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歷史大牛用慘痛經歷告訴你“科舉到底有多難”

科舉考試,是中國古代最重要的人才選拔機制。

因為選拔人才的重要性,被今人比之為當下的高考。其實相對高考來說,科舉考試的難度無疑要大許多。

全國秀才錄取率僅有1/30,舉人、進士更是低得可憐

清朝咸豐年間,全國參加童生試的讀書人約有450萬,而考中秀才的不足15萬,僅佔3.33%。

考中秀才,只是科舉萬里長征的一小步,接下來的舉人、進士猶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難度可想而知。

所以科舉對一小部分人來說,是一步登天的仕途階梯;對大部分人來說,是深陷其中難自拔的泥淖。

簡單說,考不中是正常,考中了才意外。

文學家歸有光八次落第,考到六十才圓夢

因為錄取率低得可憐,許多文化學術上頗有成就的大牛,也紛紛折戟科場,只能唏噓感慨而已。

明代文學家歸有光考進士,總共八次落第,直到60歲才圓夢。

這幾個歷史大牛用慘痛經歷告訴你“科舉到底有多難”

文學家歸有光像

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歸有光第九次去參加會試。事前他已對自己不抱希望了。倘若再不取,他就安心教書養老。

就在灰心之際,希望之門為他開啟。

這屆主考官是高拱,副主考餘有丁。餘有丁曾想拜歸有光為師。餘有丁發現一卷文稿古樸凝重,斷定是出自歸有光之手。他大力向高拱推薦,高拱也佩服歸有光的文章和為人,於是錄取了歸有光。

歷經漫長磨難,歸有光終於在晚年考中進士,得以一償多年的夙願。而此時他早已鬢髮皆白。

宋應星能寫《天工開物》,卻搞不定科舉八股

明末著名科學家宋應星,年輕時曾把主要精力放在科業上。

他和胞兄宋應升,在鄉試中取得過好名次。但兄弟二人在會試中卻屢戰屢敗,考了五次仍沒有考中。

這幾個歷史大牛用慘痛經歷告訴你“科舉到底有多難”

宋應星《天工開物》中記錄的造紙過程

宋應星大受刺激,從此不再參加科舉。他一邊在私塾教書育人,一邊進行科學研究,終於寫成鉅著《天工開物》。

考中進士後,鄭板橋可謂“喜極而泣”

在後世眼中,“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似乎是個鄙夷科舉,狂傲闊達的人。

但他其實也非常熱衷於科業。

20歲時,他就考中了秀才,春風得意,對未來憧憬美好。

但接下來的舉人和進士,他卻斷斷續續考了24年才得中。

這幾個歷史大牛用慘痛經歷告訴你“科舉到底有多難”

鄭板橋代表作《竹石圖》

考中進士後,常年鬱郁不得志的他終於能揚眉吐氣,喊出了飽含辛酸的心聲:如今脫得青衫去,一洗當年滿面羞。

全才徐渭,就是考不中科舉

明代“三大才子”之一的徐渭,“詩書畫戲兵”皆熟稔於心,是當時公認的奇才。他曾在名臣胡宗憲帳下擔任幕僚,為剿滅東南倭寇作了許多貢獻。清代鄭板橋因太過追崇徐渭,還專門刻有一方印信,自稱“青藤(徐渭)門下走狗”。

但這位曠世才俊,卻屢屢在科場折戟。二十歲時,徐渭考中秀才,志得意滿。可此後,他兩次參加紹興府鄉試,皆鎩羽而歸。直到四十一歲時,也始終未能中舉。

這幾個歷史大牛用慘痛經歷告訴你“科舉到底有多難”

徐渭代表作《墨葡萄圖》

徐渭終其一生,也沒有獲得舉人的功名。

書法家文徵明、醫學家李時珍,奮鬥半生也考不中進士

明代書法家文徵明,出身於世代官宦人家,仕途揚名也是他最初的理想。

但從1495年起至1522年,即從他26歲起至53歲,七次參加應天府鄉試,居然都未能考中。

直到54歲時,才得到蘇州巡撫李克誠的舉薦,可以不經過鄉試,直接到京師參加吏部考試,授予從九品、月薪僅五石米的低級事務官翰林侍詔。

明代著名醫學家李時珍,三次考舉人皆不中,就順勢棄儒從醫,此生不再涉足科場。

這幾個歷史大牛用慘痛經歷告訴你“科舉到底有多難”

李時珍放棄科舉,研究醫藥

蒲松齡考了44年,依舊是一場空

清代文豪蒲松齡19歲時,在一年的時間內,縣、府、道三試第一成秀才,小試牛刀一鳴驚人。

可接下來,他的科業卻只能用“悲劇”來形容。到了70多歲時,蒲松齡叮囑前去趕考的孫兒,要從自己身上吸取教訓,千萬不能重蹈自己的覆轍。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這幾個歷史大牛用慘痛經歷告訴你“科舉到底有多難”

蒲松齡以茶換聊齋故事

一直到76歲去世,蒲松齡也沒有考上夢寐以求的舉人,進士更是隻有望洋興嘆的份了。

蒲氏72歲時,曾作詩感慨:“憶昔狂歌共夕晨,相期矯首躍龍津,誰知一事無成就,共作白頭會上人。”

蹉跎歲月、科舉失意的悲哀躍然紙上。他自認為白頭到老而一事無成,可見《聊齋志異》在自己心目中還是無法和中舉相提並論。

科舉究竟多難考,從這些牛人的際遇來看,應該能感受到一二了吧。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