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向秋
春行武臺
4月1日,與樹濤兄、洪昌兄五人,赴平邑武臺拍桃花。
2004年的4月1日,我到市農業局報到。2008年4月1日,我到市委宣傳部報到。對我來說,4月1日是個好日子。
車沿205國道,經岳家莊,過放城,到平邑岐山。東出岐山,路兩邊便是桃園。或粉或紅,連綿如毯。東行不遠,取路向北,便進入武臺萬畝桃園。
天好,不冷不熱。說不上澄碧萬里,卻也春和景明。那漫山遍野的桃花,燦若朝霞,望之彌深。一車人眼望車外,你說我笑,自是欣喜非常。
路邊下車,大家一頭扎進桃園。尋尋覓覓,專找枝幹奇崛的大樹。那大樹,樹幹粗大,枝幹飄逸,加上果農的慧心裁剪,納入鏡頭,枝枝都是國畫。
武臺的這處萬畝桃園,雖為山嶺,地勢卻較平坦。不像蒙陰,桃園多在山坡之上。去蒙陰拍桃花,儘可立於高處,俯拍大景。在武臺,拍特寫更出彩。
想找到如意的大樹,談何容易?樹樹桃花皆相似,放眼花海人茫然。兜兜轉轉,難遇佳樹。
正悵然間,見洪昌兄蹲在一棵樹下,正取景對焦,拍得忘情。近前,不看則罷,一看不免驚喜。那樹,粗看平常。細看,卻是拙枝藏秀,暗含珠璣。特別是東南方向的枝條,一干斜出,枝柯粗短。數枝飄逸,風情萬種。先是仰拍,接著平拍。換個角度,接著再拍。邊拍邊贊,贊洪昌兄的慧眼,贊果農的匠心,贊自然的美好。
流連樹畔,與花為伴。身前身後,皆是花樹。一樹拍完,轉身又是一樹。直拍得人忘時、忘我、忘情。
馬嫂則忙著剜菜。而樹下田間,各種野菜跟種的一般。
上車前行,再覓勝處。洪昌兄是此地的常客,來了少說也有幾十次。溝畔路邊,耳熟能詳。至一水溝邊,他示意下車。原來,此處有片老桃樹,往年他多所涉獵。故地重遊,他忘不了。
下車來,景象卻讓人嘆息。伸頭探看,見路邊的老桃樹,竟砍伐殆盡。新翻的土地上,多是手指粗的小樹。遺憾歸遺憾,幾人還是走進地裡,希望有所發現。
走進幾十步,才知裡面別有洞天。亂花迷眼處,竟發現幾棵老樹。那樹,體量不大不高,卻奇形怪狀,枝柯黢黑。枝彎若環若虯,飄逸如龍如風。我發現新大陸般,衝他們喊叫。幾個人過來,擺出架勢狂拍。一棵拍完,再轉身另一棵。
正拍著,一農家大哥過來。他在不遠處接水管澆樹,果園就是他的。見我們拍得歡喜,有些得意地說,這樹三十多年了,一棵還能結二百斤。誇他的樹整得好,他露出滿臉的笑容。
看這片老桃樹,始知農民也是藝術家!
拍完返回,卻有點戀戀不捨。窗外掃視,紅花燦爛天邊,宛若祥雲。忽然明白,其實每個農民都是藝術家。他們用一雙雙勤勞的雙手,創造了這片人間樂土,一片人間的伊甸園。讓遠道而來的我們,如置身仙境,做大半天的神仙。
回家後,洪昌兄發來幾張照片,是抓拍我和孩子的。孩子二十多了,爺倆還鮮有同框之時。洪昌兄是個有心人,又是攝影大家。他拍的片子恬淡自然,情誼濃濃。對我來說,可謂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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