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中年婦女報警說女兒失蹤,她家散發的臭味令我心生疑竇

小說:中年婦女報警說女兒失蹤,她家散發的臭味令我心生疑竇

1

“小婉,你知道嬌嬌去哪裡了麼?”

聽到有人按門鈴,陳婉小心翼翼地開了一條縫,待看清門外的是蒲阿姨後,立刻拉開了門將人迎了進來。

“那天她為了出去旅遊,跟我大吵了一架,後來就沒有回來了。”蒲阿姨哆嗦著雙唇,一張素來保養良好妝容精緻的面容難得露出了些老態。

陳婉皺了皺眉,拉著蒲阿姨到沙發上坐下,自己轉身去倒熱茶:“阿姨先別急,您跟我說詳細點,嬌嬌有多久沒回家了?”

強撐著笑接過陳婉遞過來的茶水,想到自己的女兒,蒲阿姨又臉色難看地低下了頭:“兩個月前嬌嬌跟我說她談了個對象。”

陳婉點點頭,這件事作為最好的朋友她是最清楚的,男的名叫鍾硯,嬌嬌跟他見的第二面就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

“那男孩子我見過,除了模樣好些,其他根本一無是處,我不同意他們在一起。”說起鍾硯,蒲阿姨眼中依然是滿滿的厭棄。

陳婉抿唇不說話,鍾硯這人的確長得很好,蒲嬌嬌向來顏控,會一眼相中也是無可厚非,但蒲阿姨這種事業型的女強人,看不上人家那才是正常的。

“半個月前嬌嬌跟我說要跟你出去旅遊一週,我多了個心眼讓人盯了一陣,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就是找藉口跟那男的出去瘋玩。”蒲阿姨語氣有些激動,連脖子都有些漲紅起來,看得出對於自家乖乖女突然做出這種欺騙她的事情,有多少生氣。

陳婉安撫地拍了拍蒲阿姨的手:“阿姨先別急,這件事我可以作證,那次旅遊我也在,還有其他幾個朋友也一起去的,不只是他倆。”

蒲阿姨抬起頭,狐疑地看了陳婉一眼。

陳婉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有種在家長面前撒謊的緊張感:“阿姨是說,那次旅遊出去後,嬌嬌就沒回來過?”

蒲阿姨的臉色因為這句話又變得憂愁起來。

“不對啊,那天我們是一起回來的,到車站後我們看著她坐上了車才各自回家的。”陳婉搓了搓手指,忽然有些心慌起來。

“你們什麼時候分開的?”蒲阿姨焦急地握住陳婉的手,她的手指冰冷冷的,凍得陳婉一哆嗦。

“6天前,到車站的時候晚上十點,打車花了一些時間,她上車估摸著是十點十幾分的樣子。”克服那一絲不適應,陳婉仔細地回想了當時的場景。

“你說她是不是跟著那小子跑了!”蒲阿姨忽然站了起來,因為情緒激動,聲音顯得特別尖銳,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陳婉被嚇了一跳,感覺心臟都在胸腔裡砰砰作響:“阿姨,我覺得這件事需要馬上報警。”

蒲阿姨面色蒼白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張了張,顯然是明知道事情發展成怎麼樣了,卻依然不肯相信。

陳婉站起身,主動握了握蒲阿姨的手,試圖安慰一下她:“無論如何,先找到人再說。”

2

陳婉第一時間想到報警,是因為她確認蒲嬌嬌如果不是在家裡,一定不會這麼多天都不聯繫自己,在他們幾人旅遊回來分開前,蒲嬌嬌已經開玩笑似的說過,回去肯定會被她媽媽關小黑屋的,而且從小到大,蒲嬌嬌被她媽媽沒收電腦手機也不是一兩次了。

