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要命」的中國留學生不該被遺忘

這個「不要命」的中國留學生不該被遺忘

封面題圖|《帶著爸爸去留學》

文|風馬牛 (微信公眾號:馮侖風馬牛)

「新冠疫情,中國打上半場,世界打下半場,華人留學生打全場」。這雖然是網上的一句調侃,但也道出了不少留學生的處境。

疫情之初,很多身在國外的華人,包括留學生,紛紛向國內捐贈物資。現在,中國的疫情得到控制,國外不少地區的疫情卻看不到好轉的跡象,身處其間的留學生們,仍然得戰戰兢兢地面對當地的疫情。

近幾年來,中國每年出國留學人數超過 60 萬,是全球最大的留學生生源國。而在一百多年前,出國留學卻還是一件令讀書人聞之色變的難事。

從無人出海到競相留學,我們經歷過了一百多年漫長而曲折的歷程。在這一百多年間,中國與世界各大文明的交流日益密切,一代代留學生成為了重要的「橋樑」。

回顧這一歷程,近代中國第一位出海的留學生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他的名字,叫容閎。他也被稱為「中國留學生之父」。在耶魯大學的校園裡,至今還懸掛著他的畫像。

這個「不要命」的中國留學生不該被遺忘

容閎畫像

作為中國現代化當之無愧的先驅人物和重要推動者,耶魯畢業後,容閎毅然放棄美好的前景,回到祖國。深悉歐美各國富強之根由的容閎,一生致力於「以西方之學術灌輸於中國,使中國日趨於文明富強之境」,以求改變祖國落後捱打的悲慘命運,為中國近代化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有學者這樣評價容閎:他從頭到腳,每一根纖維都是愛國的。容閎胸懷松柏之志,常葆赤子之心,孜孜不倦地致力於謀求中國的復興與富強。他愈挫愈奮,愛國之心堅如磐石,百折不撓、九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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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8 年,容閎出生在廣東香山縣一個貧困農村家庭。當時,西方傳教士一直悄悄在中國沿海開展傳教活動,併為貧窮人家興辦一些醫院和學校,以吸引人入教。由於家境貧寒,無錢上學, 7 歲時,容閎在澳門一免費教會小學讀書。自從香港被割讓給英國後,西方傳教士和有關機構紛紛由澳門遷往香港,容閎也隨馬禮遜學校由澳門來到香港。這所教會學校對容閎的信仰以及瞭解近現代西方文化起到了潛移默化的作用。

1846 年底,該校校長勃朗夫婦因病準備返美,臨行前表示願意帶三五名學生一同赴美留學,為每人提供 2 年的留學經費和父母的贍養費。當時,出國留學,尚屬史無前例,是福是禍,難以意料。但容閎第一個勇敢地站了出來,他想親眼看看書本上那個精彩的新世界。

1847 年 1 月初,容閎與其他兩位同學一起跟隨勃朗校長從廣州乘船赴美,就讀於美國的孟松學校,該校是大學預備學校。在《西學東漸記》中,容閎回憶道,「孟松學校的老師注重培養學生的品格,而不是把他們變成活百科全書或聰明的鸚鵡。」在預備學校的學習過程中,容閎廣泛涉獵西方文學作品,注重形成自己開闊的視野與高尚的品格。

從孟松學校畢業後,容閎幸運地考入耶魯大學,但昂貴的學費和生活費他根本負擔不起。這時無所依靠的容閎只好向勃朗先生求助。勃朗首先找到了孟松學校,該校同意資助容閎上大學,但附帶一個條件,容閎畢業後必須回國做傳教士。容閎毅然拒絕了,他表示:我雖貧窮,但生性自由,畢業後無論選擇何種職業,只求選擇對中國最有益的工作。

