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永泰白雲英烈——黃源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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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永泰白雲英烈——黃源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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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永泰白雲英烈——黃源烈士

2008年5月25日,我有幸瞻仰了座落在莆田市郊區的人民英雄紀念碑,它是1960年中共莆田縣委、縣政府為紀念在莆田為革命而獻出寶貴生命的黨的優秀兒女而建的,在烈士的墓誌銘記載中,黃源是土地革命時期第二十二名烈士(唯一一位外地籍),是1930年中國工農紅軍第二十三軍二0七團團長。

致敬永泰白云英烈——黄源烈士

一、尋求真理,投身革命

黃源同志,又名黃琬、黃宛,字沚丞,祖籍福建省永泰縣白雲鄉人,1903年出生於福州的一個貧苦市民家庭。

1919年的“五四”運動象一聲春雷,震撼了祖國大地,給正在中學就讀的黃源帶來了希望和光明。此後,他受進步教師鄧歐如、進步學生陳任民、方爾灝等人的影響,閱讀了大量的進步書刊,如馬克思的《共產黨宣言》、《新青年》等,初步接受了共產主義思想。深感國家、民族之所以落後,是因為帝國主義侵略和軍閥的殘暴統治,感到“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開始積極地組織進步學生一起走上街頭向人民宣傳“五四”運動的新文化、新思潮,介紹俄國十月革命的形勢,抨擊時弊,開始反對苛捐雜稅、貪官汙吏,抵制洋貨等鬥爭。

在學生運動中,黃源得到進一步的鍛鍊和提高,他的共產主義信念更加堅定。1925年4月1日,經共青團中央審查,黃源和方爾灝、翁良毓等10人加入共青團(即C、Y)組織。他們是團中央在福建發展的第一批團員。由於黃源同志工作大膽潑辣,成績顯著,1926年夏,他從閩南迴到福州後,即被中共福州地委接收為中共黨員。

入黨後,黨組織根據他的社會關係,派他往馬尾海軍學校學習軍事,為他後來成為我黨一名優秀軍事指揮員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在海軍學校學習期間,他利用軍校學習的有利條件,協助王荷波開展廣泛的統一戰線活動,經常出入馬尾“海軍聯歡社”,駐馬尾海軍陸戰隊之間進行策反工作。

1926年8月,為策應東路軍入閩,開展“策反”工作,使福州的軍閥張毅部隊的基礎受到了動搖而被東路軍消滅,迫使福建省防司令李春生放下武器俯首就範,保證了東路軍順利挺進福州。

1927年3月10日在中共福州地委領導下,黃源同志旗幟鮮明、立場堅定地參加並發動福州的四十多個群眾團體萬餘人遊行示威,他們沿途高呼革命口號,提出要以懲辦反動分子等七項條件,迫使譚曙卿接受我黨提出的所有條件,這次革命行動,連當時的國民黨報紙也不得不嘆曰:“群情洶湧,憤不可遏,誠空前未有之大示威運動也。”

黃源為了配合我地下黨員江木煊、孫健、鄭乃之等同志工作,通過堂叔黃展雲的關係當上了長樂“營前模範村”民團主任兼警備隊副隊長。利用民團工作作為掩護,積極協助開展黨的地下工作,根據市委關於建立玉田、桃園農民武裝的指示,他親自擔任由玉田、桃園黨組織和農民協會選送來的進步青年的軍事和政治訓練任務。由於他工作出色,1928年1月,被選為中共福州市委執行委員。

是年夏秋,為支持農會開展“二五減租”活動,黃源與地下黨員王介山奉命動用“模範村”警備隊的武裝,對幾個為富不仁、帶頭滋事的土豪劣紳進行鎮壓。

這時,叛徒鄭挺泰為了邀功請賞,潛往福州向國民黨省防司令部告密:“玉田、桃園的“減租”運動是共產黨一手策動的,請求派兵鎮壓”。

針對這種情況,中共福州地委立即在福安會館召開擴大會議,並邀請了黃源、江木煊、孫健、鄭長琦等人參加。福州地委立即決定在“玉田、桃園舉行武裝暴動,建立蘇維埃政權”。為此,地委指示黃源,從“模範村”民團調劑出30支步槍給玉田、桃園的民團。隨即又派他趕赴永泰取駁克槍,以便指揮玉田、桃園準備武裝暴動。

當玉田、桃園武裝暴動正在有條不紊地準備就緒後,人們在翹首以待地委的最後命令和黃源歸來的時候,反動派罪惡的魔爪也伸向正在醞釀中的工農革命暴動。

8月的一天夜晚,國民黨省防司令部出動兩個連的海軍陸戰隊和數十名便衣探警悄悄地包圍了玉田、桃園。江木煊、孫健、鄭乃之等同志不幸被捕。翌日,黃源掖著駁克槍正匆匆趕往玉田。途經福州獲悉暴動流產,當即與福州地委取得聯繫,根據黨組織的指示,他又轉移到馬尾造船廠協助在那裡工作的鄭長琦開展地下黨組織,重新展開了新的戰鬥歷程。

