣大電影人提供能夠盡情發揮想象力,並放心大膽製作電影的環境”。這句話,懂的人自然懂。

但找來找去,似乎又找不到比這更合適的作品。口碑上,《釜山行》無論在韓國國內,還是在海外,也包括中國,都廣受讚譽,上映後都大獲好評,在美國影評網站爛番茄上獲得了96%的新鮮度。主題上也契合。所以還是選了這篇,但是確實類似主題的電影還有很多,我就叫把小標題叫做“《釜山行》,及很多電影”。

就先說電影本身吧。《釜山行》,這是2016年上映的韓國災難電影,由延尚昊執導。電影主演包括孔劉、鄭有美、馬東石、金秀安、崔宇植、安昭熙以及金義聖。本片是韓國電影史上首部關於喪屍題材的電影,背景位於一輛開往釜山的高速列車上,圍繞著一群乘客開始在喪屍襲擊中生存的故事,故事裡同時也包括一系列探討人性方面等問題。

重點在於最後的人性二字。人類世界有很多災難,戰爭、地震、海嘯,每一次災難。但是瘟疫和其他災難又有不同,其他災難,一般是可以協同合作的人越多越好;但是在瘟疫面前,人多幫忙固然好,但是人,同樣又是瘟疫的潛在幫手,成為瘟疫的感染對象。甚至,僅僅是走過路過的陌生人,都可能是瘟疫的傳染者。

所以,在其他災害發生的時候,見到有人來,我們可能會開心。但是在瘟疫面前,見到有人來,我們不僅不見得開心,反而會心生懷疑。久而久之,因為瘟疫,我們每個人之間,就豎起來一堵無形的牆來。因為怕被傳染,我們會逐漸失去人與人的親近感,因為物資短缺,我們還可能會因為對物資的恐慌,陷入仇恨的爭奪。因此,在很多瘟疫影視作品中,最危險的角色反而成了人,不是瘟疫。

但是,在《釜山行》中,人性的光芒最終戰勝了對瘟疫的恐懼,它有個悲劇的結尾,但卻有個溫暖的內核。

其實,在現實世界中的這場瘟疫中,我們同樣看到許多人性的美好:

無數的逆行者,醫護人員、軍警人員、社區工作人員、物流配送者、司機、廚師、保安、保潔人員,他們沒有因為瘟疫脫離崗位,反而通過自己的努力將疫區變成一座“勇氣之城”;

面對緊缺的物資,越來越多的人會分享這樣一句話 “互相爭,就不足;互相分,就有餘”;

而放眼未來,無論任何嚴重的瘟疫,也有過去的一天。我們的免疫系統,在漫長的歷史歲月當中,經受住了比這還重得多的考驗。

但是,在庚子之年初始,我們畢竟度過了一個不一樣的春節。甚至,有些人已經再沒有機會,看到下一個正常春節的到來。正如生活在疫區的作家方方,寫在標題的:時代的一粒灰,落在個人身上,就是一座山。回首2003年的SARS,有人還說,如果我們從歷史中學到了教訓,就是我們幾乎學不到任何教訓。

但我不同意或者不想同意這個悲觀的論斷,人之所以區別於自然眾生,就因為我們有文字,我們有文明,我們有科學,我們有傳承。

在任何事情都會被刻印在互聯網的今天,以人性之力,應該讓我們有更好的記憶才對。從當年的SARS,到今天的COVID-19,17年並不太久,但下一次,祝福我們要等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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