人生際會,命運往往非所逆料。正在困難之時,勃朗幫助容閎找到了一個基金會提供資助,使他順利進入耶魯大學。

中國留學生一直以學習刻苦著稱,這一點在「中國留學生之父」容閎身上就發軔了。容閎在讀書期間不僅刻苦努力,而且積極參與各種學生社團活動,很快融入了美國人的生活。學習之外,他還常去打工,幫人洗衣服、拉煤球,有時還到圖書館幹活。美國學生自己合夥起火做飯,容閎就自告奮勇去當服務員,免除了經濟上的後顧之憂。

儘管容閎在美國的大學生活如魚得水,但他仍時時想起祖國。看到西方的富強與中國的落後後,他感到非常苦悶。經過反覆思索,容閎終於從悲觀中奮起。在《西學東漸記》中,他如此寫道:予意以為,予之一身既受此文明之教育,則當使後予之人,亦享此同等之利益。以西方之學術,灌輸於中國,使中國日趨於文明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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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閎在耶魯大學的畢業照

1854 年,容閎以優異的成績從耶魯大學畢業,他也是第一個畢業於美國大學的中國留學生。畢業後,容閎放棄了留在美國任職的美好機會,懷揣強國夢,回到祖國。

著名歷史學者雷頤評價:如果說林則徐、魏源是近代中國「精英」階層「睜眼看世界」的先驅,那麼容閎這個農家窮小子,就是第一個「睜眼看世界」的「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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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當時的中國還是一個純粹的舊中國,眾人皆舊他獨新,自然使他難容於當時的中國社會。容閎歸國後,先後在廣州擔任美國駐華代理公使秘書、香港高等審判廳通譯、上海海關翻譯等,此後來往上海、九江等地經商。

太平天國戰爭末期,容閎見到了曾國藩。當時,曾國藩想創辦造槍廠,容閎認為曾國藩並不瞭解和知道機器生產情況,於是向曾國藩等人解說中國現在最缺的不是生產具體武器的工廠,而在於整個經濟體系落後,沒有基礎性工業,國家就不能真正富強。

他的超前意識影響了曾國藩,使曾國藩從僅想創辦造槍廠改為建造機器製造廠,中國近代工業化因此有了一個較高的起點。

很快,曾國藩讓容閎赴美國購買機器,籌辦機器製造廠。往返歷時將近兩年,容閎採買的機器安全抵達上海,充實了曾國藩規劃、李鴻章負責的江南製造局。曾國藩大悅,保奏容閎為五品實官,領高薪,命他協助管理江南製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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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0 年的上海江南製造總局炮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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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留學畢業前夕,容閎就認定以派遣留學生為先導建立新式教育體制,是救國強國最重要的途徑。回國之後,他一直想方設法,卻屢屢碰壁,一籌莫展。得到曾國藩重用後,容閎感到此事可成。1870 年,在容閎的反覆勸說下,曾國藩終於表示願意向朝廷奏請公派留學生。此後,曾國藩與李鴻章幾次聯名上奏,1872 年春得到批覆後,容閎被任命為出洋副委員,主抓幼童選派和監督事務。

克服了官方的障礙後,留學又面臨著民間的阻力。儘管官方出錢派人到美國留學,竟無人願去!當時人們仍認為只有讀四書五經、由科舉當官才是正途,出洋留學更被認為是有辱門楣之舉,被所有人恥笑,略有錢財的家庭都不願子弟出洋留學。於是,容閎這個「招生辦主任」,從自己的廣東老家入手,挨家挨戶動員,想起哪個熟人家有適齡兒童,甭管多少年沒聯繫了,直接登門遊說。報名的幼童幾乎沒有一個是世家權貴之弟,大多出身貧寒,或許只有這樣的人家才「豁得出去」。這與今天的情形正好相反。

1872-1875 年間,清政府先後派出四批共 120 名學生赴美國留學。這批學生出洋時的平均年齡只有 12 歲,因此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留美幼童。他們知道自己揹負著「救國」的重任,但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理想與命運和身後的祖國永遠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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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留美幼童在上海輪船招商局合影

