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五日
早晨六點多,太陽已經照耀了成子湖。燦爛的陽光,潔白的雲朵,浩闊的大湖,粼粼的碧波,青青的蘆芽,豔豔的桃花。人間美好四月天,垂綸釣魚正當時。
東北風如預而至。預報二級,早晨差不多二級,七點過後就不止二級了,三級,四級,隨著時間推移,隨著太陽昇高,風力不斷加碼。
老地點老釣位,打了兩窩。
釣友老何在我左邊打窩,又去圍網外有稀疏水草的溼地淺水打了兩窩。
面朝北,頂風。習慣了,控竿費勁而已,與風搏鬥,其樂無窮,魚獲不輸靜水。
四十分鐘後開釣。
不斷來人。清明假期,閒人太多。西邊的土埂上去了五六個人,東邊的蘆葦地來了七八個人。幾位淮安釣友,劃了漁民的鐵皮船,靠近圍網,固定,在圍網裡釣。
一位臺釣哥在東邊的土埂上端坐,短竿長線,看到那兒有鯉魚活動,他今天要守大物。
上魚啊,沒說的。
兩個八字形的窩子,左右開弓,深淺不一,要調漂,一個窩子釣幾條十幾條,調漂移鉤去另一窩子釣幾條十幾條,來來回回,樂此不疲!
記不得多少次釣雙。
老何去了離我約四十米的土埂上釣,把一支竿支在支架上,放在我左邊的這個釣位上。約四十分鐘老何回來了,提魚給我看。水桶裡十幾條鯽魚,個個都比我釣的大!他對我說,那邊草地的魚比這邊大。
十點,轉成了東風,還很大,但魚口仍然不錯。
移到右邊三米外,再打兩窩。回到原來的窩子釣。
來了四個人,兩男兩女,個個衣冠楚楚。女人灑的香水太多,不知是蘭蔻還是香奈兒,所到之處,香味濃烈,寸草不生!
聽他們講話,說了不少上海的事,時而普通話,時而泗陽話。估計是泗陽人在上海發達了,清明回鄉祭祖掃墓,沒事來湖邊閒逛的,或許,那兩個男人裡有垂釣愛好者?不然,不會來看人釣魚吧?
倆男人繼續走,去了土埂上。轉身叫女人別過去,危險。倆女子到我身後停步。女子問,釣到魚沒?釣到了,我答。要不要錢啊?不要,這是野釣,我說。女子說,上海那邊許多人花錢釣魚,五十一小時。一天幾百塊,釣到的魚不吃,拿去送人。怎麼染上釣魚這種愛好的?我說不釣魚不知其樂啊!另一女子說,釣魚一定有很大的快樂,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不怕苦不怕累跑到這野湖來!我轉頭望她笑笑,雖是“大世人”,卻很美:這女子多善解人意啊!
女子走了,去了東邊。看那位站在水中的淮安釣友釣魚去了,巧了,剛到,那人釣到一條。接著我也釣到一條。女子說,看,那人也釣到了!這裡的魚真好釣。
老何又送魚回來了,建議我也去。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我說,你吃飯前給我打兩個窩子放那裡,我飯後去。老何說好。老何的窩料跟我的一樣。不然,我不會讓他打。
十二點之前,打窩。
吃午飯。
餐後在這邊的窩子裡釣了一陣,一個窩子拿獲了十幾條。然後去老何那裡。
現在刮的是西南風。風力比較大。老何那裡是頂風了。
星漂獨鉤。朝天鉤鉛輕,頂風,丟不進窩子。用睡鉤,重鉛,滑鉛。魚吃都是拖了走,星漂移動,舉竿中魚。
魚的個頭果然比土埂北大湖裡魚稍大些。
兩個窩子,釣了約一斤多。
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上魚。
再去老何那兒,又釣到了六條。
現在,時間已到了十六點,土埂上的人都走了。我也回到了原地。又釣了一鉤。
收竿魚。
我大喊,走啦!老何太貪了!置若罔聞!
