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原铠甲要注意,老照片会骗人!军博乾隆皇帝大阅甲就错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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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清代甲胄实物组合中,有个比较显著的装饰部件云叶(左图中画红圈处)经常容易被弄错位置,其原因既有主观也有客观。主观原因是云叶放在前面确实好看,客观原因当时真有人这么穿甲(图右为当时的黑龙江将军奕山)并留下历史照片。本文就来说下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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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说了,既然照片是这样的,是不是清晚期就按照片那样把云叶放在前面了吗?说得也有道理,有图有真相,我们也来看另一组清晚期的着甲照片,看看这个云叶究竟是放前面还是放后面?左边的照片是清末湘军将领苏元春(1844-1908年)穿着象奕山一样的清晚甲。右边的照片是袁世凯(1859-1916年)。像这样的照片我还能找出一些。目前已知错误穿甲也就是奕山和包括军博丁汝昌甲(军博写作战服)在内的一些博物馆展示穿着搭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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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博展出的丁汝昌甲是复制品,原品在仓库里睡大觉。别说,他们复制得还真用心,尤其是织锦,完全是原貌,甲除了搭配错误外,其他的都很好,比较真实的再现了清晚甲出厂时的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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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这样的误会根本不稀奇,古人不是神仙,也会出错,特别是到了清晚期甲胄就是校阅使用,穿着这样戏服式的清晚期甲胄,连马都没法骑乘,平时更是不穿。这样的误会一直传播到十几年前,大家看下,以前的故宫的乾隆皇帝大阅甲也是这么摆拍的(图左),现在毫不犹豫的把云叶放到了后面(图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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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或者错误是谁来评判呢?这都是基于对典籍结合实物的解读,云叶应该放前面还是放后面几百年前就有说法。《皇朝礼器图式》十八卷,目录一卷。清允禄、蒋溥等奉敕初纂,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完成;清福隆安、王际华等奉敕补纂。清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武英殿刻本。卷前有乾隆二十四年御制序、和硕庄亲王允禄等进表、乾隆三十一年七月福隆安等补纂告竣进表、允禄等29位纂修官职名、福隆安等39位补纂官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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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书是记载典章制度类器物的政书,图文并茂,分为6部分:卷十三至卷十八为武备。每器皆列图于右,系说于左。每件器物的详细尺寸、质地、纹样以及与相应官职品级的对照,无不条理清晰,记载详备。《四库全书总目》评述该书:“所述则皆昭典章,事事得诸目验,故毫厘毕肖,分寸无讹,圣世鸿规粲然明备。”这部书对了解和研究清朝的典章制度具有重要意义。此书另有清乾隆年内府彩绘本,清光绪年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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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看典籍对云叶怎么说,我用红色线框标注“后横浴铁云叶”再清晰不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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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图示和实物并不能完全一一对应,但基本构成问题不大,清光绪年完全翻印了乾隆年间的版本,全不管实物材质、尺寸、形制的变化。这个以前我说过,编书的是一批人,他们参考的是乾隆二十四年的以前的制式,而制作的是考虑当时的情况,穿甲的又是一批人,有人会穿,有人就不会,很正常。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博物馆展示图片按照典籍的作法来展示了(下图为2014年加拿大温哥华北京故宫文物展),这也算是社会的进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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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的采访记录中我听到一句话还是令人不爽,当时的馆长表示,这件文物此前在中国从未公开展出过,就连一些专家都没见过实物,因此显得格外珍贵。这叫什么话?难道中国的专家和爱好者都没权利观看自己国家的武备文物吗?这几年故宫是有很大变化,开放了很多区域,增加了很多新展览,文创商店遍地开花,销售业绩非常可观。就是武备文物的地位近一步下降了。不管是展览面积,还是品种、数量、研究水平都有待提高,在忙着“走出去”展览的过程中可别忘了自己的根,别忘了中西文化的巨大差别,老外多半是看看热闹,我们可是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融在血液对武备文物爱好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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