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

有人說他是才子,有人罵他是渣男。兩者衝突嗎?並不。

對於徐志摩來說,他的風流多情恕我不能感同身受,身為一個女子,是真的無法接受他對愛情、對婚姻的瘋狂。

但從一個讀者的角度來說,他的作品,有那麼讓人心動,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的哪首詩,是那把觸動你心靈的鑰匙?

徐志摩: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

《殘春》

昨天我瓶子裡斜插著的桃花

是朵朵媚笑在美人的腮邊掛;

今兒它們全低了頭,全變了相:--

紅的白的屍體倒懸在青條上。

窗外的風雨報告殘春的運命,

喪鐘似的音響在黑夜裡叮嚀:

“你那生命的瓶子裡的鮮花也

變了樣:豔麗的屍體,誰給收殮?”

徐志摩: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

《偶然》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

《殘詩》

怨誰?

怨誰?

這不是青天裡打雷?

關著:

鎖上;

趕明兒瓷花磚上堆灰!

別瞧這白石臺階光滑,

趕明兒,

唉, 石縫裡長草,

石板上青青的全是莓!

那廊下的青玉缸裡養著魚真鳳尾,

可還有誰給換水,

誰給撈草,誰給喂!

要不了三五天準翻著白肚鼓著眼,

不浮著死,也就讓冰分兒壓一個扁!

頂可憐是那幾個紅嘴綠毛的鸚哥,

讓娘娘教得頂乖,

會跟著洞簫唱歌,

真嬌養慣,餵食一遲,

就叫人名兒罵,

現在,您叫去!

就剩空院子給您答話!……

徐志摩: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

《雪花的快樂》

假若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裡瀟灑,

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

——飛揚,飛揚,飛揚,

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悽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悵

——飛揚,飛揚,飛揚,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裡娟娟的飛舞,

認明瞭那清幽的住處,

等著她來花園裡探望

——飛揚,飛揚,飛揚,

——啊,她身上有硃砂梅的清香!

那時我憑藉我的身輕,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徐志摩: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

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這短暫的一生中,誰才是你靈魂中那個唯一的伴侶呢?

徐志摩: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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