到達美國後,這批幼童一開始被兩三人一組的分到美國中產家庭學習語言,美國家庭對待他們親切友善。很多美國窮人孩子在街頭當童工時,這些中國幼童卻穿梭在課堂、宴會與球場之間。美國教育部門還專門發佈了致中國幼童教師函,希望美國教師在對中國學生關愛外,更要注重認真嚴肅教育。

督促這些孩子溫習中國功課,熱愛自己的國家,並且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當然,這批幼童也非常爭氣,一到美國就如魚得水,以驚人的速度克服語言障礙,快速適應在美國的生活,成為哈佛大學、耶魯大學、哥倫比亞大學、麻省理工學院等高校中最優秀的學生。同時,他們也迅速適應了異國的文化,脫去了長袍馬褂,剪掉辮子,活躍在體育等各種活動中。這批幼童充分釋放天性,全然不像「東亞病夫」的後代。他們和美國大文豪馬克·吐溫交流甚歡,曾受到美國總統格蘭特的親切接見。十九世紀末,當世界格局發生劇烈變化的時刻,他們恰好被送到了那場工業革命的最前沿。

1876 年,耶魯大學授予容閎榮譽法學博士學位,肯定他推動幼童赴美留學、推動中美關係發展的作用。容閎將自己的中文藏書 1200 冊捐贈給耶魯,條件是耶魯設立一箇中文教授。開始時耶魯拒絕了容閎的捐贈條件,但聽說容閎準備將這批書捐贈給哈佛時,耶魯改變主意,決定接受容閎的捐贈及條件。1877 年,耶魯設立了中文教授,這是美國大學中第一個教授中文的教職。

容閎的捐書也為耶魯東亞圖書館的成立打下基礎,經過一個半世紀的發展,耶魯的東亞圖書資料已經成為世界知名館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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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魯大學圖書館

但是,留學之路仍困難重重。

當時,容閎的職務只是一名負責留學生的副監督,在容閎的周圍,幾乎是清一色的守舊派官員,他們在觀念上與容閎多次發生嚴重衝突。

這些守舊派的官員接受不了新鮮事物和文化,不希望孩子們繼續學習地理、鋼琴、詩歌等「無用」課程,甚至不允許「自由」二字出現在他們的文章裡。然而,對於留學生去到美國後的改變,思想開放的容閎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

於是,這些守舊派的官員對容閎和留美幼童展開攻擊,不斷地向朝廷暗中彙報他們的劣跡。說留美幼童「適異忘本、離經叛道。外洋風俗,流弊多端,各學生腹少儒書,德性未堅,尚未究彼技能,先已沾其惡習。即使竭力整飭,亦覺防範難周,極應將局裁撤。」

一時間,朝野對留學事業的攻擊、指責甚囂塵上,沸沸揚揚,朝廷於是決定撤回留美學生。一直矇在鼓裡的容閎最後才知道,守舊派的官員對他和那些孩子的誣告。事後,容閎感到憤怒異常,決定以一己之力對抗不公,展開自救。為留住幼童繼續學業,近乎絕望的容閎在美國文化界、政界奔走求助。當時美國總統和多位名校校長站出來否認中國留學生們「未受其益,反受其損」的傳聞,他們還大力表揚中國留學生,寫信給李鴻章請求力挽狂瀾。例如,耶魯大學校長在致清政府總理衙門信中這樣寫道:這些孩子不愧是來自大國國民的代表,足以為貴國增光,美國少數無知之人,平時對中國人的偏見,正在逐漸消失。目前正是最重要的時期,他們像久受灌溉培養的樹木,就要開花結果,此時撤回無異於盡棄前功……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容閎的種種努力全無用處,朝廷最後還是決定撤回留美學生。1881 年,原計劃 15 年的留學計劃僅推行 9 年便夭折,只有詹天佑和歐陽庚兩個人完成了大學學業,絕大部分留美幼童不得不放棄學業歸國。當時,沒有人甘心,所有人都哭得淚流滿面。回國的船隻停靠在上海,碼頭上沒有久別的親人,更沒有熱情的迎接儀式。迎接他們的,是同胞的排斥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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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天佑,首批留學生的傑出代表。歸國後負責修建了京張鐵路等工程,被譽為「中國鐵路之父」、「中國近代工程之父」。

