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大四了，將要畢業。畢業之前的那段實習，她來到了上海。
上海真是讓人覺得有琳琅滿目之感，但是生活節奏也快得讓初來之人覺得心慌不知所措。
經過面試和一番周折，小五進了上海的一家外貿公司。可能是剛剛出社會，小五覺得看什麼都是新鮮的。內心充滿了對明天的期待和歡喜。
小五很慶幸，所在上班的公司裡的同事都很友好，對新來的小五都很照顧。小五一雙大眼睛和小酒窩裡滿是歡快。
公司的業務很快就為小五所熟悉了，上手起來毫不馬虎。大家在一起用餐的時候也是有說有笑。小五發現有一雙眼睛總是時不時地在她身上停留看似不經意實則藏著深意之感。女孩子的感覺是極靈敏的，小五注意到了那個人是蕭策。
小五還是之前隨和陽光的樣子，碰到誰都是笑臉相對。蕭策低聲在她身邊說道：“為什麼你總是可以笑得那麼開心，你每天都有開心的事情發生嗎?"
小五笑得更開了，沒有回答。
這天，小五下班走在路上，卻見旁邊忽然有個人出現。小五轉身一看，是蕭策。雙眼皮的眼睛圓溜溜的，還炯炯有神。小五一時間的緊張，不自覺地笑著和蕭策打了招呼。
蕭策默默走在小五的旁邊，聲音還是很低，卻富有磁性。上海的夏天氣溫很高，風吹過來，都是暖暖的，熱熱的。
小五的額頭冒出了些許的汗水，卻絲毫不覺得難受，心裡像是有一股清泉，在流淌著。不知不覺，蕭策把小五送到了宿舍門口，轉身就走了。小五看著蕭策的背影，久久沒有移開腳步。
公司聚餐，在海灘舉行。有燒烤，有水果，有零食，還有一群玩得起來的年輕人。海灘上的風很大，溫度還是不低，但是卻讓人覺得很心情舒暢。小五穿著一件藍色的裙子，外面披著白色的防曬外套，長髮落在肩上，看著仙味十足。風把小五的外套吹得直網上飄，頭髮也在肆意飄散著，可是卻怎麼看怎麼美。天很藍，陽光很好，海浪很響，卻很動聽。小五和公司裡的女同事在沙灘上隨意擺著姿勢，不變的是那吸引人的笑臉。隨著相機“咔嚓”的聲音，好多美好的畫面定格了在那一瞬間。
小五吹著海風，看著海浪，聽著海鷗的聲音，不自覺地獨自散步到了安靜的海邊石子上。她回憶起大學也是離海很近的，轉眼間又要畢業了，在回憶，也在傷感。小五不知道她的這個瞬間，定格在了蕭策的相機裡。
蕭策走到了小五的身邊，遞給小五好幾串用塑料袋包裝好的燒烤，說道：“嚐嚐，我自己烤的。”小五接過，開始吃了起來。味道確實不錯，小五吃了幾口，正想換著口味先嚐一下其他的，卻看到蕭策把小五吃剩下的那串燒烤往自己的嘴裡送。接著蕭策遞給小五西瓜，小五驚奇蕭策竟然帶了那麼多吃的她沒看出來。蕭策拿著西瓜放在小五的嘴邊，小五順勢咬了一大口，覺得很是過癮。蕭策也就著那塊西瓜自己咬下去。小五臉上緋紅一片。
小五開始期待和蕭策在一起的時光，每每下班，她都都蕭策送她回家。每次送到樓下，蕭策都是轉身就走。
這天，小五買了一個小冰箱，蕭策送小五都樓下門口，這次沒有轉身就走，而是進了小五所租的單身公寓。安裝和其他瑣碎的事情忙活好之後，天黑了。
小五從櫃子裡拿出了泡麵，兩個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今夜不走，陪你好不好？”蕭策看著小五說道。
小五還是笑了道：“好啊。”
蕭策摟著小五，兩人靜靜的，都沒有說話。小五似乎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蕭策的呼吸聲，還有蕭策身上淡淡的煙味和洗衣液那微微清香的味道。思緒正沉浸在一個地方，小五感覺到了唇上敷上了一層溫熱又帶著涼爽，溼溼的，軟軟的。小五淹沒在蕭策的柔情海洋裡。忽然小五感覺到蕭策手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猛地回神，抓住蕭策的手，慌張地說道：“不要，我第一次。”
蕭策閃過一絲的驚訝道：“是不是真的？”
小五篤定地點了點頭。儘管空調開著，小五還是有一種火熱的感覺。
“已經膨脹了，會很難受的。”蕭策在小五耳邊低聲道。
“辛苦你忍一忍，我沒準備好。”小五帶著些許的懇求語氣道。
“原來你還是一張白紙。”蕭策把小五的頭貼在自己的胸膛。
小五開口正想說什麼，“噓”，蕭策輕輕出了聲，又繼續道：“你再說話我就會忍不住了。
兩人沒再說話。
天還沒亮，小五早早醒了。原來在中國，特別是南方，不管哪裡，清晨好像都能聽到鳥兒的叫聲。
小五實習期滿了，要回學校論文答辯，準備畢業的後續工作。臨走的前一天 晚上，小五一直等蕭策的消息，蕭策的對話框卻一直未有彈出。小五忍不住，給蕭策發了信息：“我明天早上八點四十的動車。”
蕭策信息秒回道：“路上注意安全，我要上班，就不送你了。”
小五盯著手機的屏幕難以置信，卻也有著一種難以接受的難過。
小五坐在靠窗的位置，動車穩速前進。小五看著外面不斷變化的風景，卻提不起了興致。
回到學校的每個夜晚，小五都在腦海裡重溫著蕭策那個夜裡的吻。可是蕭策卻再未曾聯繫過她。小五實在難以控制自己，發微信給蕭策道：“在忙什麼，最近怎麼都沒音信了。”
蕭策還是秒回：“比較忙。”
小五找了話題和蕭策說著話，她在不斷找話題馬不停蹄打字的時候，看到蕭策發來的短短几個字：“你把我刪了好吧。”
如晴天霹靂，小五迷失在自己的悲傷裡。
小五她自己也不明白，她沒和蕭策同甘過，也沒和蕭策共苦過，在一起的時間也算不上長，何以蕭策在她心裡會那麼多刻骨？那段時間，小五隻要一想起蕭策，就會忍不住自己流淚。
轉眼三年過去了，因為疫情原因，小五在家裡待了一個多月等待復工的通知。
信息提示音響起，小五想著可能是移動10086或者是廣告，可是她打開的那一剎那，她恍惚了；那個號碼她記得，不是蕭策的又是誰？
“疫情過後，我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你。"小五看著手機裡的短信，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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