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就沒有啥值不值得,只求自己心安理得就好

從來就沒有啥值不值得,只求自己心安理得就好

在高鐵站上候車的時候,沒想到還能遇到聾啞人的愛心捐款,但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遇到過了,難免再次遇到還是有點新鮮感。

聾啞人愛心捐款,已經不是一個新興產業了。它估計都有一定的文化底蘊了。至少我小時候就遇到過,估計和我年齡一樣大了。

小時候遇到,我也會想著他們多麼可憐。畢竟俺還小,學校裡對俺的諄諄教導就是要多幫助他人。然後俺把俺一天的生活費都貢獻了出去,俺開心啊!

高中,呵!偶爾還碰到他們,也是格外親切,畢竟在我的童年裡,我還是有那麼人格高尚的一段回憶。所以在遇到他們,我還是會本著初心,拿出我那微薄的生活費。可是他們變了,他們有收費標準了,他們的收費標準隨著物價一樣上漲了。可我還是捐了,畢竟我想那愛心,我的善良肯定隨他的價格上漲了。可終有一天,我的愛心餘額不足,我支付不起了。他們用無聲的語言,善於理解的肢體語言,和紙面上的明碼標價告訴我,你的愛心有價了,不足以支付。

也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被要求,或是被拒絕。我也慢慢的學會了拒絕他們,拒絕了我童年的那一份美好。後來披著羊皮的狼一次又一次被揭露,被報道。我的心對著他們反而披上了狼皮,真是可悲。

現在的我,在高鐵站候車。我又遇到了她們,她們年輕了。打扮很得體,不那麼讓人討厭,和平常的人一樣。這是我從她們眼神中看出來的,沒有飢餓,也沒有那種要錢的急迫感。她們走向我,我話都沒說,就擺了下手。她們不在像以前一樣,會懇求你一下,她們毫不眷戀的從我這離開了。我也不像以前沒錢給她們而不好意思,又或躲躲閃閃。我對她們的心已關閉了,又或是想到又想騙我錢。

如果僅是如此我也不會有那麼多感悟了。她們繼續尋找,就看上我旁別那位男人。這個男人好像是第一次遇到,他很疑惑,疑惑為什麼會有個女的突然搭訕他吧。女的拿出她們的愛心捐款名冊,他接過來很仔細的看了一下。而我看著他,頭髮蓬鬆雜亂夾雜著幾絲白髮,皮膚粗糙可以感受到他工作的風吹日曬,舊而不髒的西褲配著半透明的T桖。還有他那快要炸裂的尼龍袋,那一絲的裂縫記錄著它和他的主人一樣頑強,感覺他應該是以勞動力賺錢的人。

他把手往鼻子上蹭了下,接過了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手掌很寬厚,感覺寫在那裡太過於小氣了。錢也是由他那寬大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來,給了那個皮膚比他滑嫩很多的女孩。女孩感謝的方式也變了,不是傳統的鞠躬了。她從口袋裡掏出個小紅繩,給了那個男人。男人驚喜,而女孩很平靜,也許女的心已經沒有任何波動了吧。可他在那女孩走後看了很久,也對著它笑了會,抬頭也環顧四周,看那女孩的動向。

而此時我怕,我怕那男人看著那女孩要了半天發現就他一人給了錢。我怕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受騙,又或是怕他在想為啥現在的人沒有愛心。

我在想我自己,我在想這個社會。我有過那麼一絲衝動,想衝到那女孩面前,叫她有點良心,看看那個男人的錢是啥錢。

但是理智還是告訴我不要這麼做,因為有些事情從來就沒有啥值不值得,只求自己心安理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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