回國後,這批留美幼童一再遭受冷眼和羞辱。他們沒有資格辯駁自己的優秀,被保守派唾棄,被新青年遺忘。在國內媒體看來,容閎和這批留美幼童一無是處。當時有報道這樣寫道:國家耗費巨資送你們這些平民兒童留美學習,可誰讓你們都是三教九流,性格乖張暴躁,天資又魯莽遲鈍。這種人怎麼學習西方先進技術,怎麼談論軍事兵法……而在海外的媒體報道中,卻是另一番評價:大清國在美國實施的教育計劃,近十年來,我們認為是非常成功的。

凡是過往,皆為序章。容閎所倡導、經辦的中國第一波留學運動雖然因封建守舊勢力的破壞而半途夭折,但它的歷史功效卻並沒有就此宣告終結。就像容閎所說的一樣,「如果要判斷一棵樹的價值,唯一的方法就是看它果實的價值。」

若干年後,這批留美幼童像一枚枚倔強的種子,在陳腐的土壤裡煥發出希望的嫩綠。

他們成為活躍在中國各個領域的佼佼者,在中國走向現代化社會的過程中,發揮了「嚮導」和「縴夫」的雙重作用。這批幼童中包括:鐵路工程師詹天佑,礦冶工程師吳仰曾,北洋大學校長蔡紹基,清華大學首任校長唐國安,民國開國總理唐紹儀,交通總長梁敦彥,外交家歐陽庚……還有多名海軍將領,在甲午戰爭中殉國。容閎送去美國的留學生,歸來後無論才幹、見識、人品,都堪稱一世俊傑。

美國華人科學史學家姚蜀平曾評價說:容閎具有超前思維和深厚的愛國情懷。他開創的留學運動持續推進著中國現代化的進程,使中國真正走向繁榮與昌盛,文明與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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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美幼童功敗垂成,對容閎的理想和抱負無疑是一個重大打擊。不過,在心灰意冷之中,他仍時時關心國事,常為自己報國無門無限惆悵。

中日甲午戰爭爆發後,遠在美國的容閎,給當時湖廣總督張之洞寫信,提出了兩條禦敵之策。一條是向英國借款 1500 萬元,購買鐵甲艦,僱用外國士兵,從太平洋抄襲日本人的後路,讓其首尾不能相顧。中國軍隊海陸並進,以抵抗日本。另外一個方案是由中國政府派員出面將臺灣全島抵押給歐美的任何一個強國,借款 4 億美金,作為對日戰爭的軍費。

張之洞選擇了第一個方案,並讓容閎赴倫敦借款 1500 萬元。然而讓容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容閎與英國倫敦的銀行財團商定簽約的時刻,清政府卻拒絕用海關關稅抵押給英國作借款的擔保,使得借款協議不能落實,最終容閎的提議胎死腹中。當時的倫敦銀行財團認為容閎是在對他們搞欺詐,準備到倫敦法院控告容閎。容閎被弄得窘迫不堪,在朋友的幫助下方才回到了美國。清廷的出爾反爾,讓自己的國民背上了失信敲詐的罵名,真可謂是古今未有之奇談。

儘管如此,容閎愛國之心仍然不死。從 1896—1898 年間,他又通過各種渠道向清政府提出種種興國方案,其中最重要的是提出設立國家銀行、修築全國鐵路兩大建議,並有詳備可行的章程和實施細則,但最後都被否決。