二、廈門劫獄,奮不顧身

1930年4月下旬,黃源接到中共福建省委的通知,赴廈門接受任務。抵達廈門後,方知即將參加省委為營救被關押在廈門思明監獄的原廈門市委書記劉瑞生、團省委書記陳柏生以及40餘名閩西蘇區幹部而佈置的劫獄行動。黃源為自己能夠被黨組織挑選參加這一行動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為了保證劫獄的順利進行,省委決定成立一個由羅明、王海萍、謝景德、王德、陶鑄等5人組成的劫獄委員會,具體領導劫獄行動。委員會下設特務隊和接應隊。特務隊是劫獄的骨幹力量,劫獄的實施者,由11人組成,分為內外兩隊,內隊6人分為三組,外隊5人分為二組。黃源被分配負責內隊第一組。力量籌建就緒後,劫獄委員會決定由陶鑄組織全體隊員在鼓浪嶼訓練。

訓練伊始,隊員們認真聽取了陶鑄等人的關於政府形勢、劫獄意義和特務隊任務的思想動員後,渡海到新崦、霞陽一帶較偏僻的山溝進行軍事訓練。

由於黃源接受過較正規的軍事教育,又有實際的訓練經驗,槍法準,在訓練班裡,他主動協助陶鑄對隊員進行地形地物、實彈射擊和巷戰等訓練課目。經過兩個星期的訓練,隊員們基本上掌握了實戰技術。訓練期間,黃源和特務隊的隊員們輪流前往思明監獄以探監訪友為名進行實地偵察,制定撤退路線和武裝隱蔽地點。

一切工作準備就緒。5月25日晨6時,鼓浪嶼日光巖偏僻的巖子山,十幾個人席地而坐,神態莊嚴,心情激動。他們就是福建省委劫獄委員會為營救獄中同志而組織的特務隊,正聚精會神地聽取羅明和陶鑄的戰前動員和部署。黃源和另一福州籍隊員組成的內隊一組任務是進入監獄監視辦公室一帶的獄吏。

8時,黃源和隊員們先後渡海到廈門,在鴻山寺匯合。9時,外隊兩個組按原定計劃向思明監獄進發,他們巧裝改扮,有的扮成買賣楊梅顧客和小販,有的裝成茶客在監獄對面的茶館品茶,以配合內隊的行動,9時30分,黃源和另一福州籍的隊員身著短衣,以找老鄉故舊為由進入監獄。因思明監獄的獄卒多為福州語系的老鄉,而另一福州籍的隊員也曾在該監獄當過伙伕,他們異地逢鄉音,就顯得格外的親熱,未引起敵人的懷疑。黃源一面假意應酬,一面機警地監視辦公室一帶。談話之間,第二組的兩個“探監人”也順利進入監獄的第二道門。這時,第三組的兩個“探監人”頭帶草帽,身穿長衫以遮掩插在腰帶上的鋼鉗,他們手持“禮品”(餅乾桶)正要騙開第三道門時,引起了敵看守長懷疑,他執意要檢查餅乾桶。這時已是9點40分了,第二組一隊員見第三組被敵人纏住,焦急地拔槍“砰”地一聲撩倒了看守。按原計劃,必須在進入第四道門後才開槍,現在第三組也只好把糾纏的看守長擱倒。

在辦公室擔任警戒的黃源和另一隊員,聽到牢內槍聲,知道情況有變,當機立斷,同時行動,持槍強佔制高點,控制了三道牢門,與從獄外衝進來的外隊隊員一道封鎖警衛隊,並打死了警衛隊長楊廣成。霎時間,思明監獄內外槍聲大作,那平時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英雄”在黃源等12位“天降神兵”的槍口下都成了“狗熊”。他們醜態百出,有抱頭鼠竄的、有舉手求饒的,有扒伏床下顧頭不顧臀的,有企圖跳窗逃命的……

黃源和特務隊勇士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短短的十分鐘時間內從敵人的虎口中救出了被關押的48位革命同志。勝利地完成了震驚中外的廈門劫獄行動。

致敬永泰白云英烈——黄源烈士

三、不負使命,領導武裝

1930年8月5日,福建省委召開第四次全會,通過了題為《準備全省武裝暴動鬥爭的全面勝利》政治議案,特別指出:“目前必須加緊漳屬、泉屬、莆田三個暴動區的工作”。在這次全會上,省委認為莆田遊擊力量過於分散,缺乏集中領導,難以統一步調,統一指揮。為了改變這種狀況,省委派黃源前往莆田以加強莆田鬥爭的領導。

8月上旬,黃源到達莆田,並參加莆田縣委中心會議。會議決定將莆田地區和沿海兩隻游擊隊合併擴編為中國工農紅軍第二十三軍二0七團,由黃源任團長,陳天章任政委,團部設在莆田澳柄官。二0七團成立不久,在黃源、陳天章率領下,隊伍開到澳柄嶺石厝,圍繳了反動派範少京派駐澳柄嶺收“路稅”的敵人關卡。擊斃敵隊長徐斌勳及5名敵兵,繳獲槍支30餘支。紅軍首戰告捷,極大地鼓舞了戰士們和廣大貧苦農民進行革命的信心。接著要派出幹部戰士深入群眾,訪貧問苦,組織開展武裝鬥爭,迅速建立了一個以澳柄為中心的廣業區根據地。

