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之都”:千年前早已是藝術名城

前幾年,超級女聲、快樂男聲,民間“選秀”中總會有幾個成都人脫穎而出,這並不奇怪,巴蜀成都有史以來便是一座充滿了藝術的文藝之地。無論是音樂還是戲劇,在這座城市都綻放著屬於它的光輝。

早在公元前300年,也就是開明王朝末年,就有一位音樂天才的開明王,他不僅建立了大型的宮廷樂隊,還培養了大批的歌舞者,並且親自進行藝術創作。

“選秀之都”:千年前早已是藝術名城

漢代,蜀地文學家司馬相如憑著一曲“鳳求凰”抱得美人歸,這段佳話流傳至今。

三國,成都更是“紆長袖而屢舞,蹁躚躚以裔裔”宴樂盛行,舞蹈翩翩。

隋代,作清、平、瑟三調聲,《革卑》、《鐸》、《巾》、《拂》四舞等。

盛唐時期,除了音樂歌舞繼續蓬勃發展外,成都的戲劇還被稱頌為“天下所無蜀中有,天下所有蜀中精”。

可見,成都的藝術氛圍是自古便有的。

喧然名都會—蜀樂

“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大江東流去,遊子日月長。層城鎮華屋,季冬樹木蒼。喧然名都會,吹簫間笙簧”。——杜甫

“韶光妍媚,海棠如醉,桃花欲暖。挑菜初閒,禁菸將近,一城絲管。”——陸游

“成都好,蠶市趁遨遊。夜放笙歌喧紫陌,春邀燈火上紅樓。車馬溢瀛洲。”——張仲殊

“天府之國”的成都自古閒適,在優渥的自然條件下,生活安定,文化交融,造就了“全民娛樂”的氛圍。音樂對於成都來說已不僅僅只是宮廷享用,權貴專屬,而是街頭巷尾的娛樂項目,一片歌舞昇平,吟誦傳唱。

“選秀之都”:千年前早已是藝術名城

奏長歌 舞綾羅

談笑間多少 春秋過

琉璃盛茶酒 海市蜃樓

醒來卻化成粉末

手撫過 箜篌琵琶 起風波

將滿腹心事與誰說

宮商角徵羽跌宕穿梭 誰聽錯

此生契闊 為誰而求索

秋雨淡薄

若此去 天涯 不相逢

只聽見 伎樂 隨風吟頌

此曲本應天上飄泊 偏向人間落

陰差陽錯譜成一段傳說

須臾一場夢

醉婆娑 影婀娜

拼了命快活 卻寂寞

可遇不可求 求而不得

可望卻不能捕捉

……

霍尊的《二十四伎樂》這一唱便唱穿了古今。前蜀開國皇帝王建,因生前尤其喜愛歌舞音樂,便將樂技們以浮雕的形式刻在他的石棺上,以便與他永久相伴。現在這組“二十四伎樂”圖成為目前唯一完整反映唐代及前蜀宮廷樂隊組合的文物遺存,它見證了“古代東方音樂之都”的成都,並延續著這天然的“音樂基因”。

“選秀之都”:千年前早已是藝術名城

石棺上完整的宮廷樂隊有舞技2人,樂技2人,演奏的樂器有20種23件。分別為絃樂的琵琶、豎箜篌、箏3種;管樂的觱篥、笛、篪、笙、簫、貝6種;打擊樂的拍板、正鼓、和鼓、齊鼓等10種;另有吹葉1種。

“選秀之都”:千年前早已是藝術名城

從這“二十四伎樂”浮雕可以看到當時盛唐絲綢之路帶來的文明流通與成都的開放包容,宮廷的娛樂繁華;樂隊的磅礴盛世,以及國泰民安與人民的富庶。

“選秀之都”:千年前早已是藝術名城

蜀戲冠天下

“惟妙惟肖的說唱俑,記錄了2000年前四川說唱藝人的形象。它不僅是爐火純青的漢代陶俑塑造藝術的代表,從某種程度而言,也是如今的諧劇、金錢板、散打等四川曲藝的鼻祖。”如今,即便跨越千年,仍舊在博物館與觀眾們擺龍門陣,述說成都的樂觀與豁達。

“選秀之都”:千年前早已是藝術名城

蜀戲是唐戲的重要代表之一,“管絃歌舞之多,技巧百工之富,其人勇且讓,其地腴以善熟,較其要妙,揚不足以侔其半”,故而有了“蜀戲冠天下”之說。

在唐代,成都最先建立了戲班,有了專門進行戲劇表演的“看棚”。就連窮鄉僻壤的地方也能看上戲曲表演。

唐莊宗李存勗愛川戲愛到“因戲亡國”。他將川戲推向了巔峰,對川戲技藝有自己的見解與改良,成為了川戲班奉祀的“祖師爺”之一。

唐代成都的戲劇主要有幾類:科白諷刺劇、武打戲、猴戲、傀儡戲。

科白諷刺劇有相當的現實性與批判性,至今此類劇本已失傳,但從其他資料中可見其當時的影響力,《劉闢責買》因為對當權者的諷刺太過尖銳,受到群眾追捧,但卻被官吏“封殺”。

武打戲在民間廣泛演出,當時的前蜀皇帝王衍就對武打戲特別鍾情,還常常出演戲中角色。

猴戲以技藝雜耍為主,詼諧有趣,受到民眾們的喜愛。猴戲的歷史悠久,在後蜀時期,成都藝人楊於度在傳統猴戲的基礎上另外加入了情景表演,更加地有了故事性。

傀儡戲也就是木偶戲,不僅在民間受到大家的追捧,更是受到官員的喜愛。權貴們還時常邀請藝人入宅演出。上至宮廷,下至百姓,有大型演出也有小型表演,可見當時的風靡程度。

“選秀之都”:千年前早已是藝術名城

“九天開出一成都,萬戶千門入畫圖”,悠悠文化,傳統藝術在成都流傳,無論是音樂還是戲劇,它們的誕生都來自於成都人民的休閒文化。在成都,時間就是生活,就是藝術,自古以來沉澱下來的樂觀基因深深地刻在了每一個成都人的骨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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