戊戌變法期間,容閎對康有為、梁啟超等人給與了支持。變法失敗後,在清廷四處捕人、風聲危急之時,容閎首先想到的是康、梁等人的安危,設法幫他們出逃。容閎是維新的核心人物之一,自然也被清廷「撤差」和通緝。那時候,容閎冒險潛逃出京,經上海租界輾轉到香港。70 歲的老人,一生愛國,成了自己祖國最不受歡迎的人,在本可享受天倫之樂的年紀,成了被追殺的對象,可悲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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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容閎

絕望最能形容容閎當時的心境。經此劇變,容閎的思想更加激進。1900 年,維新派人士唐才常等人利用義和團於北方給清政府造成的困境,打算在上海策劃「自立軍」起義,然後擴展至長江流域,試圖用武力推翻滿清統治。容閎從香港來到上海親自籌劃這次起義工作,不過,這場「自立軍」起義還沒發動就失敗了。作為「匪首」之一的容閎再次成為清政府指名通緝的政治要犯,不得不流亡日本。

容閎在逃往日本的輪船上與老鄉孫中山相遇。這是容閎和孫中山的第一次會面。儘管年齡差了一大截,但並未妨礙他們成為革命道路上的志同道合者。容閎對孫中山初次會面的印象是「其人寬廣誠明,有大志」,並以「華盛頓、富蘭克林之心志」勉勵孫中山。而孫中山也在事後推崇容閎「聲望素著,富新思想」,是致力於中國革新的老前輩。

1901 年 9 月,一些革命黨人在香港開始策劃奪取廣州的起義,決定事成後推舉容閎為政府大總統,但容閎認為應當推舉孫中山為大總統。此後,革命派與容閎密切聯繫。雖然革命派的幾次起義全都失敗,但容閎在美仍積極活動,為革命派籌集起義軍費,給孫中山提供了大量有益的建議。

1912 年 1 月 1 日,孫中山在南京就任臨時政府大總統,第二天便親筆寫信給容閎,誠邀他歸國擔任要職,並寄去一張自身近照。但遺憾的是,命運並未給容閎再次回國、一展宏圖的機會。4 月上旬,年老體邁、久病纏身的容閎病情更加嚴重。在彌留之際,他特別叮囑自己的孩子務必回到中國,為國家貢獻自己的學識,以償他為新生共和國效勞的夙願。

1912 年 4 月 21 日,容閎病情繼續惡化,搶救無效,逝世於美國。

葬禮上,牧師講了這樣一段悼詞:假如他還沒有老,他一定會親自參加革命,他與生俱來的、熱愛效忠中國的光焰,絢麗燃燒,直到他生命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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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大學校長施一公曾惋惜地說,「有時候我去做講座,下面黑壓壓幾百人竟然都沒有人知道容閎,挺遺憾的,他真的是一個偉大的先行者。」

作為「中國留學生之父」,容閎的一生順乎歷史潮流,與時俱進,為西學東漸、富強國家而不懈奮鬥,為中國近代化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一個自始至終熱愛祖國的人,卻不得不「遠託異國」,埋骨海角天涯,這是容閎個人的不幸,也是他所在的時代的不幸。

容閎不該被遺忘!

資料來源

1.西學東漸記,容閎

2.美國曆史系列123:留美學生第一人容閎,美國駐華大使館,霧谷飛鴻

3.讀書與革命,學習時報,袁達松,馮詩楠

4.紀錄片《幼童》、《容閎》

5.容閎:「中國留學第一人」,人民日報海外版

6.「中國留學之父」容閎:從忠心耿耿到反抗清政府,貴州都市報

7.他的每根神經纖維都是愛國的,文匯報,禾刀

8.「中國留學生之父」容閎:睜眼看世界的「草根」第一人,國家人文歷史,李響

9.容閎,中國近代留學教育的先行者,文史月刊,張瑞安

10.容閎:唯一全程參與近代史的幸運者,光明日報,雷頤

11.歷史文化名人信仰系列之十一容閎,天風,包兆會


作者 | 大軍 主編|王滔 編審|陳潤江 顧問|王淑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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