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在這個特殊時期,越要堅決反對極端民族主義

寫在前面:伴隨新冠肺炎疫情在全世界範圍內的蔓延,筆者強烈地感到,一股極端民族主義思潮正在我們周邊野蠻瘋長,已經到了裹挾一切,影響國家的大政方針,使國家前進的方向發生偏差,進而阻礙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的嚴重程度,需要引起全社會的高度警覺和認真對待,所以,筆者提出這樣的口號:“越在這個特殊時期,越要堅決反對極端民族主義。”

越在這個特殊時期,越要堅決反對極端民族主義


在當前這樣的特殊時期,喊出這樣的口號,無疑是不合時宜的,也是註定要遭到批判乃至圍攻的。但筆者還是毫不隱瞞自己的觀點,在任何時期,任何條件下,筆者都堅決反對極端民族主義,這個立場毫不動搖。

關於民族主義的論述很多,在筆者看來,民族主義即指以自我民族的利益為基礎而進行的思想或運動。

一定範圍內的民族主義,是一種正當合理和必然存在的社會意識和群體情感,但超出了一定範圍的非理性的民族主義,也就是常說的極端民族主義,不但不能體現為愛國,反而可能誤國。而這二者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可跨越的鴻溝,他們的界限極其模糊可疑,非常容易“越界”,甚至完全可以等同置換使用。

民族主義本質上是一把雙刃劍,運用得當固然是治國的神兵利器,把持不住則會傷及自身。

民族主義自身帶有先天的病毒,在民族認定和個體與族群的關係上,把民族劃分的條件“生物化、先天化”,因為成了文化和種族意義上的。民族主義過分強調民族是自發自然形成的共同體,民族成員的資格是由出身和血緣等“客觀因素”決定的,因而是非理性的,面向的是遙遠的過往,依靠“民族靈魂”、“民族精神”來繪製藍圖,排斥個人主義,充滿了無根基的想象、情緒、傳教士般的狂熱,因此常常與威權統治、強權政治和排外政策相結合,最終成為排外主義的代名詞,支持威權統治的等價物,烏合之眾的“精神春藥”。

越在這個特殊時期,越要堅決反對極端民族主義


從20世紀90年代末起,由於互聯網發展迅猛,藉助網絡工具,公眾的民族情緒獲得了一種全新的表達方式。“網絡”與“民族主義”結合構成的“網絡民族主義”突顯狂飆突進的態勢,並越來越猛烈,大有裹挾一切的勢頭。這幾年,這一問題越發突顯了。

箇中原因何在?

中國是一個泱泱大國,有著幾千年的輝煌的文明史,過去一直處於領先地位。可是到了近代,卻逐漸走向衰落,那些先期進入資本主義的國家,幾乎都侵略、蹂躪過中國。這在激起國人強烈的反抗之外,也給國人的內心世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長期受屈辱後的民族,被壓抑的自尊心有一種強烈的發抒的心理衝動。從分裂完成統一或國力正在上升時,這種民族心理就會借勢宣洩,都會使不少人產生“中國已經強大了”、“每個中國人吐一口水就可以把你淹死”的底氣。國力不足而又異乎尋常的大國感的自信,這種矛盾有時會把一個國家引向災難的陷阱。此外,受長期以來潛移默化的“左”的政治文化的深層影響,極左主義的話語優勢仍然會影響我們對問題的處理與判斷。最終將有可能走向“閉關鎖國論”。

實際上,自明清以來,中國傳統政治文化中就存在著閉關鎖國的價值傾向,認為中國乃天朝上國,其他國家都是“蠻夷”,隨著國門被列強叩開,那種強烈的自卑感又突然襲來,被迫與曾經的“蠻夷”交往,並向“蠻夷”學習,但又無法全部接受,一旦國人發生不同文化的價值衝突時,雙方論戰,“非我族類”、“崇洋媚外”、“假洋鬼子”、“漢奸”等高帽就會滿天飛,理性現實的聲音往往受到壓抑,任何現實的溫和冷靜的態度,很容易被解讀為“對外軟弱”、“綏靖主義”。

上述種種現象,在當下的網絡輿論戰中有大量的反映。

在極端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支配的精神氛圍下,最大的得益者是機會主義者。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利用民眾的情緒,轉移人們對經濟改革與社會問題的注意力;可以利用民眾愛國熱情趁機打砸搶燒,製造混亂,從中謀利。

越在這個特殊時期,越要堅決反對極端民族主義


民族主義解決不了中國存在的問題,原因在於民族主義情緒化特徵使其從根本上無法提供關於國家的建設性的意見和問題解決辦法。過分強調民族國家的權力,忽視個人的權利和自由,也與現代政治發展趨勢相背。客觀公正地講,民族主義者對於如何建設一個民主的、正義的社會,確實沒有提出成熟的方案。

讓我們平靜,清醒,理性,做一個思想成熟、行為負責的公民,消除我們頭腦中暴力愛國、非我族類的極端愛國主義和極端民族主義因子。

最後,引用愛因斯坦一句話:“民族主義是一種發育未全的疾病,它是人類的蠹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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