我收拾好走了。
老何孤獨的立於夕陽斜照下。
走到必經之途,那位臺釣哥仍在。我說,守到鯉魚沒?他說,遇到了,脫了。我問,斷子線還是主線?他說,主線。我看了看他釣獲的鯽魚,約二三斤。魚都在這兒了?有沒有埋伏?因為沒看到他的魚護,所以這麼問。臺釣哥說,沒有。
傍晚,偷捕者出動。
我到車上了,老何還在半途。從釣位到車上約一千米。
他釣了約七八斤。
到車上說,我已經五六天沒釣到什麼魚了,今天魚好釣,捨不得走了。我罵道:你太貪了!他大笑。
我到家稱了,十一斤四兩。
四月六日
我和王老師到的時候,已經有一輛別克到了,真是遠路趕早集,淮安釣友的。我走到釣位跟他說話,憑口音知道他是淮安人的。他在溼地淺水布窩,窩子打在稀疏水草和蘆葦間。
我還是用老釣位,王老師在我右邊打窩,他臺釣傳統釣今天輪著施展。
今天天氣很好。預報東南風二級,起初不大,後來加大到三級左右。中午轉成了西南風,三級。
魚口呢?不因風向而改變!吃,吃,吃!
八點之後,太陽逐漸隱藏了起來,躲進了雲層。衣服單薄的人來湖邊釣魚,這下吃虧了。有四位青年,衣冠楚楚,有一位還西裝革履,他們跑到西邊的土埂上去釣,迎著東南風,無遮無擋,被風吹得個個喊冷。
僅僅半個小時,王老師就進入了快捷進程,連連揚竿。我呢,當然也是。
我去西邊土埂上打了兩窩,早晨打的,那時風小,那裡平靜,九點半後我去釣。不行了,風大了。水被風捲得亂滾,渾濁了。打的那點底窩料還不知被浪衝到了哪裡?沒釣到。撤回。
東南風面北而立,近岸水面是平靜的,浪在遠處。
那位站在水裡的淮安釣友釣得不錯,不時舉竿,頻頻獲魚。
我右邊有位老釣友,把釣椅支在水裡,面朝南,釣溼地。他穿著長到胯間的長筒靴。傳統釣。在溼地蘆葦蕩裡釣到了八條鯽魚之後,寂寞長久地伴著他。後來,他也到背後的大湖裡打窩,把釣椅搬了過來。
有一位紅衣少婦在東邊柳樹下面北而釣。她不時舉竿,釣到不少鯽魚。
昨天被大鯉魚切了主線的那位臺釣哥今天又來了,還在昨天的釣位。今天他釣到了一條鯉魚。遛了幾分鐘,釣友幫忙抄了上來。鯉魚約二斤多,毛色漂亮!
我今天也遇到鯉魚了!十一點左右,好長時間窩子裡突然沒動靜了。忽然,立漂下沉,又浮上來。提竿,好沉。釣線滋滋作響。那魚不抬頭,往湖水深處衝刺。鉤小,線細,不敢用力。當水下尤物發起第二次衝鋒,已經遛了十幾秒,離窩子七八米遠了。
脫鉤!
王老師也遇到了鯉魚,但脫鉤了。那魚打起的漩渦非常驚人,還不多大呢!
還是鯽魚上鉤好。
王老師竟然頻頻連竿了一兩個小時!十點,他補窩,我換個位置,再打一窩。
老窩釣著,新窩等著,一般四十分鐘左右,新窩有口了,只釣新窩。
下午,東南風轉成了西南風。魚口仍然很好。
右邊的那位釣友,不知怎麼了?紅色酒米打了不少,但獲魚卻寥寥無幾。他十六點收了,魚獲大約斤把。
我呢,一直提魚唄。
釣到了十七點才收。
王老師釣獲七八斤。
我釣獲十一斤四兩。居然與昨天一樣。
王老師說,今天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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