中旬,為了解決紅軍的武器裝備問題,黃源同陳天章、張如琦、吳夢澤等帶領一部分紅軍從海上挺進莆田江口,發動當地群眾利用演戲迎神,鹽兵警戒松馳的機會,出其不意地襲擊敵鹽兵駐地李家祠堂,一舉繳獲步槍24支,充實了紅軍的武器裝備。

下旬,黃源在莆田東泉鄉圓通寺召集紅二0七團和廣業區委聯席會議,討論決定對一貫與紅軍為敵,經常把我軍活動的軍事情報通過範少京向莆田海軍陸戰隊告密的土豪劣紳陳西安予以打擊。會後,黃源率紅軍配合廣業區委在澳柄、東泉、西亭、龍東等地發動貧苦農民,包圍了陳西安巢穴(後埔村橋頭店),活捉了陳西安。並繳獲絕色克槍、手槍各一把。因陳氏家族是當地的“名門望族”,由於一些群眾封建宗族觀念較濃厚,被土豪陳秀山等拉攏矇騙,聯名向紅軍請願,要求釋放陳西安。

面對這種情況,黃源和陳天章都認為:這些群眾是貧苦農民,是我黨的同盟軍,為了爭取和團結他們,決定暫時釋放陳西安,給予罰款270塊大洋以示懲戒。但是,陳西安釋放後,不甘心自己的失敗命運和即得利益,立即指使其兒子陳文藻夥同陳秀山連夜進城向駐莆田海軍陸戰隊告密。24日敵陸戰隊派一個營武裝精良的兵力由陳秀山等帶領,兵分三路向我澳柄根據地偷襲。

24日,天色未明,濃霧籠罩著整個山區,能見度極低,可謂咫尺不見。在這樣惡劣的氣候條件下,敵軍突至,當我哨兵發現時,團部已被包圍,只好鳴槍告警。黃源在團部聽到槍聲,已知事態嚴重,為了保存革命的有生力量,他與陳天章商議,決定由陳天章率部隊突圍,黃源帶領六位戰士墊後,掩護主力轉移。

面對數十倍於我的敵軍,黃源鎮定沉著,帶領6位戰士集中火力機敏地向敵軍射擊,把敵人的注意力引向自己,用調虎離山之計,牽著敵人的鼻子兜向村外的群山峻嶺,保證了主力部隊的安全轉移。但終因寡不敵眾,彈盡援絕的情況下,6名戰士飲彈犧牲,黃源也不幸被捕。

四、寧死不屈,浩氣長存

黃源被捕後,敵人以重要案犯為名關進莆田“虎牢”,帶上10斤重的手銬腳鐐,來回看管。認為剿滅共產黨指日可待。敵人為了從黃源口中挖出莆田共產黨和游擊隊的情況,採取了軟硬兼施的辦法,先施以誘降計,要黃源寫“自白書”,並許以重任。

黃源識破敵人“高官厚祿”背後的罪惡目的,義正嚴辭地拒絕。軟的不行便來硬的,敵人又施以嚴刑拷打,敵軍法處處長拿出事先擬好的一紙假口供,逼黃源承認是共產黨,糾集暴徒武裝叛亂等等,要黃源在供詞上畫押簽名,均被黃源嚴辭拒絕。在獄中由於黃源堅貞不屈,敵人沒能從黃源口中得知一丁點共產黨和游擊隊的情況,充分體現了共產黨人“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視死如歸的大無畏革命英雄氣概。

福州黨組織獲悉黃源同志被捕的消息後,立即派任達以老鄉的名義,往省政府拜訪了黃展雲,請他出面營救。黃展雲立即屈尊前往福州鼓山拜訪正在休假的老部下,即駐莆田海軍陸戰隊旅長林壽國,請他周旋。林壽國礙於老上司的情面,電告莆田旅部將黃源押解福州由他親自“審訊”。不料,林的部下“烏派”首領張兆煥,素與林不洽,他一面扣壓電文,一面夥同軍法處匆匆把黃源押赴莆田城南門外浙江廟前刑場。黃源在哨崗林立、戒備森嚴的刑場上,步履堅定,神色自若,高呼“共產黨萬歲”“共產主義勝利萬歲”!等口號。壯烈犧牲,年僅27歲。

黃源同志英勇就義了,但他以一名共產黨員的光輝形象和高尚品德為黨和人民描繪了一幅燦爛的共產主義藍圖。

黃源同志灑熱血、拋頭顱大無畏的革命精神將同人民英雄紀念碑共生存!

致敬永泰白云英烈——黄源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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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源烈士的功績已載入《中共革命英烈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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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先驅——黃源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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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源烈士兒子黃丹光(左一)、女兒黃丹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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