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党派分裂、党派媒体与党派经济

200多年来,作为全球性的经济与军事大国,现如今的美国是一种什么状况?

通过观察与研究,可以发现,现如今的美国,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严重的党派分裂,无处不在的党派媒体与蛮横的党派经济。

严重的党派分裂(立)。

18世纪,美国通过独立战争而成立,美国第一任总统乔治·华盛顿(George Washington)以先知一般的直觉警告了党派关系的危险。华盛顿在他的告别演讲中这样说到:

“在研究那些可能扰乱我们联邦的种种原因时,有一件令人严重关切的事,即以种种理由使党派具有地理差别的特征──北方的和南方的,东部的和西部的──企图这样做的人可能力图要借此造成一种信念,使人以为地方之间真的存在着利益和观点的差异。一个党派想在某些地区获得影响而采取的功利手段之一,就是歪曲其它地区的观点和目标。这种歪曲引起的妒忌和不满,是防不胜防的,使那些本应亲如兄弟的人变得互不相容……我已经提醒你们,在美国存在着党派分立的危险,并特别提到按地域差别来分立党派的危险……那些常见的党派思想的形式,往往是最令人讨厌的,并且确实是政府最危险的敌人。它往往干扰公众会议的进行,并削弱行政管理能力。它在民众中引起无根据的猜忌和 莫须有的惊恐;挑拨派对立;有时还引起骚动和叛乱。 ”

华盛顿后不到100年后,当奴隶制问题导致内战爆发时,他的担心就变成了令人恐惧的现实。在那场战争中,美国失去了750,000条生命,约占其人口的2%。但是1865年战争的结束并没有代表对未来的统一愿景,相反,党派分立逐渐成了不争的事实。

自1970年代教育地理不平等加剧以来,美国人就一直在自我分类。人们因不同受教育程度而相互聚焦,比如拥有大学学历的美国人开始聚集在大城市,而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人则留在更多的农村地区。进入千禧年来,一直到尽头,这种现象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有了加剧的苗头。美国杜克大学公共政策研究教授查尔斯·T. 克劳特菲尔特(Charles T. Clotfelter)围绕多样性、竞争、不平等三个主题,对美国多所高校进行量化对比研究后发现,如今美国的大学教育比40年前更加不平等。随着教育不平等带来新城市居民的涌现,技术和生产也相应地转移了工作机会。这种因教育不平等带来的美国人的自我分类,是党派分立在教育领域最显著的体现。现实清晰地指出了美国人的个人身份是围绕党派关系创建的。美国人身份的政治化存在一个固有的危险——它正在孤立并将人们推入各自的政治团体中。在这些团体中,他们没有被迫严格审视自己的信仰体系。

一项新的皮尤调查显示,现在73%的美国人认为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无法就基本事实达成共识。对于一个依靠共同推理来解决常见问题的民主国家来说,这是一个潜在的死刑判决。

人们因倾向或支持不同的党派(民主党与共和党)而相互撕裂,即便是亲朋好友,也会因此分道扬镳,这其中没有任何妥协与和解的机会。

如果儿女是另一个党派的支持者,父母则是另一个党派的拥趸,那么,分裂是必然的,亲情在党派的干预下,在个人政治身份的分野下,变得惨白无力。

这是当下美国面临的一大危局。

党派分裂(立)会把美国带向天堂还是地狱?我们谁也说不准。


美国的党派分裂、党派媒体与党派经济


党派媒体的泛滥成灾。

从大萧条到越南战争,二十世纪的特点是经济不平等,政治意识形态和军事使用存在分歧,这给党派媒体的野蛮生长创造了充分的条件。

在人类的整个历史中,媒体一直被用来操纵和影响政治结果。

而美国的媒体,从诞生时起,就具有了鲜明的政党色彩。

美国独立后,美国政坛存在着两个不同的派别,联邦派和反联邦派,每个派别都不遗余力建立起自己的宣传机构和新闻刊物,为本派的政治立场和政治政策进行鼓吹。联邦派的代表媒体有 :《箭猪报与每日广告报》《合众国报》《智慧女神报》﹔反联邦派的主要媒体有《国民报》《综合广告报》,两派的媒体们,在一些重大政策问题上展开了了激烈的论战,从武器的批判到批判的武器,无所不用其极。

两百多年后的今天,这样的“传统”得到了升级。

为了各自不同的党派竞选,为了收视率,为了既得利益的不被损坏,媒体们变得越来越焦躁。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传统大报《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等便是党派媒体的集中代表,他们是美国民主党的有力的舆论武器,成了共和党特朗普的“头号敌人”,参与感极强。福克斯新闻网FOX、《华盛顿时报》及众多广播电台则是共和党的马前卒。

民主党的媒体无时无刻不在抓住任何机会去讽刺特朗普和支持他的媒体。

特朗普与福克斯新闻FOX的关系在美国历史上是众所周知的,特朗普就职以来,光是从福克​​斯人才库中就聘请了20多名行政助理。当这些人选择辞职或被迫辞职时,接纳他们的也是福克斯。

美国的党派媒体的对立与分化日趋严重,毫无疑问,党派媒体的肆虐,让美国的两极分化变得越演越烈。而且,党派媒体正在推动白宫的议程,接近权力的中枢。

卡斯·桑斯坦(Cass Sunstein)在他的《走向极端》中所解释的那样,“建立极端主义团体或任何形式的邪教的一种好方法是将成员与社会的其他部分区分开。这种对非成员的怀疑。通过这种分离,可以使小组外成员的信息和观点受到损害,因此当小组成员继续讲话时,任何事情都不会干扰两极化进程。”

《纽约时报》出版人A·G·苏兹伯格(AG Sulzberger)说:“政治日益两极分化,带有党派偏见的媒体忙于促进自身利益,而不是把信息告知公众,这一切都令他们感到困惑。”

当然,困惑的不只是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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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派经济的崛起

2020年将被铭记为人类历史上的转折点。不仅因为许多人会死,而且因为Covid-19大流行为我们提供了重塑自我的机会。我们必须团结起来生存,尽管我们有创造和摧毁的能力,但我们仍然脆弱。

新冠疫情在美国的肆虐,导致美国成了全球疫情中心。美国经济的衰退成了众多美国学者研究的课题。

圣路易斯联邦储备银行行长詹姆斯·布拉德(James Bullard)重申,美国30%的失业率是现实的前景。他指出,40%的美国家庭无法在紧急情况下开具400美元支票,有超过4,700万美国人失业, 美国经济潜在的脆弱性已经暴露出来,另一场大萧条可能即将到来。

新冠疫情,加剧了美国人对党派经济的焦虑与讨论。长久以来,党派分立和党派媒体,助推了党派经济的快速崛起,而党派经济的崛起又火上浇油地加速了党派媒体和美国两级分离的大扩散,导致广泛的美国人沉迷于愤怒,焦虑和不满。党派经济带来了一种浮士德式的讨价还价,关于生命、价值与经济效益,孰轻孰重。

在党派经济的指引下,一切价值都必须基于党派经济的基础上才显得有底气。基于党派经济的立场,民主党职责特朗普无法通过推特让美国股市走出熊市,对特朗普的公共政策改变了美国的国家移民政策,将减少更多的移民财富以及工作岗位而忧虑……

美国党派经济浮士德式的讨价还价,将进一步加剧美国经济的衰退,影响全球经济的提振与发展,这不得不令人深思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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