而如今蒲阿姨說蒲嬌嬌出門後再沒回過家,那麼很大的可能......聯想到最近接二連三關於那些不好新聞,陳婉只覺得背上瞬間爬滿了冷汗。

坐在警局裡,蒲阿姨的面色一直毫無血色,陳婉幾度都以為她會暈厥過去。

警官將二人分別叫進去問了話,做了筆錄之後連夜提了申請,調查了蒲嬌嬌打車那天十點到十點半之間車站附近所有出租司機的信息,並且很快便鎖定了一個叫陳昊的男人。

陳昊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47歲,已婚,禿頭小眼,看上去有些油膩,陳婉見到他的第一面就忍不住別開了眼。

蒲阿姨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呼吸有些急促:“是不是他,小婉你告訴阿姨,是不是這個人害了嬌嬌。”

她抓著陳婉的手很用力,甚至把她白嫩的手背掐出了紅印:“阿姨,一切等警方的調查結果出來再說。”

“他們為什麼不把鍾硯也一起找來問話,非要一個個查,這麼慢要我等到什麼時候!”

蒲阿姨是單親媽媽,家中也是十分富貴,而蒲嬌嬌的爸爸便如鍾硯一樣,來自窮苦的鄉下,獨身來大城市打拼,幾年存不下幾塊錢。而當初為了蒲阿姨也如蒲嬌嬌一樣,為了男人差點跟家裡斷絕關係,幸運的是最後蒲嬌嬌的爸爸為了蒲阿姨選擇了入贅蒲家,不幸的是蒲嬌嬌出生不久,蒲爸爸就車禍去世了。

也因此,對於蒲嬌嬌這個女兒,蒲阿姨自小格外看重,教養得也十分仔細,不容一絲差錯。這麼多年安安穩穩下來,突然出了這種事情,陳婉也能理解蒲阿姨如今這樣情緒失控的狀態。

“鍾硯現在不在國內,那天分開後,他就出國了。”陳婉耐心解釋道,

“他一個窮小子,哪來的錢又是旅遊又是出國的,之前衣服鞋子都是嬌嬌買的,我的人還看到嬌嬌給他付房租費,不對,他一定是畏罪潛逃!”蒲阿姨像是陷入了魔怔,眼神定定地盯著陳婉。

“阿姨你別急,我們一定能聯繫上他的,讓他回來配合調查。”陳婉有些手足無措,只得在一旁頻頻望向審訊室。

3

審訊室裡,警官看著陳昊,面色冷肅:“你把那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之間在做什麼,給我一字一句,一點不漏地說一遍。”

陳昊縮著脖子,抬手摸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我......我那天就是在開車啊,行程記錄都可以查到。”

“閉嘴!”一聲冷喝,警官指了指一旁調出來的監控記錄,“十點五十分,鑫華路口的攝像頭拍到,車裡面的駕駛員根本不是你,還不快說,那天你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不是啊,那個,我只是臨時肚子疼去上廁所,剛好接了一單趕時間,我怕拒單被投訴,小兄弟你也知道,現在這塊不好做,我只能臨時叫了附近的朋友先幫我跑一單。”陳昊急的眼睛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哪裡碰的頭,在哪裡上的廁所。”筆尖摩擦著紙張的聲音,在寂靜的審訊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陳昊面色漲的通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問的這麼仔細。

“還不快說!”猛的一拍桌子,陳昊嚇得全身的肥肉都抖了一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涉及的很可能是一樁命案!”

“啊!”陳昊被嚇得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啊什麼啊,還不趕緊交代,你車裡那些繩子、鐵鏈、釘子都是做什麼用的,是不是已經有了犯罪的想法,正好遇上蒲嬌嬌,你就把害了她!”

陳昊瞪大了眼睛,憋紅著臉急的要站起來,被邊上的警官按回原位之後,只能焦急地連連擺手:“不不不,那些不是的。”

“不是?”冷笑一聲,問話的警官在陳昊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等著聽他辯解,“正常的司機車裡會放這些東西,你當我們是傻的?”

陳昊低著頭,拳頭攥了又攥,下巴的肥肉都快碰到胸口。

“你最好老實交代,法網恢恢,人命關天的事情,不是你瞞得過去的。”

聞言陳昊一個激靈,額上的冷汗又多了些,抖著手慌慌張張地擦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有些難以啟齒地解釋道:“那天......那天其實我約了一個人......”

......

陳昊之所以緊張,的確是因為沒有把蒲嬌嬌送回家,但是這並不是說他起了什麼歹念,而且蒲嬌嬌自己要求的,他只是沒多想,就把人在半路放下了,誰知道這麼晦氣,這人說失蹤就失蹤。

而他支支吾吾試圖隱瞞的,只不過是他瞞著家裡的老婆,藉著開夜車的名義,跟外面的女人見面而已,至於車裡的東西的作用......警官覺得這種事情沒必要跟人講太多,在一番調查確定陳昊所言非虛之後,便將人放了。

4

“阿姨,你好像精神不太好,需不需要我陪您去醫院看看?”環顧了一下一層不染的屋子,將手裡的水果放下,陳婉看了眼正在衝咖啡的蒲阿姨。

之前的調查沒有進展,蒲嬌嬌依然音訊全無,警方正在不遺餘力地聯繫鍾硯,而這段時間她們能做的只能等,對於蒲阿姨來說,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因此陳婉便請了一天假,特地上門探望一下。

蒲阿姨搖了搖頭,小心地擦拭著方才濺出來的水,勉強的扯出一抹笑:“阿姨沒事,倒是讓你操心了。”

“阿姨說的什麼話......”陳婉正要接話,一旁的手機恰巧響了起來,她接了電話,臉色變了變。

“怎麼了?”蒲阿姨雙手微微握拳,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陳婉。

陳婉調整了一下情緒,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是鍾硯,他回來了。”

“快,快報警抓住他!”蒲阿姨忽然激動起來,一把抓住陳婉的胳膊驚叫道,“別讓他跑了。”

陳婉皺了皺眉:“不用報警,是警方聯繫上他,他就是回來協助調查的。”

接了電話後,陳婉帶著蒲阿姨匆匆趕去了警局,臨出門前蒲阿姨特地吩咐讓保姆阿姨將窗戶都打開。

陳婉疑惑地歪了歪頭。

蒲阿姨神情帶著些愁緒:“家裡的鮮花之前都是嬌嬌打理的,最近已經很久沒人照看了,保姆來上班的晚,剛剛才去清理掉,味兒有點大。”

陳婉點了點頭,她方才看到保姆去扔那些花,水都發青了,是有點臭,這麼一想又怕蒲阿姨想到嬌嬌難受,立刻轉開了話題。

......

審訊間內,一位年紀大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端正地坐著,蓄著一頭深褐色的短髮,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輕輕捲起一截,露出手腕上白皙的皮膚,眼睛乾淨清澈,這個人便是鍾硯。

陳婉她們到的時候,鍾硯已經做完筆錄。

他走出門見到面前的兩個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低下頭,對著那個明顯跟蒲嬌嬌長得六七分相似的中年女人禮貌地叫了一聲:“阿姨。”

蒲阿姨看著他,無聲地張了張嘴,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大約是在她的想象中鍾硯應該是驚慌失措,哭天喊地地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而後悔不當初的,她始終認為是鍾硯害了蒲嬌嬌。

可是此刻鐘硯的模樣,反倒讓她心慌起來。

先前的警官跟了出來,見到三人面對面杵在原地,木著臉招呼了一聲:“陳女士跟我進來一下,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別站這裡。”

蒲阿姨抬頭驚訝地看了陳婉一眼,陳婉茫然地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是的,還有些疑點,需要您說明一下。”

陳婉看了看蒲阿姨:“阿姨您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蒲阿姨點了點頭,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轉頭看了看走出去的鐘硯,又看了看跟著警官進去的陳婉,眼神中有些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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